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滄海的話把大家嚇了一跳,石天宇更加納悶,誰和自己有深仇大恨,到了下毒的地步。細心想了一下,昏迷之前,最後一次吃東西是在元宵舞會上,可是自己只是喝了幾杯葡萄酒。敬酒的人幾乎都不認識。唯一有點嫌疑的是馬如龍,那傢伙也只露了一下臉就離開了。按理說自己感覺敏銳,自從經歷過胎息,任何有危險的東西都能警覺,即使無色無味的毒藥,嘴裡也會要一絲怪異的感覺。
腦中一閃。石天宇想起溫柔的那杯葡萄酒,當時有點慌亂,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現在想起來好像有一種麻麻的滋味,若有若無,十分平淡。好像溫柔旁邊還有一個嫵媚的少女,石天宇清晰地記得當自己喝下酒的瞬間,那少女露出一絲詭異的笑。當時還有點莫明其妙。現在看來問題就在這裡。想起溫柔的笑臉,石天宇不敢相信地喃喃低語:“難道會是她,不可能,不可能。”
肖玥焦急地問:“你說誰不可能。”
石天宇苦笑着說:“元宵舞會,溫柔的那一杯酒。”他如此說已經表明他的觀點。
女孩子在感情方面十分敏感。石天宇話一出口,肖玥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想起溫柔那種迷茫的目光,又愛又恨,鐵定是她。肖玥內疚地說:“這事怪我,要不是我拉着你去,她也不會下毒手。可是你畢竟救過她母親。她怎麼能如此忘恩負義。”
古滄海在一邊不耐煩地說:“你們別婆婆媽媽。是誰?我現在就去找她要解藥。”
肖玥一想,古滄海的話有道理,救人要緊,至於溫柔爲什麼下藥以後再追究。她轉臉對古滄海和上官連山說:“那女孩叫溫柔。”
“溫柔?”燕菲菲驚訝地說:“不會,那小丫頭脾氣是大了點,不至於毒死人吧。”說完燕菲菲臉上又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看着肖玥:“你們倆一起去參加元宵舞會。”
肖玥尷尬得沒有出聲。古滄海奇怪地問:“那姑娘不姓趙?”
石天宇回答:“不,她是秦市長的女兒。”
古滄海疑惑地說:“這就怪了,這藥是趙家的獨門絕技,一般不會外傳,她怎麼會有。”
肖玥插嘴說:“她母親姓趙。”
古滄海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腦袋:“這就是了,肖玥姑娘,你帶我去找那個叫溫柔的女孩。”說完,古滄海拉起肖玥就向門外跑去。。
古滄海的身影剛消失。石天宇惶恐地大叫起來:“古前輩,你不能去。”
上官連山攔住向門外衝的石天宇:“你放心,古滄海的武功沒幾個對手,不會有危險。”
“不是武功問題。”石天宇焦急地說:“溫柔的母親是趙雨婷。”
“管她是誰。、、、、、”上官義說到一半語氣突然急促:“你說是古滄海以前的妻子趙雨婷?”
“對。”石天宇快速回答。
“你怎麼不早說。我得去看看。”緊接着上官連山身形一閃,消失在門外。
石天宇也想過去看看,可是見到溫柔怎麼說呢。他生性厚道,遇到這種事不知如何處理。只有等古滄海和上官連山的消息。
趙無雙急匆匆走進來。看了看石天宇的臉色:“石大哥,好點了嗎?”
“我沒事。”石天宇挺喜歡這個聰明幹練的兄弟:“無雙,最近辛苦你了。”
“石大哥,你怎麼這麼客氣,太見外了。”趙無雙揮了揮越來越粗壯的手臂:“能爲各位兄弟姐妹做點事,我心裡高興。”
石天宇指了指燕菲菲對趙無雙說:“你菲菲姐要參加武術比賽,抓緊時間安排一下,找人捧捧場。”
趙無雙點頭答應:“我馬上就辦,另外我和一個房地產商籤個合同,開發一塊地皮,你批閱一下。”
石天宇擺擺手:“算了吧,你看好了就行。做別的生意也好,我壓根就不喜歡打打殺殺,武館畢竟不是我們一夥小毛孩能開的。”
“不,武館一定要開好。”趙無雙堅決地說:“我要建立一個武術結合商業的金融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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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咖啡廳。
午飯後的生意蕭條,幾個服務小姐在懶散地聊天。溫柔和連珊珊低聲交談着小女孩的悄悄話。連珊珊不時發出咯咯地笑聲。
門呯的一聲被撞開,肖玥和古滄海鐵青着臉快步走了進來。溫柔和連珊珊霍然起立,迎了過去。溫柔擰着眉問:“肖玥姐,看你氣匆匆地樣子,有什麼事?”
肖玥冷冷地說:“你別裝蒜,把解藥交出來。”
溫柔立即知道是石天宇出事了,不過她奇怪迷藥怎麼過了這麼多天才起效。肖玥又怎麼知道是自己乾的呢,反正沒有證據。來個死不認賬。她笑眯眯地說:“肖玥姐,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你不懂?!”肖玥恨恨地說:“就算你對石天宇不滿,也不應該i用毒藥害死他。”
“你說什麼。”溫柔臉色煞白:“石天宇死了?”
肖玥氣憤地說:“你盼望他死,是不是。”
溫柔一時六神無主,回頭看連珊珊,連珊珊已不見蹤影。他意識到問題嚴重,普通的迷藥肖玥絕對不會如此憤怒。
古滄海見到溫柔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了一會沒想起在哪見過,聲音低沉地說:“小姑娘,交出解藥,我們不爲難你。”
“我哪有什麼解藥。”溫柔着急地說:“我連什麼毒藥都不知道。”
古滄海看溫柔哭傷着臉,不像僞裝,難道石天宇搞錯了。還是小女孩心機太深,嚇唬一下再說。他冷森森地說:“小姑娘,快說實話。不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音剛落,身後響起一個溫和而又威嚴的聲音:“誰呀,如此口出狂言。”
古滄海心中一震,來人到了身後,毫無徵兆,可見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即刻閃身回頭觀看,剛一照面,兩人同時驚叫一聲,象泥塑木雕一樣相對而立。久久無語。
古滄海神情激動,語音顫抖:“雨婷,你、、、、”
趙雨婷露出複雜的表情,恨恨地說:“古大俠,我還沒死,你挺失望吧。”
古滄海日夜思念着妻子,沒想到如此見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轉臉望着溫柔,聲音嘶啞地問:“這是你的女兒?”其實他也知道問的是廢話,溫柔和趙雨婷十分相似,女兒都這麼大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不錯,溫柔是我女兒。”趙雨婷語氣依然冰冷:“當年你們血洗趙家,今天你是不是又要殺了我們母女二人。”
古滄海神情頹廢,剎那間老了許多,他嘆息着搖了搖頭:“唉,恩恩怨怨,誰能說得清。”
趙雨婷平靜地說:“來了就是客,肖玥姑娘,你請坐。”他指了指旁邊的桌椅,又吩咐溫柔:“給古大俠倒杯菊花茶。”
溫柔不情願地走到後堂,那裡有泡好的各種茶,連珊珊也在,她不高興地問:“姍姍,你給我的怎麼是毒藥?”
連珊珊滿臉委屈地說:“我也不明白。那是秦翔宇給我的。剛纔他們剛說是毒藥,我就知道要遭,所以我把大姨叫來了。”
溫柔恍然大悟:“我說我媽怎麼來得這麼巧,你乾的。不過看媽的態度好像和那人有仇,聽口氣當年他們殺了趙家不少人。”
連珊珊看了看溫柔倒好的一杯菊花茶,陰陰地說:“表姐,乾脆毒死他。”
溫柔驚駭地瞪大眼:“不行,給石天宇下毒我心裡就難受死了。要害人你自己來。”
“來就來。”連珊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把上次溫柔用了一點的毒藥全部倒進了杯中。
溫柔一時沒有想到,這杯茶由她端過去,和她本人下毒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