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裡還是一片的混沌,還在想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發現已經日上三竿,而自己的頭,正擱在一個柔軟的臂彎裡。
她猛然想起發生了什麼,擡起頭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一邊的顧靖澤。
她竟然睡在他的懷裡……
忙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還穿着昨天的衣服,這才放鬆了下來。
但是,昨天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她竟然有些記不清了。
而這時。
顧靖澤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皺着眉,感到這個愛動的女人,再次動了起來。
一個晚上基本沒怎麼睡,現在再次被吵醒,現在他的臉色已經不是用憔悴能形容的。
看到顧靖澤幽然的眼神,林澈趕緊坐了起來,離開了顧靖澤的臂彎。
摸着自己的腦袋,她說,“對不起啊,我昨天是不是又喝醉了?”
顧靖澤沉沉的瞪着她,不用說話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澈更不好意思起來,“真的太對不起了,我不知道怎麼搞的,晚上我沒弄什麼事吧……”
“都忘了?”
“是啊……”林澈這次真的是忘了。
那不知道是什麼酒,當時喝着甜甜的,後面酒勁這麼大,她覺得也沒喝多少,竟然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顧靖澤道,“你拉着我非要我跟你一起睡,我走了你還不願意,害得我晚上都沒能洗漱,直接睡着了。”
“啥?”林澈不相信的看着顧靖澤。
一看顧靖澤,似是真的沒有好好的受傷一下,就穿着皺巴巴的外套,坐在這裡。
林澈臉上一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靖澤道,“沒想到你這個人,喝醉了這麼大膽啊,還非要脫衣服讓我跟你一起睡。”
“……”林澈絕對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但是,看着顧靖澤,她又覺得,顧靖澤本身就這麼的性感迷人,很容易讓女人爲之着迷,這樣很容易難以自持,難道她喝醉了酒,獸性大發,真的就那麼撲過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沒把你怎麼樣吧?”林澈雙手捧在胸口,擔心的看着顧靖澤。
顧靖澤哼了聲,“還好我擋開了你,不然,呵呵,我看你今天怎麼收場。”
“真的對不起啦……那,那要我怎麼補償你?”
“算了吧,你老實幾天不要再出去鬧,已經是爲我好了。”
“……”林澈愧疚的看着他,見顧靖澤下了牀出去,坐在那裡狠狠的抽了自己幾下。
剛說了自己不要再惹事,又開始惹事了。
顧靖澤拉開了浴室的門,回頭看了看牀上懊惱的林澈。
看來這次是真的忘了吧。
下午,陳宇晟看到進來的顧靖澤,一臉驚奇的道,“哇,顧總,您大駕光臨,真是讓我這裡蓬蓽生輝呢,我以爲您有了太太,以後再也不會關顧我這裡了呢。”
“說的沒錯,我正覺得你沒什麼用了,想要讓你去幫助更需要幫助的人算了,我這樣總是綁着你,也是太自私。”
陳宇晟臉色一變,趕緊笑着道,“顧總,看您說的,我能研究透了您這個病,也算是爲世界上許許多多還有這樣的病情,但是至今沒發現,也不敢看病的人做貢獻了,我都研究這麼長時間了,這個時候半途而廢,豈不是浪費,再說,您雖然有了太太,但是其他問題還是可以問我嗎……”
顧靖澤瞪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貧嘴,坐到了對面去。
陳宇晟道,“您這是怎麼了?”
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陳宇晟曉得,他是又有什麼難題了。
“我只是想,我有些不想離婚了。”
“啊?”
陳宇晟笑着看着顧靖澤,“也是,其實太太麼什麼不好的,即便身份和家世習慣上,跟您有些不合,但是,其餘的還是不錯的。”
顧靖澤擡起頭來,瞪了他一眼。
“這些廢話能解決我的問題嗎?”
陳宇晟坐的直了,看着顧靖澤,“您知道,我不能幫您解決問題,您的問題,還是要自己解決,我只能幫您縷清了自己的思緒,您既然不想離婚,就不離婚好了,爲什麼卻讓您苦惱呢?”
“只是想不通,爲什麼會不想離婚。”
“您覺得是因爲什麼呢?”陳宇晟專業起來,也是可以很專業的,看着顧靖澤,他柔聲道。
顧靖澤說,“也許是因爲習慣了她的存在,也許是因爲,提出想離婚的人是她,讓我覺得很不甘心,也許是因爲,我對她還存在着幻想……”
“幻想?”陳宇晟差點破了功,看着顧靖澤,“什麼……幻想。”
顧靖澤再次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
一看這個目光,陳宇晟一下子笑了出來。
顧靖澤臉上閃過憋悶,“陳宇晟,你是真的不想再幹下去了是嗎?”
“不是不是,您的意思是說,您還沒跟她……完成過夫妻之事啊?”
顧靖澤臉上一黑。
顧靖澤道,“我不能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更混亂起來,我也不能……憑藉着自己的,就做對她不好的事,這是我的生理需求,她不是一個發泄對象,所以,我不能那麼做。”
陳宇晟道,“我覺得,您真的太壓抑自己了,纔會放不下,也許試試跟她真的在一起試試,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想法了。”
“……”
陳宇晟道,“怎麼,您到底有什麼顧慮呢?”
“這樣,如果確實是我的生理需求讓我對她無法忘懷,豈不是會傷害了她。”
陳宇晟道,“您這是在乎她,所以才這麼壓抑自己,但是,您爲什麼在乎她呢?”
“因爲……”
“您也無法知道嗎?”
“是的……”
“這本來就是個死命題,您在乎她,不願意傷害她,那就只能傷害你自己了,這就是您的選擇啊。”
顧靖澤是想不透。
最後,仍舊覺得,自己需要一個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卻沒有人能告訴他。
好在,昨天的一切,林澈看來是真的已經忘記了。
到了家中,顧靖澤見林澈正在拆封一個箱子。
顧靖澤走過去,“你在幹嘛?”
“有人給我寄來的,說需要我親啓,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