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後愛之嬌妻難爲 番外459 叫魂曲
“郝貝,我這樣說你最好就這樣的做!”裴林的聲音陰測測地從話筒裡傳來,氣得郝貝的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的裴林也幾乎在同一時間的掛上電話,然後馬上就撥出去了一個,安排了一些事情。
郝貝這邊呢,對着自己的手機,真是氣得想把手機當成裴林給砸了,有這麼當爺爺的嗎?這可是你親孫女,蘇韻也是給你當了二十多年兒媳婦的一家人,結果就這樣的對待麼?
裴靖南正好這時候打過來電話,也是問郝貝見裴紅國的情形的,郝貝這就沒忍住,叨叨的就跟裴靖南一通的聲討加怒罵。
“你說你們裴家還能有個好人嗎?還能麼……”
自己在這兒叨叨的一口氣講了能有十多分鐘,就是把裴家從裴靖南往上數這兩代男人的劣跡事件全數了一遍,就道真就是沒法說,簡直了,根本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的,郝貝表示很憂心自己的幾個兒子, 是不是也會隔代遺傳到祖輩的這些陰涼與自私。
裴靖南脾氣是好到不能再好,郝貝罵着他就聽着,還得哄着咐和着。
“恩,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氣,老婆我們爺幾個都在等着你回來,你生氣不要開車行嗎?我去接你……”
郝貝那些火啊怒啊,其實就是個抱怨,就是個憤憤不平,那你能怎麼樣,誰讓你就遇上這麼一家子,誰讓你就愛上這麼個男人,有句話叫愛屋及屋,你再恨再怨,也是他的家人,血脈相通,況且那是裴林做的事兒,跟這男人又沒有在系。
“傻蛋,又不是罵你,對不起,我就是太生氣太生氣了……”
“恩,我知道,乖,咱不氣,自己能開車嗎?我想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你今天怎麼樣了?”郝貝這通發泄之後,心裡舒坦了不少,又想到這幾日到到了男人的盅發的危險時期,要不然今天會跟她一起來看裴紅國的就是怕他發作在半路上,所以纔沒讓他出門的。
“我沒事,好好的呢,不用擔心,先回來,行嗎?”
“好,那我掛了,現在就往回趕,兩小時差不多能到家,有想吃的麼?我給你買……”
“想吃你能買嗎?”男人打趣的說着,笑聲從聽筒傳來,惹得郝貝暗罵一聲不正經,收了線,上車往回趕去。
殊不知,那個在電話裡跟郝貝說好好的男人,這會兒早就被鬱默束在了牀上,滿頭大汗的強忍了那噬骨的疼意纔打完的這通電話。
鬱默一直在邊上看着,不得不暗自給這男人點個贊,你看那臉都抽搐成什麼樣子了,卻能不動聲色的沒讓郝貝發現就講完這通電話,真是太神奇不是嗎?
裴靖南真的在忍,不忍就得用藥,那些藥,終究不是治根的,忍不過去了就得用,自己看得很清楚,早晚有一天會把他的身體掏空,那個時候,還如何擁有她?如何說愛她?
“把我手解開吧,我能忍住,不要告訴她。”
鬱默挑眉:“你確定?”
裴靖南點頭,十分的確定,他不想再試那些藥了,什麼藥都不如自己的堅定的想活着的那顆心管用,他想活着和她一起到老,就不能再這樣的坐以待斃了。
“還有兩個小時她回來,如果這兩個小時我控制不住,你再綁了我。”他說。
鬱默點頭,表不這是你自願的,便動手給裴靖南解了身上那些束縛,給他打了一針安定,份量不是很大,不足以讓人馬上睡過去,但會讓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力氣,這樣也許會好一點……
裴靖南欣然接受。
兩個小時候,郝貝剛進家門就奔裴靖南這屋來了,推開門,看到男人在牀上好好的躺着,並且沒有束縛手腳,還在悠哉的翻着一本雜誌,便好奇的看了一眼沙發上坐着的鬱默,無聲的詢問怎麼會事兒?
鬱默笑眯眯的站起來說:“可能是之前用的藥真的起作用了,今天居然沒有發作的。”
郝貝一聽眉開眼笑,眸子閃着喜悅的光芒,總算是在這麼多不好的事件發生後,來了這麼一件可心的好事兒,卻不知,這好事兒是男人用了多大的耐力強撐下去的。
然而,郝貝的好心情,卻沒能維持太久。
一夜無波,卻在大清早的時候就接到蘇鵬的電話,電話裡的蘇鵬慌張的就告訴郝貝一句話,說裴家人來搶小蘇蘇了。
郝貝扔下碗筷,飛一般的就往外衝。
“郝貝,怎麼了?”裴靖南站起來問,同時只覺得心間一疼,像是有針紮在上面一樣,瞬間氣血翻涌,怕嚇着孩子們,幾個大步往屋子裡躲去。
郝貝這會兒急都急死了,小蘇蘇被帶回蘇家照顧的很好,先前蘇韻葬禮前後她也有幫忙照看,但過後蘇鵬就說了,這個孩子也是他們蘇家的,正好他現在還有精力,就先由他和萬雪來照顧着,家裡請了保姆,還有蘇莫曉在,也不怕帶不過來,以後的事情,等裴紅國出來,還是怎麼安排,那到時候再說的……
然而現在裴林上門來搶孩子了,從這個孩子出生到現在,裴林都沒有看過一眼的,居然現在上門來搶孩子,郝貝第一時間就民到昨天裴林說的話了。
現在就是祈求着二叔千萬千萬可別出什麼事情,要是出了事兒,那小蘇蘇……
屋子裡還飄蕩着郝貝離去前丟下的那句:“裴林要搶小蘇蘇,我去看看。”
裴靖南到了屋子裡時,直接就喊了鬱默。
鬱默扔下碗筷快速進屋,剛想問裴靖南怎麼樣了時,裴靖南就提了要求:“給我打針!”
鬱默一愣,黑着一張臉的吼道:“你是瘋了嗎?”開什麼玩笑,要打那針,就在發作的第一時間打,現在忍了這麼久,郝貝不知道,別人不知道,鬱默作爲醫生可是知道的,裴靖南的大腿上現在還纏着紗布,那是疼極了時,他自己下狠心,一刀子剜上去的。
就在上午跟郝貝講完電話,過半小時左右就發作了,裴靖南拿着匕首時,鬱默就暗道不好,可卻沒有想到,裴靖南是一刀子剜在大腿上的,那血流的喲,別提了……
當時鬱默就石化了的,真是見過有人對別人狠心的,這還第一次看到有人還能對自己下得去這個狠手的。
傷的並不是很深,可見還是悠着勁兒的,郝貝回來之前,裴靖南還讓鬱默在屋子裡噴了空氣清新劑,就是爲了去那股子味兒的。
昨天一天一夜都忍過去了,只需再忍這麼一天,這一個月的發作就算是過去了。
這個時候卻要說打那個針,這不是半途而廢的嗎?
“沒瘋,打吧。”裴靖南並不去解釋爲什麼現在要打針。
鬱默想的他何嘗不知,可是他不放心郝貝一個人出去,裴林什麼樣的人,他雖無記憶,但這兩年來的接觸,也是明白裴林這是因爲最近發生的這一系列不可控的事件急眼了的。
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更何況那是人呢,裴靖南眉頭都一跳一跳的,關於過去雖無記憶,但有聽很多人講過,艾米講過的版本,展翼講過的版本,還有寧馨講過的版本,一個個的在腦海裡迴盪着,他們都說當初是莫揚救了郝貝一命的……
其實聽的時候,他都很想問一句——那個時候我在哪兒?
是啊,在她遇到危險需要他的時候,他在那兒?爲什麼救了他命的會是別人?
所以,那怕是臆想也罷,他都想陪着她,爲她擋風遮雨。
得,鬱默去拿藥,很快就給裴靖南打完了針,裴靖南抓了件外套,交待鬱默幫忙照顧下家裡的孩子,便捏着手機給郝貝打電話了。
郝貝在門口處時,拿起手機看了,接了電知就聽到裴靖南的聲音傳來。
“停車!”上來就這麼一聲怒吼。
郝貝嚇得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正在摁喇叭,這在大門口,前面那輛車堵在那兒跟門衛在問事還是講話,接電話時,還摁着喇叭催前面的車,肯定是讓裴靖南聽到了的。
“阿南,我得過去看看,你等我回來跟你說……”
“我讓你停車等着我。”裴靖南的聲帶着呼呼的風聲傳進郝貝的耳朵裡,她一回頭就看到那個一邊講着電話,一邊快跑着向她這邊追來的,她的男人。
眼底忽然熱熱的,已經學會了堅強,其實她可以自己處理的,但也不知道自己能處理到什麼程度,這個時候,沒有想過依靠誰,因爲知道自己無一可依靠的,但現在他卻來了。
拉開車門,站在那兒,衝着還在跑着的男人揮手,不放心他的身體,在他跑過來時,拉着他輕聲的說着:“沒大事兒的,大爺爺大概是想讓二叔看看小蘇蘇,昨天就有說過,我陪着去,沒事兒的,你回家休息啊……”
裴靖南握住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抿了脣,眼底是篤定的不容拒絕的光芒,這一次,他不要任何人爲他的女人出頭!他的女人,他自己護着!
郝貝拖着男人的手,撒嬌般的放軟了聲兒,拖着長長的尾音喊着:“阿南,你回家行嗎?”真的,她可以自己去的,她並沒有軟弱到什麼事兒都需要男人的。
裴靖南還是那樣,不言不語的凝着郝貝。
“阿南,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也會擔心你啊,你這幾天不能出去的……”郝貝說的心痛極了,心底也很欣慰,你知道她要的從來只是他的一個態度,站在她這邊的一個態度,至於是站在前方還是後方這一點真的無所謂的。
“可以出去,打過針了。”裴靖南解開襯衫上的金鑲玉的袖口,袖子往上卷着讓郝貝去看那個剛剛纔打完的針孔,很明顯的一個小針孔,但郝貝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那乏着亮閃閃的袖釦上。
曾幾何時,也曾看到一個男人西裝筆挺,就是這樣的袖釦,那個時候她在心裡冷笑着鄙視,可真是貴氣逼人的公子哥兒呢,殊不想今時今日再見到這袖口,心中鈍鈍的疼着。
這一刻終於明白了,人可以失憶,可以不記得從前,可以僞裝,但有些本性上的東西是僞裝不來,是失憶也深埋於骨子裡的。
一直就在想着,到底哪個他纔是真正的他的本尊呢?
現在的裴靖南不是,過去的裴靖東也不是,那個時候,一臉嘻笑,貴氣逼人的公子哥兒纔是真正的他啊!
忽然有些心疼他,掂着腳尖兒攬着他的脖子,印了一吻上去。
裴靖南莫名的瞪着眼前的女人,這是在勾引他嗎?忽而在就在郝貝拖他的手上了車之後,眼光四方耳聽八路,看前面的車還沒有走的跡象,便勾着女人的身子,扯過來在懷裡,低頭,狠狠的親了上去。
“唔……”郝貝推着他,這男人勁兒大的厲害,從中了盅回來之後,一直就是吃素的,每每都是把她連人帶被的抱在懷裡,間或夜半總是能看到他去沖涼,幾次她也曾表示過,自己的身體當初苗少蘭說過,不會再中盅了的,但這男人都沒有動搖過,一直忍着。
那會兒,她還總想,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忍着不難受啊。
他則認真地回答:“只要盅不除,用手你也得跟我過一輩子。”
這會兒卻跟瘋了一樣的親着她,逼仄的車內,空間小的只剩下曖昧的接吻聲兒。
郝貝氣喘吁吁的伸手推他,他的力道好生兇猛,嘴裡全是他熱烈的味兒,讓他親的差點斷了氣兒的,只能用力推他,眼角餘光又看到前面的車子冒着尾煙開走了,就更加着急的推他,可他倒好,直接抓着她手往他脖子上放,郝貝只得伸手捶打着他的背,可是早就讓親的軟了身子,那兒還能打得痛他,反倒是被他下巴上新冒出來的茬根磨的難受。
到底是到了三十如虎的年紀,怎耐得住被他這般的親吻揉捏的?
“好了好了,我們先把車子開走……”
車窗都被門衛敲了,那男人才好夢初醒般的僵在那兒,手還從她襯衣下襬探進去,就那麼尷尬的被人逮了個現形。
郝貝直羞的沒了臉見人,埋在他的懷裡不想出來,倒是男人臉皮夠厚,跟門衛說了一句,很快,便聽到門衛離去的腳步聲兒。
接着她就被他安放在座椅上,聽到開門又關門聲兒,一直到感覺到車子已經駛離了門衛處,她才羞極了的把眼晴睜開一條小小的細縫,火燒雲一樣的臉扭過去,飛快的降下車窗,想讓冷風吹散這一身的情潮。
秋風吹走了清朝,卻也吹來了愁緒,那股子悸動的勁兒可真是難過,正當他纔想到這兒時,放在腿上那隻手被一隻溫燥的大手握住,他粗糲的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似是安撫,又帶着無盡的眷戀……
郝貝終於轉過頭來,就看着男人專注於前方,並未看她的方向。
好一會兒後,他才趁着紅燈時側頭看她,手揚起落在她的發頂,輕揉一下,提醒着:“把窗子關上,風涼。”
郝貝笑看着車窗升起,頭倚在他的肩膀處,輕聲說:“有你在,真好。”
裴靖南亦伸手攬過她,飛快抱了一下又鬆開她,發動車子的空檔,說了兩個字:“一樣。”
什麼?
郝貝微微一愣,後知後覺的想到他說的一樣,自動替換成他重複自己那句話——有你在,真好。
這世間最難得便是情投意合,你的一句話,愛意如藏在無底洞的最深處,卻又輕易的被你的他或她瞬間讀懂。
裴靖南何其幸,能被郝貝讀懂,而裴紅國又何其的不幸,沒有讀懂蘇韻的愛。
蘇家宅院門口,一水兒的黑色轎車,郝貝數了下,居然有八輛,清一水的奧迪車,簡直就跟接親的喜車一樣,每個車子前後方的車牌都是被一個喜字給擋住的,但是每個車前站着的司機,居然是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一看就是練家子,那胸肌,直把西裝都撐的繃的緊緊的……
下車前,裴靖南還有點不放心的跟郝貝說:“不要衝動。”
郝貝回了他一笑,道:“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是的,她知道怎麼做的。
黑衣人只是守着宅子,看到裴靖南和郝貝時,並沒有阻攔,就放行了。
裡面裴林和蘇鵬還有萬雪正僵持着,小蘇蘇哭的昏天暗地的,嗓子都哭啞了,可見讓嚇着了,蘇鵬手裡拿着把菜刀,就把抱着小蘇蘇的萬雪給護在身後。
而華叔則在跟蘇鵬講着道理,什麼道理,無非說小蘇蘇是裴家的孩子,帶小蘇蘇去看看爸爸之類的……
裴林隱着怒氣拄着柺杖站在那兒,要不是這會兒時間還早的話,根本就不會跟蘇鵬好好的說話,不耐煩的看了眼懷裡老舊的懷錶,而後跟華叔說:“阿華,再過十分鐘不把孩子交出來,就讓外面的人進來!”
剛說罷華叔還未應話,郝貝就出聲了。
“大爺爺,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我帶小蘇蘇去的嗎?看您急的……”
裴林冷哼一聲,扭頭看向郝貝的方向,在觸到跟在郝貝身後的裴靖南時,神色怔了怔,隨及笑的和藹可親地道:“你這丫頭忒懶了點吧,這都幾點了,說好的十一點就是會面時間,你可倒好,卡着點呢……”
郝貝也笑,蘇鵬有點急眼,這是什麼情況。
郝貝往前走,越過裴林,走到萬雪身邊就擰起了眉頭,萬雪抱孩子抱的太緊了,怪不得孩子會哭成這樣的呢。
“雪兒,把小蘇蘇給我。”郝貝出聲。
萬雪卻是慌張的搖頭:“不給,不給,壞人,壞人……”
郝貝看向蘇鵬,解釋着,昨天就說好的,今天帶小蘇蘇去看裴紅國的事情,蘇鵬就是再恨裴家人,可是妹妹爲了生這個孩子連命都丟了,都要離婚了,爲什麼要生這個孩子,還不是那裴紅國一直着有個孩子的。
所以,縱然再恨,又能如何?
萬雪終於把孩子交給郝貝,孩子在郝貝的懷裡,慢慢的纔不哭了的。
重新坐車上時,裴靖南就看着坐在後排抱着孩子的女人出了神,嘴角揚着抹不明的笑……
郝貝無意間看到,癟嘴道:“走吧,後面在催了。”
裴靖南恩了一下,緩緩開車,前後左右全是裴家保鏢的車子,簡直把他們當花蕊一樣的護在中間,可見裴紅國在裴林的心中有多麼的重要了。
“你剛纔笑什麼?”小蘇蘇喝完奶粉便睡了,郝貝這纔有功夫問裴靖南剛纔笑什麼。
裴靖東咧嘴一笑,郝貝看到男人那一口白牙,暗道,又這樣,白癡,想着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以往也有這樣的時候,她問了,他也沒給個答案,慢慢的,她都習慣了。
不妨,這次他卻給了她一個答案。
他說:“在想你是不也這樣抱着咱們的孩子輕哄着。”
郝貝愣了一下,迅速低頭,藏下眼底的淚意,抱着小蘇蘇時,她就是當在抱她的兩個小兒子,已經有大半年沒有看過他們一眼了,想來,她也是個狠心的母親吧,居然捨得扔下那麼小的奶娃娃。
“我,我……”裴靖南從後視鏡裡看她這樣,也知自己不該說那句話的,一時有點詞窮,又不知道該怎麼道歉。
還是郝貝哽咽着擡頭,對上內視鏡中的他的雙眼問:“阿南,你會要回咱們的兒子是嗎?”
“恩,會。”裴靖南言筒意劾,但心底卻一遍地保證着,會,一定會的,是他的,女人,孩子,就只能是他的,不會讓給任何人,那怕孿生兄弟也不行!
兄弟是他的家人,那怕要他的命,他都給,但老婆孩子,卻是他的命根子,生命沒有了根,那將不會再完整!
車子行駛上郊處的公路上時,郝貝看向車窗外,昨天自己還是一個開車從這兒經過,現在卻有他陪着,懷裡還有小蘇蘇……
眼看着監獄的大門就在前方了,後面卻傳來叫魂曲一樣的救護車的聲響,其它車輛自然是要避開讓路的。
原本佔了兩條車道的裴家車隊不得不併爲一隊,給救護車讓了道兒的。
一切原本都是好好的,只是在救護車經過郝貝所在的這輛車子時,原本在安睡着的小蘇蘇哇地一聲便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