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是你的妻子嗎?
關了燈的房間裡,並非伸手看不見五指。
身爲哥哥的裴黎曦如何能不知弟弟其實早已醒來,方纔被子裡,那緊緊攥着自己手的小傢伙,此時一雙美眸裡盈盈着水霧,好像下一刻,他就要哭一樣。
但他卻只是圓圓的睜着眼晴,明明是那樣的一個小騷包,愛哭愛笑愛鬧騰,突然之間就這麼安靜了下來。
“小瑜,她不會走的。”
“恩,她是我媽媽,她要走,我就跟她走。”
很簡單的對話,卻是讓裴黎曦狠狠一驚眼眸中也有了些怒意攥着小瑜的手也緊了幾分:“小瑜,她並不是我們的媽媽,你是知道的。”
裴瑾瑜不再說話,他知道哥哥也許只是附合自己才管小貝叫媽媽,但是之於他來說,小貝就是媽媽,那怕有一天,他們的親媽媽回來了,他也只會認小貝是他的媽媽。
相較於兒童房裡孩子們的夜談,大臥室裡的兩個大人,相對安靜了許多。
郝貝進屋時,裴靖東就看到她紅了的雙睛,當下眉頭皺得死緊,這女人,真是個愛哭包,肯定是又哭了,不就是親了她幾下麼,至於麼?
“那個……我剛纔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男人這屬於沒話找話說,也深知方纔自己可能惹了這小女人,可是道歉怎麼可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本是隨意的一問,卻不曾想這女人會鄙夷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沒有呀,只不過你抱着我喊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柳兒……你的妻子嗎?”
‘轟隆隆……’
男人眼底眸色一沉,因發燒潮*紅的臉上憋出青紫色,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卻又無比說起……最後頹廢的軟了身子,癱在牀*上,有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但他這樣的神情,恰恰印證了郝貝心中的猜想,果真是他的妻子,名字叫柳兒,那得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三月春風拂面,楊柳妖*嬈起舞。
該是一個這樣的女子吧,也難怪能生出雙生子那樣精雕細琢的兒子來。
郝貝以爲這是難以啓齒的話,但問出口後,卻是輕鬆了許多。
如若不愛,何須在意。
接下來,量體溫,吃藥……男人一直睜着眼,眼神無任何焦距,郝貝能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一種類似於痛苦,類似於絕望的神情。
她想,也許是那個名字觸動了這男人的靈魂,也許是這個男人真的傷害過那個女人。
但不管是那一種,似乎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她要做的就是盡本份照顧他,不讓孩子們擔心而已。
但當這男人第二次第三次把退燒藥吐出來後,郝貝也怒了,掐着腰,滿臉倦色的吼道:“裴靖東,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吃個藥還吐,你好意思麼你?”
男人讓折騰的心中也有火,再加上發燒,看着女人這麼杏目圓瞪,紅脣微翹的模樣,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身體內一個邪惡的因子一直狂叫想要發泄。
“你餵我吃我就吃……”
這話幾乎是不經大腦就出來了,郝貝聽罷也沒多想,拿了水和藥遞過去。
可是男人卻是傲嬌的一噘嘴:“我不要這樣吃,要你像我睡着時那樣餵我吃。”
嘎……
郝貝讓氣得樂了,尼瑪的,這死男人,想佔她便宜,別說窗戶了,門都沒有……
男人看她不爲所動,可憐兮兮的縮在被子裡:“我不吃藥,我吃藥就會吐,難受死了,要不然你就別管我了,讓我自生自滅吧。”
生了病的男人,就算他的身材高大威猛,就算他長的一副強攻樣,這會兒卻露出流浪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神情。
不過郝貝的心裡是好受了點,原來他吐是因爲對藥物,而非對自己。
“你等着。”
男人眼巴巴的看着郝貝丟了這三個字就出了臥室好久都沒回來。
心中氣惱不已,燒的迷迷糊糊的,強撐着等,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臨睡過去前,還在想這女人是個騙子……
郝貝是去查了偏方,煮了生薑和蔥白湯纔過來的。
等男人被叫醒時,就覺得滿屋子都是醋味,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對這種嗆鼻的味道格外的敏感,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見郝貝把一大碗紅紅的湯端給他。
那辛辣的姜味,刺的他當下打了個噴嚏。
“郝貝你搞什麼……”
“別廢話,快點喝了,出了汗,你就好了。”
男人愣了愣,指着那一大碗湯:“你讓我喝這樣的湯?”薑湯,他不吃薑的,這是想難受死他吧。
“三個選擇,第一喝了這個發汗去熱,第二吃了退燒藥,第三打急救電話因爲感冒發燒被救護車拉到醫院打點滴,你選一個。”
郝貝乾脆利落的丟出三個選項,毫無疑問,男人只能選第一條。
男人憋着一股氣,就着郝貝遞過來的碗,埋頭喝了起來。
郝貝在邊上看得直眨巴眼,她可是放了好多生薑,雖然加了紅糖,但端着碗都能嗅到那股辣味的,可真不是好喝的東西。
這一大碗湯喝的男人直喘粗氣,額頭上也有細碎的溼意,終於喝下最後一口湯。
擡眸時卻發現這小女人一臉不忍心又看好戲的模樣,當下大手一扯。
郝貝本就半彎着腰,被男人這麼一拉,啊的一聲就跌倒在男人精壯赤*裸的胸膛上,男人那砰砰砰有力的心跳聲,還有臉頰上那熱燙的溫度,灼的她心慌意亂,七手八腳的就要爬起來。
男人卻是擡起她的下頜,眼眸中閃過壞壞的笑容,而後沒給郝貝反應過來的機會,一低頭,就噙着她那紅豔豔的小*嘴兒。
大手也沒閒着,伸進女人的胳肢窩,惹來女人驚呼的要阻止,他卻趁機而入,把嘴巴里最後一點薑湯的津*液全部哺入她的口中。
本來只是一個惡作劇的吻,但此時,卻像是上了癮,不想放開,也不能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