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後愛,首長你好壞 225 結果,果真如此
警察呵呵的笑着說倆人感情真好。
郝貝則是紅着眼幽怨的白了裴靖東一眼,小聲的訓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專心點成麼?”
天知道她都快嚇死了的。
裴靖東笑着對上郝貝的眼,忽然又特別認真的問道:“怕麼?”
郝貝吸了吸鼻子,剛想說不怕,但裴靖東卻不給她說的機會,笑嘻嘻的看着她,說出口的話卻是血腥之極的。
“你知道幾年前,那場戰役中,我親如兄弟的戰友叫二毛的,半個身子讓炸飛了,腿還在陸地上跑了兩步,都不能稱之爲倒下……還有我的另一個戰友,被炸的重傷,戰場上的急救根本就沒辦法救他,我們問他臨死前最大的心願是什麼,他說他還是個處沒睡過女人,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另一名結了婚的戰友就一直給他描述着女人的滋味,可是他連最後合上眼時也只是聽說過女人的滋味,卻到死都沒有嘗過……還有……”
別說郝貝一個姑娘家了,就是邊上的警察,一個大老爺們都讓裴靖東的話給震的腦袋嗡嗡作響。
郝貝的眼淚好像凝固了一樣,雙眼死死的盯住裴靖東,心都在微微顫抖。
她是一個想像力特別豐富的姑娘,聽着聲音她會想像到畫面,隨着裴靖東的寥寥無幾的言語,呈現在她眼前的就是這麼一幅幅微電影一樣的畫面。
就好像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烽火連天的戰爭畫面,可又一句:“郝貝,你怕麼?”把她飄遠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伸手虛抱住男人的脖子,趴在他的耳邊低語着:“說實話,我怕,很怕,可是我知道你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老公,別試圖把我趕出去,你的詭計騙不了我的。”
裴靖東臉上的平靜再也不能保持,臉部肌肉都有些抽搐着,不悅的氣息也瞬間擴散了出來,冷冷的訓斥着:“郝貝,你他媽的知不知道這是玩命的時候,減少傷亡率是最基本的道理啊?”
郝貝抱着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不管別人死不死,你死我就陪你死,你就當我是太愛你了想跟你同生共死還不行嗎?”
裴靖東眉頭擰的緊緊的,抿着脣想對策,這個炸彈不光有水平儀,還有定時器,或者在暗處投放者還會有一個遙控器都說不好的,這個蠢女人,到底懂不懂生命的意義,活着的意義!
展翼那邊得了消息也過來了。
裴靖東給展翼使了個眼色,展翼就上前,想去拉郝貝,郝貝卻是緊緊的抱着裴靖東的脖了就是不鬆手,展翼也不敢太大力的,一用力郝貝再不鬆手,那就危險了。
“嫂子,你跟我出去吧,馬上就有拆彈人員過來,你在這兒不合適。”
郝貝不管,就跟裴靖東說着小話:“你看啊,我給你懷裡的小姑娘講故事了,要是她醒來沒見我,鬧起來時候怎麼辦,你一大男人也不會講故事的。”
裴靖東黑着一張臉,重重的喝着展翼的名字,眼刀了飛舞着,暗自責怪展翼連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好的。
展翼都來了,莫揚能不來麼?
看到這一幕之後,莫揚的臉就沉了下來,走過去,直接掰着郝貝那隻抱着裴靖東的手,低喝着:“郝貝,別鬧,鬆手跟我出去。”
郝貝特別的無力,她就是想陪着他而已,怎麼就沒有人能理解她呢?
“莫揚,我求你了,別把掰我的手,我想跟他在一起,那怕是危險,我也願意。”
莫揚最見不得郝貝這樣子,不管理智還是情感上,他都應該立刻把郝貝帶離這麼危險的地方。
可是,小姑娘這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帶着祈求的神色看着他時,他忽然狠不下心來了。
“莫揚,別碰我,別讓我恨你好麼?”郝貝繼續哭,你以爲她不怕啊,她是真怕的,脊背上這會兒全都是汗的。
可是她不能走,不管是好是壞,她想陪着裴靖東等一個結果,不想讓他一個人。
過去,戰場上,那麼危險的時候,他的生命裡還沒有一個她,現在既然有了,既然趕上了,她就不想再讓他孤單。
莫揚到底還是放手了,惹來裴靖東的低吼:“莫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是可能一枚m5x新型炸彈,一旦引爆……”
莫揚打斷裴靖東的話:“我懂,你也懂,可是她想在這兒,我不想讓她恨我。”
裴靖東就喊展翼,可是展翼被莫揚給攔住了,根本就近不了身。
拆彈專家來了,建議就晃連警察都不要在這裡的,就留下裴靖東和那個小姑娘在場是最好的。
可事實時,郝貝不願意走,莫揚就在這兒陪着。
展翼和警察都想強行帶走郝貝,卻打不過莫揚。
“展翼呀,你出去吧,如果真有什麼事兒,你還要照顧小瑜和小曦的。”郝貝平靜的說着,這會兒真就是怕過了的,脊背上的汗溼了之後就是一陣的冷意,只有緊緊的抱着身前的男人,才能取得一點點的曖。
拆彈專家也無奈,只能爭分奪秒的工作着。
這種時候就是跟死神搶命的,隨着儀器的滴滴響,最後的結果很糟糕,這枚炸彈是經過改裝的,跟原來的m5x根本就不同。
專家也有點頭疼。
打個簡單的比方,《笑傲江湖》中,令狐沖跟田伯光在思過涯決戰的時候,風清揚指點令狐沖時就說過,劍招之所以能讓人破,就是因爲你有招這樣子的。
如果能做到無招,那麼自然也就沒有破招了。
這個炸彈就是這樣的,根本不是原有的型號的構架,所以才難辦。
拆彈專家團隊,研究了不下十個方案,最後都拿不準。
莫揚也是看着頭疼,這他媽的怎麼就這麼難呢?
卻在這時,小姑娘醒了,醒來後沒見到媽媽,當下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專家提醒着這個時候得安撫好小姑娘的吧。
郝貝這會兒可開心了,她終於不是拖後腿,而是在幫忙。
“小公主,你睡醒也要閉着眼晴喲,等王子來吻你了,你才能醒的喲。”
小姑娘眨巴着一雙淚眼問:“姐姐,你是在騙我的吧,根本就沒有王子,這是大叔,我媽媽呢?”小姑娘仰頭看着裴靖東黑着的一張臉,差點沒哭死的。
郝貝大囧,心想小姑娘可真不識貨,她的男人不像王子麼?
於是就指着莫揚問小姑娘:“那你看他像是王子麼?”
小姑娘哭:“不像不像,他像是王子的爸爸。”
郝貝聽罷,靈機一動,表揚道:“小公主真聰明,他還真是小公主的爸爸。”
“啊?是真的麼?”
“當然了,他的兒子就是個王子喲,標準的王子。”
“那,那我睡着了,他的王子兒子會來吻曬我麼?”
“會啊,當然會……”郝貝保證着,小姑娘這才點點頭,閉上淚眼,道:“姐姐,你說話算話喲,說話不算話會變成豬八戒的。”
郝貝汗了一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暗想變成豬八戒得成什麼樣了啊。
裴靖東白了郝貝一眼,小聲的罵她:“活該,讓你騙小孩子。”
郝貝不服氣,這怎麼是騙呢,於是就跟莫揚說啊,莫揚你把卡米爾叫來唄,就讓卡米爾親下小姑娘了。
莫揚笑着說好,轉身去接卡米爾。
裴靖東那臉就別提有多黑了,不悅的問郝貝:“小曦和小瑜不像是王子麼?爲什麼要他兒子來……”他也有兒子的好不好啊?
郝貝掐了他一記,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着:“這坑兒子當然是坑別人的了啊,來了多危險啊是不是……再說了你這是兩個兒子雙胞胎了,讓誰當王子,還是讓兩個人都當啊,那就一個公主,怎麼辦?你想讓他們兄弟倆爭一位公主的麼?”
裴靖東聽罷,太陽穴都隱隱的浮動着青筋,實在是郝貝這話太引人暇思了。
拆彈專家話有點多,也聽到郝貝的話了,就小聲的咐哈着:“這個說的太對了啊,這一般雙胞胎都會喜歡上同一個人,這個是有科學有實驗依據的,特別是同卵雙胞胎,這種現象就特別的……”
話還沒說完,就讓裴靖東一個怒吼給打斷了:“拆你的彈吧,廢話這麼多!”
郝貝噗的一下就笑了,乖乖個神滴這話講的太重口味了點吧。
片刻之後,專家團隊那邊不在爭論着,可是這邊不能再拖了,郝貝這會兒也弄明白了。
就跟她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不過要稍微複雜了一點,紅黃藍三條線,需要剪掉其中的兩條,一條是水平儀上的,一條是定時器和遙控器上的。
這樣的難度就更大了,剪對一條,第二條剪不對一樣完蛋。
到這種時候,專家都寫遺書了。
又有人來勸郝貝走,小姑娘的媽媽聽到訊息直接在外面昏倒過去了。
裴靖東幾乎是求着郝貝:“老婆,你聽話一點行麼?你出去吧。”他真不想讓郝貝陪他一起死,說說就成了,郝貝這才二十多歲,大好年華,他不忍心的。
郝貝白了他一眼:“你想都不要想,我在這兒也不是沒用處啊,最起碼我可以安撫着小姑娘的。”
裴靖東實在沒辦法了,這怎麼說就是不走啊。
警察都過來問他們的遺言了,郝貝其實沒什麼遺言,當時就想到一句話在,是說給丁老爺子的。
郝貝說:“那就幫我轉告我爺爺,就說我是我按着爺爺說的,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兒,不管對錯,都是我選的路。”
問裴靖東的遺言時,裴靖東直接兩個字:“沒有。”
過後郝貝曾追着裴靖東問過,你爲什麼沒有遺言,裴靖東都只是笑沒有任何言語,其中心中已悄悄的回答了……
【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何遺憾可言?】
當然這是後話,且不細表先說眼下這麼難過的事兒,小姑娘又一次讓喊醒了,是小姑娘的媽媽進來了。
真給這女兒就活不成了一樣的,哭暈了過去。
真實的情況,也得給小姑娘說啊,小姑娘聽得似懂非懂的,郝貝就跟她解釋,說的很小白,小姑娘也聽的差不多了,笑着跟媽媽說:“媽媽,別怕喲,是我受了壞巫婆詛咒的小公主,沉睡一百年後,會有王子來吻醒我的喲。”
小姑娘看着媽媽讓人擡了出去,眼淚又一次掉下來,小聲的跟郝貝討價還價着:“姐姐,你要是沒騙我你就是仙女姐姐,你要是騙我你就是豬八戒。”
郝貝心想,完蛋了,這豬八戒是當定了的。
卻在這時,莫揚趕來了,帶着卡米爾來了。
郝貝眼前一亮,單手指着卡米爾和莫揚的方向對小女孩喊出:“小公主,你看我沒騙你的。”
小姑娘擡着一雙水眸兒,就看到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卡米爾,烏黑的發,耀眼的五官,紅色的脣,最重要的是頭上還戴着一個王冠,真的就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一樣帥氣。
高興的說着:“仙女姐姐,我相信你了。”說罷,閉上眼晴,靠在裴靖東的懷裡,安靜的真就像個沉睡中的小公主。
郝貝這才鬆了口氣,衝莫揚揮手,讓趕緊帶卡米爾出去。
莫揚卻是搖頭,郝貝這兒,他怎麼能就這樣輕易的走掉。
郝貝無奈,就讓卡米爾走。
但是卡米爾卻是看了看莫揚,又看了眼郝貝,拉着莫揚的手走過去,再握住郝貝的手輕語着:“媽咪,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一個家,有爹地和媽咪,有你們就是我的家。”
如此感性的話,此情此景,多嘴的拆彈專家又說話了:“多好的孩子啊,多和諧的一家人啊……”
“閉嘴!”裴靖東氣的吼了起來,簡直想把手中捧着的炸彈直接砸這專家的頭上了!
尼瑪的哪裡看到和諧的一家了啊?那是他老婆他女人好不好?!
拆彈專家表示,他好無辜這是躺着也中槍的節奏啊。
莫揚嘴角揚了抹笑容,握住卡米爾的手,緊緊的握住,好像這樣就是握住了郝貝的手一樣的。
到了最後關頭,就是剪線。
專家團隊都撤了,就只留下了一個剪線人員,這專家就哀嚎了起來:“別啊,都走了,讓我一人送死啊……”說着還抹了兩下根本就沒有的眼淚,簡直唱作俱佳的。
郝貝噗嗤一聲就笑了,專家也跟着笑言:“該死活不了,該活死不了。”
郝貝重重的點頭道:“師傅你放心的剪吧,咱們這麼多人陪着你呢。”
專家哎了一聲,這說是這麼說,你知道他們做這行的,每拆一次彈都是玩命的,得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能從事這一行的,又得是多狠心的人,才能下手剪下一根可能是喪命的線的!
卡米爾看着這人在這兒猶豫來猶豫去的就有點好奇,其實他對這些都很有興趣的。
於是就說了:“要不,讓我來吧。”
郝貝忽然就想到一個詞叫無招勝有招,就鼓動着這專家:“我說,你現在也不知道剪那根的,要不就讓他來吧。”
卡米爾滿臉期待。
專家攏着眉頭看向卡米爾:“你敢麼?”
卡米爾一挑眉頭,走過去,拿過剪鉗,問郝貝:“媽咪,你說剪哪根我就剪那根。”
郝貝狂汗,她說,她說行麼?
專家這會兒是徹底放棄了,再多的專業數據此時都特別的沒用。
裴靖東也是皺了眉頭覺得這太兒戲了。
最後還是郝貝一咬牙道:“那什麼,風清揚都說了無招勝有招,紅燈停綠燈行黃燈請等一等,能把這東西給改造成功的人,肯定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所以他肯定會想着相反的,比如紅行綠停這樣子的,但……”
最後一咬牙:“剪紅綠兩根留黃。”
幾乎是郝貝這邊話音剛落,接連咔嚓咔兩聲,滴,定時器靜止了。
專家幾乎都傻眼了,剛纔不是說綠行綠停那怎麼留下一根黃色的了,抱着那顆炸彈左看右看,真的是拆了啊。
太神了!
其實郝貝是用的反思維,弄這東西的人也一定想着別人都會以爲什麼樣的,他既然想讓這個炸彈爆炸,就用用一些逆向思維,就比如你們想着我會這樣做,我偏偏反着來。
“成了,成功了,老公,我們沒事了!”郝貝抱着裴靖東的脖子,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
裴靖東也是頭上一把把的汗班下掉,這些時間就跟心在火是燎着一樣的難耐,總算是過去了。
懷裡的小姑娘讓吵醒了,還閉着眼提醒着郝貝:“仙女姐姐,王子還沒來吻公主喲……”
郝貝滿頭黑線,呃,這小姑娘要不要這麼執着啊。
於是很不好意思的衝卡米爾揮揮手,叫了過來,小聲說讓卡米爾親下小姑娘。
卡米爾嚇得往後跳了一大步:“媽咪,這是不可以的,我還沒有吻過我的新娘,這是初吻,不能隨便給人的。”
郝貝大囧,心想,你纔多大點啊,要不要這麼計較啊。
“嗚嗚嗚……,仙女姐姐是豬八戒,豬八戒……”小姑娘聽到了,氣得哇哇哭了起來。
每一個女孩的心中都有一個公主夢,就如這個小姑娘一樣,便是嗚嗚嗚的哭着,還是閉着眼晴,那模樣好像王子不來吻她,她就不起來的。
“老公,怎麼辦啊?”郝貝沒法了,心想,要不她親一下成麼?
裴靖東無語,心想誰讓你編那故事的。
郝貝哀嚎,那不是她編的了,是童話故事裡的情節啊。
最後的結果呢,還是莫揚出面搞定的,不知道跟卡米爾說了什麼,卡米爾十分委屈的跟郝貝討人情:“媽咪,你要記得噢,我的初吻被你給搶走了,以後我要是娶不到老婆了你得負責喲……”
郝貝再次抹汗,心想你纔多大啊,就怕娶不到老婆的。
一吻落下,小姑娘睜開帶笑的眼,看進卡米爾墨色的靈眸中,黑白分明的世界裡起了絲絲漣漪……
一直到出了電影院,回到家,郝貝見到兩個兒子後,那是抱着狠狠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小曦,小瑜,媽媽好愛你們……”
裴黎曦有些黑線,自從t恤事件後,他見到郝貝總有一種很尷尬的感覺,反正就是各種的不舒服,所以便是郝貝這樣說了,他也沒有反應。
而裴瑾瑜則是跟着哭了,這小子天生眼淚多,跟個小女生一樣,抱着郝貝也哇哇的哭着表白:“媽媽,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媽媽。”
郝貝回抱着小娃兒:“小瑜,小金魚,小寶貝……”一聲低過一聲的愛語,真就是打心眼裡就覺得這是她的小寶貝。
裴黎曦則是站在邊上,小聲的問爸爸:“出了什麼事了嗎?”
裴靖東簡單的說下電影院的事兒,裴黎曦僵直住身子,當聽到裴靖東說郝貝沒有離開現場,一直堅持到最後時,裴黎曦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和愧疚的神色。
五分鐘後。
裴靖東低嘆一聲哄着一大一小:“好了,別哭了,都沒事了……”
“你知道什麼啊!”郝貝衝他吼。
“爸爸你別說話,你不懂了!”裴瑾瑜也衝他嚷嚷。
又是五分鐘後。
“……”裴靖東無語極了。
裴黎曦則是默默的走開,沒一會兒後,手中端着一杯水,走到郝貝跟前,戳了下郝貝的胳膊,把水遞了過去。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喝完再哭啊。
郝貝囧了囧,覺得自己有點丟臉,可是她真的是後怕啊,你看她當時多麼強硬的說不走啊,可是這會兒後怕的腿都軟了的。
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又喂裴瑾瑜喝了點。
哄着裴瑾瑜別哭了。
裴瑾瑜也哄着媽媽別哭了。
裴靖東跟裴黎曦對看一眼,勾起了脣角。
一個想着,這是他的女人他的兒子多般配啊,一樣的可愛。
另一個想着,這是他的媽媽,他的弟弟,多和諧啊,真可愛。
這事兒因爲是郝貝也參與的了,最後的結果通報出來,裴靖東就跟郝貝說了。
無外乎跟新聞上一樣的,有恐怖分子實施恐怖活動,最近外面很多這樣的安例,就是不太太平。
郝貝聽後陷入了沉默,思慮很久,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熱血在悄悄沸騰。
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公主夢,同樣的也有一個俠女夢。
郝貝也不例外,如果說以前想接替聞蕊的班是因爲那份手記上有郝政國的名字,那麼這一刻,她想的是能不能憑藉自己的力量,讓那些恐怖的事情可以少發生一些,就像今天一樣。
不敢想像,如果爆炸了,會造成多在的損失。
人就是這樣,在某個時間裡,遇上些事兒,想法也會慢慢的改變……
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無非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郝貝跟裴靖東說了自己的想法,可是裴靖東丟了一句:“郝貝,你想都不要想,你真以爲事情就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的麼?你考慮過你身邊人的感受了嗎?”
沒辦法,她就去找呼弘濟說,呼弘濟同樣扔她一句:“這個事兒,就是你爺爺在這裡,也不會同意的,郝貝你能聽話一點嗎?”
郝貝去找方薔薇說,方薔薇聽了之後就哭了起來:“貝貝啊,你是不是想讓媽媽死呢,不行不行知道嗎?”
郝貝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都反對她,她只是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而已。
就在這時,莫揚找上了郝貝。
郝貝本來不想見莫揚的,可是莫揚說跟郝貝聊聊聞蕊那本手記的事兒。
那本手記交上去之後,就有很多人看過了,畢竟他們做這些的,多少都能接觸到一點這方面的訊息。
郝貝一聽就來了勁頭,也不管合適不合適了。
直接就去莫揚家了。
莫揚就拿着手記和影印本,跟郝貝討論起來裡面的細節。
這一聊,時間就過得飛快。
爲了防止錯過接孩子的時間,郝貝還特意定了鬧鐘的。
一連三天,白天就是跟莫揚在一起討論這方面的東西,時間過的飛快。
到最後一天的時候,莫揚抓着郝貝的手腕問了句:“貝貝,你就甘心從此做一個家庭囑主婦麼?你明明很喜歡這此的。”
郝貝扒拉開莫揚的手,淡淡的笑:“莫揚,不要勸我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再喜歡也只能是個興趣,比不上我的家和家人重要。”
因爲所有人都反對她的。
“那如果不讓他們知道呢?你就當是興趣也好,郝貝,說實話,你比我更適合從事這一行的。”莫揚真誠的說着。
郝貝不解,莫揚拍拍她的肩膀:“你先去接孩子吧,好好的考慮一下,如果願意的話,明天上午十點,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去接孩子的時候,郝貝還有點心不在焉的,說實話,莫揚的話觸動了她的。
晚上回家做飯時,還錯把鹽當成糖放在了菜裡,結果糖拌西紅柿直接就成了鹽拌西紅柿了。
裴瑾瑜小娃兒本來最喜歡吃這個菜了,結果吃到嘴裡時,差點沒吐了的。
等於郝貝吃完先去收拾時,裴瑾瑜才大口的喝着水,小聲的跟裴靖東和裴黎曦說:“我以後再也不要喜歡吃這個菜了。”
裴靖東也嚐了一口,裴瑾瑜就賊笑着跟爸爸說:“爸爸,你不能說不好吃,要是讓媽媽聽到你說不好吃,她會傷心的。”
裴靖東也是直接就給嚥了。
於是郝貝就發現,今天晚上裴靖東和小娃兒們好像都挺喜歡吃涼攔西紅柿的,她是一片也沒吃着,心想下次多拌點了。
晚上睡覺時,裴靖東是挺有心情折騰的,可是郝貝卻是一本正經的跟他說:“裴靖東,你再跟我講講你那些戰友們是怎麼死的……”
你說這種時候,講這樣的話題,還如何熱血的起來。
但難得的是郝貝願意聽,他就給講,小說電視中的特種兵都有冷酷的眼神,都有飛檐走壁的功夫,更甚至在泥水裡摔打着還是那樣的帥氣。
然則裴靖東講出來的,卻只有一句最真實的心聲,他說:“貝貝,你知道麼,我們最盼的就是什麼時候退伍,可是真當有人離開時,不管是離開的,還留下的都會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委屈。”
窗外,月光如華。
屋內,男人低沉的給她講述一個不一樣的兵世界,那個世界裡,有歡笑有淚水更多的是血與汗。
遺書都是直接寫好的,每次出任務前,桌子上齊刷刷的放着衆人的遺書,死了也不一定會有軍功章,家人得到的也只是少量的撫慰金與因公犧牲四個字,甚至連是怎麼犧牲的,是不是全屍都不知道。
翌日,裴靖東雷打不動的五點就醒來了。
今天有個會議,要去下鄰市,到晚上才能回來,跟呼弘濟一起過去的。
五點半就要出發,能趕上早上九點的會議。
穿戴整齊了,親了親熟睡着的小媳婦,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想到昨晚上聊天最後,郝貝都嚇得睜着眼,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其實真實的遠比他講的還要血腥殘酷,可是這些,沒有辦法用言語來表述一直深埋於他心中。
“好了,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再多的不捨,時間不等人,再想膩歪,也得把工作放在首要。
當臥室的門關上時,郝貝才悠悠的睜開眼,她裝睡的,實際上這一晚上她都沒睡着。
她睡覺不愛動,就算沒睡,也是閉着眼的,所以裴靖東根本就沒有發現她沒睡。
其實她是讓莫揚的話給撼動了,更確切的來說,內心潛藏的那些熱血在伺機而動着,她以爲她聽了裴靖東說的那些血勝的殘酷的事實後,會退卻的,沒曾想,那些根本就撼動不了她心底的熱血。
還是想試一試的。
十點鐘,準時到了莫揚家裡。
莫揚一直在等她,本來打算,郝貝要不來就算了的。
沒想到郝貝還是來了。
莫揚有點哭笑不得。
一是高興以後可以有更多的機會跟郝貝一起共事了,憂的是這姑娘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膽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工作。
到底是去見了莫揚說的人,約在江邊見面的。
郝貝遠遠的就看到秦立國了,詫異的看着莫揚問:“接頭的人是我秦爸爸?”
莫揚也不確定,先過去聊了幾句,確定了之後,才招呼郝貝過來。
秦立國笑笑的看着郝貝:“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
“秦爸爸。你怎麼會?”郝貝驚的睜着眼,滿臉寫着不可思議。
秦立國對上她的眼晴,笑了:“我怎麼不能?你都能,我爲什麼不能……”
原來秦立國是調查妻子丁柔和裴靜的事情時,才意外得到當年裴靜和丁柔都跟聞蕊接觸過,這方面倒是不能去懷疑聞蕊的。
因爲當時秦立國是萬戰的手下,這兩個男人走動起來,妻子們也是愛湊一塊兒的。
秦立國只記得當時丁柔就很喜歡聞蕊,總愛湊一塊嘀嘀咕咕的。
而裴靜則是通過丁柔這兒才鑽研起數據破譯這項工作的。
“好了,既然都是自己人,那以後我們再談工作,一起吃個飯都能談的,就不用什麼接頭暗號了。”
秦立國直接帶着莫揚和郝貝去江邊的私家菜館吃飯了。
席間就跟郝貝說了下這他的想法,既然郝貝加入了,秦立國既然把郝貝認成乾女兒了,那對郝貝自然是有一個規劃的。
想當然的是要把郝貝往自己身邊弄的,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歸是能照顧着一點的。
就建議郝貝高考的時候直接讀軍校,有專門的信息技偵方面的,以郝貝的在計算機方面的能力,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就可以直接跳級考研,到時候就請聞蕊帶着。
聞蕊的另一個身份,還是軍校的老退休教授。
秦立國找上聞蕊談郝貝的事情時,聞蕊就曾表示,如果郝貝願意的話,她是願意帶郝貝的。
郝貝聽得汗顏死了,這可是五年一大計,一年一小計啊,就是她親媽方薔薇,她親老公裴靖東都沒爲她做過如此細緻的規劃。
不管用意如何,就衝這份心,郝貝就是感動的。
一紙協議,郝貝簽字摁了手印,裴靖東就直接給了她一個江城軍區的特培生的通知書。
從明開始就有專門的人員給郝貝進行上課。
郝貝拿着那紙通知書,簡直如山般的重,吃飯時那向秦立國保證的豪言回到家裡看到裴靖東黑着的一張臉就焉了。
裴靖東真是氣瘋了,秦立國使了調虎離山之計,把他和呼弘濟支到鄰市去開會。
到了之後,呼弘濟一看那會議的內容,就有點不對,一尋思,就琢磨出點不對勁來了,幾個電話下來,就知道秦立國正在接納另一個新的隊員。
這節骨眼上,接的新隊員能是誰啊?用腳趾頭想也能想明白的。
於是就趕緊給郝貝打電話,可惜了,從上午十點一直到晚上,郝貝的手機就處於欠費狀態,他倒是給充了啊,充完還是欠費,打電話問,就說可能是月初系統結賬扣費所以不穩定……
從那時,裴靖東就知道完了,這女人肯定是沒聽他話的。
結果,果真如此。
“說說吧,我的親親老婆,秦立國和莫揚許了你什麼樣的誘人的職位和條件,讓你如此的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啊……”
郝貝把那紙通知書拿給裴靖東看,怯生生的舉着小白手保證:“我發誓,我是認真的考慮過的,你不要多想啊,我會跟莫揚保持距離的。”
“哼,牀上的誓言不叫誓言,牀上的話不作數這道理你不懂啊!”裴靖東用郝貝說過的話回擊着。
“……”郝貝無語,她說的牀上這個事兒,是指在做某些運動時的話不能作數,並不是說她站在牀上說的話也不作數好麼?
沒辦法,誰叫自己這是先斬後奏呢,所以也沒生氣,嘿嘿笑着從牀上跳下來,撲到男人的懷裡,抱着他輕聲的安撫着:“老公,我發誓,只愛你一個人,永遠永遠不會離開你好不好?”
裴靖東能怎麼辦,就是把這通知書撕個粉碎,不能改變的還是不能改變。
這心裡啊,別提有多苦了。
郝貝就怕這男人不吃這一套,聽到男人的低嘆聲,知道自己求饒有門了,就一個勁的說着好聽的話。
事實證明,不光女人喜歡聽甜言蜜語,男人也是喜歡聽啊。
激情時刻,郝貝在心底哀嚎着,你說她沒事兒說什麼好聽的啊,這下好了,割地賠款也沒她這麼慘的了。
事畢,幾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裴靖東卻是拿着那紙通知書,一個字一個字的恨不得拆開了再重組,再看,可是也無力。
唯有給呼弘濟去了個電話。
“跟我們想的一樣,秦立國跟莫揚一起的。”
這個想法,呼弘今天就給裴靖東說了。
從前秦立國從來沒有加入過這些裡面,還曾反對過裴靖東兩兄弟加入。
但這次的反常加入,還加入到另一個極端組別裡,可見是因爲丁柔的事兒受了刺激的。
以秦立國的人脈和實戰能力,職位絕對跟裴靖東之上,跟呼弘濟不相伯仲差不多。
呼弘濟氣得破口大罵,平時可沒罵過髒字的,這會兒簡直就出口成髒,真是氣壞了的。
“那要不試試最後的辦法,他們組的人員培訓不是咱組來的麼?在理論上下功夫吧。”裴靖東建議着。
呼弘濟能說不麼?最後還有個考覈的,雖然佔比不重,但理論這一關,如果不能通過,也只能算個編外,然後就是某個案件用上時,纔會啓用那樣的,最好的結果郝貝就是通不過了,他們也好找個理由提出反對不是麼?
不過也也只能算個下下策而已。
“就她那智商要是下了心思,你以爲那些理論的方面能難得倒她嗎?”呼弘濟不屑的冷哼着,最後把這難題丟給了裴靖東愁,反正話該說都說了,那是你老婆,你要守不住,那我也愛莫能住的。
裴靖東就看着郝貝這睡的香的啊,捏着她的小臉就給捏醒了。
郝貝剛睜眼,裴靖東就來勁了擄住她就不放過的。
郝貝尖叫着推他,可是男人卻沒有放過她的,心底就一個幼稚到可笑的想法,做死她,看她明個去不去得了……
殊不知,人一旦下定決心了,那真是熬上三天三夜也精神爍爍的啊。
郝貝就這樣,第二天,雖然都困死了,但到了點,還是爬了起來,只不過沒有時間準備早點了,因爲有事兒,送孩子這活兒,也暫時交給展翼了。
郝貝到了培訓室,裡面已經有一個人了,來的時間正好,想着可能是一起來培訓的啊,就打個招呼的,沒曾想一看竟然是莫揚。
“哎,莫揚,你別……”郝貝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莫揚卻是笑着解釋:“你別誤會,我當初加入時沒有經過培訓,上次還犯了錯誤,所以這次是來補學習的。”
莫揚說的錯誤就是伊芯兒事件上的。
雖然蘇莫曉改了記錄本上的開槍人的名字,可是最後還是被上面知道了,記了莫揚一大過,這不有培訓就讓莫揚一起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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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東哥啊——搬石頭砸自己有腳有木有啊o(n_n)o哈哈~
推友文:《大人物的小萌妻》文/秋如意
18歲的她:平凡如路邊最不起眼的小石頭。在學校,被師長同學視做平庸無奇的眼鏡妹;在家族裡,被親戚朋友笑做沒人要的書呆子。事實是空有一身才華卻光芒內斂。
28歲的他:耀眼強大,是這個國家最神秘的大人物。商界大佬對他俯首稱臣,帝國上將奉他爲座上賓,甚至連一國首相都要諂媚討好他。
本該是在平行線上、永不相交的兩人,因緣際會結爲秘密夫妻,開始了一段鮮爲人知、刺激又甜蜜的隱婚生活。
——這不僅是個超暖心萌萌愛寵婚後戀故事,更是一個女孩自立自強自愛的勵志成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