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秦汀語的報應,被捅破的真相如此
這個季節的g城,太陽火辣辣的烤着地面,郝貝身上還穿着從江城穿來的套頭毛衫,真是熱的滿腦門子的汗,身上也是一股的味兒。
在車上雖然是有空調,車上倒是能洗澡,可你讓她當着三個大男人的面兒進去洗澡,她也不敢啊。
到了g城,又被一件男式西裝給罩頭上,重新換了輛車子,進入山區,盤山而上,到了一座別墅前,才停了下來。
腳踏實地的站在g城的土地上,看着別墅前開着的水仙花,郝貝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七哥,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需要幫你調幾個人過來不?”
秦佑安的手下有點擔心的看着郝貝,好像是怕郝貝跑了一樣的。
“艹,當你七哥是花拳繡腿還是怎麼的啊?”秦佑安伸手就給了說調人來的那小子來了一下,就一個郝貝,他要看不住了,他就不叫秦佑安。
屋子乾淨的像樣板間,進得屋內,絲絲涼意傳來,郝貝卻是無暇欣賞這些的,直接就說了,給找個房間,找個地方讓她洗個澡吧,都快臭了的。
秦佑安嘿嘿笑着湊近了,抓着郝貝的頭髮往鼻邊一送,笑她:“也是,一股泡麪味。”
郝貝翻個白眼,還好意思說,她吃了四五天的泡麪了,發誓這一輩子都不再吃泡麪了。
秦佑安帶着郝貝上樓,讓郝貝隨便選個房間。
郝貝選好房間,打算關門去洗澡,然後秦佑安又說了:“你這洗完是打算真空呢,還是穿我的衣服呢?雖然我是不介意的了,但是……”
郝貝滿臉黑線,有點想哭,抱怨着:“就不能給我找套女人的衣服麼?”
秦佑安很好商量打了個響指,拿出手機來給小弟去了一個電話。
“給買幾套女人的衣服,內衣褲也要,什麼碼子的,呶,等下……”電話就塞給了郝貝。
郝貝一臉囧樣,電話裡傳來小弟的聲音:“姐啊,你要什麼碼子的衣服啊,然後什麼款式的啊……”
再囧,也得說吧,郝貝就說了什麼碼的,要什麼樣的衣服,肯定要保守方便一點的,畢竟她就是再相信秦佑安,這也是個雄性生物啊。
那小弟掛上電話,還有點納悶:“這女人的聲音有點熟啊。”說罷還問身邊的另一個小夥子:“知道七哥這次綁的是誰不?”
那小夥子抓了下頭髮,說好像是從江城綁來的。
江城?
角落裡正在掃地的瘸腿老漢眉頭一挑,問那接電話的小夥:“七爺怎麼叫你去買衣服?”
小夥就說他也不知道啊,雖然現在是混得不錯,也能近得七爺的身,但像這種給女人買衣服的事兒,也太私密了點吧。
小夥子叫蚊子,個頭不高,一頭黃毛,辦事倒也快,很快就採購了幾套女士的衣服包括內衣,弄完後就給秦佑安打電話問送到哪兒去。
秦佑安說送到他的別墅。
蚊子掛上電話就苦了一張臉,七爺那別墅在山頂上呢,打車都沒有人願意去的。
自己那小破摩托車,要是騎到山頂去,沒油了他推着回來啊。
可爲了這事兒,再給七爺打電話說他沒車沒法送,也不是那麼會事兒不是麼?
同行的阿明就說了,這有什麼難辦的,你找瘸子叔,他這不負責看管停車場的麼?直接弄一輛開去,再開回來就是了。
瘸腿老漢皺了眉頭,說地下車庫的車,他也作不了主啊,最後商量了下,就是他也跟着走一趟,開了一輛不是太好的車,也小几十萬奧迪就上路了。
七拐八饒的到了秦佑安的盤山別墅,車停在外面。
小夥兒摁門鈴,秦佑安開了客廳的電視,那是一個像當於放映廳一樣的大屏幕,各個角落的監控畫面都出現在上面,包括郝貝現在的那個房間。
看到門外的那輛黑色車子,和車子裡坐着的人,秦佑安嘴角噙了抹笑,開了門讓蚊子進來。
蚊子剛進門,那鐵門跟長了眼一樣,又合上了。
這給蚊子嚇得,都說七爺這私人別墅刀槍不入,飛不進一隻蚊子的。
郝貝在樓上洗了澡,就裹一浴巾呢,沒辦法,等衣服來了洗,她也受不了。
就這樣被秦佑安給叫下來了,能怎麼辦,就把之前換下來的衣服又穿上了,給她難受的,誰知道下來就是爲了讓她收衣服的。
郝貝就覺得秦佑安是個變態,你說你把衣服收了給我送下不成麼?
可就不成,只能坐在客廳裡等着。
沒一會兒蚊子就進來了,拎着兩大袋子,主要他去批發市場買的,衣服便宜,又是秦佑安第一次讓他辦這事兒,所以就多買了點。
“啊,嫂子好。”蚊子看到郝貝啊的叫了一聲,就喊起嫂子了。
這給郝貝嚇的,怔了一下,臉就黑了。
蚊子則是笑嘻嘻的給郝貝擠眼,郝貝納悶,她認識這黃毛麼?
這會兒牆上那屏幕已經切換成電視了,正在熱播的肥皂劇,秦佑安看得似乎很專注,好像沒有聽到蚊子的話似的。
“嫂子,你不記得了啊,上次你被綁的時候,你和大小姐啊……”蚊子這完全就是套近乎的,正是去年郝貝跟寧馨到g城時,綁了郝貝的那三個小黃毛中的一個。
郝貝哦哦了兩聲,臉更黑了,她對這些黑社會一點興趣也沒有好吧。
“我叫郝貝,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一聲姐,別管我叫嫂子,我跟你家七爺沒任何關係。”
蚊子不好意思的抓了下短毛,衝郝貝擠眼,一副嫂子你說什麼我都懂的曖昧神色。
都說七爺這私人別墅裡,平時連個手下都不讓進的,他這送衣服纔有幸來一次的,你說住在這裡,你說跟七爺沒關係,誰相信啊。
郝貝無奈的翻白眼,接過衣服上樓了。
等郝貝一上樓,蚊子就跑秦佑安跟前表忠心去了,說他這去了什麼市場買的衣服啊,都當季的新款啊這樣那樣的……
秦佑安拍了拍蚊子,就說小夥乾的不錯,好好努力之類的吧。
蚊子喜滋滋的出了別墅,坐上車時才長出了一口氣,而後跟瘸腿叔說:“叔,今天多虧了你的了,我跟你說喲,等我蚊子發達了,我給叔你養老。”
瘸腿叔就笑他,想發財想瘋了,不過是給七爺買點東西,你以爲七爺就能看上你了,這條道上走的人,沒點真本事,上面沒人會注意到你的。
還拿他自己當例子,說混了一輩子,也就是個看停車場的。
蚊子就特別的興奮,跟瘸腿叔說:“叔啊,你不知道,要是我能把七嫂給搞定了,那就一步蹬天了。”
“七嫂?”瘸腿叔疑惑的說了這個名字。
蚊子是個有話也藏不住的小夥子,特別是今天秦佑安對他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特別的牛x了,就說這個七嫂瘸腿叔也認識的。
就說是去年跟大小姐對峙的那個郝貝啊。
瘸腿叔臉色一沉,疑惑的拍了小黃毛一記:“少胡說,七爺不是一直追着萌萌姐的麼?”這萌萌姐纔是道上公認的七嫂人選啊。
蚊子就嗷嗷的亂叫着,就認定了郝貝是未來的七嫂,他抱大腿就對了。
……
再說別墅裡,蚊子剛走,秦佑安就把電視畫面又切換成了監控,別說別墅內的了,就是別墅外五公里都是監控的範圍之內的。
看着那輛蚊子上去,並沒有立馬開走,等了幾分鐘纔開走的車,秦佑安舉着手中的紅酒杯,從容不迫的把紅色的液體一口吞進肚中。
走到冰箱前,看了看,沒什麼食材了,打電話到秦家本宅,讓管家安排人送點吃的過來。
這些事兒,他從來不讓道上的兄弟辦。
這一點是爺爺秦煌煌教給他的,外面的人再可靠,也不如從小看着你長大的親人可靠。
所以秦佑安在這方面很注意的。
管家接了電話,吩咐下面的人去採買,一會打算親自送去。
郝貝這兒呢,又重新洗了個澡,壓根就不知道房間裡也有監控,還是裹了浴巾就出來了,衣服她全用水洗了下,放在烘乾機里正烘着呢。
深藍色的浴巾包裹着嬌軀,凸凹有致,膚色白的跟上等的曖玉似的,秦佑安端着咖啡正喝呢,一口就噴出來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這妞兒也太大意了點吧,搖搖頭,又睜眼看了看,嘖嘖,這妞兒身材還是不錯的,該大的大該小的的小,不禁羨慕起裴家的小子了,這豔福不淺啊。
郝貝不傻,可以說有點小聰明,這屋子裡剛進來時,她就掃了一眼,特別是浴室,她是小心又小心的看了後纔去洗澡的。
這會兒裹着浴巾,在屋子裡溜達着,就是想看看這屋子裡別有監控之類的。
還別說,真讓她給發現了,她發現的是屋子裡牆上掛着的一幅花開富貴的彩鑽繡上的,那隻栩栩如生的孔雀眼晴上的紅點太逼真了。
捏緊了浴巾的邊緣,強忍了怒氣,去浴室裡,把烘開的夏裝穿上,這纔出了屋子,往樓下行去。
這裡有監控,那麼必然有一處會有播放監控的地方。
客廳裡,秦佑安早在看到她出門的時候,畫面就切換了,還是那個肥皂劇電視。
郝貝看了眼那電視播放的節目,是一個愛情肥皂劇,她都不屑看的肥皂劇,秦佑安能看得這麼津津有味的?
安靜的坐在那裡看電視,秦佑安問她喝咖啡不,她也不喝。
門鈴又響時,秦佑安也不方便操控這屏幕了,就出去開門去了。
郝貝坐在那兒看電視,等秦佑安一出去,就喃喃着:“什麼電視啊,一點也不好看……”
拿過遙控器,調臺呢,這種遙控器,看起來很普通,但實則不然。
七摁八搗鼓的,就把畫面給切換成監控畫面了。
諾大的屏幕上,郝貝瞪大了眼,記處了有監控的地方,記完就想哭了,她要想逃走,那就是作夢,別墅外五公里的監控全他媽的都是盤山路,她這雙腿能有人家車子跑的快啊。
別墅還有一地下停車庫,裡面全是跑車。
可她吧,根本就不會開車,臨時學,也別想能偷輛車開走的,那盤山路,你以爲那麼容易開的啊。
逃跑基本無望了,就看她住的那個房間了,一共有三處監控,主要針對的是浴室門口,窗臺,和屋子正門處的位置,也算不是無死角,好在秦佑安沒變態的把房間弄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不然她真會睡都睡不安穩的。
又看到秦佑安跟一個老頭兒在說着什麼,對着監控畫面做了個鬼臉,把畫面又切回電視的畫面。
沒一會兒,秦佑安跟管家一起進來,傭人把食材分門別類的往冰箱裡放。
管家看到郝貝坐在沙發上,還吃了一驚,疑惑的問秦佑安:“七少,這是怎麼回事?老爺哪兒?”
秦佑安哥倆好的摟住管家道:“這事兒別跟爺爺說,是我小嬸嬸的事兒,小叔叔最近不是在查麼?這妞兒知道點內情,就不說實話,我就把她給綁來了。”
管家哦了一聲,說不會亂說話的,等傭人把食材放好,又問需不需要派一個廚師過來。
秦佑安說不用,管家就走了。
管家一走,秦佑安就走到沙發前,鄙視的踢了踢郝貝的腳道:“喂,女人,去做飯,你七爺餓了!”
郝貝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是誰爺呢?要是讓我老公知道你奴役我,等着他收拾你。”
秦佑安呵的一笑:“這倒也是,得了,妞兒,給你七哥做頓飯吧,這可是你自己要跟我來的,可不是我綁你的,到時候少不得,你可得給咱說句好話的。”
郝貝也學他那樣,呵的一聲笑了:“當然,肯定會說好多好多的好話的。”心中則腹誹,好多好多的壞話說,非得讓裴靖東收拾死這秦佑安不可,綁人還綁上癮了的。
郝貝也是餓了,去做飯,也別指望她能做出什麼山珍海味來,她只會清炒幾樣素菜,煮點米飯麪條之類的。
這邊正吃上午飯時,那邊秦家老宅裡,管家也正在給秦老頭子佈菜。
“聽說七小子回來了,還綁了個人,綁的誰啊?”
管家笑着回話:“好像是惹了大小姐的一個女人。”
秦老頭子嘆氣:“哼,這小語怎麼就不省心呢,上次差點掐死一寧的事兒,我還沒給她算賬呢。”
啪!
邊上坐着的秦夫人筷子一下就摔桌上了,一張臉寒的跟冰霜似的,喊了身邊服侍的老媽子,飯也不吃就走了。
秦老頭子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喃喃着:“我又沒說錯,你說就一孩子,生下來還掐死,這秦汀語真是我們秦家的種麼?我都懷疑了。”
管家打着圓場:“老爺,您別這樣說,夫人聽了不高興的,大小姐怎麼着也是咱們家嫡出的啊。”
g城這邊是很在乎這個身份的問題,你就是再優秀,是個私生子,有個屁用,嫡出的就是再沒出息,那也是嫡出的正經子孫。
秦老頭子最近身子骨也有點大不如前了,就吩咐管家一會兒去夫人那裡看看。
秦夫人住在後院最僻靜的角落裡,正在誦經時,管家就來了。
“老七綁的是誰啊?”
管家對着秦夫人倒是如是的說了:“是那個叫郝貝的女孩子,聽說是爲了三少奶奶的事兒,被小七少爺給綁了。”
秦夫人手中的佛珠倏地一緊,闔上的雙眸也睜開了,有點不相信的問了句:“你是說爲了丁柔?”
管家點了下頭,把最近聽來的消息給秦夫人說了。
秦夫人一邊聽着一邊轉動着手中的佛珠,卻是越轉越快,眼中有抹不易察覺的光澤,在想些什麼,就是連老管家也是猜測不到的。
臨到最後,管家才問了句:“夫人,您看這事兒?”
秦夫人嘆氣:“算了,該來的總會來,紙總歸是包不住火的。”
管家也是嘆氣,暗歎一聲造孽啊。
江城,柳晴晴臉上的傷已經結疤了,頭上鼓起的大包也因爲柳晚霞的悉心照顧,已經消了腫,就是下面還是疼的火辣辣的。
受不住痛,就讓柳晚霞給她打止痛針。
那種地方的疼,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柳晚霞又給她打了一針止痛針,才勸着:“晴晴啊,這針不能總打,你這可能是心理作用,聽媽媽說,忍忍就過去了……會好的。”
柳晴晴忍不了,被紅酒瓶子捅破時,撕裂時,那種痛,閉上眼身子都有發抖,傷能好,心難愈。
“媽媽,我好恨,真恨,爲什麼裴紅軍這樣的人渣不去死,爲什麼啊?”
柳晚霞伸手環住柳晴晴,紅了眼:“你啊,就是不聽話,媽之前就跟你說了,讓你別進裴家,你不聽,爲了一個男人,你就值得麼?”
柳晚霞其實也有點恨鐵不成鋼,柳晴晴要嫁給裴紅軍時,柳晚霞就反對過,但她反對沒用。
“媽,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嫁都嫁了,難道現在離婚麼?”柳晴晴惡狠狠的說着。
柳晚霞吃驚的看着柳晴晴:“難道你還要過下去。”
柳晴晴冷笑:“過,我怎麼能不過,我還年輕,裴紅軍都一老頭子了,我現在是他的合法妻子,他要死了,他的一切不都是我的了,我也能順理成章的留在裴家了。”
“你!”柳晚霞指着柳晴晴,氣得說不出話來,真想罵她活該,你就是讓打死就是活該,你越貪,你就會失去的越多。
可這些,柳晴晴根本就聽不進去,這滿腦門子的心思,就是等裴紅軍死了,她就解放了。
裴紅軍會死不會死,柳晚霞不知道,可是秦汀語卻是快死了。
是易敏菊發現的。
易敏菊一直就在江城,做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在意她的去向。
其實她一直都有跟秦汀語聯繫,這些天,給秦汀語打電話,總是被掛掉。
沒得已,就去找秦家找人了。
拍門沒有應,就給秦立國打電話。
秦立國這會兒滿腦門子就是查卷宗,熬的兩眼通紅的,接到易敏菊的電話也沒什麼耐心,把鑰匙扔給寧馨,說一會兒易敏菊來拿,去看看就看看吧。
易敏菊取了鑰匙就去了秦家,開了門,進屋看到門口秦汀語常穿的鞋子還在這兒,拖鞋少了一雙,那就是在家了。
“小語,小語……”
喊了幾聲,沒有人,就上二樓去找。
沒進屋呢,就嗅着一股子鐵鏽味兒。
推開門時,饒是易敏菊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也有點嚇呆了。
秦汀語被人強暴了!
赤身裸體,身上到處都是愈痕,還有下面,慘不忍睹。
“小,小語……”易敏菊有點不敢上前,試探的喚着秦汀語的名字。
秦汀語手中還拿着一根不知哪兒弄來的細鋼筋棍子,手腕上還綁着睡衣的腰帶……
易敏菊嚇壞了,七手八腳的跑下樓,想喊人,又喊不出來。
還是柳晚霞出來透口氣看到了,詫異的喊了下易敏菊。
易敏菊像是抓到救星一樣的,一把扯住柳晚霞:“你,你……”
把柳晚霞給扯到了秦家的二樓。
柳晚霞看到秦汀語那樣子,第一反映跟易敏菊一樣,秦汀語讓強暴了。
“這是怎麼會事兒?”寒聲的問着,快步上前,先去探秦汀語的呼吸,發現還有呼吸,又去觸秦汀語的額頭,發熱中。
這得送醫院。
“不,不能送醫院,傳出去影響不好。”易敏菊出手搶過柳晚霞的手機,不讓打電話叫急救車。
柳晚霞啪的一伸手,一巴掌就甩在易敏菊的臉上,憤恨的罵着:“不送醫院,你想讓她死麼?丟人好還是丟命好!”
手機被柳晚霞搶過來,打了120急救電話。
易敏菊讓打的臉都偏了,回神來,也趕緊給秦立國打電話,說秦汀語出事了。
柳晚霞直接打完120就打的110。
秦立國接到電話就傻眼了,女兒又出事了!
等他到家還沒弄明白情況時,救護車跟警車一起來了。
秦汀語被送上了救護車,警察在現場拍照取證,把牀上那些作案的工具,都給裝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個小警察就發現了東西,叫老大來看。
警察頭目過去一看,嘖嘖舌,這是強姦呢,還是自虐呢!
那是一堆情趣工具,大部分是女用的。
事實證明,秦汀語是自虐,不是被誰給強暴了。
醫院裡,秦立國不相信的聽着醫生的報告,說是病人可能有什麼心理障礙,然後遇到刺激之後就會做出自虐的舉動。
這是柳晚霞一週之內做的第二次縫合手術,眼晴都瞪的快充血了,出了手術室,身子都踉蹌了下,護士扶住了她問有沒有事兒。
她說沒事兒,就是沒休息好,剛走回辦公室,咳嗽了一嗓子,一口血就這麼嘔出來了。
隨行的護士擔憂的尖叫了一聲,柳晚霞壓下胸口的沉悶,冷聲說:“別聲張,我沒事兒,就是剛纔讓嚇的了。”
護士拍着胸脯退出房間,囑咐柳晚霞好好休息。
秦立國坐在心理醫生的辦公室,心情是沉重的,女兒因爲十年前那場禍事,有心理障礙這事兒他知道,可是沒想到竟然嚴重如此地步。
是因爲他最近太忽略了麼?想到此,不禁就自責了起來。
賀子蘭聽說秦汀語出事後,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小語,小語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啊?誰對你的做的事兒啊?”
柳晚霞適時的出現病房裡,冷眼看着賀子蘭,說秦汀語是受了刺激才這樣的,賀子蘭瞬間就跟瘋了一樣的上來撕扯着柳晚霞。
“你個賤人,你肯定是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跟小語說柳晴晴的事兒,刺激到了她啊?”
柳晚霞愣愣的任賀子蘭撕扯着,不解的問:“你知道她有這毛病?”
十年前出事時,她還是裴家兩兄弟的後媽,能不知道纔怪。
柳晚霞是掄圓了巴掌就給了賀了蘭一嘴巴子,狠狠的罵着:“你知道她有這毛病,你還眼睜睜的看着晴晴被糟蹋。”
柳晚霞能想到的就是秦汀語被柳晴晴的事兒給刺激了。
賀子蘭也是個死性不改的,到了這份上,也不會認錯的,就覺得柳晚霞八成是報復的,可是她也不想想的,人家柳晚霞報復你賀子蘭,何需往秦汀語身上戳。
柳晚霞給秦汀語說柳晴晴的事兒,也是真心實意的勸着秦汀語離裴家遠一點的。
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易敏菊站在門外,冷眼看着,聽着這兩個女人的撕扯和對罵,眼底的疑惑越來越重。
因爲秦汀語出的這個事兒,秦立國內疚壞了,特別是醫生也說了,但凡家裡有個人,秦汀語也不至於自虐成這個樣子的。
秦汀語是在夜裡醒來的,尖叫着醒來,手亂舞着:“不要,不要啊……”
上手就去抓,抓她自己的,那臉上一道道的血痕,就是她自己的指甲抓的。
這會兒指甲早就讓護士給剪短了。
秦立國沒敢離開,就在陪護牀上,秦汀語一叫,他就醒了,抓着秦汀語的手,哄着:“小語啊,不怕不怕,爸爸在這兒呢……”
心揪着一樣的疼,悔恨啊,對不起妻子,沒有保護好女兒,讓女兒受欺負,還讓妻子也受欺負,到現在都沒有查到出了什麼事兒。
秦汀語這樣,秦立國也沒法上班的,到底是上了年紀,熬了一夜,眼晴裡就全是紅血絲兒,頭髮上都冒出幾根銀髮來了。
打了電話回秦家,找原先伺候秦汀語的老媽子過來,熟悉的人,秦汀語還能少怕一點的。
“媽,小語有些不舒服,犯病了,讓王媽還過來照顧下吧。”
秦夫人這邊馬上就安排管家讓送王媽去江城,打算等秦汀語好一點,就接來g城。
安排好後,秦夫人又給兒子去了個電話,說完這事兒,就提了下秦佑安最近綁了個人。
秦立國掛上電話,就給秦佑安去了個電話。
問他綁的是誰?
秦佑安對秦立國可是尊敬的厲害,直接就說了,郝貝在他這兒。
秦立國捏着眉心骨,頭有些疼,他隱隱的知道妻子是出了什麼事兒,他想要找到其它的一些證據,可是越接近那個真相,越有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佑安啊,你把電話給郝貝,我給她講兩句。”
彼時,郝貝還在睡覺,秦佑安就把她的房門給踹開了,直接被秦佑安拎起來,電話就貼在她耳邊了。
“喂。”迷糊的喂了一聲。
秦佑安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該說這妞兒心寬呢,還是自己太沒威脅力了,這妞兒真當自己渡假呢,好吃好喝好睡的。
“郝貝,是我秦立國。”
秦立國沙啞的嗓音通過電波傳來時,郝貝倏地就醒了神,瞪大了雙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愣愣的不知道怎麼應話了。
秦佑安拍了她一記:“我小叔叔在跟你說話呢。”說罷,秦佑安把電話弄了個免提,往郝貝那牀上一躺,斜倚在牀頭,聽電話裡的聲音。
“秦叔叔,我,你……”郝貝急切的說了這五個字,實在沒想好什麼,腦子快速的運轉着,想着怎麼能脫身不說這事兒。
“佑安,你出去,我跟郝貝單獨說說話。”秦立國像是長了眼似的,就直接說了這麼一句。
秦佑安撇撇嘴,走了出去。
又等了一會兒,就在郝貝以爲電話是不是斷了時,秦立國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郝貝啊,小語出事了……”
秦立國沉聲的說着,他不想逼着郝貝去說什麼,他也知道郝貝的爲難,可是女兒出事了,妻子也曾出過事兒……
他不知道這些還能對誰講,作爲父親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不及格的,現在就連一直以爲的及格的丈夫,好像也少了一分,變成了不及格。
本來這種事兒,秦立國以爲很難啓口的,但說出來,並沒有想像的那樣難。
儘管秦立國說的很專業,但郝依然還是聽得身子都抖了起來,她知道秦汀語這種情況的人,有些人就是有些心理疾病會自虐,算是一種精神疾病。
秦立國就說:“我這一輩子做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樣的失敗與無力過,我以爲我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可是在妻子死去這麼多年後,卻有人告訴我,妻子的死可能另有隱情……”
秦立國的每說一言語都像是利箭一樣在凌遲着郝貝。
秦立國說:“十年前,因爲他的兒子,我的女兒受了天大的罪,十年後的今天,卻得知,我最好的生死之交,可能……”
秦立國的聲音變成一種低泣,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爲那個結果,太難堪,太醜陋太傷人了。
郝貝的腦袋裡亂哄哄的,眼淚禁不住的就掉了下來,那種感覺太糟糕,像是有隻手卡住她的喉嚨一樣,呼吸都不暢通了……
吸了吸鼻子,她不敢想像,像秦立國這樣的男人,哭泣時是什麼模樣,但這一刻,她恨死了裴紅軍,更恨裴靖東,爲什以要讓她如此的爲難,爲什麼要讓秦立國如此的痛苦!
“秦叔,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應該看着將來不是麼?”
沒有打算說,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說了能如何?秦立國會好過,還是她自己會好過?
“好,叔叔不爲難你,跟佑安說讓他放了你吧,就說是我說的,他不敢不聽的。”秦立國說罷就切斷了通話。
郝貝掛上電話,捂住嘴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是生活,沒有重生更沒有穿越,也造不出時光機來,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她只盼着秦立國能少痛苦一點罷了,那麼便不要知道的好。
殊不知,這世上最難買的是後悔藥,最難測的也是活人心。
她不想讓秦立國知道,想讓秦立國少些痛苦。
然而,有些人卻是永遠也學不會爲他人去着想的。
比如清醒過來的秦汀語。
秦汀語這毛病吧,時好時壞,過去這些年,也只有十年前,出事後半年才犯過一次病,就是在療養院裡,自己把肚子裡的孩子給弄死了。
之後,便是這一次,如此的自虐。
清醒過來後,看着明顯憔悴的父親秦立國時,心底便涌出了一股子恨意。
“小語啊,你終於好了,聽爸爸說,以前是爸爸不對,沒有好好陪你,以後爸爸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好好陪你,照顧你,以後有什麼事兒跟爸爸說,千萬別做傻事兒……”
秦汀語冷笑:“爸,你這是贖罪麼?”
秦立國臉色一白,原本想訓秦汀語,可是想到女兒纔剛好,壓下了怒火強笑着說:“就當是爸爸過去一直錯了,以後我們父女倆好好的生活……”
秦汀語呵的一聲就笑了,眼淚掛在臉上,喃喃着:“我秦汀語有一個自私的父親,丁柔有一個懦弱的丈夫,他的名字叫秦立國!”
“秦汀語!”秦立國本來脾氣也不是太好的人,這會兒已經是做足了低姿態的,這會兒那隱隱的怒意,已經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
這要放以前,秦立國這樣,秦汀語早就怕了,但這會兒,她卻是無懼的,就本着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的心理,狠毒的說道:“難道我說錯了麼?我的父親十年前在我出事後,念着兩家的交情,息事寧人,只爲了換來了一個婚約,最後怎麼樣,裴家不履行這個婚約時,我的父親又一次讓我退讓了,難道不是一種自私不是懦弱麼?”
秦立國的身子往後退一步,像是不認識這個女兒給樣,眼中全是震驚,原來自己做的一切,在女兒心中,竟然是這樣的。
他退,不代表着秦汀語就會退。
“我母親爲什麼會早產生下我,那是因爲裴紅軍個人渣強暴了我的母親!”秦汀語嘶吼着。
那像是夏日裡狂風暴雨般的閃電雷鳴,就這麼朝着秦立國劈頭蓋臉的砸來了。
“你,再說一次!”
秦立國不相信,那個追查了許久的真相,就這麼出現時,除了不相信還是不相信。
“呵,我再說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也是這樣,秦立國,你就是懦弱,你除了會逼迫你的女兒之外,你還會什麼?你怎麼不問郝貝啊,你不是很喜歡她麼?你不是說她很得你心麼?你不是說她很疾惡如仇麼?”
深夜,g城。
郝貝沒有睡着,實際上,這一天,她的眼皮兒都一直在跳,像是有一萬隻知了在耳邊鳴叫一樣的,煩不勝煩。
她不放心秦立國的。
所以她去找了秦佑安,求秦佑安,讓秦佑安給秦立國打一個電話。
秦佑安就覺得郝貝有病,還病的不輕,不過電話還是打了。
彼時,秦立國正在自己的書房裡,桌子上攤着的是一本相冊,年輕時幾個人一起拍下的照片,有自己和妻子的,還有有裴紅軍和裴靜夫婦。
抽屜裡是一把小巧精緻的手槍,就像郝貝疑惑着裴紅軍怎麼會有槍支傍身一樣,秦立國也有這樣的一把手槍,裡面的五顆子彈還是當年離開家時,父親秦煌煌給的。
幾十年來,這把槍縱然沒有用過一次,但依舊明亮如新,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用到的一天。
子彈上膛,只需一秒的功夫,要一個人的命,也只需要一秒的功夫,加起來不過是兩秒鐘的事兒,一切恩怨都能解決了。
手機響,看了眼是秦佑安的號碼,秦立國接了起來。
畢竟,自己要去做的事兒很重要,重要到也要安排好後面的路。
“佑安啊,小語還在醫院裡住着,等她好點,你來把她接回g城,記住我說的話,永遠也不要讓她出g城,更不要讓她跟裴家的人有所往來。”
秦佑安本來就讓郝貝給煩的,這會兒一聽秦立國的話,不安極了,大聲的喊着:“小叔叔,你要做什麼?”
郝貝聽到不對勁,一把搶過手機,用着哭腔喊着:“秦叔叔,你要做什麼啊?”
秦立國笑了下:“貝丫頭啊,叔叔要做一件大事,你放心啊,跟你沒關係的。”
郝貝心想,完了,秦立國肯定是知道了。
“秦叔叔,你聽我說啊,過去的都過去,你想想啊,未來啊,你還有小語,還有小一寧是不是啊……”語無倫次的說着。
最終卻是讓秦立國給打斷了。
“貝丫頭,叔叔只問你一句話,小語說……是不是真的?”秦立國重複了一次那每想一次,都讓他的心痛一次的話問着郝貝。
郝貝想搖頭說不,但這個時候,不是她說不就不的時候。
秦佑安一把槍抵在她的腦門上,狠聲的說:“郝貝,你他媽的給我說實話!”
“是。”郝貝流着淚答了這個是字。
“呵呵,貝貝啊,叔叔就像個傻子對不對啊……貝貝啊,以後不要那麼傻了,叔叔也像你一樣,覺得這個世界是有公道可言的,到現在才知道,沒有什麼公道,那麼叔叔就要自己去討了這個公道。”
秦立國的聲音中帶着一股悲切與恨意。
“秦叔叔,你聽我說……”郝貝急的哭了起來,哭喊着讓秦立國聽她說,就算秦佑安的槍頂在她頭上,她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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