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對付,我就是想學點兒東西,技不壓身嘛。”
“你以爲我會信?”
“當然,我不對你說謊。”
他現在心裡只是有模糊的想法,還真沒想要具體的針對誰。不過和他有仇的也就顧家的男人了,就算是用,也是用到顧家人身上。
“好,明天教你。”
第二天上午,童心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教顧硯認人體穴位,快中午的時候,她接到了喬希言的電話。
自從上次在酒店門口逃了之後,這是喬希言第一次聯繫她。
“我不主動聯繫你,你是不是這輩子都想不起我?”電話一接通,喬希言哀怨的聲音傳了過來。
帶着濃濃的被人始亂終棄的味兒。
童心對他這種腔調已有了一定抵抗力,她回道,“在忙着搬家。”
“你們搬家啦?”喬希言驚訝,隨即語氣更加幽怨,“這麼大的事竟然不知會我一聲,你們搬到哪兒了,我也要搬!”
“在田園牧歌這邊。”
“喲,有眼光,恰好我也準備在那裡買一套呢。”
“簡木森也在。”
“在就在唄,老同學,幾年沒見,聚一起憶往昔,也挺好。童心我告訴你,當年我在校園裡也是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活着的傳奇。別總把目光放在顧大少身上,狹隘!”
童心忍不住彎起了嘴角,“憑你的長相,校草校花都是你吧?”
喬希言樂了,“那必須啊,比臉誰能拼得過我?”
“你要是不介意簡木森也在的話,那就來吧。”
“我介意他做什麼。”喬希言嘖了一聲,“他都和你說什麼了?你們怎麼湊一塊去了?”
“組戰隊,他是我挑的隊長。至於你倆的事,他沒說什麼,我就知道你曾玩一個叫喬美人的小奶媽,是他老婆。”
“難得你和我說了這麼長一個句子。”喬希言感慨。
童心“……”
這腦回路明顯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和顧大少在家等着我,我立馬趕過去。”喬希言吹了聲口哨,心情愉悅的掛了電話。
童心盯着手機看了幾秒鐘,進了顧硯的書房。
顧硯坐在電腦前,一邊掛着遊戲一邊和
路凱語音聊天。
她進去的時候路凱正在訓人,“顧小硯我警告你,你給我離孟悠悠遠點兒,不許告訴她你們新家的地址!”
“嗯。”
“你嗯什麼嗯,給我明確的話!”路凱聲音提高了幾分。
“知道了。”顧硯擡眼看了童心一眼,對她勾了勾手指,口裡卻對路凱說道,“別總是說我,說說你。你和冷月到底怎麼回事?”
童心走過去,和顧硯擠在電腦椅上,雙手環住他的腰,豎着耳朵聽路凱說話。
“親爹和閨女。”
“少來。”
“債主和女僕。”
顧硯嗤了一聲,大手輕輕撫了撫童心的長髮,口裡道,“冷月這人,好是好,但情商太低,說句不好聽的,跟幾歲的小孩子差不多,你確定你喜歡她?”
其實顧硯更想說胸大無腦的。
冷月雖然好掌控,可也沒意思,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單純是單純,但純過了頭,沒情趣。
那不叫談戀愛,那叫哄孩子。
亦或者是養寵物,能討得主人歡心,卻不能在同一層次進行交流。
顧硯對女人的要求一向高,臉蛋、身材、智商情商一樣都不能少。
另一半是什麼?
是陪着自己走完剩下幾十年人生的人,要朝夕相對,要一起面對未知的前方。
所以顏和腦這兩樣必須齊全。
畢竟和路凱相交多年,他對路凱的擇偶標準也有了解,因此纔有今天這一問,“不管多美的臉,終究會變蒼老,在一起能愉快交流纔是最重要的。”
路凱罕見的沉默,沒有反駁顧硯的話。
他最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冷月不傻,智商絕對夠用,就是人太單純,從小被冷傲天養的不知人間疾苦,人際關係極其簡單。
冷月在他面前,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完全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像是白紙,單純的白紙。
令人感慨,看久了,卻又覺得有些無趣。
也稱不上是無趣,到目前爲止,他對冷月挺有興趣。
但是將來呢?
他的想法和顧硯一樣,選女人的話,第一看臉,臉決定着他願不願意深入的瞭解這個女人。
可真正決定要不要和
這個女人在一起的,是這個女人的思想。
冷月這樣簡單的一張白紙,任由他塗畫的白紙……
輕輕的呼了口氣,路凱苦笑道,“我不知道。”
聽出他話裡的惆悵,顧硯想了想說道,“其實你可以玩養成。她現在是個小白兔,你給養給黑芝麻餡的包子,畢竟你是親爹她是你親閨女。”
路凱沒說話,輕笑了兩聲。
顧硯長嘆一聲,“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只勸你一句話,要是你真決定和冷月在一起,以後不順心的時候別嫌棄她,畢竟她在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知道。”
路凱嘖了一聲,有些驚訝,“你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
“這年頭,她這樣的人屬於一級保護動物,我不得不爲她說句話。”
路凱笑了起來,“我心裡有數。倒是你,剛纔我說的話,你給我放到心裡去!離孟悠悠遠點!”
顧硯嗯了一聲,“去吃飯吧你。”
路凱應了聲好,關掉了語音。
顧硯低頭吻了下童心的額頭,動作輕柔,“中午吃什麼?”
“悠悠姐又怎麼了?”童心問。
“沒什麼。”
“老師一直在強調,肯定有什麼。”
顧硯漆黑的眸子和童心對視了幾秒鐘,妥協道,“路凱不是讓常樂監視林思蕊嗎,林思蕊這周和孟悠悠見了兩次面。”
“就這?”
“就這,路凱擔心她倆在醞釀大陰謀。”
童心皺了皺眉,心底莫名的有些焦躁。
上次她把林思蕊欺負的狠了,依照林思蕊的尿性,肯定會報復回來。
“不能進一步的確定林思蕊和悠悠姐到底要做什麼嗎?”
顧硯搖頭。
童心咬了咬脣,“讓老師把她們這一週的行程表給我,這個總有吧?”
顧硯擡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又湊過去落下一個輕吻,“不用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對待敵人,我一向用最陰暗險惡的心思揣測她們的想法。”
“不只是對待敵人如此吧?”顧硯想起了礦難。
“別打岔,我是說真的。”童心皺了皺鼻子,認真的看着顧硯,“學長,你覺得悠悠姐不會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