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緋聞大揭密,他死了!
此時的展璇正騎在展翼的身上,尖長的指甲狠狠的剜着展翼臉上皮肉,瘋了一樣的吼叫着:“展易青,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你看看啊,你不醒來看一眼,我就打死他……”
跟着腳步就往那個打架的房間移動,砰的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如此的讓人赫然的畫面。
蘇莫曉嘴角抽了抽說:“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王伯跟蘇莫曉正說着話呢,聽到太平間裡的動靜,眉頭抖了下,念着小鬼退去小鬼兒速速退去……
蘇家跟丁家一樣,沒有什麼祖墳之說,去了肯定是住公墓的,蘇莫曉很討厭這種感覺,人還活着,便要問死後的住處,她不想讓爺爺死,可又沒辦法。
蘇爺爺堅決不做手術,並說了就在這兒,死就死在這兒,並且讓蘇莫曉來問太平間的啊,墓地的事兒……
蘇莫曉來這兒找太平間的王伯問點事兒的,是爺爺讓來的。
在太平間裡,展璇終於發作了,耗着展翼的頭髮就開打,像小時候一樣,展翼就是被的捱打的一方,被展璇撓了個鼻青臉腫,頭髮都耗掉了不少……
屍體送去太平間,是展翼和展璇一起送進去的。
總體來說,還算公平,兒子和女兒各佔一半。
律師平靜的宣佈了遺囑,按着展易青生前所言,展氏的公司股份,百分之二十留給妻子,餘下的展翼和展璇各分百分之四十,展家的房子是留給妻子的,名下還有分給兒子和女兒的房子。
不知道是展母那一巴掌管用了,還是展璇自己想通了,展翼來的時候,沒有撲上去打展翼,更沒有發狂的像從前一樣要殺了展翼。
律師敲門進來,遺囑都是提前立好的,人死後,會馬上宣佈遺囑。
“他死了是他活該,我媽你醒醒吧,你醒醒吧,你看他一聽裴雅那個賤人的消息,就激動的死了,你還讓我體諒他,你還讓我體諒他……”
展璇捂住臉,對着展易青的屍體呸了一口。
啪——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醫院的病房裡,展易青的臉上蒙着白布,原本就心臟不好,搶救了一個小時,人還是去了……
事實上,還真是有關係。
裴靖東倒抽了口冷氣,怎麼這關頭出這事?跟小姨的事情有關係?
電話是展易青的律師打來的,讓展翼馬上去醫院。
“他死了,展易青死了!”展翼木納的回答着。
裴靖東拍着他的肩膀問:“怎麼了?”
展翼掛上電話,腿都軟了。
江穆瞪侄子一眼,他的家從來只有一個,有裴裴的地方就是他江穆的家。
江愷打趣的說了一句:“回哪個家啊?”
江穆揉着眉心,擺擺手讓司機開車送他回家。
江家跟葉家,那可是綁在一起的。
“同樣的,我也不贊成你跟小嬸離婚。”江愷有樣學樣的皺了眉頭。
“我還是不贊成你娶個明星。”江穆雖然感謝侄子爲他做的危機公關,但是不贊成就是不贊成,實際上江家從老到少,沒有一個贊成娶於洋進門的。
江愷回握住他的手也跟着道謝:“雙贏,如果不是這次偶然事件,爺爺也不見得鬆口讓我娶於洋。”
江穆握住侄子的手說:“這次,多虧了你。”
江愷走出發佈會現場,到了外面,司機替他打開車門,坐上車時,看着自家小叔挑眉說:“怎麼樣?漂亮吧。”
這一波浪潮壓下去的很快。
商場那天有於洋代言的品牌走透活動,江愷說自己當時就在車上,跟於洋是什麼關係,說留給媒體和粉絲們去猜測去了。
江愷親自出面,證實那天是司機去接天后級大明星於洋。
網絡上很快有了後文,是江家那邊發表的聲明,扔出來的有購車憑證,有車牌號,有商場的名字,但是曝光的卻不是江穆江先生,而是江穆的侄子,江家唯一從商的江氏集團總裁江愷。
裴靖東攤手,涼辦吧,能怎麼辦,看江先生怎麼處理就是了。
展翼這一天都忐忑不安的,他問他哥現在該怎麼辦?
“好,我不鬧他,媽,你起來,我不鬧他了……”展璇扶起了母親,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有了主意的。
家產真的那麼重要嗎?女兒爭的不過是一口氣,兒財再多也不過是身外物。
再說了,展母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覺得夠了,即便是裴雅有錯,即便是自家老頭有錯,但展翼那孩子沒有錯。
“小璇,小璇,你是要氣死你爸的嗎?”展母苦口婆心的勸着,老頭子現在已經是快不行的人了,心臟方面的毛病,做過幾次手術了,現在就是在醫院裡保方葵發現着等死而已,真就不能受一點刺激的,你當人家女兒的,再多的苦,難道不能先嚥下去嗎?
“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沒上網是吧,那個裴雅,她就是個破鞋,說不定展翼那小崽子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兒子……”
展家的一切都是她展璇的。
展璇氣的張嘴在展母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這算什麼,展翼那個私生子,居然可以擁有跟她一樣的家產,他算個什麼東西,他媽又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爲給大官當小三就可以佔他們展家的便宜。
京都某醫院的花園裡,一個憔悴的中年婦人伸手抱着張牙舞爪的女兒勸着:“小璇,小璇,算了,媽媽求你了,你爸現在都這樣了,你不要再鬧他了好嗎?”
以裴靖東對江穆的瞭解,早幾年就沒有讓裴雅見展翼,出了這樣的事,那展翼這一輩子就別想着見到裴雅了。
“不,你養不了她。”裴靖東搖頭,繼續說:“小翼,我們都養不了她,你很多年沒有見小姨了,見到她你就明白了,但是你現在可能沒機會見她了。”
雖然不容於世俗,但真的就像是江穆說的那樣,“除了妻子這個名份,我江穆的一切都是爲了她這麼一個女人而存在。”
而裴雅的生活狀態,裴靖東每年都有看到,就算每年見裴雅只有一天,他也可以感覺得到裴雅過的很幸福。
都說一個女人過的好不過,不是看她二十歲時,而是看她四十歲五十歲的時候,看容貌就知道了,未必是眉眼的上的改變,而是神情,氣質的微妙變化。那些沒什麼表情嘴角都耷拉着,或是眉頭不自覺緊皺的女人,就是在展露着她們的生活狀態……
江先生說:“你養她?也許你可以給她豐富的物質條件,可是你能像我這樣給她愛,給她精神上的食糧嗎?”
你以爲裴靖東五年前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可是當年江先生說服了他。
裴靖東搖搖頭,展翼的腦袋想的太簡單了。
抓着裴靖東的手祈求着:“哥,求你,帶我去找我媽媽,我養她……”
“那她現在怎麼樣?會不會……”展翼不敢想,那個江先生的家裡是多麼的顯赫,還有那個江先生的妻子,是個女強人。那麼女強人的另一個說法就是母老虎,展翼的腦袋裡已經腦補出來正室與小三對打的畫面了。
裴靖東也想知道裴雅爲什麼會瘋掉,刺激過大,那刺激可真是是很大吧,就像當年的他一樣,不也差點就瘋掉嗎?
“瘋人院,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展翼抓着自己的頭髮,覺得自己也要瘋了,爲什麼媽媽會瘋掉,而他卻什麼也不知道。
“當年我媽媽死了之後,小姨就出病了,被送去了國外在瘋人院裡住了很多年……幾年前纔回國的,是江先生通知我,每年我都會去看她的……”
本來這些事兒,裴靖東沒打算告訴展翼,就讓展翼一直以爲母親在國外很自由很好的生活着,但是……
展翼呆滯的看着裴靖東問:“什麼叫病了很多年了,什麼意思,哥,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裴靖東對展翼是失望極了,淡淡地說:“昨天我去找過江先生,他也說過,就算是寧馨的事真判下來,他也會想辦法的,我只是沒來得及跟你說而已,小翼啊,你是不是心裡怨恨小姨,可是你知不知道她病了很多年了……”
“哥,都是姚修遠那王八蛋暗算我,肯定是他……”展翼憤慨的氣紅了眼,他沒想賣他哥和他媽的啊,他就是想救寧馨而已。
於是姚修遠的司機站出來了,說這事全都是他自己乾的,跟姚修遠沒有任何關係。
事實還真是如此,網絡上已經有關於此事的後續發展了,有人扒出那個問話的爆料人就是姚修遠的司機。
後來就來了個司機,好像還很面熟,又陪着喝了一會兒,還給他送回房間了,然後……
酒店裡,展翼總算是記起昨天那一出了,是姚修遠有事走了,說一會讓司機送他。
事實還真是如此。
郝貝咬牙又咬牙,能說什麼,還有什以話好說,她要推了,那馬上就是他弟被綁來,幾乎不用想的,她也能想到她弟會怎麼說,那傻子會承認,說全都是他做的,跟姚修遠沒有任何關係!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江穆冷聲問着。
寧馨要還會出事,展翼和郝嘉寶就是肉墊子!
有展翼在,有郝嘉寶在,寧馨還會出事嗎?
郝貝走過去看,並聽了那錄音,聽完後整個人就傻了,那裡面問話的人是她弟郝嘉寶,回答是的展翼……她明白了,她徹底的明白了,該死的姚修遠,這一招玩的狠啊!
“行,我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的!”這下人家也不急了,書房裡的電腦本來就是開着的,直接轉過來,招手讓郝貝過來。
江穆的眼睛一下就火了,還問,還問,你還好意思問的!
“江先生,就算是死刑,你也得讓我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吧,我什麼也沒做,你就這樣,別說你跟我爸和我媽還是戰友,就算他們是平頭老百姓,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的。”
郝貝這個鬱悶啊,衝着江穆就開火了。
“我現在沒功夫理你,你就在這兒等着吧!”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話甩出來後,江穆就拍了拍手,便有兩個荷槍戰士進來,江穆一揮手,兩戰士就把作了個請的手勢,請郝貝出去。
郝貝讓這一通誇,誇的全身雞皮疙瘩都往外冒,這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喂!
到此,江穆點頭:“好,很好,不錯……”
“我養父母家的弟弟。”
“郝嘉寶是你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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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穆的臉色冷了幾分,或者說這個人除了說起戰友時的一瞬間溫和後,全都是冷着臉的,活像別人欠他千兒八百萬似的。
郝貝點頭,這的確是她出的注意。
“是你幫姚修遠出的注意,壓下輿論的力量,再來處理寧馨的事情?”
掛上電話,江穆纔開口問郝貝。
“媽,是,我知道,我這就回去。”
江穆接起電話,神色有點疲累。
是書桌上的電話在響。
終於,一通電話聲打斷了一室的寂靜。
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安靜了下來,諾大的書房也變得逼仄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當然,我們曾經都是戰友。”江穆的眼晴裡折射出一種墜入回憶的光芒來,但也只是一瞬間,便又恢復了原本的冷凜。
說起母親,郝貝也收起了自己身上的刺問:“你認識我媽媽?”
江穆一怔,笑了起來:“倒是伶牙俐齒,跟你媽媽有得一拼。”
“江先生說笑了,我自小就生活在平民百姓家裡,你要說我家教不好,那不是打老百姓的臉嗎?江先生你打老百姓的臉合適嗎?”
她聽出來了,這個江先生的話明顯就是帶着敵意的,而且說的意思很明白,說她的家教不好。
郝貝擰了眉頭,要死總得讓她知道怎麼死的是吧!
江穆呵的冷笑一腔:“我可不敢當你叔叔,郝貝啊郝貝,我可是幫過你的人,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恩人嗎?還是說秦立國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郝貝點頭,對上男人的眼晴,而後疑惑問:“江叔叔?”
郝貝被帶去了書房,書房大的像一個小型的圖書館,負手而立的男人聽到動靜時轉過身來,看着郝貝說:“你就是郝貝?”
可不管郝貝怎麼問,別人都不回答她,車子就這麼開着,中間還換了次車,繞了不知道有多久,纔到了一座別墅前。
“你們到底是誰?”
郝貝氣得快吐血,合着你們拿抹布塞住我的嘴,頭套套着我的頭,還是爲了保護我的啊!
從頭到尾,郝貝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直到車上的時候,頭套才被人取下來,嘴裡的布也被拿下來,剛想開罵,對方就很有禮貌的說:“郝小姐,請原諒我們剛纔用這個東西對你,也是爲了保護郝小姐的。”
郝貝都沒來得及說話呢,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套上頭套反綁了手往外帶去。
秦佑安那簡直就跟吞了顆蒼蠅一樣,只得撥了電話,取消臨時行動。
誰妨其中一個戰士,很禮貌的敲了休息室的門,然後開口說:“秦先生,這事跟秦立國同志沒有關係,我們是想請郝貝小姐走一趟,無需驚擾市民。”
還好,秦佑安沒有出來,是在休息室裡聽到動靜,當下就撥了電話,讓自己的人準備,要是這些人是動小叔,就是一場死戰,也得動手。
千山的手摸到手機,想給方樺打電話,可人家好像早有所防,直接一出手,彈在千山的肘關節處,手一麻,手機掉在地上,沒法叫外援了。
護士也就不說什麼的走開了。
護士過來時剛想開口,其中一個戰士便說:“對不起,我們在執行公務。”
千鳳也是如此。
那是怎麼樣一個場面,荷槍實彈的一裝甲車的兵,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口,身着迷彩服的臉上抹着迷彩泥全副武裝的戰士們,直衝上十七樓,千山剛想阻止時,就被兩個戰士架住胳膊推到了邊上。
郝貝被人從醫院裡直接給帶走了,千山千鳳完全就擋不住對方的來勢。
這些當事人還都沒事呢,郝貝就出事了。
天可憐見的。
郝嘉寶一點也不後悔昨天做的事情,沒有遠哥就沒有現在的郝嘉寶,爲了遠哥做事,爲了救馨姐,別說是做這點小事了,就是讓他去死,他都心甘情願的!
姚修遠握住郝嘉寶的手,一臉感動的說:“嘉寶,這次就委屈你了,你放心,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會保你沒事的。”
而此時,酒店的另一個套房裡。
可是姚修遠的手機根本打不通,轉到秘書檯了,很顯然,這就是姚修遠玩的一招空手道,相信很快還能找到爆料的人,估計也是姚修遠買通的……
拿起手機打給姚修遠,這是鬧什麼,這是想玩死誰啊?
裴靖東聽罷,心裡也是有數了。
展翼也就照實說了,昨天先是跟着裴靖東跟到商場,然後遇上來買東西的姚修遠,就跟姚修遠一起吃個飯,喝了不少的酒,後來發生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裴靖東看他這樣也不像是裝的,這是他弟,跟在他屁股後面二十多年,什麼樣的秉性他還是知道的,於是就問他昨天干嘛了。
“哥,我做什麼了啊?我怎麼會害死寧馨呢?哥,你告訴我啊……”展翼一下就懵了,跪在牀上爬到裴靖東的跟前,抓着裴靖東的胳膊問。
誰會想到事情就這麼寸的呢?
裴靖東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展翼說:“你以爲你這樣是在救寧馨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只會害死她的!而且昨天我已經爲寧馨求了情,沒來得及告訴你就是了。”
說什麼別的都沒用,他就是想要那個女人,那怕她已爲人婦,他還是想睡她,並且還想睡她一輩子!
呵呵,果真小三是會遺傳的啊,你看他嘴上對姚修遠說的再道貌岸然的,心裡想的不也是要偷寧馨嗎?
他是私生子,是母親跟結過婚的男人生的孩子,從小他的身上就刻着私生子三個字,展璇怎麼打他的,他到現在還記得,可是他不能去打展璇,因爲他的媽媽裴雅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偷了展璇的父親生了他,他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你知道他是真的愛慘了寧馨的,可是他一直恪守着本份,因爲他不想去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哥,你憑什麼打我,是不是就欺負我媽是給人當小三的啊!哥,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展翼怒視着裴靖東,心裡像是被人插了一把刀似的痛苦,天知道他知道這個消息時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打的展翼半邊臉都偏了過去,悲從中來的嗷嗷嗷叫了起來。
一聲哥還沒喊完整,就被裴靖東拎起來,一巴掌掄了上去。
“哥……”
那個凍的,打個了個冷痙,瞪圓了眼。
酒店裡,展翼正睡的昏天暗地時,一盆冷水嘩的潑了個滿牀。
裴靖東甩門而出,張荷正好做完早餐,過來喊他的,就被撞到了邊上,扶住鬥櫃站直了後望向裴靖東的房間,正好看到那還開着的電腦,心裡好奇便湊上去看了一眼,然後就瞪直了眼,我的天啊,這可真是太嚇人了……
吳哲那邊很快給了反饋,地址就是在某酒店,連房間號都給定位出來了。
打了一通電話給吳哲,讓吳哲定位展翼手機所在位置。
裴靖東氣的肺都要炸了!
拿起手機打展翼的電話,打了半天沒有人接,就是無人接聽。
爲了個寧馨,你就連你媽你哥都給賣了是吧!
裴靖東腦門上一把的汗就往下掉,該死的!這是作死呢!
“還有那個江先生,江穆啊,那個xxx的江穆的車子,車牌號是xxx的……你還別不信,我哥的小姨就是我媽,我媽就是我哥的小姨……”
“等等,你說的江先生的車子,是什麼車子……是哪位江先生的車子?”
“我沒有,我聽到我哥說小姨,又說江先生,然後就看到江先生的車子……”
“你這樣說可能是誣陷別人……”
“是的。”
“你說你媽媽裴雅是江先生的外室?”
就聽到了下面的對話。
裴靖東點開錄音。
並配有一段錄音。
裴靖東點開其中一個,是網頁配圖,並有文字敘述,先說了江穆其人,並介紹了江氏家族的宏偉族史,又着重提了江穆的妻子葉麗華,然後就是早幾年便有知情人報料,現在終於被筆者找到證據,是外室的兒子親口說的。
幾乎抖着手點開了那個熱點,鋪地蓋地的摘要,江穆外室大揭密。
這幾天都這樣,是看寧馨的熱點讓壓下去沒有,今天看來是壓下去了,沒再出現寧馨推人這幾個字了,但排在第三位的江穆外室暴光這幾個字,卻讓裴靖東瞪直了眼!
裴靖東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開了電腦,打開網頁,習慣性的看右邊的熱點。
“上網,自己看!”江穆扔下這五個字就切斷了通話。
裴靖東這腦袋都要炸了,天神啊,能不能給他點時間讓他先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
“你處理,這事也少不得你的,我昨天都說過了,就算到最後判了,我也會處理,你們居然還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就不怕就着魚絲網破,我弄死那女人嗎?”
裴靖東拿起電話起身,並安撫着電話裡的人:“您先別生氣,我馬上處理。”
出什麼事了?
裴靖東這才清醒過來,看了眼號碼,居然是小姨那座宅子裡的座機打來的,而那電話裡發飆的聲音自然就是江穆了。
“把展翼那小兔崽子給我弄來,看老子不弄死他老子就跟他姓!”
“什麼?”
接起來,便傳來男人的怒吼聲:“你把那小子給我弄過來!”
裴靖東還沒有睡醒,便被一個電話給吵醒。
翌日。
叫完了才發現自己興奮過頭了,老闆早跟那個叫展翼的助理一塊去吃飯了,可憐的她王金兒就只有啃麪包的待遇……嗚嗚嗚……
所以當車子過來時,王金兒就興奮的大叫了起來:“老闆老闆……”
全程他們自以爲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但架不住姚修遠有這個耐心啊,人家就等在這商場。
依舊是到了商場的停車位,把裴靖東放下,車子纔開走。
“我……”裴靖東干脆什麼也不說了,這人當他是誰啊?什麼都他作主,他又不是他爹行不行啊!
“放心,我都會給你安排好的。”
“我……”
“行,快到三個月了吧,到時候記得去確診,確診後,你就退下來,專心去國外治療,裴裴難得跟你投緣,我可不想讓她因爲你難過……”
千金一笑,不都是這樣的男人麼?何苦貶低別人,一根手指指向別人時,其它四根指的可是你自己!
裴靖東翻着白眼回了一句:“江先生您不也是男人,不也爲了女人……”
江穆皺眉訓斥:“不虧是表兄弟,都是爲了女人,就這點出息。”
裴靖東愣了一下,如實回答。
倒是江穆卻是開口問起了他的身體狀況:“你身體怎麼樣了?”
下面的話就是關於裴雅讓她勸勸江穆的了,裴靖東看了幾次江穆都有點欲言又止的,就算都是男人,可男人跟男人也不同啊,這是江穆不是別的男人啊!
有了江穆這句話,裴靖東心裡也就踏實了。
裴靖東要走的時候是江穆往外送的,一起坐上車,司機把後面的擋板升起來,倆人在後面說着話,說的依然是寧馨的案子,是有些難辦,但也不是沒法辦……
想到此,裴靖東就覺得,無論如何也得把寧馨給弄出來,不爲別的,就爲了展翼不難過,也得把寧馨給弄出來。
好在裴雅對展翼的記憶只停留在有這麼一個兒子上面。
“他很好,小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裴靖東不敢說太多,江穆的意思很明顯,裴雅回國也有四五年了,但每年只讓他來見裴雅,卻並未讓展翼來見,明顯就是不讓裴雅見展翼的。
裴靖東都要敗給這個小姨了,怎麼這麼的……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了。
“小東,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就沒把你當外人,我把你當我兒子一樣的,啊……”裴雅說到此,似乎纔想到什麼一樣,輕啊了一嗓子,小聲的問裴靖東:“我兒子還好嗎?”
“……”裴靖東啞然,我去,還真把他當男閨蜜當了啊,是不是有點太那什麼了啊!
“小東,你能不能跟文修說說,讓他不要太那什麼了,你們都是男人,說這話應該方便多了吧……”裴雅很輕鬆的說着,壓根就沒有把裴靖東當外人的。
這頓飯把裴靖東吃的汗流浹背的,明明都沒吃多少,吃過飯卻是虛脫了一樣的癱坐在椅子上。
以往裴雅可沒這麼話多的,但今天不是知道裴靖東跟她一樣怕江穆了嗎?那就滔滔不絕的,好像要把以往沒有說過的話,全都說出來一樣,這一通倒豆子,倒的裴靖東臉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這飯吃的,裴雅像是找到了一個閨蜜一樣,也不管對面的外甥都已經是三十多的成年男人了,還一個勁的說着自己的小私房話。
裴雅叨叨的說着,什麼他的眼晴像是要吃人喝血一樣了,這的那的,叨叨的說的很多,裴靖東聽得脊背上都冒冷汗了,明顯自己的怕跟小姨的怕不是一回事兒!
裴雅眼晴一亮:“小東,你也怕他嗎?我跟你說喲……”
但那嬌俏的模樣,卻讓裴靖東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姨,你也怕江先生嗎?”
這模樣一看就是有毛病,沒毛病五十多的人跟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樣,不是癡就是傻!
此時的裴雅歪着腦袋,大眼晴忽閃着,鼓着臉頰往外吐氣。
外面餐廳裡,沒了江穆在,不光裴靖東鬆了口氣,就連裴雅也悄悄的吐了口氣出來。
要是不是怕外面的人看出發生過事,吳媽都想跪下磕頭謝恩了呢。
江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直接就給了吳媽解了眼下之急,並還給足了面子。
“吳媽,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你跟別人不一樣,你是裴裴孃家人,我怎麼可能這樣對你,以後你還是好好的照顧裴裴,朋友那兒欠我情,未來一年的血燕都不需要買有人送過來,省下來的錢,就當是裴裴孝敬您的,這事啊,你就不要跟裴裴說了,免得影響她心情……”
先前有個傭人因爲偷用了裴雅的香水,就被趕出去了,更別說她這挪用了裴雅的營養費這件事了。
“江先生,我,我這就走……”吳媽老臉上也掛不住了,而且這宅子裡一向都這樣。
卻不曾想……
所以就把心思動在了血燕這件事上,她發誓,真沒有動其它壞心思,提前也是瞭解過,功效都差不多,價格卻差了兩倍之多,如果把這點錢省下來……只需省個一年,就足夠給兒子換個大房子了。
可自從兒子娶了老婆後,兒媳婦是變着花樣的從她手裡摳錢,前年纔買了房結了婚,現在又要鬧着買房,她守寡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心肝似的兒子,兒媳婦又懷孕了,那又是心尖似的孫子,想把小房子換成大房子,也是爲了孫子着想。
後來大小姐裴姐結婚了,二小姐裴雅出國了,再後來這位江先生就把她接出了國,她的工資都不是按月薪的,是按年薪計的,比她兒子的工資都高。
一直到了裴靜姐倆大的時候,都這麼着。
裴老爺子是讀書人,一向不屑於世俗,按着月份給開點小錢。
當年跟着裴家當傭人,是被裴家給買去當傭人的,在過去那就叫死當,管你吃喝你就在這家幹一輩子的活。
吳媽的身子都抖了起來,因爲是裴雅的奶媽子,跟的久,宅子裡的人都得看她的眼色行事,她的話等同於裴雅的話,前些天兒子想買房子,從她手裡摳錢,可是她一個老婆子,哪裡有錢?
江穆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你是爲了裴裴好,血燕和白燕功效也差不多,血燕價格貴造價也多,要是買到假的,那還不如買白燕全是真的。”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吳媽的頭上都冒汗了。
江穆拿過紙巾,一邊擦手一邊說:“你是老裴家的人,裴裴喜歡你跟着她,我便由着她,但是你也得弄清楚,這個家的主人是姓江,而不是姓裴。”
吳媽的手哆嗦了一下,臉上慘白一片。
江穆走到流理臺處洗手,狀似無意的說:“聽廚房的劉管事說上個月的血燕換成了白燕,是裴裴的意思?”
吳媽詫異極了的看着江穆。
江穆眼底的冷冽的光褪去,語氣溫和的解釋着:“小姐的藥是女人家用的,不適合男子喝。”
吳媽嚇得身子一縮,趕緊改口:“可是小姐說要給東少爺熬藥的……”
江穆眼眸深沉的看着吳媽。
“可是二小姐說……”
“給小東熬點薑湯水就行,不用熬藥。”
吳媽回身:“江先生?”
“吳媽。”江穆淡淡地開口。
廚房裡,吳媽正在接水打算爲裴靖東熬感冒藥。
裴靖東的眼角餘光瞄到江穆往廚房的方向行去。
說罷,轉身離去。
裴雅笑眯眯的說好,江穆的手輕撫她的發頂,寵溺的低嘆一聲:“你呀……”
裴靖東也跟着起身,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還別說,真是不自在,往年的時候就他跟小姨一起吃飯,就沒察覺不自在,這會兒真是感覺到了,鴨梨山大啊!
江穆接過紙巾自己擦,起身時說:“這樣,你們難得見面,好好的一起吃頓飯,免得我在這裡你們吃的不自在。”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裴雅道着歉,拿紙巾給江穆擦着身上的湯漬。
江穆拿着湯匙吹涼了湯要去喂裴雅,沒想裴雅一擡頭,就把湯匙給碰掉了……
“好,我這就熬。”吳媽在邊上笑着搭了話,往廚房裡行去。
這不管有沒有,裴雅這麼一發話,那肯定是要給熬上的。
裴雅這就叫吳媽,說上次她感冒弄的那些中藥還有沒有,讓趕緊的給熬上去。
“沒事,就是前幾天上火,感冒了。”
裴靖東坐在那兒,就跟屁股上長釘子了一般,真是怎麼說都不是了,當然他的真實情況是不敢跟裴雅說的,就這麼一個小姨了,他只盼着母親沒有過的幸福,小姨能幸福。
江穆這下不光是沉了眉,而是臉都跟着黑了起來。
“你不舒服,你哪裡不舒服了,有沒有看醫生……”裴雅眼大了眼,緊張的看着裴靖東。
裴靖東趕緊接話:“小姨,我們喝飲料就行,我最近不舒服不能喝酒。”
江穆沉了眉。
“文修,喝點點冰酒好嗎?小東來看我,我好開心……”裴雅拖着江穆的胳膊撒嬌般地說着。
裴靖東看着不習慣,但裴雅卻吃的很是歡快,顯然這不是今天才這樣,而是常年累月這般,以至於裴雅都習慣了。
“吃點這個,還有這個……這個湯也喝一口,不熱了……”
幾乎就看不到江穆在吃飯,全都是在伺候着裴雅吃。
果真食不下咽,飯桌上,你就看着江穆大秀恩愛吧。
裴靖東想聽不到這些話的,但是沒辦法,他的耳力太好,這話還是給聽進去了,只覺得呆在這兒會食不下咽。
江穆一手拿着盤子,一手摟着她的腰身,側身小聲低語着:“我說過,做我的女人,你一輩子都是公主。”
裴雅嘟嘴辯駁:“文修,這是涼菜,不是熱菜,盤子也是涼的,我就順手拿了而已……”
江穆起身,快步走過去接過女人手中的盤子,不悅的低斥着:“不是說過了,有傭人在,不需要你動手,你怎麼就聽呢?”
“開飯了開飯了……”裴雅歡快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打斷了客廳裡談話的兩個男人。
……
“這個案子,也不是不能辦,只是現在輿論的壓力太大,我們身爲公職人員,他不能妨礙司法公正不是嗎?”
這下換裴靖東呆滯住了,沒想到江穆會提起裴靜。
江先生顯然是一愣,而後失笑,“這倒是真的,你這護短的性子跟你母親可也是一模一樣啊!”
裴靖東不鹹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你不是說展翼沒出息爲了個女人嗎?那展翼再沒出息也是我小姨的兒子,要說起來,母子倆不都是爲了男男女女的事兒沒出息麼?看你還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個也沒辦法,展翼是我小姨的女兒,兒子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