244 郝貝真的是丁柔的女兒
郝貝是早上看着到點了先給郝小寶發了條短信,自從知道呼小筠做的事兒之後,郝貝每天都想錯開點去醫院的,這就需要郝小寶的配合了。
當看到郝小寶回的短信說呼小筠去看奶奶了之後,郝貝就把手機放下了,這個時候她跟呼弘濟也到醫院的門口了。
呼弘濟看到郝貝又發短信又皺眉頭的,就說了句:“你這是準備做什麼大事呢?”
郝貝心虛了一把搖頭:“沒。”
呼弘濟攏着眉頭都成川字型了,揉着眉心骨,眼皮兒直跳,嘆氣:“今個兒眼皮直跳,也不知道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郝貝覺得這個話題太傷感了,小半個月了,方薔薇就這麼平空消失了一樣,這一點也不科學,可是就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在呼小筠身上了,但這些必須呼弘濟自己來做,郝貝是做不了這些的。
一來沒那麼狠心,二來也沒有什麼能逼人的好法子。
就看呼弘濟狠不狠得下心來了。
呼弘濟狠不狠得下心來郝貝不知道,可是呼小筠倒真是能狠得下心來了,走到病房前時,郝貝都讓嚇呆了……
是呼弘濟衝上去,直接把呼小筠給制止住的。
你知道郝貝看到的是怎麼樣一副畫面嗎?
呼小筠直接用一根細繩勒住呼老太太的脖子,就那樣勒緊了,雙手使力,直接就能勒死人的節奏。
繩子是白色的細尼龍繩好像是從醫院普通病房家屬區陽臺上的影衣繩,郝貝暗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時呼弘濟已經大聲的叫着護士了。
呼老太太滿臉都是淚珠子和鼻涕泡泡,脖子處還有血漬在往下流,模樣特別的悽慘,嘴脣都成白紫色兒,哆嗦着嗷嗷嗷的不知道在叫些什麼。
呼小筠這會兒是殺紅了眼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衝着呼弘濟去了。
“都是你,都是你們,到現在你還要顧着這個老太婆,如果當天你沒有顧着老太婆,我媽媽也不會丟了,這是生你的老媽,那我媽媽還是給你生孩子的人呢?你到底知不知道這老太婆有多可惡,她嫉妒你對媽媽好,她嫉妒你對蘇韻好,所以她要弄死他們……呼弘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呼小筠幾乎是趴在呼弘濟的背上,打着捶着,聲嘶力竭的咆哮着。
郝貝站在原地,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心頭如讓堵了一塊巨石一樣,亂糟糟的。
忽然,呼小筠抓起邊上的玻璃杯,隨手往鐵皮櫃上一磕,碎了的玻璃杯扎破她的手,她也不在乎,攥緊那碎玻璃,狠心的就要朝着呼弘濟刺去。
呼弘濟背上一疼,猛然回頭,看向郝貝是狠狠的吼着:“還愣着幹嘛,找人去啊!”
郝貝這纔回了神,急急的往後跑,喊了起來……
可是醫護人員都當她神經病一樣的,輕蔑的丟一句:“哎喲,你不是天天看着的嗎?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那老太婆,本來就該死。”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態度,郝貝哆嗦着手拿出手機來:“好,你們不去救人是不是啊,人在你們醫院出事兒,你們等着吧……”
“喂,110嗎?”郝貝直接就打了110了,雖然她恨不得呼老太太趕緊去死,可也不是這樣的死法。
護士們見郝貝來真的,趕緊站起來,不太情願的說着:“就你們家事兒多,有本事把醫院買了,成你家了,再這麼鬧天天鬧鬧鬧的還讓不讓人消停了啊?”
別看呼弘濟沒少在醫院裡花錢,人家醫護人員都不待見他們這些人,不爲別的,太能作了,特別是方薔薇在醫院裡丟了,這些醫護人員全都讓記了過,年終獎金一下就泡湯了,誰還耐煩去管他們家的事兒啊。
等郝貝帶着醫護人員趕過去時,呼小筠是捂着肚子倦縮在地上,汗水淚水溼噠噠的一臉,喃喃着:“爸,你可是我親爸,我也是你親女兒,你竟然如此對我,就爲了一個老不死的。”
有醫護人員大驚失色的叫着:“就沒見過你這樣當爸的,你女兒才剖腹了多久啊,傷口都不見得長好的……”
“廢什麼話,趕緊處理病人。”呼弘濟忽然大吼一嗓子,那些醫護人員纔不嘴碎了。
有上前扶起呼小筠的,有上前處理呼老太太的。
唯獨呼弘濟,一身的戾氣,無人敢靠近。
郝貝想說讓呼弘濟也處理下傷口時,呼弘濟卻是突然看向郝貝,那雙眼晴犀利的像是明亮的刀鋒似的,直看得郝貝低下頭去。
“你早知道呼小筠如此虐待老人,卻置之不管?”
郝貝吞了吞口水,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呼弘濟又說話了:“你以爲她是活該,就是死了也活該對嗎?”
“……”郝貝咬着脣瓣,雖然她曾這樣想過,可是讓呼弘濟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眼神質問時,就好像她這樣想是錯了的一樣。
呼弘濟也沒想從她這兒得到答案,實際上,今天發生的事兒,對他也是一個強烈的震撼。
這是一個家庭中,三代人的悲劇,他的母親要害他的妻女,以至於他的妻子現在生死不明,而她的女兒要報仇殺了奶奶……
到此時,呼弘濟覺得最該死的也許不是呼老太太,也不是呼小筠,而是他自己。
又手扒拉一把頭上的黑髮,只覺得太陽穴都突突突的狂跳着,整個腦袋瓜子都要爆炸了似的,艱難的吞嚥着口水,嗓音沙啞的緩緩開口道:“郝貝啊,這一切都是報應,因果循環報,人啊,就是不能做壞事,一步錯步步錯,歸根結底是我的錯,如果當年我沒有自作聰明的趕走小嬸嬸,就不會給了我母親希望,也許她會再嫁一個人家,也許守着我過一輩子,不管那一樣,沒有虛榮心的膨脹,就不會有後來蘇韻的悲劇和方薔薇的悲劇,小筠今天之所以變成這樣,我和你媽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郝貝,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替我照顧好我的孩子。”
郝貝聽得眼淚直往下掉,拼命的搖頭,這是郝貝第一次把呼弘濟當成一家人的吼着:“不要,我不要你這樣的託孤,每個生命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不能這樣自私的把你的責任轉稼到我的身上,你要活着,找到我媽媽,找到你們的孩子……還有呼小筠,相信她也會變好的……”
其實這話郝貝說的特別違心,呼小筠都想虐殺親奶奶,這樣的人幾乎就沒有人性可言了。
呼弘濟伸手拭着郝貝的眼淚,嘆氣:“真是個傻孩子。”
因爲他們都知道——回不去了。
郝貝說的就只是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想而已,發生過的事兒,你不可能當成沒有發生過,變了的人性,也不可能恢復到最初的美好。
呼老太太讓人從急救室裡送出來,醫生說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如此了,半身不遂,以後啊,別指望能好了。
丁念涵被呼弘濟叫了回來,讓照顧呼老太太的。
呼小筠手上的傷也讓處理好了,精神不太正常,已經讓送到本院的精神科病房了,醫院曾徵求過呼弘濟的意見,可是就呼小筠這樣子,你送去警察局能怎麼樣,司法機關一鑑定就得給出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事實來。
也的確是讓刺激着了,從被送進精神科的病房,整個人就跟不會說話了一樣,坐那兒一動也不動,跟個活死人沒差多少了。
郝貝也把自己知道的都跟呼弘濟說了。
呼弘濟的眉心沉了又沉,看向在重症監護病房的呼老太太,語重心長的對郝貝說了句:“丫頭啊,你想過沒,警局的那隻禿鷹怎麼就那麼巧的啄了老太太的眼晴,那隻禿鷹胃裡最後殘留的食物是奶油蛋糕,如果當天老太太沒了的話,那麼胃裡殘留的也會是奶油蛋糕……”
郝貝詫異的睜大了眼說:“你是說,有人設計的這一切。”
呼弘濟沉着臉沒吱聲。
郝貝想不通,是什麼人要殺呼老太太,還要把方薔薇給弄走……
呼弘濟又是深深一嘆氣,跟郝貝解釋着:“丫頭啊,其實有時候我不是不恨有這樣的母親的,但有句話叫身不由己,你懂嗎?”
接着就跟郝貝講了一個故事,是說戰國時候有兩個國家,本來是合作的關係,後來因爲打敗了第三方國家,開始分配彼此的利益時起了分岐,原先的好夥伴最後也開始了戰鬥……最後兩敗俱傷,獲利的成了第三方。
郝貝隱隱的懂了呼弘濟的意思,輕點了下頭。
呼弘濟笑了笑,看向重症監護室裡的呼老太太,許了個美好的願望。
他說:“我希望她能在人生的最後時間裡悔悟,我希望你媽媽可以平安的回來……”
出了這樣的事兒,呼老太太這邊呼弘濟多派了幾個人保護着,而呼小筠那邊,呼弘濟去都沒去問。
郝貝曾問呼弘濟,爲什麼不去追問呼小筠,也許能得到些消息呢?
呼弘濟只說了一句話:“她是我女兒,我瞭解,如果她不想說,你殺了她,她也不會說的。”
這事兒,郝貝晚上回家時就跟裴靖東學了。
裴靖東伸手點着她的鼻子,指了又指氣得臉都白了,憋了半晌才丟了句:“郝貝,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啊?”
郝貝這次倒是懂裴靖東的意思了,畢竟今天的事兒,太危險了。
伸手抱着這個在生氣的男人,安慰着:“老公,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我跟你保證,以後遇上危險我就趕緊跑路好不好啊?”
裴靖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信你纔怪。”
郝貝笑的呵呵的,雖然今天讓呼弘濟看清了呼小筠的真面目,事情卻沒有任何進展。
就像呼弘濟說的一樣,綁架總得有原因,比如報仇,比如要錢,可是對方聯繫他,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如此這般,是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只能一邊等一邊找。
夫妻倆人說着小話,慢慢的就變了味,月兒悄然隱進去層,不去看這羞人的一室激情。
夜永遠都是帶着神秘與曖昧同時進行着的。
就如此時,軍區總院七樓病房區走廊裡忽明忽暗的照明燈一樣,靜謐的嚇人的走廊上,來人的腳步聲放得極輕極輕……
熟門熟路的推開重症監護室的病房,竟然都沒驚動門外熟睡的保鏢們。
坐在病牀前,輕喚着:“蘭兒,醒醒,醒醒……”
呼老太太半睡半醒間,似聽到有人喚她,還是這樣的喚法,身子開始抖了起來,前塵往事一涌而進,如果這人想要護她,她就不會是今天這樣……
可是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她只是一個活死人,動不得,說不得話,可能今天晚上還會命喪於此。
“蘭兒,你記住啊,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的未來,忍得一時的痛,才能長久的享樂不是嗎?來吃了吧……”
呼老太太想掙扎,想叫,特別的想,可是沒辦法,她根本就動不了。
“你放心,這些不是毒藥,我只是擔心,你會被你兒子和郝貝給改變了,出賣了我可怎麼辦啊?蘭兒,你不會這樣做的,對不對?只要你永遠如初,我會對你好的,一定會的。”
來人輕親着呼老太太的額頭,許下一個又一個美好的諾言……
翌日。
軍區總院醫生們都稱奇蹟啊,呼老太太早上起來雖然嗷嗷嗷嗷的亂叫着,可是人卻是比之昨天好了許多。
比如她的手可以動了,身子也可以動了,但腿卻還是老樣子。
呼弘濟也趕來了醫院,問保鏢昨天發生過什麼事兒沒,保鏢們說什麼人也沒來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郝貝也聽說了這事兒,就覺得怪怪的。
難道天不亡呼老太太啊,還有這奇蹟,明明都中風了,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好了許多呢?
不過她也沒功夫管這些的,因爲秦汀語來上培訓課了。
彼時,還是遲到了的,王二德就在講臺上,正在講着什麼二戰時期什麼玩意的時候,秦汀語就這樣華麗麗的出現了。
你瞧人家那大小姐派頭,跟着兩個保鏢,直接送到培訓室的門口,不知道得還以爲她是那國的公主呢,這般金貴。
郝貝暗罵一聲倒黴,跟秦汀語遇上她就得倒黴。
剛這麼想呢,胳膊肘那兒就捱了一下,就是她同桌的女生給她碰了一下的。
這本來就沒什麼的吧,可是……
“喂,我說你怎麼會事啊?故意的是不是啊!”這女人好生囂張,站起來抓起郝貝就推了起來。
一屋子人的視線從門口的秦汀語身上轉移到這邊來。
這郝貝的同桌不是別人,下百辛小玉,看起來挺文靜的一女生,跟郝貝坐了一週同桌了,沒怎麼說過話,也沒發生過矛盾,卻不曾想,這一發就不可收拾了。
“你想怎麼樣?”郝貝倒也不跟辛小玉吵,覺得太小兒科了,直接問辛小玉想怎麼樣?
辛小玉指着郝貝跟講臺上的王二德說:“王主任,我不想跟她坐一起,我想跟秦汀語做同桌。”
他們呆的這間培訓室有點小,兩排桌椅,無非是前面一點後面一點的。
剛剛好八個位,加上秦汀語就是九個人。
王二德皺了下眉頭,開口跟郝貝說:“郝貝,撞了同桌,給同桌說對不起。”
郝貝本來見到秦汀語就沒有什麼好心情,又聽王二德這麼一說,當下就火了。
站起來就開炮:“我說,王主任,這辛小玉是你閨女,還是秦汀語是你女兒啊,你怎麼這麼是非不分呢……”
“郝貝,你信不信我扣你總結分?”王二德的威嚴讓挑恤了,直接就拿總結分來威脅郝貝了。
郝貝倒好,直接一甩書本:“愛扣不扣的,老子不學了,誰愛學誰學。”
“你不學就不學,不學就別想畢業,別看你有通行證,沒有這個分兒,你以後也會有影響的。”王二德繼續威脅着郝貝。
門口塔塔的皮鞋音又傳來,來人一身筆挺的軍裝在身,溫文爾雅,掃向教室,見郝貝站在那兒,就笑了。
“貝貝,咱們倆的培訓結業證,滿分,剛出爐的喲……”
郝貝擡眸,眼中全是笑意,是莫揚來救場了。
王二德那張臉黑的不能再黑了,走過去就搶那結業證,莫揚也隨他,並淡淡的說着:“王主任,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吧?”
人就這麼華麗麗的走了,生生的搶了秦汀語的風頭,這把秦汀語給氣得喲。
郝貝跟着莫揚走出辦公樓時,說問:“你怎麼知道我……”
莫揚搖搖頭:“我不知道,有人通知我的。”
郝貝的臉當下就黑了,抿着脣沒接話,不用問她也知道莫揚說的那個人是誰?
莫揚輕笑着跟郝貝說:“貝貝,他是爲了你好,g城的秦家現在正在動盪中的,你看,他知道秦汀語來,你們肯定會有衝突,所以早上就叫我去辦公室,說是讓我們倆個人提前結束培訓……”
郝貝衝着莫揚揚了個大大的笑臉道:“我只知道是莫揚你救我於水火之中,可不知道別的什人啊……”
說罷,跟莫揚揮手,決定接受她親老公裴靖東的建議——請假休息。
莫揚目送郝貝走,這才上樓,郝貝能隨便走,他現在可不能隨便就離開啊。
……
再說郝貝走之後的培訓室裡,辛小玉個馬屁精,直接就把秦汀語給捧天上了。
其它人都沒郝貝這背景啊,誰敢說個一二三的來,只能這麼地了。
王二德看着秦汀語,倒是安心了不少。
但一想到郝貝,就腦門疼,特別是郝貝說的那話,直戳的王二德心虛的不行的。
秦汀語以爲來上課會很無聊,其實也不見得啊,有個辛小玉在邊上,一直讚歎着她……
“哇哦,小語,你這個包包是愛馬仕的新款吧……”
“哇塞,你這車是限量版的哇……”
“哇哇,你這手機也是最新款的……”
總之就是各種的捧,一直把秦汀語捧的飄飄然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秦汀語因爲見過辛小玉故意找郝貝的茬,所以也算是同盟了吧,知道辛小玉她爸是秦立國的手下,就更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啊,小語,你這額頭上,這是怎麼了?”辛小玉發現新大陸一樣的叫着,一下就讓講臺上的王二德豎起了眉毛。
其它人見這樣,以爲王二德得發火的。
誰會想到王二德沒發火。
秦汀語手忙腳亂的伸手扒拉着頭髮,她這是出車禍後留下的疤痕,她都用頭髮給蓋住了的,難道沒蓋好?
辛小玉眼晴睜的大大的,就看着秦汀語扒拉後把那塊疤痕給扒拉出來了。
秦汀語這些天名牌加身,整的挺像那麼會事兒的,頭部左側是一塊大疤痕,正好秦汀語把頭髮全堆在左側,這樣以來
“是在青陽縣支教時出了個車禍……”
這個支教時出的車禍這事兒,是秦立國教秦汀語這麼說的,因爲不想讓人知道秦家在g城現在有事兒,還說上次的車禍可能就不是一個意外這樣子的。
秦汀語現在讓秦立國給哄的,秦立國說什麼,她都相信。
因爲秦立國現在就像是秦汀語希望中那樣,簡直堪稱世紀好爸爸了。
王二德把這話聽進去了,下了班就去酒店找賀子蘭。
他想抽賀子蘭,秦汀語明明是支教時出的車禍,可是賀子蘭卻說是在江城出的事兒,這得直就是故意騙他的。
聽到這裡,嚇得賀子蘭雙手發顫,兩隻混沌的小眼珠轉啊轉啊的,耳朵裡無限放大着一個地名,青陽縣。
“二德,青陽縣,你查查,是不是出過什麼事兒……”
這事幾乎是不用怎以查,很快就有了結果,郝貝曾在d市的青陽縣遇上過兩次山洪,如果不是裴靖東挺身相救,還差點出事了。
賀子蘭這下歇菜了,她就知道這不是意外,不是意外……
賀子蘭急啊,慌啊,就直接給秦汀語打電話了。
“小語啊,我這兒有些錢,咱們去國外吧,你在那裡那麼多年,咱們去國外生活,也可以過得好好的。”
秦汀語接到電話只當賀子蘭是神經病。
“賀子蘭,你沒瘋吧,你是我的誰啊,我要跟你去國外,病得不輕。”
賀子蘭就哭啊嚎啊的說:“小語你得聽我的,你看啊……”
就說郝貝曾在青陽縣出過事兒,這不你就那兒出車禍了這的那的一通說,秦汀語沒聽她說完,直接主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直接給柳晚霞去了個電話,上去就開火。
“柳醫生,你以後別再因爲賀子蘭找我了,我一點也不認識那個瘋女人,當她是誰一樣的。”
秦汀語是完全不理會賀子蘭的,她是傻了纔會理賀子蘭這神經病的。
柳晚霞說話柔聲細語的,哄着秦汀語:“小語啊,你們吵架了嗎?別生氣,這樣,上次跟你爸爸說了你複診的事兒,你來了結果光說話,也沒檢查,你過來一下,我給你做個詳細的檢查……”
秦汀語到了醫院,直接就去了柳晚霞的辦公室,就說賀子蘭有多神經病的各種的說……
柳晚霞聽得臉一陣陣兒的白,跟秦汀語一個感覺,就覺得這賀子蘭得多腦抽啊,屁大點兒的事兒就沉不住氣了。
“小語,你聽柳媽媽的話啊,賀子蘭現在是……”柳晚霞把秦汀語一通開解,就說咱這有好好的日子,你只要把你爸秦立國哄好了就可以了,賀子蘭這種人最好是少理的。
秦汀語就這點好,誰說的她都覺得有點道理,特別是那些爲她好的。
而柳晚霞這話正好稱了秦汀語的心思。
當天就把賀子蘭的手機號給拉黑了,不管賀子蘭換個電話打,還是怎麼地的,她都一概不理,反倒跟柳晚霞的關係漸漸好了起來。
賀子蘭是真着急,讓王二德跟秦汀語說,這不是王二德天天能見着人嗎?
可是王二德也覺得賀子蘭神經病,哪裡有那麼嚴重,郝貝那在青陽縣出事兒,那就是個天災人禍的。
在賀子蘭眼裡這就不是天災人禍啊。
人們常說,你得到一些,也將會失去一些。
這話在秦汀語身上就應驗了,你知道本來秦汀語這二十多年,過得還算平順,就跟郝貝遇上後,就開始倒黴。
這不最近開始走運,爸爸疼,哥哥愛的,花錢如流水,還有個閨蜜辛小玉各種的捧。
這運也沒走多久,這都到家門口了,遇上個鬧事兒的。
那保鏢就是她出家屬院的時候就跟着,平時就在外面呆着的。
都送她到這屬院門口了,秦汀語下車往裡面走,遇上個來鬧的,拿着刀子就衝秦汀語去了……
因爲人家在兒蹲點很長時間,秦汀語又過分張揚,所以讓人給瞄上了。
刀子就紮在秦汀語的腹部,一刀即中。
是個女人扎的秦汀語。
這女人叫向冰,向冰的男人就是這個軍區的,說是出任務犧牲了,給的撫慰金還特別的少。
向冰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公公婆婆本來就多病,一聽兒子沒了,緊跟着就去了。
向冰也是倒黴的,公婆去了,負擔輕一點吧,可是女兒檢查出來白血病了,需要錢啊,這就想着來部隊找找的。
可是沒有人理她,她連門都進不去的。
你說她男人都爲國捐軀的死了,她女兒病了也沒人管的,這秦立國的女兒如此奢華的一一個包包都數十萬,怎麼能讓她甘心?
女兒因爲沒有錢已經被拒絕醫治,反正橫豎是個死,女兒要是死了,她就什麼都沒了,有人跟她說,這個秦立國的女兒特別的有錢,你要是敢捅她一下,他們就替她女兒出醫藥費的。
所以女人就是報着必死的心來的。
門崗的小戰也挺同情向冰的,向冰在這門口守很多天了,就是想找個說法的,誰會想到直接在門崗這兒就動起手來了。
哨兵都是配有槍的,見向冰舉起刀來還要刺第二下,直接就開槍了。
一槍正中心口處,向冰的刀子落下,跟秦汀語一起倒在血泊之中。
秦立國聽到消息急忙就趕到了醫院,明天就是那幾個培訓的孩子理論課的結業日子,你看秦立國多掛着工作啊。
人往醫院趕呢,還給王二德去了個電話。
“王主任啊,我這邊出了點急事,是我女兒出事了,我最近幾天怕是不能去單位了,明天的結業課啊,你找小寧去拿我手鑑蓋章吧。”
王二德接到電話傻眼了。
拜賀子蘭所賜,王二德這會兒就想着,賀子蘭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人要報復小語,都怪賀子蘭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王二德去找賀子蘭了,他這邊前腳一走,後面易敏菊就給秦立國去了個電話。
賀子蘭一聽王二德說秦汀語出事了,直接就癱坐在地上了,嗷嗷的亂叫啊……
王二德拎起賀子蘭的衣領就問她:“你到底做了什麼事兒,才讓人這樣報復你的啊?”
再怎麼糟心,那也是他的女兒啊,身上流着他的血的。
賀子蘭喃喃的開始說,就說啊:“那時候,我找人追殺的小女嬰,前後總的花了五百萬的,他們說把孩子扔進海里,早就淹死了,可是我懷疑那人就是郝貝啊……”
“你是說郝貝是秦立國的女兒?你確定?”王二德驚叫了起來。
賀子蘭抓住王二德的手就開始說啊,說她擔心這些人不會放過小語的,他們帶着小語逃吧。
王二德怎麼會跟賀子蘭一起逃,實際上,這個時候,王二德倒是期望秦立國永遠不知道這個消息。
這事兒,賀子蘭要是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王二德就是這樣想的。
“子蘭啊,你別自己嚇自己了,這樣,你先休息,我……”
王二德好生的安撫着賀子蘭,還去廚房給賀子蘭做飯,賀子蘭起先是在酒店裡住的,常住也不是個辦法,就回了出租屋。
王二德給賀子蘭做了一碗清水面條,哄着賀子蘭吃了下去後他就走了。
賀子蘭吃完麪啊,心裡有事兒也睡不着,就嗅着屋子裡一股煤氣味兒,而且越來越大的味兒……
就在這時,還停電了。
這給她嚇得,趕緊去找打火機。
空氣中濃濃的天然氣遇上火苗子,那竄起來的速度相當可觀,差點沒爆炸了,那一場大火很快就燃了起來。
人們好像還能聽到洶洶火海中傳來一個女人的慘叫音。
這事兒挺怪異的,也就賀子蘭那一間屋子燒了起來,據說裡面燒的面目全非的,更奇怪的這樁樓那天晚上沒有一個住戶。
你能想想原本幾百家的住戶,這一晚上集體沒有回來嗎?
反正衆說紛壇,都說是賀子蘭該死。
秦汀語聽到消息後,得意的笑了……賀子蘭死了,死了好啊,死了就沒有人煩她了。
警方對這事兒,查來查去,也沒查出來明堂來,倒是王二德讓帶去問了幾次話,可是這些問話對於王二德來說,太小兒科了,一點兒事也沒有。
倒是g城的秦俊民聽說了這事兒之後,給秦汀語來了個電話。
“小語啊,你可真夠狠心的,這都下得去手啊。”
秦汀語氣得小臉慘白慘白的,直接就掛了電話,雖然這事兒是挺奇怪的,可是是她所願啊,又不是她做的,她怕什麼呢?
同一片藍天下,江城下面的一個小縣城的人民醫院燒傷科送進來一農婦,說是家裡失火燒傷了。
重度燒傷,全身讓裹的跟個木乃伊似的。
你說這他們這醫院醫療條件就不行啊,怎麼就送他們這兒來了……
家裡人知道重度燒傷,估計都救不活,救活了也得是個殘廢,直接扔醫院就不管了,可是也不知道這婦人是得了什麼好運氣的。
有人捐助了這女人,讓醫院開始給醫治,又出現了一個女人,說是這婦人的妹妹。
就這麼地,醫院開始給這婦人醫治燒傷。
賀子蘭死了,秦汀語別提多開心了,可是有一點不開心,她住院時秦立國來了一會兒,後來有事兒出去,這一出去就是兩天,這纔回來。
整個人好像很疲累的樣子,坐在椅子上,那眼神看着她有點嚇人。
秦立國在秦汀語的病房呆了一會兒,看了眼手中的腕錶交待秦汀語好好休息,人就跟着去樓上了。
他是看好了時間,這個時間點呼弘濟會來醫院陪呼老太太做檢查。
呼老太太自從上次醒來後,身體好了很多,除了眼晴看不到之外,左半邊身子算是能動了。
呼老太太讓送進檢查室裡的時候,秦立國就來了。
直接就拿出手機給呼弘濟聽了一段錄音。
是賀子蘭跟王二德說的那些話。
呼弘濟聽罷,也沒有什麼反應的,好笑的看着秦立國問:“你是想跟我說,郝貝是你女兒,你跟我老婆方薔薇的私生女?”
秦立國氣得臉脖子通紅的,好半晌才找回點聲音來。
“郝貝不可能是方薔薇的女兒,是我的女兒,對嗎?郝貝的dna檢測根本就跟任何人的都對不上號,你也不可能有一份方薔薇和郝貝是親生母女的比對,是嗎?”
呼弘濟的表現特別氣人,也不瞞着點的開口道:“秦立國,我早料到你會來問這事兒,只是沒想到會是今天。如你所想,郝貝的確不是方薔薇的女兒,可是卻是我家老爺子的孫女兒,這點兒,你不用懷疑,我們自有方法辨別的。”
秦立國從樓上下來時,就讓打擊的不成樣了。
呼弘濟還說了:“你也不用懷疑別的,郝貝跟郝政國的確有血緣關係,你還想查下去嗎?”
呼弘濟又說了:“當初我用來跟方薔薇做比對的是郝貝七歲時的dna檢測結果,那個時候還沒有任何人動過手腳的,跟方薔薇沒有一點點關係,可是我和老爺子商議的,讓郝貝有個家,有對父母,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事兒說出去,雖然有點慘忍,但你爲郝貝想一想,爲方薔薇想一想,再爲你自己想一想,不說出去就是最好的不是嗎?”
秦立國還能查下去嗎?他查不下去了。
怎麼查?
再查就是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節奏啊!
怪不得他看着郝貝那樣的親切,原來郝貝真的是丁柔的女兒,可卻不是他的女兒,是妻子跟郝政國的女兒嗎?
想來也的確可笑,也是拜最近查郝貝的事兒所賜,他纔想起來,當年妻子有個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可不就是郝政國嗎?
而這一切的一切,除非當年死去的人再活過來,不然就永遠也別想知道答案。
“爸爸,你怎麼了?”秦汀語覺得秦立國這神色太詭異,跟死了老婆似的,雖然秦立國本來就死了老婆的。
秦立國擡眸苦哈哈的笑了一下,心裡百味纏饒的,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小語啊,好好的養傷知道嗎?”
秦立國從醫院裡出來,擡頭看向外面蔚藍的天空,還有碧綠的樹蔭,忽然覺得那綠色特別的刺眼。
刺的人眼晃晃的難受着。
一步重過一步的往回走,幾次差點讓車給撞了的,半頭的白髮在陽光下也是明閃閃的。
不知道要走到哪裡,郝貝急晃晃的往醫院跑時,就看到秦立國站在馬路中央,一副要尋死的模樣。
氣極了的衝過去,把秦立國給拽了出來。
一把甩開了吼着:“秦立國,你是想死了嗎?”
秦立國聽到郝貝的聲音猛然的回了神,剛纔差點就真的想死了,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呼弘濟的話就一直迴響在他的腦海裡……
“如果真的能一死了之就好了。”秦立國悠悠的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郝貝就走了。
郝貝的手機在響,她接了起來:“喂,知道了,這就來了,你催什麼催……”
是郝小寶給郝貝來的電話,說是呼小筠不見了,郝貝這不急着往醫院來的麼,就遇上秦立國了。
看着秦立國那落莫的背影,郝貝揉揉臉繼續往醫院裡行去。
醫院裡,郝小寶都急壞了,呼小筠又不見了,這一天天的他都在這兒守着呢,還會讓人不見了……
“姐,你說她能去哪兒啊?”
郝貝翻着小白眼,心想,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的,我怎麼知道啊?
兩個在醫院裡好一通的找,沒找到人,都想報警的時候,有護士喊她們:“餵你們快去七樓看看……”
郝貝跟郝小寶跑七樓一看就明白了。
呼小筠又犯病的跑七樓育嬰室,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走了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孩。
這小嬰孩的母親還在病房不知道,這嬰兒的父親都跪地上哭的鼻涕淚水直流的嗷嗷亂叫着。
這嬰兒的父親不是別人,正是袁高,袁高的媳婦生了個兒子,就在呼小筠的懷裡抱着呢。
這事兒,也不怪人家護士,是袁高念着郝小寶的好,也不知道呼小筠現在精神不正常,見呼小筠在外面站着,還主動打招呼讓呼小筠進來看看。
袁高家兒子是早產啊,結果呼小筠一看那孩子小小的模樣,就想着是她自己的,直接給抱了就跑。
“呼小筠,你把人家孩子放下,我知道你以聽得懂我說的話。”
郝貝叫喊着。
呼小筠就跟沒聽到一樣,這會兒人站在七樓的陽臺外面,沒有人敢上前,怕一個不對勁,呼小筠再抱着孩子跳下去,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郝小寶也在那兒喊着啊,可是沒用,呼小筠就壓根不把這些聲音放在耳朵裡,她的全部心思都在這小小瘦瘦的孩子身上,哦哦的哄着,還撩開了衣服給孩子餵奶吃……
這孩子也是小,不認人,餓了,有口吃的塞給她,她就裹啊裹的吃了起來。
這把呼小筠給高興壞了,餵飽了孩子,舉着孩子跟郝小寶說:“小寶,這就是咱們的孩子,是個兒子啊。”
郝貝拽了下郝小寶,讓郝小寶配合點。
郝小寶都快哭了,還是強忍着跟呼小筠對話。
這時候的呼小筠似乎跟清醒時沒有什麼不同了,直接就把兒子給郝小寶了。
郝小寶抱到那孩子時,哇的一下就哭了,讓嚇的,這要是把人家兒子給扔下去了,那他得賠多少錢也賠不起啊。
等呼小筠一跨過護欄,就讓醫院的保全給控制住了,押着她的胳膊給送進精神科病房。
呼小筠一點也沒反抗,回去讓醫生給打了一針就睡了。
可是醫院卻不太平了,特別是婦產科病房的家長們,各種的鬧,你醫院有這麼一個神經病,誰都擔心明天是不是會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風口處啊。
爲這事兒,郝貝給呼弘濟打電話,呼弘濟直接讓郝貝去辦。
能怎麼辦,接回家唄。
就這麼一個神經病,你沒法的。
這麼地,呼小筠總算是出院回家休養了,都以爲她回家了會鬧的,可是她卻奇怪的一點也沒有鬧,跟正常人一樣的,不過總是會說一句話。
她總說,我的兒子早晚會回來的。
沒有人把她這話當會事兒,可是呼小筠就是用事實證明了,她說的是真的,她的兒子真的會回來的。
這事兒還要從袁高這兒說起來。
袁高那天在兒子被呼小筠抱着時,就犯煙癮了,真是鼻涕淚水的掉,別人都當他是因爲孩子着急的真實反應。
殊不知孩子沒事兒之後,他就跑去廁所狠狠的連抽了兩根菸這症狀才緩解了。
你說他能怎麼辦?狠狠心,想不抽來着,可是能不抽嗎?
那簡直就是要了親命的啊喂。
那三條煙,抽的特別的快,沒幾天就沒了,這沒了他也沒處弄去的,就只有找郝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