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子宮被摘除,終於露了馬腳抓住把柄
柳晴晴聽說秦汀語在精神病科發生的事兒後,真是仰頭大笑,真心的爽啊!
你秦汀語不就是得瑟嗎?你看你現在讓打的成什麼樣了,聽說臉都爛了,柳晴晴要不是因爲保胎動不了,就真想去看看那臉都爛成什麼樣了的。
也是有點樂極生悲,肚子又開始疼了起來。
就讓保姆去叫醫生。
柳晴晴是柳晚霞的女兒,所以主治醫生一直都是柳晚霞。
柳晚霞這人平時看着挺好的吧,但是和她一起工作過的同事則是領教過,這人陰着呢。
比如說那個劉醫生就讓柳晚霞整的可慘了。
有一次不是柳晚霞有個病人麼,很危急的那種,馬上要生,柳晚霞沒在宿舍,在別墅距離醫院還挺遠的,接到電話就往醫院趕。
那醫院也不能因爲是柳晚霞的病人就不讓別的醫生上手吧,那要不讓別的醫生上手,出了事兒誰負責?
也是巧了,那孕婦的情況不太好,羊水栓塞啊,這種屬於孕產婦的高危病症,死亡率很高。
劉醫生從醫多年也不是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兒,當下就覺得壞事了,不過也是盡力的搶救。
最後母子平安,這事兒前些時間也成爲醫院裡的一樁美談。
醫生救人原就是本職對吧,然而這個病人可不一般,是省衛生系統一個領導的媳婦。
那領導也是娶了個小媳婦可着勁的稀罕着,當時就說軍總這邊有幾個教授專家的,就是衝着柳晚霞的正教名頭來的。
結果那天柳晚霞沒有趕來,劉醫生上的手。
劉醫生是個老婦產科醫生了,不是科班出生,早些年就是村鎮衛生院裡上班,就是培訓下就上班的的那種醫生。
人家沒什麼高學歷但是有經驗啊,那次就歪打正着的,把產婦給救回來了。
這不,前幾天劉醫生被破格提教授了麼,先提的副教,然後馬上就去省裡面脫產學習,一年渡金回來,那就不一樣了,正教的職稱肯定是有,醫院裡也會重用的。
待遇比柳晚霞好了不是一星半點的。
這事兒本來也就這樣了吧,但是你知道柳晚霞的報復心有多強不?
劉醫生有個女兒,纔讀高三,就有點不成氣,學人家早戀,被搞大了肚子。
劉醫生真是又氣又惱的,沒法,攤上這事兒了啊,就帶着女兒來醫院來了,當時劉醫生本來是想親自給女兒做手術的,可是她真有點下不去那個手啊,各種的糟心的。
當時就想找別的醫生給做下的,柳晚霞聽說了,就自告奮勇的上了。
這就是一個婦科常見的小手術吧。
就出事了。
劉醫生的女兒劉小蝶子宮被摘除了。
當時劉醫生就在手術室外,一點也沒有接到通知,等人出來時,就說子宮被摘除了。
柳晚霞爲此還受到了處分,因爲她說情況兇險,可是到底如何兇險,都是她自己紅口白牙說的,別人也不知道。
可是你說摘除子宮這麼大一個人事兒,你不跟人家屬說一下嗎?
劉醫生都氣的病倒了,女兒才這麼年輕,就因爲這一次錯誤而永遠喪失了做母親的權利。
這事兒柳晚霞的處分也不是很大,因爲劉醫生也有錯,就貪圖一點小錢,這個手術是免費做的,說白了沒有在醫院辦正規手續交費什麼的,你出事了醫院也不管的。
事兒是完了,可是院裡面對於柳晚霞的人品問題都是私下裡說啊,這人不行啊,不就是搶了你的好差事嗎?
那人家劉醫生去接那活時,也沒想太多的,救人才是第一要務是不是啊,你就這麼坑人家女兒,把人家女兒一輩子都給毀了的。
從而也就有了今天柳晴晴讓保姆去找人,也只有護士敢來,其它醫生都是藉口忙,趕緊去查房了。
誰也不惹你總行了吧,惹了你,回頭你柳晚霞再來這麼一招報復的事兒,那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柳晚霞接到護士打來的電話,冷冷的說知道了,馬上回去。
不過,掛了電話,卻沒有馬上行動,反倒是又給秦汀語好一通的安慰。
柳晚霞的手機聲音大,剛纔電話裡說的事兒,秦汀語也聽到了,就問柳晚霞:“柳媽媽,是不是晴晴的情況不好啊?柳媽媽,你說她要生不出這個孩子,她在我跟前還有什麼好炫耀的啊,你說方葵又不會跟她結婚,她這樣未婚生個孩子真的好嗎?”
柳晚霞看着秦汀語,半晌沒有講話,心裡也是有掙扎的。
說白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不過手心上的肉嫩一點,紮上更疼一點罷了。
“小語,我知道你的心結,不想讓晴晴生這個孩子,可是小語啊,我能幫你一次兩次,卻幫不了你一世啊,你想想方葵,他能是好人嗎?他能對你真心嗎?他要對你真心的話,晴晴的孩子是哪裡來的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柳晚霞說罷,起身嘆氣,往外走。
秦汀語咬着脣,流淚,喊着柳晚霞:“柳媽媽,如果你是我的媽媽那該多好啊,我嫉妒柳晴晴有你這樣的好媽媽,可是我卻從小就沒有媽媽……”
這就聲淚俱下的說着小時候,她有多羨慕別人有媽媽,小時候她被秦立國帶到丁柔的墳前,有時候一餓都是兩三天……就這麼一通說。
柳晚霞的腳步一頓耳邊迴響着秦汀語說的話,卻並沒有回頭,心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狠狠的疼了起來。
柳晴晴一直在等着醫生的到來,可是沒有醫生來,只有護士來了,護士說通知過柳晚霞了,馬上就來了。
這個馬上就馬上了小半個鐘的,柳晴晴強忍着痛意問護士柳晚霞去哪兒了?
護士就如實的說了,可能是在精神科看秦汀語吧。
柳晴晴那個恨啊,牙齒咬的咯吱吱的響,肚子也越來越疼。
柳晚霞到底還是來了,照舊是打針什麼的,還把柳晴晴給訓的跟什麼一樣的。
柳晴晴也是記仇的,而且察覺出秦汀語跟柳晚霞好像有點什麼的,這就有點故意的吧。
給方葵打了個電話,她不告秦汀語的狀,就告柳晚霞的狀。
方葵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跟柳晴晴說第二天會回去,柳晴晴就注意着呢,一直給方葵打電話問方葵什麼時候回來這樣的。
就這麼地,站在窗臺前看着方葵的車子開進來後,就讓保姆去喊柳晚霞了。
柳晴晴要是故意氣一個人的話,真能把人給氣得崩潰的的。
她現在就是故意的氣柳晚霞的,說了很多秦汀語的壞話,一直說到柳晚霞受不住,啪的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柳晴晴上手抓着柳晚霞的胳膊就吼着:“媽媽,你還是我媽媽嗎?你怎麼能打打我啊,爲什麼打我啊!”
柳晚霞能吃這個虧啊,覺得柳晴晴這是越來越不懂事了的。
伸手就去推柳晴晴,地下有水,柳晴晴就這麼被推了下,腳底下不穩,直接就摔倒在地。
柳晚霞嚇了一大跳,伸手想去扶的,可是柳晴晴又罵了起來,就罵柳晚霞的。
“你就是個不潔的女人,你別以爲你天天養那些小白臉的事兒沒人知道,人前你裝的跟什麼一樣,人後你什麼樣,別人都知道……你知道別人都怎麼罵你的嗎?人家罵你是蕩婦啊!”
柳晚霞最恨別人拿她那點私生活來說事了。
這是人都得有個愛好不是嗎?她就是的私生活不檢點了,這個從年輕時就有的,也不是現在纔有的。
可是這柳晚霞吧,一直以來又愛端個架子,弄的自己多知性多貞潔一樣的。
這是讓柳晴晴給惹火了,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踩在柳晴晴的胸口處。
柳晴晴肚子很疼,她知道這個孩子是保不住了,你問她想要孩子嗎?
她是想要的,可是她恨柳晚霞這麼護着秦汀語,也恨方葵這麼護着秦汀語,這也是想通了,反正這個孩子不見得能生下來。
重點是秦汀語不想讓她生下來,柳晚霞就會幫着秦汀語,那麼與其讓這孩子死在柳晚霞的毒手中,倒不如將計就計,讓方葵也來收拾下柳晚霞的。
“媽媽,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的兒子,救救我……”
柳晴晴的求饒也未能讓柳晚霞鬆開腳的,柳晴晴的手就抱着柳晚霞的腳,其實她怕柳晚霞的腳這個時候真鬆開了,那麼方葵就看不到了。
方葵聽到柳晴晴的哭喊聲,飛一般的衝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人間慘劇。
你要問方葵想要兒子嗎?
他想要的,很想要。
他收拾柳晴晴歸他收拾,但如果別人把他的兒子給弄沒了,那就是找死的。
一巴掌就呼在柳晚霞的臉上,柳晚霞的臉都讓打偏了,那嘴角馬上就出血,可見這一巴掌打的有多狠了。
柳晴晴疼的厲害,然而嘴角卻是一絲得逞的詭異笑意來。
也就是這時候,肚子真疼的厲害的時候,也就真是後悔的了,那是自己的骨肉啊,雖然可能是保不住的,然而這卻是她自己親手結束掉自己孩子的啊!
這種悔意讓她的心都碎的跟摔地上的餃子餡似的,各種的恨,各種的疼交織在一起,讓柳晴晴在這一刻都想死去,不要活了!
人有時候就這樣,你想着死了就解脫了,可是要真到死的那一刻,就會有一種強烈的求生意志,就跟上吊的人真到那份上也會掙扎一樣的道理。
柳晴晴讓送進手術室裡的時候,就抓着柳晚霞的手哭喊着:“媽媽,我錯了,我錯了,我想要這個孩子,我就要這個孩子,只要讓我的孩子好好的,以後我離秦汀語遠遠的,我好好的對她,讓我給她當牛做馬都可以的……”
得,你這個時候後悔了,可不見得別人就要給你這個機會。
再者說了,柳晚霞不是神,只是一個普通的婦產科醫生而已,到這種時候,她也是束手無策的。
手術室門外,方葵還在呢,就是等一個結果。
這時候心裡也是悔的,雖然是一個未出生的孩子,可是想一想那是他自己的骨血啊,怎麼就這樣沒了,這中間不是沒有他的因素在內的。
總之,這孩子的父母此時都自責了,都覺得如果自己不怎麼着不怎麼着的話,是不是這個孩子還會在啊?
手機響,方葵看了眼號碼有點厭煩的接了起來。
“喂。”
“……”
方葵捏着電話的手緊了緊!
沒有當過父母的人是不能體會那種心情的。
就是那種你的孩子馬上要沒了,現在就有個機會,說能救你的孩子,不管真假,還是傾家蕩產的,你也要去試的那種心情。
方葵現在就這樣,這個電話就是一個救命電話,救他兒子的電話。
“好,我同意,我要現在,馬上!”
方葵同意了對方的提議,掛上電話後,一腳就踹開了手術室的門。
柳晚霞正在準備着手術,一直在出血,你不做手術也不行啊,這血止不住也不是事兒啊!
讓方葵這麼突來一着給嚇着了。
“給打止血針,吃止血藥,不許動我的孩子!”
冷冷的下了命令,柳晚霞有心想說,你就是現在打了也沒用的,孩子保不住了。
可是柳晚霞讓方葵給打怕了,不敢去反對,按着方葵說的去做的,打了止血針,吃了止血藥。
方葵趕走了其它護士,雙目如炬的看着柳晚霞問:“你有辦法的對嗎?我要我的孩子好好的活着,一直到出生。”
柳晚霞的眼神閃了閃,躲避着方葵的視線。
柳晴晴是清醒的,原本說是打麻藥給她做手術的,可是她不想打麻藥,她想清醒的感受着自己的孩子沒有的那種感覺,她要讓自己記住這種痛,她要以後把這些痛再還給那些害她的人!
所以這時候聽到方葵的話,就期待的看着柳晚霞。
柳晚霞的身子都開始發抖了。
你以爲柳晚霞爲什麼當了這麼多年的婦產科醫生,你以爲就以柳晚霞當醫生的收入,能住着大別墅,養着小白臉嗎?
沒有一點點灰色的收入,那根本就過不上這樣的生活。
而且柳晚霞這些年私底下在小白臉的身上也沒有少花錢的。
“媽媽,求你了,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柳晚霞看到過很多像柳晴晴此時這種情況的女人們,她們拼命的說着讓她救孩子。
可是你知道,那種救法,是逆天的。
她不願意做,她不願意讓這些女人們去當小白鼠的。
“晴晴啊,咱不要這個孩子了行嗎?都這樣了,這孩子就算保得住,那出生後要有問題了,就是你一輩子的拖累,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不得不說柳晚霞這時候也有點當母親的樣子了。
都是女人,何苦爲難女人,看到柳晴晴這樣子,柳晚霞又想到自己當初生孩子時的情況,女人經歷一場生產,那就是跟着死神擦邊過的啊,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柳晚霞,如果你不趕緊救我的孩子,你的秘密就會曝光,你就不怕你的秘密曝光後,你想保護的人就保護不了了嗎?”
柳晚霞最怕的就是這個,當初呼小筠就是用這個來威脅柳晚霞,讓柳晚霞說方薔薇懷的是個女孩兒的。
秦汀語那就是柳晚霞的一個死穴,你讓柳晚霞做什麼,她都願意,可是她不願意讓秦汀語過不上大小姐的生活。
跟着她有個什麼用啊,那就是一個私生女的身份,而且她也不怎麼會帶孩子,就像方柳一樣,方柳小時候柳晚霞就沒有管過,都是方家的保姆管大的。
柳晴晴那會兒,也是方柳給帶大的。
柳晚霞有自己的工作,還有自己的生活,她也不樂意去這麼照顧着孩子的。
“好!這是你們自己要的,你們別後悔的。”
柳晚霞說罷,回了下辦公室,沒一會兒,就回來,給柳晴晴打了一針藥,而後就說了:“後面有什麼反應都別奇怪,都是正常的,就是非正常的我也沒辦法。”
柳晴晴這時候已經昏睡過去了,這些話也只有方葵自己一個人聽到。
方葵就想到了一些事兒,追問了一句:“你的頭兒是誰啊?”
柳晚霞面無表情,就當沒有聽到一樣,不說話。
方葵又問了一句:“是我認識的人吧!”用的是肯定句,如果不是熟人,不會清楚的知道他的心理的。
柳晚霞還是那張死人臉,就是不回答。
可是方葵也有自己的想法,呵笑了一聲說:“小語當初的孩子,怎麼保住的,是不是也用過這樣的藥?”
柳晚霞的臉上變了變,依舊是不答話。
方葵還繼續追問:“所以,方薔薇也是用了這種藥的。”
柳晚霞那就裝死,不說就是不說。
方葵也知道從柳晚霞這兒問不出什麼來,不過卻是對柳晴晴肚子裡的孩子有絲期待了。
方薔薇生的兒子,他見過啊,長的虎頭虎腦的大胖小子,看着可招人喜愛了的。
柳晴晴醒來後,得知孩子保住了,心花怒放,各種的開心感恩,都想去廟裡拜拜了,覺得這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在心底默默的發誓,以後肯定會一心向善多爲孩子積點福的。
“柳晴晴的孩子保住了!”張荷也是聽同事說的,當時都流那麼多血了,怎麼就保住了啊?
“是啊,這麼說來還是柳醫生有能耐啊,那血流的跟河一樣的,還能保住。”
張荷跟護士說過後,又去外科幫忙了。
郝貝今天還要順便做個體檢,那天本來是出院的,結果讓裴紅軍的事兒鬧的耽誤了,接着又是兩天週末,人家不辦出院。
這不就等週一了,順便把今年人體檢也給做的了。
張荷沒事就愛找郝貝玩,跟郝貝說些醫院裡發生的事兒,或者抱怨幾句。
就說起柳晴晴的孩子的事了,小姑娘雖然讓柳晚霞給訓過,可是這會兒就是崇拜柳晚霞啊,簡直就是神醫在世的節奏啊,那麼多血都保住孩子了。
郝貝聽了就覺得那裡不對勁,當時也沒多想。
是後來跟裴靖東聊天說起來時,纔想到的。
裴靖東說蘇韻和裴紅國吵架了,要鬧離婚呢。
爲了什麼事兒?
就是裴紅國不想讓蘇韻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兒,可是蘇韻不幹,就要去幹那些事兒。
蘇韻的實驗室前些是間讓炸了。
幸好她的實驗室在郊區,當時蘇韻也沒在實驗室,當時只有一個實習生在裡面,讓炸死了,然後就是實驗室裡的東西全都毀掉了。
就連蘇韻說馬上就要研究出來的一種解藥也沒了。
等於說好幾年的心血就這麼瞬間就讓炸飛了。
裴紅國就不想讓蘇韻再做這些事了,今天是炸死了一個實習生,你能保證下一次就不是你了嗎?
可是搞學術的人,都有一種癡迷狀態,就跟蘇韻現在一樣。
你不想讓我幹就不行,你要真要攔着我,那我跟你離婚,不過了總行吧。
就是離婚也要搞這個研究的節奏。
裴紅國知道蘇韻跟裴靖東之間有聯繫,在從事着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任務。
所以就給裴靖東打電話了。
裴紅國這些年過的也挺不容易的,頂着很大的壓力對蘇韻好,不拋棄不放棄的過着他的小日子。
因爲他愛蘇韻,所以就算是蘇韻不能給他生孩子,他也從來沒有二心的,就想兩個人一起過到老,這就是幸福。
然而現在,蘇韻就這麼輕易的說出了離婚這兩個字,裴紅國有點接受無能了。
當時裴紅國就問裴靖東一句:“能不能讓你二嬸不參加你們的任務了啊!”
裴靖東也很無奈,說實話啊,蘇韻比裴靖東加入這個隊伍的時間都要早,如果真要算起來,蘇韻是在嫁給裴紅國之前就加入這個組織了。
當初蘇韻加入那完全就是讓呼弘濟給氣的,不就是任務工作嗎?當誰不會一樣的。
這些年來,蘇韻沒怎麼參與過核心的作務,只是做着外聯的工作,不過這次不一樣,這個跟藥物有關,在她的學術範圍之內,她就沒法停下來的。
以前的時候不是沒收到過一些威脅的。
比如蘇韻收到過寄來的快遞,打開裡面是隻讓剖腹的母貓,那母貓的肚子裡你能清楚的看到兩三隻未出生的小貓崽。
或者就是彩信上收到一些比較恐怖的視頻,裴紅國就看到過一條,當時是蘇韻在洗澡,他聽到手機響要拿給蘇韻看的,無意的一瞥差點讓嚇尿了的。
那是一個女人自己拿着刀,捅進自己的胸口,還拿着刀子一下下的往自己身上捅,最後把腸子都給掏出來的。
……
諸如此類的,你說裴紅國能怎麼辦,就把這苦水倒給侄子了,希望着裴靖東能幫他一把的。
可是裴靖東卻是幫不了的,蘇韻對於這事兒很執着的。
“那個,就是……”郝貝就想到了柳晴晴的事兒。
就把那個護士張荷說的話說了一遍給裴靖東聽,就分析着啊:“我琢磨着柳晴晴是不是也服用了方薔薇服用的藥啊,但是可能嗎?”
方薔薇那是二十多年前服用的,到丁方時就有是那藥物的後遺症,現在柳晴晴會不會也是方薔薇這樣的啊?
裴靖東的想法跟郝貝的差不多。
但這個情況,還是蘇韻瞭解的最多。
然而又卡在裴紅國不想讓蘇韻再從事這項工作的時候,裴靖東也是多有爲難的。
郝貝就覺得如果她自己懂這些的話,她是不會放棄的。
因爲你這麼逆天的搞的什麼研究,那肯定就沒好事兒,這麼反自然人類的事兒,能是好事兒纔怪。
一次次有用在活人身上做實驗,那說明實驗結果肯定沒有達到敵人想要的預期效果,那麼就該湊着這個機會把敵人一舉給殲滅了的。
裴靖東猶豫着要不要告訴蘇韻這件事兒的時候,郝貝做了決定。
直接就給蘇韻打電話了。
雖然這麼做有點對不起裴紅國,可是這姑娘就是正義感太足了。
一想到如果敵人的研究這些年也許都沒成功,那得是多大威力的啊,不敢想像,如果成功了,那是不是像一些生化武器一樣的恐怖,那麼就不光是某一個人遭殃,可能是整個國家乃至人類遭殃了。
不能怪她多想,現在那些動漫電視上,不就有一些什麼惡魔之類的,可以反人類反地球的嗎?研製出來的武器也是各種的想不到。
電視上那些可能是虛幻的,你怎麼就知道現實中沒有人想過把這些搬到生活中呢?
就連郝貝自己看那些穿越小說時都曾想過,要是自己也能穿越或者重生了該有多好啊!
蘇韻接到郝貝的電話,一聽就來了勁頭,雖然實驗室毀掉了,但是那一切的數據都在她心裡。
實驗室沒了,她可以再建。
可是機會沒了,想再找就不容易了。
但她現在明顯都成了目標人物了,不敢輕易的往江城去,要是一去,估計柳晴晴那肚子裡的那塊肉得要提前結束生命了。
“貝貝啊,你注意觀察點啊,你細心一點,你想想方薔薇懷孕後的種種反應,柳晴晴這一胎懷的也是男胎,你仔細着看看跟方薔薇那時候的反應一樣嗎?如果一樣的話就十之八九是這樣了……”
郝貝囧了囧,手指繞着電話線,吞了吞口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二嬸,你看我行嗎?”
蘇韻失笑:“郝貝啊,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這個事兒非你莫屬。”
郝貝囧的不行,什麼非她莫屬啊,真是手賤啊打這個電話,又給自己找了個事兒。
還是出力不討好的差事兒!
“不行,你不能做這個。”裴靖東沒等郝貝回答,就把電話給扣斷了。
開什麼玩笑,就知道這女人沉不住氣啊。
郝貝白了裴靖東一眼:“爲什麼我不能做啊,裴靖東你看不起我啊!”
裴靖東陰沉着一張臉就跟郝貝解釋:“不是說做不來這個事兒,是這個太危險了。”
“太危險了,你們不都幹了啊,我怎麼就不行了啊!”郝貝也是個愛跟人較勁的。
要是裴靖東鼓勵她去這樣做,沒準她自己就發怵嫌麻煩不願意去做了,可是這會兒裴靖東反對了,她就非得想把這事兒給做成了不可!
“郝貝,你能不能聽話一點啊,我說不讓你去做的事兒,你就不要去做不就行了嗎?你怎麼就非得要跟我反着來呢?”裴靖東火啊,滿嘴的火星子,那眼裡都起火了,就恨不得一把火把這不聽話的女人給燒死了得了!
你說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啊,聽他的話會死啊還是怎麼地啊!
“聽話聽話,裴靖東你就知道叫我聽話……”郝貝最煩的就是一有事兒,裴靖東就來一句,你別鬧了,聽話啊這樣的,當她是三歲小孩啊,她是一個成年人,她有她的自由好嗎?
兩個人在這事兒上,永遠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吵吵鬧鬧的,誰也不服誰,大眼瞪小眼的堅持着自己的意見。
誰都不低頭誰都不認輸,你說這樣能行嗎?
這一個晚上,誰也沒理誰的,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蘇韻又給郝貝打了個電話,就還是說這個事兒。
蘇韻跟郝貝說了很多,跟郝貝想的也差不多,就是怕是什麼反人類的事兒,不說多偉大吧,到這個時候,是個人都得有點這種防衛的意識的。
郝貝最後還是應下了這個事兒。
往醫院裡跑的勤了,就是去看裴紅軍的。
裴紅軍的身上的傷好了很多,肛腸的傷也是好了一些,但是整個人的就不太好,精神不好,就是讓刺激的了。
見天的掉眼淚,變得跟個女人似的。
特別是郝貝一過去,裴紅軍就嗷嗷亂叫着,你說他是不想讓郝貝去看他的嗎?好像也不是,每次郝貝要走,他就拼命的掉淚珠子,弄的跟什麼一樣的。
郝貝就這麼一天天的看着,你說她這心裡能好受啊?
看的多了,心也軟了不少,有時候護工要不在,看裴靖東哭了,她也知道給拿個紙巾擦下眼淚的。
郝貝這就是順便的看裴紅軍,主要是監視着柳晴晴的舉動的。
這個她也沒怎麼監視的,就是護士張荷每天找她聊聊天,就會說一點科室裡的趣事兒。
郝貝也有意的引導,說的最多的也就是柳晴晴的事兒。
比如柳晴晴這孩子保住了,整個人變得都不一樣了。
每天都笑的跟朵花似的,然後還見誰都笑,沒事也出去走一走,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郝貝聽罷就疑惑啊,你說方薔薇那會跟變了個人似的,變的壞極了。
那柳晴晴變了個人一樣的,就變成好人了?
難道說這就是那個什麼藥的作用啊?好人變壞人,壞人變好人?
這就有點太匪夷所思了吧!
給蘇韻把這個情況一說,蘇韻就知道了,柳晴晴肯定是用了那種藥的,至於性情上的變化,以蘇韻的估計不會太大,可能是保住了孩子柳晴晴這個心理上的變化,讓她稍微微的變好了點吧。
秦汀語從在精神病科讓三個精神病人給虐打了之後,就搬回了原先的特護病房。
秦立國給她請了三個保姆,一個負責吃的,一個負責陪聊的,還有一個比較壯實的保姆是從部隊裡找的女兵負責安保的。
每天病房裡都有三個保姆陪着,秦汀語也就安心了一點。
可是卻是有後遺症的,那天她不是把門給堵上了嗎?所以纔沒有機會跑掉的。
故而現在秦汀語就是睡覺都得讓開着門的。
開着門關着窗戶這樣的,窗戶外面加了鋼絲網,就怕再有精神病人爬進來的。
一天到晚都開着門,不免也能聽到不少事兒的。
這就聽說柳晴晴的孩子保住了,秦汀語就開始發瘋了。
她臉上不是有傷嗎?用了藥,還包着的。
她就直接上手撓把那臉的的傷給撓爛了,能對自己下得去狠手啊,保姆一個沒看住,她就拿頭去撞牆的。
好不容易讓攔下來了,她就誰也不要,非要找柳晚霞來給她處理傷口。
醫院裡沒輒,就只能讓柳晚霞來。
柳晚霞一聽說又是秦汀語出事了,真是煩的不行。
有時候柳晚霞就覺得今年是不是本命年啊,這流年不利的,怎麼這麼多煩心的事兒啊?
到了那裡處理秦汀語傷口時,柳晚霞又是一陣陣的恨意啊。
“柳媽媽,我不怪你的,畢竟晴晴是你的女兒,我又不是……”秦汀語就像是一個演員,她想扮演一個可憐的角色時,那真是演的出色極了。
博得柳晚霞的同情心,也不太難。
柳晚霞就跟秦汀語交底了:“小語啊,不是柳媽媽不幫你,而是現在沒有人敢動晴晴的,更沒有人敢動晴晴肚子裡的孩子,你聽我說啊,晴晴這個孩子出生來肯定會有問題的,你現在就等着看好戲就行了。”
柳晚霞自認爲給秦汀語吃了顆定心丸,可是秦汀語卻是不甘心的。
這人啊,活到秦汀語這份上,就沒法消停的,就是鬧騰,不是說柳晴晴的孩子不能動嗎?
她就非要動動了!
醫院裡最容易讓人忽視的一類人就是清潔工。
秦汀語就認識一個清潔工,這個清潔工齊姐,四十歲左右,是本地人,有點愛佔小便宜,有時候順點病人的東西之類的,都是小偷小摸。
有一次就讓秦汀語給逮住了。
秦汀語是看不上這樣的人的,當時就要報警,因爲這齊姐偷東西偷到她頭上了。
偷了秦汀語一條鑽石項鍊。
這完全就可以定罪的了。
可是齊姐就跪下跟秦汀語求饒啊,就說了以後給秦汀語做牛當馬的報答秦汀語的不殺之恩這樣的。
秦汀語當時就覺得,也沒多少錢的事兒,就當是喂條狗了是吧。
這不用處就來了嗎?
秦汀語找了齊姐,給了齊姐一筆錢,就說了,你就想辦法,把柳晴晴那個孩子給弄沒了,這兩萬塊錢就是個首付,後面還會給你八萬。
齊姐爲什麼愛偷,那是因爲她愛賭。
這齊姐原先也是個有錢家的太太,就是因爲愛賭把丈夫的家產都給輸完了,最後丈夫一氣之下跳樓自殺,這齊姐自己一個人啊,坑蒙拐騙賣的都幹過。
歲數大了,實在沒錢了,就找了這份當清潔工的工作。
這幾天正欠着五萬賭債呢,就想着要是這事成了,拿着這筆錢,還了債,她就戒賭了的。
就這樣想的把事兒給應下來了。
可這錢是有了,沒命花啊。
齊姐就在打掃柳晴晴的房間的時候,拖把上是沾了點食用油的,就這油往地板上一弄,滑的不得了。
柳晴晴下牀時,就摔了一跤。
孩子沒事兒,柳晴晴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地上是讓拖了油的,從地上爬起來就不敢再下地了。
回頭就把這事兒給柳晚霞和方葵說了。
這不,齊姐死了,就死在醫院的廁所裡,用絲襪自己上吊的。
說是上吊,具體怎麼死的,也沒人親眼看到無從得知。
秦汀語倒是嚇壞了,天天讓保姆陪吃陪睡,一分都不跟保姆分開了,太恐怖了,原先柳晚霞說的時候秦汀語還不相信,可是現在齊姐就這樣莫名奇妙的死了。
警方推斷齊姐是因爲欠下賭債還不起才死的。
可是秦汀語知道,因爲齊姐做了這個地板上抹油的事兒,所以她又給了齊姐三萬,齊姐已經有錢可以還賭債了。
所以壓根就沒有要自殺的動機啊,故而秦汀語認定了是他殺。
這就嚇得焉了,不敢再去禍害柳晴晴了。
但她也是個不消停的,把主意又打在了郝貝身上。
因爲郝貝最近總往醫院跑,也進入了秦汀語的視野之內。
秦汀語的思維就是,歸根結底,柳晴晴不是個好東西,那郝貝就也不是個好東西,如果不是郝貝的橫插一腳,沒準她現在就過着裴太太的生活呢!
“郝貝,我跟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秦汀語是讓保姆把郝貝給請來的。
郝貝不來啊,可是兩個保姆一邊架一個,把郝貝連扯帶拉的弄秦汀語的病房裡了。
“秦汀語,你千萬別告訴我,因爲我一點也不想知道。”郝貝不想聽,捂住耳朵。
這會兒病房裡就郝貝和秦汀語。
秦汀語有點着急:“我想說你就要聽,你不聽你會後悔的。”
郝貝就覺得秦汀語事逼,我不聽就是不聽,你說我也不聽。
這人擰起來就這樣,你說了我也不聽。
秦汀語急啊:“郝貝,你不聽真的會後悔的啊,我跟你說啊,你不是方薔薇的女兒,你知道不?”
秦汀語這是口快,張嘴就來,腦子裡是想着說點跟郝貝有關的事兒的,這樣能讓郝貝的注意力在她說的話上的,誰知道中引沒個把門的,就把這個話給說出來了,自打嘴巴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