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陽光零零碎碎的穿過窗簾的縫隙落在牀上,照射在彼此交纏的兩人身上。
樂煙兒不是正常醒來的,而是渾身痠疼,不得不睜開眼起牀。
“醒了?”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悠揚的鋼琴曲一般。
他大手一攬,將剛剛伸了個懶腰,偏離自己懷抱的小人兒再一次拉了回來,將她抱在懷裡。
“唔……好疼……”
她強忍了一晚上,一覺醒來才終於忍受不住的痛呼一聲,這一聲將男人的心都軟了。
他自責的道:“讓你痛了就告訴我,非要強忍着,現在肯定很難受,我去給你放熱水泡一泡。”
“嗯。”
樂煙兒在被窩裡緊緊縮着腦袋,想到昨晚的瘋狂,簡直是羞死了,哪裡還敢擡頭?
夜廷琛放好了水,將她抱了過去,然後溫柔的將她放在了浴缸裡,不斷地給她按摩着。
他微微攏眉,焦急的詢問她哪裡疼的模樣,大概……是最深情的樣子。
窗外的日光照射進來,其實五年了,這個男人也不是毫無變化,似乎變得黑了點,更有魅力,氣勢更加凌厲了。
以前頂多像是沒有出鞘的寶劍,可以收斂身上的戾氣,但是現在似乎已經出鞘,變得更爲銳利可怕。
勢如破竹,無人可擋。
已經強大到,別人看一眼都覺得害怕。
可是,就這樣的男人,對自己百般溫柔,恨不得將所有的好都給她。
他曾經說過,自己是個壞人,但是在她面前只想做一個好人。
獨屬於她的好人。
此生有這個男人,足以。
夜廷琛幫她按完大腿,剛想詢問還有哪裡不舒服的時候,正好擡眸對上那溼漉漉,帶着氤氳水汽的眼眸,剛剛清醒還帶着迷茫,正一臉花癡的看着自己。
這副模樣呆呆的,盡顯小女兒姿態,一點都不像二十八歲了。
“看什麼?”
樂煙兒認真道:“我真是好羨慕你……”
夜廷琛挑眉,“羨慕我什麼?”
“有個這麼好的女朋友,長得貌美如花,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多好啊!你眼光真的是太好了……”
夜廷琛聞言,忍不住輕聲一笑:“膽子大了,敢和我這麼說話了,看來是不痛了是嗎?”
“不痛了,不痛了!”
樂煙兒伸出藕臂,直直的勾住他的脖子,也不在乎將他的身子也弄溼。
然後笑嘻嘻的說道:“你昨晚,喘息的時候,叫着我的名字,真的很好聽!”
“你這些話又是誰教的?”
夜廷琛眸色微微一暗,聲音有些啞了,好不容易滅下去的火,被這輕輕巧巧的一句,就撩撥的不成樣子。
“和某人一樣,有些話憋了五年,無處安放,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她嬌笑盈盈的模樣,就像是個精靈,眉眼彎彎,裡面的眼睛溼漉漉的,澄澈明亮,烏黑的瞳仁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
她半個身子沉入水中,水波顫動,她嬌弱的身子也隨着微微顫抖,那藕臂摩擦……
像是在撩火!
夜廷琛無奈的看着這個可人啊,忍不住彈了彈她腦袋:“安分點,早上還要送晚晚上學,我可不想折騰得你下不了牀。”
“我在等你幫我擦身體啊!”
夜廷琛將她從水裡撈出來,然後擦拭乾淨,重新抱回了牀上。
身子俯下剛下站起,但是卻被她突然用力抱住。
耳邊,傳來這丫頭軟糯的聲音,細細小小。
“夜廷琛……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和晚晚都不離開你了!”
這話,彷彿是最軟的刀,戳中了他的心臟,夜廷琛堅毅的身影這一刻竟然變得有些踉蹌。
樂煙兒感受到他的變化,知道自己這句話,戳到了他的內心深處。
她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好了,你先出去做早飯吧,我換了衣服馬上就來。”
“晚了。”夜廷琛無奈的說道。
輕聲一句,彷彿是在責怪自己的自控能力怎麼變得這麼差。難道是因爲憋了五年的結果嗎?
“什麼?”樂煙兒愣住,一時間不明白他這句“晚了”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夜廷琛將她用力的壓在牀上,氣息粗喘,欲色早已瀰漫。
“呃……你要幹什麼?不是說要送晚晚的嗎?”
“今天你乖乖在牀上,女兒我來送。”
說完,滾燙霸道的吻便瘋狂的落了下來,佔據了她的脣瓣,讓她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早上八點鐘樂晚晚同學已經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個便宜爹地有沒有乖乖聽話,沒想到沙發上已經沒了人!
混蛋!
她真的是引狼入室啊!
樂晚晚同學瞬間炸毛了,立刻擼起袖子衝向了樂煙兒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敲門,沒想到夜廷琛竟然從裡面開門出來,還告訴樂煙兒好好休息,他送完孩子過後,再回來給她做早飯。
門關上,樂晚晚捏住拳頭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傢伙,怎麼不按約定?說好的誰也不和媽咪睡呢?”
“我有說嗎?”夜廷琛淡淡的說道,然後不顧她的反對,牽住了她的小手,說道:“早上培根三明治,還有一個煎蛋,給你洗點水果帶去學校吃。中午爹地接你和丁當,一起來我家做客。”
一邊和女兒有條不紊的交代上午的行程,一邊給自己的新秘書發短信,讓他儘快送衣服過來。
全程,樂晚晚都是氣鼓鼓的,即便他做的早飯很好吃,但依然不能消氣。
但是,當他換上秘書送來的定製西裝後,整個人高大威猛,器宇不凡,眉眼凌厲,所過之處都能都讓人忍不住臣服。
他理袖口和打領帶的模樣,簡直好看到爆。
眼前的這個可是自己親爹啊,帥成這樣,什麼過錯都能容忍了好不好!
原本樂晚晚還氣的要命,但是一想到親爹要送自己去上學,那拉風的車拉風的爹往學校門口一站,很符合她大姐大的身份啊!
好吧,勉爲其難的原諒他吧。
後面秘書送完衣服還不算完事,竟然又搬來了好幾箱子,裡面全都是這個男人的東西,帶着侵略的氣息,一下子佔據了她和媽咪的房子。
“你這是幹什麼?”
“從今天開始,我入住了。”
“這是我媽咪的房子。”
“那我入贅了。”
夜廷琛說的理所應當,然後道:“吃完了嗎?準備走人。”
說罷便轉身離去,和秘書低語了幾句,便拿上她的書包牽住她的手跨出了門,等不給她回嘴的機會。
夜廷琛就是如此,雷厲風行,做事果斷,把這個女兒治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