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對付癲狂狀態的孟悠悠完全沒有問題,她抓住孟悠悠的雙臂,稍稍使勁兒,孟悠悠立馬痛的叫出聲來。
她又朝着孟悠悠的膝蓋踢了一腳,孟悠悠腿一軟,整個人跌在了地上。
失去了反抗能力。
童心放開她的手臂,朝着顧硯走了過去,“學長,這東西是……”
“你怎麼發現的?”顧硯掂了掂了手中的注射器,不答反問。
“恰好睜開眼睛,發現她拿着這樣一個東西靠近我的腿。”
顧硯深呼吸一口氣,扭頭看向孟悠悠,寒聲問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孟悠悠無力的倒在地上,把臉埋在臂彎裡,身體簌簌發抖。
顧硯的身體也微微顫抖,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撲向孟悠悠的衝動,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這、到底是什麼藥!”
說道最後那個藥字,已經咬牙切齒。
孟悠悠心底涼成一片,嘴脣囁嚅了幾下,卻什麼都沒說。
顧硯這恨不得吃了她的語氣,她怎麼敢回答。
“不說?別讓我對你動手。”顧硯左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在他現在的世界裡,可沒有不能對女人動手這一條原則。
孟悠悠身體抖的更厲害,不止心底發涼,手腳也發涼。
“這到底是什麼?”顧硯臉色鐵青,巨大的驚怒幾乎把他的理智撕碎,,“別以爲你對我有恩,我就不敢動你!”
孟悠悠被顧硯森寒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愣了幾秒鐘,她緩緩的擡起頭,去瞧顧硯。
顧硯好看的臉上佈滿寒霜,黑漆漆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陌生人。
不,不只是陌生人。
是殺父仇人,他一雙眸子裡隱藏的滔天怒火能把她燒成灰燼!
孟悠悠心悸難安,張了張口,下意識的問道,“你是不是,要殺了我?”
“你把學長想成什麼人了,學長怎麼可能會殺人,更何況你曾替他擋過車禍。”童心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幾下,“悠悠姐,學長生氣不僅僅是擔心我的身體,還有對你的失望。”
“失望,懂嗎?”
畢竟是顧硯親自挑的初戀女友,他認可孟悠悠的品行。
並且和孟悠悠有着諸多美好回憶,在他心裡,孟悠悠雖然不是白月光,但也是顆瑩白耀眼的珍珠。
配得上所有優秀的男人。
可現在孟悠悠幹出這種事,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顧硯有憤怒,也有失望。
他已經變成了這樣的人,孟悠悠怎麼能……
也變成這樣的人。
童心這話說到顧硯的心坎上,他深呼吸一口氣,沒再搭理躺在地上的孟悠悠,扭頭對童心說道,“去把顧子菡門口的保鏢叫過來一個。”
與其在這裡逼問孟悠悠,不如他自己拿着注射器去檢測。
童心哦了一聲,到病房門口喊過來一個保鏢。
“看着她,不准她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不然打暈。”顧硯扔下這句話,拉着童心往外走。
孟悠悠全身發涼癱躺在地上,表情空洞而絕望。
顧硯走出病房,大腦斷片了幾秒鐘,回過神之後,他拿出手機給路凱打電話,“你過來,醫院,有急事。”
他很少交際,認識的人有限,事關到童心的身體,還是找路凱比較靠譜。
顧硯聲音裡罕見的帶着緊張,而且乾澀暗啞,路凱二話不說,讓學生們提前下課,他開車去了醫院。
顧硯打完電話,一直沉默。
他拉着童心站在醫院門口的大樹下,雙眸無神看着過往的行人,手心裡汗津津的。
“學長,我沒事兒的,你不用擔心。”童心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臉色,柔聲開口。
顧硯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一個笑,“等檢查之後再說。”
童心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轉,“你對悠悠姐……”
“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要是童心沒事,那還可以坐下商量商量。
要是童心有事……
他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路凱很快趕了過來,聽顧硯說了事情的緣由,暴跳如雷,“她是活膩了!”說着就想往孟悠悠的病房衝。
童心趕緊拉住了他,“老師,你還想揍她一頓?就算是打,也是我出手。”
“是,先彆氣了,找人檢測這裡面的藥到底是什麼,還要給童心做個全身檢查。”顧硯開口道。
路凱長長的呼了口氣,咬牙道,“行,等結果出來了再找她算賬!”
不管童心有沒有事,他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孟悠悠!
路凱認識醫院的院長,他拉着童心和顧硯去了院長辦公室,有院長幫着,事情很順利,注射器被送去檢測,童心被拉去做全身檢查,又是拍片又是抽血,能查的全查了一遍。
等一系列檢查結束,童心長呼了口氣,“學長,我想去和悠悠姐說幾句話。”
“什麼話?”
“情敵之間的私密話。”
顧硯張了張口,有些無語,“行,你去吧。”
童心嘿嘿一笑,轉身去了孟悠悠的病房。
顧硯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這事擱別人身上,早就炸了,可童心竟然還笑的出來,腳步輕快。
果然不是一般人。
孟悠悠病房。
孟悠悠還在地上躺着,童心讓女保鏢出去,她蹲在孟悠悠眼前,笑眯眯的開了口,“悠悠姐,感覺怎麼樣?”
孟悠悠對她的話毫無反應,雙眸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童心嘖了一聲,站起身來,“其實……你第一次給我注射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孟悠悠渙散的視線終於重新聚焦在一起,她不可置信的開口,“什麼?”
“很意外吧?”童心好心情的笑出聲來,“我不知道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但這段時間我總是莫名的焦躁,有點喜怒不定。”
“你給我注射的,應該是刺激神經的藥物吧,想把我搞成精神病?”
孟悠悠瞪着她,眼神兇狠,“你爲什麼不拆穿我?”
“因爲……我想誘惑你,讓你在‘害我’這個坑裡越陷越深。我用我身體的安危,換你對學長的恩情。”
“經過這事,學長對你的愧疚,肯定會消失殆盡。你替他擋過車禍,卻又處心積慮的害我,兩相抵消,學長不欠你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