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就回到了辦公室,她自然是接診一些無關痛癢的小病,而亨特下午兩點有一個很重要的手術。
今天下午沒什麼人,所以她顯得十分無聊。
就在這時梅恩衝了進來,生氣的將文件夾扔在桌子上,怒氣衝衝的說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病人,真的是要氣死我了,估計他還沒有死,我就要死了!”
“怎麼了?”莫莉疑惑的問道。
“還不是那個夜總?派去的醫生一個都不喜歡,最新去的一個待了一個小時不到就被趕了出來,現在站在人家酒莊門口哭哭啼啼給我打電話!這事要是彙報到亨特面前,我怎麼交差?今天亨特有兩個手術,本就很累了,晚上還要去酒莊,可真是太辛苦了,而我……連這樣的小事都無法做好!”
梅恩忍不住有些難過的說道。
“又被趕出來了?”莫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眉頭緊鎖。
他到底要不要命了,知不知道有很多人爲了生存下去,努力的多辛苦。知不知道醫生爲了自己的職責,付出了多少。
而他……竟然這麼輕賤自己的生命!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直接脫下白大褂,換上自己的衣服就衝了出去。
梅恩在後面追着喊道:“你去哪呀,等會亨特見不到你怎麼辦呀?”
但是莫莉已經溜得沒影了。
她快速的來到莊園,沒想到在門口看到了打扮妖嬈的女人,穿着緊身手術服,深v領,超短裙,粉紅色的護士帽。
這造型……是cos?
那個女人背對着自己,面對着莊園,正在憤怒的敲門,但是卻沒人理會,將她拒之門外。
“你是……”莫莉疑惑的出聲,然後就看見那個人慢悠悠的轉過身子,她瞬間瞠目結舌。
“凱茜?”這不是她們科室的醫生嗎?雖然在醫院裡的作風也有些妖嬈,但是卻沒有現在這麼誇張。她現在穿着一身是想勾搭男人嗎?
就是想要勾搭夜安珏的吧!
凱茜沒想到在這竟然看到了莫莉,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一直不喜歡莫莉,因爲她小小年紀就進了她們科室,而且是亨特的關門弟子,明明第一次上手術檯就失敗了,但是靠着人際關係,還是留了這麼久。
所以,她一直討厭莫莉。
她蹙眉,道:“你怎麼來了,是看我笑話的嗎?”
莫莉能感受到她話語裡的不悅,不禁淡淡的說道:“不是,我也是來看看二少的。”
凱茜一聽到這話,忍不住嗤笑一聲:“看二少?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被趕出來,怎麼會讓二少對我們產生厭惡?我看二少接而連三的將醫生趕出來,就是因爲你!”
“要是我不被趕出來,似乎特輪不到你呀。”莫莉淡淡的說道。
凱茜聽到這話,面色微微一變,不禁氣的跺腳。
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惡了,不論是資歷還是年齡,都遠遠低於自己,偏偏說話還沒個大小,看着就讓人生厭。
誠如她所說,要不是二少把她趕出去,她們這些後面的人根本不可能進入這個莊園。
說來說去,成也是她,敗也是她!
凱茜眼睛滴溜溜的轉着:“那你現在來是幹什麼的?你以爲二少會放你進去嗎,我要是二少的話,現在就該討厭死你了!”
“二少討不討厭我,這和你有關係嗎?”她依然平靜的說道,然後上前按動門鈴。
她焦急的看着裡面,然後等待威爾遜開門。
凱茜雙手環胸,笑道:“別指望了,不會有人給你開門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她的話音剛落,凱茜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因爲門真的打開了!
而且不僅開了,威爾遜也着急的趕了出來,看到莫莉的時候滿臉竊喜。
莫莉進去,凱茜也跟着進去,她擔心夜安珏的身體根本沒有閒工夫和她在這爭奪,所以根本沒有多說什麼。
她迎上威爾遜,說道:“怎麼樣?二少還好嗎?”
“二少給那個醫生看完後,就大發雷霆,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你趕緊去看看,我真的擔心二少承受不住這病情,而做什麼傻事。”
傻事?
這兩個突然跳出腦海,把她嚇了一跳。
雖然潛意識明白夜安珏這樣的人,是不會選擇傻事,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的。但是她又擔心他會失去求生的意識,從而想不開。
莫莉連忙點頭,立刻衝了進去。
他們兩個誰都沒有管凱茜,凱茜就那樣跟着進去了,一邊進去一邊心驚,爲什麼管家那麼看重莫莉,爲什麼?
莫莉來到書房敲門,但是裡面卻沒人迴應,她忍不住狠狠蹙眉,最後咬咬牙,說道:“夜安珏,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撞門進去了!”
但是裡面卻沒有聲音。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用自己瘦弱的身體用力的撞在門上,狠狠地一下,撞得渾身都疼。她極力忍着,小臉都疼的蹙在了一起,她還是堅持不懈。
一下,兩下,三下……
疼痛從胳膊散開,整條胳膊都已經疼的有些麻木。
眼看着第四下就要撞上去的時候,沒想到門突然打開了。
她猝不及防,小小的身子一下子跌了進去,撞在了夜安珏的懷裡。
她用力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撲在他懷裡後,導致他也有些站不穩後退了好幾步,才穩穩地停下腳步。
她撞得胳膊生疼,但是理智確實清醒的。
她立刻擡頭,看着那一張陰鬱的臉,也不管那俊容現在看起來是多麼的可怕。
她激動的說道:“你終於開門了,你知不知道我急死了。”
“你在幹什麼?”夜安珏狠狠蹙眉,大手緊緊的扼住她纖細的手腕,是那樣用力。
莫莉本來就胳膊疼,結果還被他這樣捏着,一時間覺得更疼了。
“你……你放手……”
她一張小臉因爲痛苦而蹙在了一起,眼淚瞬間在眼眶裡集聚,有些生氣的看着他。
“你爲什麼還要回來,是不想活了嗎?”夜安珏冷冷蹙眉,那向來戲謔的狐狸眼眸此刻卻沒有一點笑意。
以前他總是會笑的。
開心了會笑,不開心也笑。但是自從坐上了這個位置後,他鮮少笑了。
每次笑的時候都不是真心,甚至都懶得僞裝,那笑會很陰森可怕。
而現在他懶得笑一下,就說這麼無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