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遲來的真相,宮外孕!
過年,本該是闔家團聚的美好時光,卻有些家庭因爲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無法團聚。
有些是工作原因,異地原因……
有些卻是一輩子都無法團聚的,譬如南華陸銘煒的家。
今天是陸銘煒的五七,陸李花剛從墓地回來,回到家,抱着陸銘煒的遺像,哭的差點沒暈過去的。
“我好好的兒子啊……”
篤篤——
有人敲門。
劉秋蔓抹了把眼淚過去開門。
門一開,看到來人,就想趕緊把門給關上,可是……
到底是陸李花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紅腫的眼睛錐子一樣的逼近門口的位置,馬上眼晴就四處瞄着,蹭的起來,奔廚房去了。
來人是郝爸爸和郝媽媽。
“爸,媽,你們先回吧。”
劉秋蔓是真怕陸李花受不住,老太太這一個月天天就以淚洗面,原先一百三十多斤的體重,這會兒估計能有一百斤就不錯了,而且也不去醫院化療了,就等死呢。
“喲,可別,這聲爸媽我們可受不住!”郝媽媽蔑視的看着劉秋蔓,實在是生氣出海生氣這個前兒媳婦居然要嫁給陸銘煒。
說句不好聽的,郝媽媽還很慶幸陸銘煒死了,如果沒死,那她這張臉可是丟盡了的。
尼瑪的,我兒子還在監獄裡,你這邊嫁給我女兒的前男友,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李梅啊!”郝爸爸重重的喊了聲妻子的名字,替劉秋蔓說着話:“蔓蔓是我認的乾女兒。”
正說着呢,陸李花從廚房裡出來了,手裡拿着一把菜刀,就要砍過來……
“阿姨,你別這樣……”
“陸李花,你敢砍一個試試看!”
“李花啊,對不住啊……”
三道聲音,三種不同的態度和說法,陸李花真氣,可是她最想剁了的是郝貝,不是這倆人!
“都是你們,看你們養的什麼狐狸女兒,把我兒子都給害死了……”
“那是你兒子賤,自己送上門,怪得了誰。”
“如果不是你女兒,我兒子會這樣嗎?”
“呵,我女兒,我可就郝豔一個女兒,你說我哪個女兒?”
“李梅,你別欺人太甚!”
“呵,欺人太甚的話,我今天就不登這個門了!”
郝爸爸和郝媽媽本來是在南華下面的一個鄉下的,可是忽然接到律師的電話,說是陸銘煒把餐廳轉贈給他們了,讓他們回來辦手續的。
郝爸爸是個正直的人,就想着回來說明白的。
誰知道一回來就聽說陸銘煒死了!
具體怎麼死的,他們也是聽別人說,說是爲了郝貝死的。
不管是怎麼死的,人死了,餐廳就是遺產,就不該給他們的。
郝媽媽這會兒還算是想明白了,不是你的東西,千萬別肖想,你看她兒子郝小寶進局子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肖想了不該想的東西,最後落得鋃鐺入獄。
“嗚嗚嗚……,我的兒子啊……你死的好慘啊,遇上個沒良心的女人,又是一家沒良心的……”
“陸李花,你要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們回來就是爲了把東西還給你。”
陸李花一聽這個不哭了,什麼東西還給她。
可是馬上一聽說是餐廳都給郝家了,陸李花舉着遺像就摔地上了,請問她養兒子是給別人養的嗎?老孃還沒死呢,把餐廳都給外人了!
“行了行了,你也彆氣,明個兒你跟我們一起去律師那裡,這餐廳我們家不佔這個光,是你家銘煒的,我們不會強佔的。”
這個事情想達成一致並不難,因爲郝家壓根沒想沾這光。
劉秋蔓送郝爸爸和郝媽媽出去,郝爸爸這纔有功夫問問劉秋蔓,到底是怎麼會事兒?
劉秋蔓泣聲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郝爸爸聽得臉色一白,緊張的問:“那貝貝有沒有事?”
郝媽媽則恨鐵不成鋼的掐了郝爸爸一記吼着:“你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咱家小寶被誰害的你不記得了啊!怎麼死的就不是她呢!簡直就是個禍害!”
郝媽媽罵罷,快步就走,真是恨郝貝恨到一定的境界了,竟然一點也不想聽到她的消息。
倒是郝爸爸,摸了根菸出來,一臉着急的看着劉秋蔓,等劉秋蔓說話。
“爸,陸阿姨說是貝貝姐自己送上來找死的……”說了下當時的情況。
郝爸爸眼底有淚花閃現,這事,怎麼說呢,一個巴掌拍不響,貝貝縱然有錯,可陸銘煒你這孩子是傻啊,你都要結婚了,你走了……
“爸,其實還有一件事……”
劉秋蔓實在是憋得慌,沒有人聽她說這些,每天在陸家就聽陸李花在叨叨着哭啊或罵的,她也需要說些什麼,發泄下壓抑的情緒。
“你是說,這事是裴靖東干的,故意把陸銘煒給抓了?那你貝貝姐知道嗎?”郝爸爸嘴巴發苦的問着。
“爸,其實你要有時間就提醒下貝貝姐,那個姐夫可真不行……”劉秋蔓就把她們爲什麼要去了京都,然後這些給郝爸爸全都說了。
郝爸爸聽完,就覺得風中凌亂了。
裴靖東那孩子,他也是覺得不錯的,對郝貝也好,現在聽來,怎麼就成了一個反面,把陸銘煒和郝貝給弄進去不說,還叫陸李花往京都去堵貝貝……
“爸,我說的都是實話,還有這個……我估計也沒什麼機會見貝貝姐的,你幫我把這個還過去……”
劉秋蔓說着拿出一張支票來,是張一百萬的支票,赫然蓋着裴氏的紅章,並說陸李花那裡也有兩張支票,一張是應有的補償,一張就是跟她一樣的,她不能代替陸李花拒絕,卻能自己拒絕要這張支票。
“給你的,你就拿着吧。”郝爸爸抽了口煙,覺得這孩子仁義,這支票你就是收了,也沒人會說你什麼的。
“爸,我不能收這個,這些天,我作夢都會夢到陸大哥離家前交待我的話,而且陸大哥給我留的有錢,我不缺這個,但我卻不能賣掉陸大哥,有些人做了昧良心的事,早晚會有報應的。”劉秋蔓哭着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跑了。
“蔓蔓……”郝爸爸喊了一聲,重重的一嘆氣,心中也是氣憤難平的,這都什麼事啊!
郝爸爸想了想,還是給郝貝打了個電話,問了下郝貝的傷好沒?
也沒打算去看郝貝的,只能是問問,就說有東西寄給郝貝,問了下地址。
十二小時的急件,翌日上午,郝貝就接到快遞小哥的電話,說她的快遞到了,大院的門衛給簽收了。
郝貝說知道了,一會去拿。
收拾了下就出去拿快遞了。
還以爲郝爸爸給她寄的什麼東西,沒想到卻是用文件袋裝的,打開看是一張支票,還是裴氏開出去的,日期是一個月之前。
郝貝臉色有點難看,電話打給郝爸爸。
沒想到卻是郝媽媽接的電話,把郝貝好一頓的噴。
但這噴的結果就是,郝貝也聽清本意了,這是裴靖東給劉秋蔓的補償,劉秋蔓給郝爸爸了,郝爸爸退給她了。
並且,陸李花和劉秋蔓會到京都,完全就是裴靖東的刻意通知!
郝貝那個火喲,氣得心肝肺都疼,抓着文件,虎虎生風的就衝辦公樓衝去。
從家屬院到辦公樓,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這會兒年關下,基本都放假了,就沒什麼人攔她了。
辦公樓裡,留下的也都是值班的,除了秦立國和裴靖東是真有其它工作之外,其它人則清閒極了。
就連蘇莫曉也只是坐在辦公室裡喝茶看報紙而已。
就這麼看着走進辦公樓的人那麼像郝貝呢!攏了下眉頭,沒一會兒就聽到走廊裡傳來的篤篤音。
郝貝今天穿着一雙小高跟的過膝靴子,踩的地板嘎嘎作響。
砰——
裴靖東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嚇得辦公桌前的裴靖東一怔,看到是郝貝,眼底不自覺的帶了笑意,自從那天酒店送她回家後,兩天都沒見她了。
可是她……
喘着粗氣,赤紅的眼眸中寫着憤怒。
裴靖東無奈的撫額,開口道:“我說過了,我們離婚了,郝貝啊,你別動不動就這樣的……”
這完全就是一副小孩你別鬧的語氣。
郝貝快氣瘋了,她動不動怎麼樣啊?
“你是知道我讓方柳一起回宅子過年的事了吧,郝貝,我再說一次,我怎麼決定,那是我的生活,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裴靖東覺得,這兩天沒發生什麼大事,估計還是因爲方柳的事情鬧騰呢。
誰知道完全是想左了。
“呵,裴靖東,你少自作多情了,就像你說的,離婚了,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我以前就是腦抽了,纔會說讓你別找方柳別找別的女人,現在我告訴你,你跟方柳你們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完美絕配!”
說罷,又是老動作,抓着手中的文件袋,就朝裴靖東的臉上砸去。
可惜,這文件袋,真沒什麼重量,倒是輕飄飄的落在裴靖東的桌子上了。
裴靖東疑惑看了一眼,就看到快遞單上的寄件地址南華,心中咯噔一下,沒了後話。
郝貝倒是抱臂,冷冷的看着他,嘲諷的開口:“裴大叔,你怎麼不打開看看呢?”
裴靖東抿脣,不悅的氣息擴散開來。
他不打開看,還一副死沉着不說話的樣,簡直要把郝貝氣死了,走上前一步,打開文件袋,把那張支票啪的一聲拍在辦公桌前,冷呵一聲:“呵,大叔,你這封口費給的少,人家不收呢……”
如此,裴靖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是陸銘煒出事後,他開出去的兩張支票,並讓艾米派人送到南華,給陸李花和劉秋蔓的補償,眼前就是開給劉秋蔓的那張。
“裴靖東,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會有這張支票啊?”郝貝逼問着,答案就在她心裡,但她就想看看這不要臉的男人有沒有臉說出來。
裴靖東微撩雙眉,一道冷電般的光從也眼中射出,開口:“需要解釋什麼嗎?你已經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他那冷冷的眸光光射過來,郝貝只覺得臉上是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從皮膚表層,慢慢滲透,冷到骨子裡。
“呵,那你是承認嘍,你非但設計把陸銘煒給抓了進去,還把陸李花和劉秋蔓弄到京都來,讓她們來堵我……呵呵,我真傻,竟然愛上你這種坑老婆的人,裴靖東,這就是你的愛嗎?”
裴靖東脣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着凜冽冷意,看着郝貝緩緩開口:“不光這些,你之所以會被帶走,和陸銘煒一樣,都是被我舉報的。”
轟隆隆!
這遲來的真相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郝貝措手不及。
她驚駭得眼睛睜得核桃似的,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從來從來沒有,那怕他對付陸銘煒,她還給他找理由,說那是因爲吃醋嫉妒。
可是卻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
“爲什麼?”她泣聲哭喊着:“裴靖東,你告訴我,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裴靖東擡眸,冷酷到底:“這還用問嗎?你跟陸銘煒呆在一起,你們做過什麼誰知道啊,郝貝我說過的,你敢背叛我,我就能弄死你!”
郝貝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全身都開始哆嗦起來,那種已經被她給遺忘了的,懼怕他的感覺瞬間躥了出來。
“你混蛋,裴靖東,你混蛋!”
她哭喊着往外跑,與正往這邊來的展翼撞了個正着。
展翼不待見郝貝了,故意一閃身,郝貝眼看要摔下去,蘇莫曉正在展翼後面,腳一伸,踢在展翼屁股上,把他往前踢。
那麼恰好,展翼和郝貝一起摔下去,而展翼成了當肉墊的那一個。
郝貝沒功夫理會其它,只覺得自己要趕緊離開這地方,爬起來就跑。
展翼摔的有點慘,屁股都開花了的節奏,撐着手坐起來,怒視着蘇莫曉吼:“你他媽的有病吧!”
蘇莫曉陰測測的往前跨了一步,站定,雙手抱胸,睥睨的掃一眼地上的展翼,警告着:“展翼,別在我跟前玩小把戲,郝貝以後會是我弟妹,你可以不喜歡她,但卻不能整她。”
展翼一聽這個就火,郝貝怎麼可能嫁給莫揚,她敢嫁給莫揚試試看,先別說他哥同意不同意了,就是他都不會同意的!
“我呸!什麼你弟妹,那是我嫂子,我嫂子知不知道!永遠都是我嫂子,告訴你那異想天開的軟蛋弟弟,有多遠讓他給老子滾多遠去!”
“你再說一次!”蘇莫曉冷着一張臉,眼底全是戾意。
“說就說,誰怕你啊,說一百次也是一樣的,讓你那軟蛋弟弟……”
砰——
還沒說完,人就被蘇莫曉一腳踢中胸口了……
“唔……”
悶哼一聲,展翼砰的就向後仰去,好在手及時撐住地,蹭的如林中矯獸一般蹭起來,朝着蘇莫曉就還擊過去了。
兩人你去我來的就這麼過起招來。
按理說展翼的武力值是不如蘇莫曉的,可是今天,也不知是蘇莫曉故意放水,還是展翼超長髮揮。
蘇莫曉被就飛起的一腳,踹出幾步之遙。
展翼也是一愣,同時心中一喜,臥槽!他能打過蘇莫曉這個男人婆了呢!
裴靖東早聽到動靜,此時正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也是有點詫異,蘇莫曉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不應該啊!
想着也許蘇莫曉讓着展翼呢,還別說,展翼要是跟蘇莫曉能成了,裴靖東覺得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揉着發疼的太陽穴,裴靖東喊住展翼:“展翼,你進來。”你這以後要成了,你看看你今天把人給打成這樣,那以後不就跪搓衣板的命嗎?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半彎着腰,低着頭的蘇莫曉臉色慘白,甚至都有汗從額頭滴落。
穩了穩神,牙齒咬住脣瓣給自己打着氣:“蘇莫曉,你給我出息點!”說罷,一挺腰,直起了身子。
有看其它辦公室值班的,聽到動靜,看出來,蘇莫曉低吼一聲:“看什麼看!”
其它大家都挺怕蘇莫曉這人的,不跟人來往,就做自己的事,人也冷冰冰的,無外乎別人都叫她男人婆了,還是個冰山男人婆。
蘇莫曉深吸口氣,這才擡腳打算離開,剛走一步,身子僵立住,滾滾潮涌的感覺,暗咒一聲,這是沒法回辦公室了!
她正月經期,要不然怎麼會連展翼都打不開。
要說蘇莫曉哪點最像女人,唯大姨媽這一項了,每個月大姨媽來,那是疼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節奏。
所以每個月她都吃止疼藥來渡過。
這次也是如此,吃過止疼藥的了,可是估計剛纔動作太大,所以……
暗罵倒黴,不然的話能連區區一個展翼都打不過?
開什麼玩笑的!
辦公室裡,裴靖東狠剜展翼一眼:“我倒不知道你還有打女人的習慣呢?”
展翼這個委屈啊,訴苦:“哥,你是沒見到她打我的時候了,還有,是她先踢我的。”
“呵,那你沒做點什麼事,她就能動腳踢你的!”這點上,裴靖東還算看得很清楚。
蘇莫曉雖然不與人爲善,但也從來不會與人交惡,這樣的人,你不惹她,她是看都不會看你一樣,又怎麼會踢你呢?
展翼瞪圓了眼,心中波濤翻滾的,他敢說他故意躲開讓郝貝摔到的嗎?那說了他哥還不揍飛他的啊!
可是不說,那就承認是自己做錯了事,蘇莫曉才動手的。
“行了行了,小翼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過過腦子,別今天種下個因,明天就來收個苦果……”裴靖東說罷一愣,這叫什麼,自說自話的節奏吧,他自己可不就這樣麼?
有時候他就在想,報應這個詞,還真是存在的。
就像她,如果不是動了歪心思,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地步呢。
“嘿嘿,知道了,哥,我們過年在哪兒過啊……”展翼應付着,覺得他哥說的那些離他都挺遠的。
殊不知,裴靖東那就是一語成讖啊。
蘇莫曉走到半路時,就有點撐不住了,真就能感覺得出來,嘩嘩在流的狀態,趕緊走到長椅處坐下來,深吸口氣,頭也暈呼呼的。
在是這會兒暈倒了可就不好了,先不說這前後隔了幾百米纔有人,就說讓人給她送醫院去,一檢查因爲大姨媽暈倒,那她這張臉也就不用要了,可以預想傳出去後,別人看她都得什麼眼神。
單位裡都是怎麼說她,怎麼看她的,她一清二楚。
男人婆大姨媽暈倒,真是不要太搞笑的節奏。
摸出手機來,划動屏幕,上面存的號碼倒不少,不是同學就是同事,可是你知道她從來沒有聯繫過的。
最後視線定格在郝貝的名字時,吐了口氣,撥了出去。
郝貝接到蘇莫曉電話時,剛回家,還生氣着呢,趴在牀上嗷嗷的亂叫,捶打着枕頭,哭的不能自語。
手機響,給她煩的不輕,接起來就吼:“有屁放屁沒屁滾蛋!”
蘇莫曉一聽這個,氣得肝疼,你一姑娘家家的,說這叫什麼話,沉了聲的說了兩個字:“出來。”
郝貝猛一聽蘇莫曉的聲音,又不像,趕緊看號碼,一看就是蘇莫曉的,就問:“你怎麼了啊?說話怎麼這樣?”
蘇莫曉真是疼的要不行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字來:“你出來,我在外面的長椅上,快點。”
說罷手一鬆,手機就掉在椅子上。
這把郝貝給嚇得不輕,對着電話又喊了兩聲,趕緊就往外跑去。
長椅處,跟她家也就能有百十來米的距離,郝貝門沒關,鞋沒換的就衝出去了。
遠遠的就看到蘇莫曉仰着頭看天的模樣,給嚇得不輕,這麼四十五度小憂傷望天的模樣,可不像是蘇莫曉會做出來的。
飛一般的衝過去,喊着:“蘇莫曉,你怎麼了啊?”
蘇莫曉微微睜開眼,手伸向郝貝:“先扶我回去。”
郝貝恩了下,扶着蘇莫曉起來,好在蘇莫曉雖然個子高,但人比較瘦,並沒有太多重量,郝貝扶着她倒也能走。
邊走邊問:“你這是怎麼啊?臉白成那樣,手也是冰的……”
蘇莫曉沒力氣回答:“閉嘴。”她得保存體力,走到目的地的。
蘇莫曉的公寓,還要在靠裡面一點,所以到了郝貝家的時候,郝貝把她往裡面扶,她也沒力氣拒絕了。
好不容易扶到客廳,郝貝本來想把人扶沙發上的。
蘇莫曉卻是開口了:“把我我弄客房去,我這樣沒法坐沙發上。”她都能感覺到血估計都把褲子弄髒了,這要一坐下,沙發上肯定得髒。
好在一樓也有客房,倒不費什麼事的。
這屋子建的格局就是樓下兩個大臥室一個書房加客廳,臥室都是帶衛生間的設計。
所以一進屋,蘇莫曉就讓郝貝把她扶廁所去。
她這樣,真是沒力氣,嘴動一下,就吃力的感覺。
挺難爲情的,可沒辦法,她總不能這樣躺牀上去。
“郝貝,你給我拿你的姨媽巾先給我用用,我沒帶……”到了衛生間,蘇莫曉把郝貝給支開了。
郝貝啊了一下,這個汗噠噠啊,原來是大姨媽來了,真沒想到蘇莫曉來大姨媽是這個樣子,弱暴了啊。
她來大姨媽時肚子也會疼,可好像沒蘇莫曉這麼嚴重啊。
郝貝蹬蹬有情的往樓上跑,去找姨媽巾。
而衛生間裡的蘇莫曉,簡直就是閉着眼清理的,沒力氣也得有力氣,這種事,她還做不到讓別人來幫忙的地步。
那血喲,別提有多少了。
郝貝從樓上下來,敲了下門問:“莫曉姐,我可以進去嗎?”
蘇莫曉恩了一下,郝貝進去,就嗅到一股子血腥味,當下就擰了下眉,這是姨媽來了嗎?怎麼會這麼大的血腥味……
疑惑的看向蘇莫曉。
蘇莫曉讓她把東西放下就出去,一會再喊她。
郝貝把東西給她,聽話的出去,先去廚房裡開了火,給蘇莫曉煮紅糖水,有用沒用,喝點熱呼的總是好的。
這邊蘇莫曉處理完,才喊郝貝。
郝貝趕緊過來,扶她到牀上。
沒挨着牀時,蘇莫曉還能撐着,這一挨牀,簡直是頭重腳輕的,動都動不了的節奏,全身還發冷……
靴子被人脫掉了,襪子也被脫掉了。
蘇莫曉睜着眼,就這麼看着窩在腳頭幫她做這些事的郝貝……眼圈有點熱熱的,心中也是酸酸瑟瑟的。
郝貝給脫了鞋和襪子之後,看着蘇莫曉那一身軍裝,真心覺得莫曉姐你太愛穿軍裝了,幾乎就同見她穿便裝的,可是這軍裝穿着睡不舒服吧。
“莫曉姐,我幫你把衣服脫了睡吧。”問了一句,蘇莫曉沒應聲,郝貝就上手了。
脫衣服的時候,郝貝邊脫邊說話。
“莫曉姐,你這樣不行的,女孩子家,都得穿曖一點,怪不得你會疼成這樣的……”
你知道蘇莫曉裡面穿了什麼嗎?
就一個Br一個部隊發的那種棉秋衣,還有就是軍裝的襯衣,外面就是軍裝外套,這麼穿着,你能不疼着麼?
下面也就是一條薄薄的棉秋褲。
可以想像得到,冬天就是這麼過的,這能不冷纔怪。
蘇莫曉的臉有點發熱,卻並不見紅,她自己感覺有點發熱的,除了小時候,長這麼大,還從沒被人這麼伺候過的。
好不容易把蘇莫曉給扒的差不多了,郝貝這纔想起在煮的紅糖水。
去廚房裡,等着煮好了,才端過來,並扶蘇莫曉坐起來,說這東西就得趁熱喝。
蘇莫曉攏了眉頭,很想說這東西喝了沒用的。
她每次都疼,所以每次都煮了喝,喝多少年了,除了能曖和點,屁用都沒有。
不過郝貝的一番心意,不喝也不是那麼會事,就一口氣給幹了。
喝完嘴裡就辣辣的,這是沒力氣說話,不然非得問問郝貝這到底是放了幾斤的姜啊,辣死了!
從房間裡出來,郝貝就長吁了口氣,看看時間,十點半了了,那就做點飯吧。
秦立國下部隊慰問去了,也沒在家,她一個人時就湊合着吃點的,這會兒多了個人,還是個半病人,郝貝想就用心做點菜吧。
去市場特意買了烏雞回來,其實她也不知道什麼湯好,就想着這個應該可以吧。
讓人家給處理乾淨拿回來的,照着電子收上煲湯的步驟一一做好,放在火上燉着,這才準備其它的菜。
等把飯菜全弄好,都快十二點了。
敲了下門喊着:“莫曉姐,可以吃飯了,你醒了嗎?”
沒人應,她就自己開門進去了,睡再熟也得先吃點,不然這流着血的日子,你營養再跟不上,就不太好了。
等走到牀前時,郝貝就嚇傻眼了,蘇莫曉那臉紅的不像樣。
伸手一摸,燙的不行,發燒了!
“莫曉姐,莫曉姐……”拍着她的臉喊着。
蘇莫曉只覺得又熱又暈的,還有人在拍她,想把人趕走,迷糊的睜眼,郝貝見她醒,就喊着:“你怎麼了啊,我送你去醫院……”
蘇莫曉聽到醫院這兩個字,當下就擰眉,虛弱的開口:“我沒事,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說完眼晴又閉上了。
郝貝倒想把她送醫院的,可是你說她也弄不動蘇莫曉啊,這會兒就沒想着可以打120的,第一個想的就是找個醫生來。
翻着手機,就打給了顧競然。
顧競然接到電話時,還在醫院,離這裡也近,聽說發燒了,就趕緊帶了藥過來。
結果一量,三十九度八,都要往四十度上燒了。
趕緊給打了退燒針,然後又問下郝貝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郝貝就說正月經,可是月經也不會這樣啊……
蘇莫曉的肚子開始疼了起來,很疼那種,把昏睡的她給疼醒了,然後就捲縮着身子,頭上也全是汗。
顧競然看她醒了,就問:“你真是月經,不是流產?”
郝貝也是一怔——流產!
臥槽!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可是莫曉姐沒男朋友啊!
“被人踢了一腳,肚子疼。”蘇莫曉咬着牙說。
這情況,你不想去醫院也不行了。
“趕緊送醫院,快點。”
這說着,也着急,就喊郝貝:“你趕緊找個男人過來,把她弄上車,送醫院,我們架着她肯定不行的。”
郝貝這會兒找誰去啊,家裡一個人沒有,秦立國之前說要給她配個司機再加一個公務員,她嫌麻煩也沒要。
着急了,拿着手機,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裴靖東。
“裴靖東,你趕緊過來下,莫曉姐出事了,你快點,快點……”
裴靖東接到郝貝電話時,正跟展翼打算出去吃飯的,兩人是有說有笑的走出辦公樓,就接這麼一個電話。
裴靖東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展翼。
展翼讓看的莫名奇妙,問:“哥,你怎麼了?”
裴靖東狠拍他腦門一記,吐了一個字:“走。”
說着大步往郝貝家方向跑去。
展翼跟着跑到門口,還發愣呢,裴靖東已經進去了。
看到人來,郝貝就也不記仇了,抓着人往客房帶,邊說着:“你快點,抱她去醫院。”
顧競然給蘇莫曉裹好被子,也是一臉着急的神色。
裴靖東二話不說,連人帶被子把蘇莫曉抱起來就往外走。
還在門口發愣的展小翼同還在糾結着——進去還是不進去,他現在不喜歡郝貝了。
正糾結着呢就見他哥出來,懷中還抱着一坨被子,一陣風的從他跟前掠過,展翼睜大雙眼,又揉了揉眼。
一直到那邊的車子都開出去了,他才低咒一聲:“臥槽!”沒看錯吧,他哥抱的是蘇莫曉那男人婆,那男人婆的臉怎麼那麼白,跟鬼一樣。
好在這裡距離醫院不遠,也不堵車。
顧競然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通知醫院那邊做準備。
“病人,二十九歲,發燒,說是月經,懷疑是流產,讓急救科準備,人馬上到。”
郝貝跟裴靖東一起坐在後排,這會兒一直握着蘇莫曉的手,感覺得到顧競然說這些時,蘇莫曉的手都抖了一下的。
裴靖東的臉徹底就黑了,跟郝貝說:“你把我手機掏出來。”他兩手抱着蘇莫曉,沒法動作的。
郝貝去摸他口袋裡的手機,裴靖東沉着聲吩咐:“打給展翼,放我耳邊。”
郝貝按着他說的去做,找到展翼的號碼打過去。
展翼這會兒還摸着腦袋往外走,心裡還唸叨着,真是奇了怪了,那男人婆能病成什麼樣,臉白的喲……真是不忍回想的節奏。
手機響,看到是裴靖東打來的,接起就說話:“哥,你剛纔抱的是男人婆,我沒看錯吧。”
裴靖東眼皮子都直跳跳的,真他媽的點背的要死,這事很明顯,蘇莫曉如果是流產,那展翼肯定逃不了干係的,那一腳,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展翼,你他媽的現在趕緊馬上給我滾到xx醫院去。”
展翼這邊都嚇愣了,好一會兒才醒神,問:“哥,沒事吧……”
“你趕緊過來。”裴靖東穩聲又說一句。
說完讓郝貝掛了電話,郝貝那顆心喲,簡直就七上八下的,以眼神看着裴靖東,好像在問,難道蘇莫曉懷的是展翼的孩子,這個……
裴靖東開口給顧競然說:“剛纔她跟展翼動過手,踢到過肚子,會不會有影響……”
顧競然一腳油門轟的就踩了下去:“動過手,還踢到過肚子?那就不會錯了。”
郝貝那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嘴角抽搐地嚷嚷着:“展翼他有病啊……”說了一半,頓住,她從裴靖東辦公室跑出來時,跟展翼撞到一起。
這個細想一下,展翼當時是躲開的,不知道爲什麼又墊了底的。
郝貝這情緒一上就控制不住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莫曉姐也不會這樣!”
到了醫院,蘇莫曉就被推進了急救室。
顧競然最瞭解情況,換了衣服也跟了進去。
沒一會兒,推門出來說:“趕緊通知她家屬,必須馬上手術,是宮外孕。”
宮外孕!
郝貝只覺得腦袋轟轟作響,這個詞她並不陌生,她前弟媳婦楊清就曾宮外孕被摘除過子宮!
可是蘇莫曉,不應該啊!
“顧醫生,病人說不讓通知家屬,她自己簽字。”
有護士出來,跟顧競然這麼說着。
顧競然皺了下眉頭,沒這個說法,病人這會兒意識可能不清楚,你簽了字,最後出事怎麼辦?
正這麼說着呢,展翼跑來了。
裴靖東一把抓住展翼:“讓他籤。”
什麼?
展翼根本就沒弄明白髮生什麼事呢,就被裴靖東給摁住簽了字。
郝貝真是要氣死的節奏,走到展翼跟前,啪的就甩了他一巴掌,並罵道:“人渣!”
展翼這讓打的冤枉啊!捂着讓打的臉,一臉你有病的神色。
裴靖東也是捏了捏眉心骨。
展翼這個急又氣的問:“哥,到底怎麼了啊?”
裴靖東看着他,沉聲說:“你剛籤那個,是蘇莫曉的手術同意單,宮外孕,手術。”
展翼瞬間就石化了,而後回神,臉漲的通紅。
“哥,沒你們這樣的,難道她懷的我的孩子不成?開什麼玩笑,我還是處男好不好!”
那種單子,不該是男方簽字的麼?他又不是孩子的爸,憑什麼讓他簽字。
裴靖東也是煩的不行,擼了把臉,沒好氣的說:“不是你種的,也得是你踢出來的。”
展翼呆愣住,真是悔到腸子都清了,他媽的,有他這麼倒黴的麼?喝涼水都塞牙齒縫的。
一個多小時的手術終於結束,顧競然等醫護人員先出來,接着蘇莫曉被推出來送進病房。
顧競然拉過郝貝,跟她說了點其它的。
“這個,她還是個處女……然後……”顧競然說這個也是覺得囧極了,處女膜都沒破,手術時才破的。
“什麼?處女也會懷孕?”郝貝挑着眉,覺得暈呼呼的。
顧競然白了她一眼,就給她解釋,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大多數是年輕人的學生情侶,怕出事,不敢做到最後一步,纔會這樣的。
郝貝隱隱的明白顧競然說的話了,心底更不是一般的驚詫。
等去病房時,就見展翼頭磕在牆壁上,嘴裡唸唸有詞,一下又一下的,那就是拿頭不當自己頭的節奏。
“人渣!”郝貝又罵他一句。
展翼這個冤枉啊,轉臉跟裴靖東訴苦:“哥,我真沒想到她會懷孕啊,你說這事鬧的……”
裴靖東剛纔可是聽顧競然說了的,手術雖然很成功,但以後受孕的可能性不太高了,幾乎就差說不孕的了。
拍拍展翼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要真把人踢壞了,你說你怎麼賠吧!”
怎麼賠?
展翼完全就懵了,誰能想到一腳就踢壞了,男人婆也不是那麼弱的啊!
臥槽!
簡直是煩的他不行了,隔着門上的玻璃板,就看到病房裡,郝貝正拿着棉籤沾着水給蘇莫曉脣上潤潤這樣的。
蘇莫曉醒來的時就晚上了,睜眼就看到郝貝支着腦袋在牀邊坐着,蘇莫曉勾脣輕微笑了下,又感覺到下身一陣的疼。
噝的一聲抽氣音,讓郝貝驚醒過來。
“莫曉姐,你醒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去。”
蘇莫曉伸手拽住郝貝:“不用,我沒事。”
郝貝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前幾天她還看空間裡一個貼子是說,世界上最寂寞的事是對關心我的人說,沒事,我很好,你放心。
這就真的戳中郝貝的淚點了,伏在蘇莫曉身上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哭的,門外走廊裡坐着的兩個男人都圍在了門口。
展翼是想走不能走,真心的,縱然自己有錯,那也是蘇莫曉先挑起來的。
而且展翼也瞭解了,宮外孕本來就是個問題,又不是他給踢出宮外孕的,不過他倒黴罷了,而且他打算醫藥費他出就行。
其它的什麼負責啊,賠人啊,拜託,這應該去找哪個男人播的種纔對吧。
可是他被他哥摁着不讓走。
裴靖東是不捨得走,怕郝貝一個人累着了,但……想到兩人現在的處境,其實壞心眼的想着,那怕是郝貝宮外孕了也好啊,哎,她那個肚子不爭氣啊,身邊的人這個懷孕了,那個流產了,就她那肚子,十年如一日的鼓不起來的。
病房裡,蘇莫曉拍着郝貝的頭,讓她別哭了。
“我真沒事,你別哭了……”
郝貝就抱着蘇莫曉喃喃着:“莫曉姐,以後你就是我親姐,你有事就跟我說,千萬別自己撐着。”
蘇莫曉簡直就無語了,如果不是剛醒來,體力不行,她真想給這姑娘一記暴慄的,怎麼這麼愛哭呢!
“好,我有事給你說,你能先起來不?”這壓的她也怪難受的。
郝貝趕緊起來,一邊擦眼淚一邊說:“你都不知道,你要嚇死我了,你說你怎麼不早說呢……”
蘇莫曉無語,早說什麼,宮外孕,她也是進手術室後,才聽說宮外孕的,當時就直說不可能。
然後醫生就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肯定是沒有的。
那沒有男朋友,有沒有跟男性有過親密接觸,然後她就說了,沒真做這樣的……
結果就這樣了,你說她這個倒黴啊,她月經一向不準,上個月就早來了,這個月可能就晚來,所以昨天肚子開始疼,又流血,她就當是月經來着。
誰會想到,搞得這麼嚴重,還動手術了!
“你沒通知我爸和我爺爺吧。”蘇莫曉這纔想起這個大事,家裡沒母親了,就一個父親和爺爺,她是不願意讓他們爲她擔心的。
郝貝能不瞭解這點麼,就說沒通知,反正秦立國這些天一直不在家,她打算過年就在這裡陪蘇莫曉了。
兩人說着話,郝貝就問了:“莫曉姐,你有男朋友了?”
蘇莫曉搖頭:“沒有。”
郝貝張嘴:“那你……”
蘇莫曉搖頭:“玩過火了。”
這就算是解釋了,可是把郝貝給雷的不輕,你要說寧馨是那種能玩的女人她信,可是蘇莫曉,真是打死她她都不相信的。
但明顯蘇莫曉不願意多說,郝貝就沒再問了,反倒是低頭看着自己肚子悶悶不樂的,這想法跟裴靖東的想法不謀而合。
“你說,你都沒個男人都能懷孕的,我結婚快兩年了就沒見一次中獎的,他媽的那怕是宮外孕也是個孕啊!”
展翼推門而入,聽到這個差點沒把手中的保溫桶扔掉的,瞥了眼後面跟着的他哥,嘴角抽了抽。
他好想說,剛纔他哥也說這話了呢!
看到展翼,郝貝就沒個好臉色的,倒是蘇莫曉直接就說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用要你負責的。”
展翼那個臉熱啊,他想着不負責是一會事,可是男人婆這麼說,好像嫌棄他負責一樣的,又讓他臉上掛不住的。
裴靖東這時候開口喊郝貝:“郝貝,你出來下。”
郝貝狠剜一眼展翼,走到他跟前,又撞了他一下,冷哼:“我告訴你,我就出去一下,一會回來,人要不好了,展翼你給我等着。”
等她出來時,就看到裴靖東站在外面,一臉的笑意。
笑笑笑,笑你妹啊!
“找我什麼事?”沒好氣的問着。
裴靖東看着她的肚子,搖頭,覺得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
不過還是禁不住的開口:“你月經來沒?”
郝貝的臉一下就燒了起來,冷眉怒眼的看着他吼:“裴靖東,我們離婚了,不再是一家人了,這是你說的話。”
那她不覺得,離婚的兩個人能站在這裡說她月經的問題。
裴靖東只是看着她笑,笑的有點詭異,伸手拖着她的手往外走,邊走邊給她科普:“婚姻法第34條規定: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後一年內或中止妊娠後6個月內,男方不得提出離婚。”
神馬?
郝貝覺得天雷滾滾,可這腦子也是不好使,居然抓不住重點的問:“你怎麼這麼清楚?”
裴靖東站定,回頭看她,手還握住她的手沒有放,眼神異常堅定的說:“我剛纔在外面查的,離婚是我提出來並找人辦理的,如果你懷孕了,我們離婚的事就不成立……你去做檢查。”
郝貝聽得暈呼呼的,覺得這人簡直是有病,還病得不輕!
別人宮外孕,她就能懷孕,這不異想天開的麼?
可是人已經被裴靖東給推到顧競然的辦公室了。
顧競然晚上在這值班,看到他們推着進來,還一臉納悶。
“有事?還是蘇莫曉醒了?”
郝貝這個臉紅啊,覺得手腳都沒處放的節奏了。
裴靖東就先開口了,直接了當的跟顧競然說:“你檢查下她懷孕沒?”
顧競然詫異的看着這倆人,然後問郝貝:“月經這個月沒來嗎?”
郝貝搖頭,好像是沒來。
顧競然又問:“有沒有噁心想吐,或者心煩氣燥的感覺。”
郝貝搖頭又點頭的,噁心想吐倒沒有,心煩氣燥倒有。
顧競然接着問:“有沒有特別情緒化,或者很能吃……”
郝貝恩恩的點頭,她本來就情緒化些,吃的也不少,特別是最近蘇莫曉做菜做的很好。
裴靖東一臉的喜色。
然後就聽顧競然說:“那做個檢查吧。”指着裡面讓郝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