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倒是將刑貝寧暫時從張少的手中給救出來了,只是,可以想想,她們如果逃不出去,落在張少手裡,結果能有多慘。
張少今天原本今天提了新車,志得意滿,想要好好炫耀一番的,結果沒想到今天在這個雲海香都的飯店裡丟了那麼大的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他張少還怎麼A市上層圈子裡混啊。
心中的憤怒幾乎要爆炸,他的眼中因爲極度的憤怒而充了血,也顧不得一身的狼狽,直接朝着刑貝寧和於樂衝了過去,其他的幾個人自然跟着衝了上去,幫着張少,將兩人給抓住。
張少這次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朝着於樂的臉狠狠的扇了幾巴掌,直接將於樂的嘴角打出血絲來。
響亮的耳光聲直接吃了的刑貝寧的耳膜,她原本也在掙扎,此刻卻停了下來,看到於樂捱打,忽然狠狠的擡起手,朝着旁邊的一個人的胳膊上揮去,那個人立刻痛叫一聲,同時捂住了自己個胳膊,但是鮮血卻迅速的從他的手指縫裡流了出來,職業止不住的染紅了他的手臂。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刑貝寧的手中忽然多出來了一個鋒利的玻璃片,正是方纔餐桌上大玻璃砸下來的時候落在她腳邊的碎玻璃片。
同樣的,因爲她的手用力的握着玻璃片,鋒利的棱角也已經將她的手心給劃破,鮮血也從她的手心裡溢了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包間裡一片混亂,此刻都已經見了血了,有膽小的公子哥縮在了一邊,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到極點的人,一個歌女居然敢出手弄傷了他們這樣的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給我弄死她們倆,一切後果算我的!”張少此刻也紅了眼睛,指着兩個人惡狠狠的說道,臉上已經扭曲的看不到原來的面目。
“司徒先生,您……”經理走到司徒辰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想要問他需要些什麼。
“打開門,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因爲長期在部隊訓練的
關係,司徒辰有着超常的耳力,隱隱能聽出來房間裡好像有打鬥的聲音,便讓經理打開門,看看是誰敢在這樣的地方撒野。
“是,是!”經理一遍答應着,一邊跑過去,就轉動門把,想要將門打開,但是門把卻紋絲不動,好像直接被從裡面給鎖住了。
錢經理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他知道這裡面的幾個公子哥都是什麼樣的秉性,此刻將門從裡面給鎖上了,肯定是再做某些他們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的事情,但是此刻,是司徒辰要進去,他就算想要攔,恐怕也攔不了了吧。
“好像門被從裡面鎖上了,我立刻去哪鑰匙,給您開門。”錢經理急忙說道,然後就想小跑着卻拿鑰匙。
但是司徒辰那裡有耐心等待錢經理,看了範遠鴻一眼。
範遠鴻立刻會意,走上前去將楊心藍從他的臂彎裡接出來,一換人,楊心藍便立刻感覺到了,想要掙扎開來,讓司徒辰重新扶着她,但是範遠鴻卻輕輕噓了一聲,示意她看司徒辰。
她微眯着眼,看着司徒辰輕輕提了提褲管,然後猛地一腳朝着香榭麗包間的門給踹去。
哐噹一聲,發出巨響,而門卻應聲而開。
“貝寧小心,王八蛋,我打死你!”於樂大叫的聲音立刻清晰的從包間裡傳出來。
原本週身就散發着凌厲氣息的司徒辰在聽到貝寧這個名字的時候,周身更是猛的爆發出駭人的氣勢,大踏步的走進包間,正好一室的混亂,其中那抹鮮紅的身影在糾纏着的幾個人當中異常的刺眼。
因爲門被踹開發出巨大的聲音,自然也讓包間裡的人注意到了,其中還有一個罵罵咧咧的公子哥直接朝着門口吼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踹老子包間的門,看老子不……”
但是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爲司徒辰強勢的身影,幾乎要凍死人的氣勢,直接將他鎮住,連後面的話說都說不出來了。
當那抹身影全部展現在司徒辰的視線裡的時候,他便立刻知道了,剛纔那抹讓他瞬間想起刑貝寧的的身
影,真的是刑貝寧。
幾乎是一個箭步,司徒辰就衝到了刑貝寧的身邊,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動的手,只知道,在下一秒的時候,刑貝寧周圍除了剛纔動手的那個人,在沒有一個能站立起來的人。
刑貝寧自然也沒想到形勢居然轉變的那麼快,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好像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間倒下了,而她,也好像要是失去渾身的力氣,軟綿綿的站在那裡。
輕輕一擡頭,看到了司徒辰那即便是緊繃憤怒卻依舊帥到沒有天理的臉,下一秒,淚水就充盈了她的眼眶。
她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即便是剛纔,那樣緊急的情況,她都沒有掉一滴淚。
而且她認識司徒辰以來,司徒辰不知道幫他解決了多少困境,但是,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當着他的面哭過,但是這次不一樣。
這次,他出現在她的面前,將那些欺負她的壞人在一瞬間就給打趴下,像是戰神一般的屹立在她的身邊,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委屈和酸楚,但同時,卻又帶着滔天的驚喜。
這種複雜的感覺,讓她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
司徒辰從沒有見過如此狼狽的刑貝寧,即便是第一次看到她時被幾個小流氓給圍住,即便是在姜欣悅和鄧昊那對渣男渣女面前被羞辱,即便是在比賽上被沒有職業道德評委喊出滾出去的字眼,她似乎都可以從容面對,但是此刻,她卻這麼狼狽不堪的站在他的面前。
原本柔順的頭髮一團散亂,善良有神的大眼睛裡全是淚水,變成水珠滾落下來也立刻被新的水霧給蒙上,鮮紅的連衣裙褶皺不堪,尤其是她的手,還握着一塊染血的玻璃片,又滴答滴答的鮮血從上面滴落下來。
司徒辰忽然覺得心臟的位置一陣驟疼,而且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這是第一次,絕無僅有的一次,而只是因爲眼前的這個女孩。
“你怎麼會在這裡?”司徒辰看着刑貝寧,目光卻不似以前那般的柔和,而是像是萬年寒譚一般,幾乎要將人給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