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要說什麼?”張賀軍看程寧靜打斷他的話就問道。
程寧靜知道如果現在走的話,一定可以被方銘宇看到。
中午剛剛被他嚴重的打擊過,現在她不想跟他在任何情況下見面。
“啊,我是覺得……您太厲害了!”程寧靜立刻轉變話鋒,改口說道。
“程小姐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我跟你說……”
她的一句話,彷彿給了張賀軍更多的信心,愈發的滔滔不絕起來。
她在心裡期盼着,希望方銘宇和司徒昊趕緊離開。
可是偏偏,司徒昊和方銘宇從旋轉門從來之後,站在大廳裡,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心裡不斷的在哀嘆。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的時候,程寧靜因爲沒有心情聽張賀軍的發家史,就不小心走神了。
“程小姐……程小姐……”
張賀軍的手在她的面前來回擺着,想要引回她的注意力。
“啊,我在,您真厲害!”程寧靜連忙說了一句。
張賀軍已經忍不住了,他是在是太生氣了。
這個程寧靜果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壓根都沒有在聽他說話。
程寧靜說完話,卻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大廳,想要看看方銘宇和司徒昊還在不在哪裡。
目光所及,他們原先站的地方,空無一人。
而在酒店大廳一個大屏風後面,方銘宇坐在哪裡,聽着後面的他們的對話。
中午他在司徒昊的辦公室裡,對着他大倒苦水。
司徒昊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十二點了。
“兄弟,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接着說可以吧,我忙了一上午了,不像你,睡了一上午。”
這句話成功的讓他閉上了嘴巴,其實他也有些餓了。
昨天晚上就什麼都沒吃,喝了一點酒還給吐了出來。
他們就來到了這個酒店。
司徒昊走到前面,剛進酒店就習慣性的在大廳掃視了一圈,一眼就看到程寧靜。
他立刻
停止腳步,小聲的告訴了方銘宇。
方銘宇不着痕跡的朝他們的方向看過去,卻正好看到程寧靜用手擋住臉,似乎是看到了他們,然後不想讓人看到她。
司徒昊認出來坐在她對面的那個男人是A市剛上市的一個公司董事長,只是不知道他在和程寧靜在商量些什麼。
看着那個男人臉上帶笑,一副殷勤的樣子,他就生氣。
這家酒店在華夏集團名下,司徒昊直接讓人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帶有屏風的位置,正好擋住所有人的視線,而他們去可以看到程寧靜。
太好了,他們走了。
程寧靜心中一喜,直接站起來,想要跟張賀軍道歉,然後直接走人。
“不好意思張先生,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啪!”的一聲。
拍桌子的巨響,讓程寧靜下了一跳,也讓她閉上了嘴巴,沒有將後面的道歉說出來。
“程寧靜,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我來跟你吃飯是看得起你,沒想到你也太不識擡舉了,不就是一直破鞋嗎,比你漂亮好看的人多得是,我一抓一大把!”
張賀軍心中窩着的火氣,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指着程寧靜的鼻子罵道。
程寧靜也將臉拉了下來。
張賀軍的罵她的話,是她這輩子聽到的最難聽的話。
破鞋,破鞋。
這句話讓她的嘴脣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方銘宇坐在位置上,死死地捏着手中的杯子。
而坐在他對面的司徒昊絲毫不懷疑,只要他在加上一分力氣,這個杯子就直接破碎。
從他目光中冒出的寒光,似乎能將人給凍住。
那個不知道好歹的男人,居然對着程寧靜罵出那麼難聽的話,絕對是活膩了的表現。
上市公司的老總又能如何,他照樣一隻手就能讓他瞬間傾家蕩產。
“張先生,請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
程寧靜心中十分氣憤,對於一言不合就指着鼻子罵人的人也十分不屑!
“你能把我怎麼着?”張賀軍依舊用手指着她,眼睛裡冒着兇光
,他認爲,男人就該有些氣勢,這樣才能讓女人屈服!
方銘宇實在忍不了了,他猛的站起來,走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的手,稍一使勁,立刻就讓張賀軍嗷嗷叫起來!
程寧靜呆住了,方銘宇怎麼突然從她的背後冒出來,這麼說的話,剛纔他們說的話,豈不是都被他聽到了?
張賀軍罵他那麼多難聽的話,包括破鞋,也被他聽到了!
如果說她方纔只是覺得生氣丟人的話,那麼現在,她也是覺得很羞辱。
比起今天早上被迫吃避孕藥的時候,還要就得羞辱。
她的臉色變的愈發的紅,紅的好像有血滴都要溢出來。
他的從天而降,沒有讓她感到驚喜和那種被保護的感覺,而是覺得在她丟人的時刻出現,再加上剛剛發生早上的那件事,所以,她現在最不想的就是在他的面前丟人。
方銘宇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程寧靜在這裡受別人欺負。
心中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在張賀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人身上。
他的手越來越使勁,張賀軍痛的頭上冷汗直流。
“她或許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能,你覺得現在這個力道怎麼樣?”方銘宇一字一句的說道。
“啊,疼死我了,我錯了,方先生放過我吧!”張賀軍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方銘宇,畢竟兩人之前的新聞那麼火。
放過她,怎麼可能?
只聽得嘎嘣一聲清脆的響聲。
隨後傳來了張賀軍的殺豬般的嚎叫。
原來他的一根手指頭直接被方銘宇給掰斷了。
周圍的服務員立刻嚇的後退。
司徒昊也慢慢的走過來,看着方銘宇似乎還不打算放過張賀軍,而是伸手去抓他的另外一根手指。
“今天,我會把你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掰斷,這樣,你就不會在放肆的用手指別人。”
方銘宇恨恨的說道,眼睛盯着張賀軍,只斷了他一根手指頭,怎麼能解他的心頭只恨。
現在他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只有獵物越痛苦,他才能越解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