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臉,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
凌薇氣不打一處地出,“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
向爲哲呼吸一擲,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可是心裡就是放不下陶子,他不敢去找她,一來怕李婉如知道之後又鬧得不可開交;二來是怕他母親生氣,加重病情;三來他不知道該以何面目和身份去面對她!
厲正霖見狀,嗔怪地瞪了凌薇一眼,“小薇……”
看在向爲哲借給了她一百萬的份上,凌薇道歉道:“不好意思,剛纔說話衝了點,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事。”向爲哲淡淡地道。
氣氛一時之間僵硬了下來,厲正霖連忙把話題岔到一邊去,“你想要拿下城南的那塊地?”
向爲哲迅速調整情緒,點點頭道:“對,我想在那邊投資興建一個高科技產業園。”
厲正霖微微有些訝異,“那塊地那麼大,你一個人吃得下?”
向爲哲思忖了下,問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合夥?”
厲正霖嘆了一聲,說道:“年後我就被調走了。”
向爲哲問:“在你沒走之前,能幫我疏通關係把那塊地拿下來嗎?”
“我儘量吧。”
“謝了!”
“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事……”
他們兩人一直在聊公事,凌薇默默地坐在一旁自顧自地吃飯,厲正霖偶爾側過頭看一下她,體貼地幫她夾一下菜。
向爲哲看着他們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恩愛,心生羨慕,想到流產之後遠走他鄉的陶子,再想到跟他結了婚的李婉如,心裡很亂很矛盾。
他很清楚陶子是他心裡想要的那個女人,可惜他母親不喜歡她,而他母親喜歡的李婉如,他卻不喜歡!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紅玫瑰,另一個則是白玫瑰。
娶了紅玫瑰,她就變成了牆上的一灘蚊子血,白玫瑰卻永遠牀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卻變成了衣服上的一粒白米飯,紅玫瑰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陶子是他心口的一顆硃砂痣,想忘也忘不掉!
吃完飯之後,向爲哲照例到醫院去看望向母,順便接李婉如回家。
向母一見到他,就念叨着讓他跟李婉如趕緊生個孫子出來給她抱。
“媽……”李婉如扯扯向母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孩子的事了,她怕向爲哲誤會她跟向母告狀。
向母拍拍李婉如的手背,打發她出去給自己倒杯溫開水。
李婉如一走,向爲哲坐到李婉如原先坐着的位置上,像往常一樣關心地問她今天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向母定定地看着他,“你跟婉如結婚也有二個多月了吧?”
向爲哲點點頭。
“你跟婉如一直沒同房過?”
向爲哲不吭聲,他拿起一旁的蘋果,慢條斯理地削起蘋果來。
向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蘋果,怒問道:“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陶子?”
“沒有。”向爲哲一臉不耐煩地回道。
“你說說
,婉如到底哪點不好,讓你對她這麼生厭,都結了婚連碰都不願意碰她?”
“公司事情那麼多,你又生着病,我哪來心思想那事。”
“我不管,今晚回去之後你就跟婉如同房,早點讓她懷上孩子,這樣我才能走得安心。”
向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婉如,她擔心她要是走了之後,向爲哲會爲了陶子跟李婉如離婚,李婉如愛慘了向爲哲,她肯定不會離,甚至還會做出什麼瘋逛糊塗的事情出來。
她既不想讓向爲哲受傷,也不想讓李婉如受到傷害,唯今之計,只有用孩子拴住他們,讓他們把這段婚姻一直維持下去。
“媽,你一定會沒事的。”向爲哲避重就輕地說道。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清楚,撐不了多久了!”向母一臉哀傷地道,“兒子,婉如確實是個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對她,別辜負她了,答應媽,無論如何也不要先開口對她說出‘離婚’這兩個字,好嗎?”
向爲哲安慰道:“媽,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李婉如手捧水杯站在門外,聽到向爲哲這保證的話語,她不但不高興,反而心情很不爽,她不需要他的照顧,她想要的是他的愛。
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卻始終無法讓他喜歡上她,難道這就是她的命?
她活該沒人愛?
“婉如,你來了。”向母眼尖地發現了站在門口邊的李婉如,她向她招招手,李婉如馬上換上一副笑臉,朝向母走過去,將手捧着的溫開水遞給向母。
向母就着她的手抿了幾口水之後,示意她把杯子放到一邊。
“媽,你還沒吃藥呢?”向爲哲提醒道。
向母白了他一眼,她抓住李婉如放下水杯的手,然後拉了拉向爲哲,把李婉如的手放到向爲哲的手背上,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們倆早點回去吧,給媽整出個孫子出來,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李婉如偷偷望了一眼向爲哲,正好這個時候向爲哲也在看她,四目交匯的瞬間,李婉如的臉羞紅了,向爲哲尷尬地把頭撇到一邊去。
向母在一旁偷笑,驅趕他們趕快回家。
路上,向爲哲在開車,李婉如坐在副駕上,她時不時地側過頭偷偷瞥他一眼,她想要向爲哲的愛,更想要的是懷上他的孩子,她勾引過他好幾次,每次都以失敗告終,而且還被他罵做淫蕩、下賤,這令她十分地沮喪和難過。
上次艾凡說讓她做人工授精。
這都過去二個多星期了,她還是沒有收集到他的精液,不,應該說不是她收集不到,而是向爲哲太剋制太禁慾抑或者他太過於小心了!
有時李婉如忍不住會想,向爲哲是不是不行?
可是轉念一想到陶子曾懷過他的孩子,她就他不行的這條PASS掉了,也許是她不夠好,吸引不了他,激不起他的慾望吧?
李婉如的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起來,她愣愣地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向爲哲靜靜地開着車,一句話也不話。
一路無話,終於回到了家,李婉如徑直向
自己的房間走去。
其實她的房間也是向爲哲的房間,只不過向爲哲寧願在書房裡湊和也不願回房面對她!
她跟他的這段婚姻,儼然一潭死水,無論她怎麼鬧都難讓他起一絲波瀾。
艾凡勸過她,不如放棄算了。
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就算你總聯繫他,他也不會變得主動聯繫你;你打電話給他,他只會問你有什麼事,沒事就掛了;他不會把你帶入他的朋友圈,朋友請吃飯,他寧願獨自一人去赴約,看着身邊的朋友成雙成對的,也不願意帶着你一起去;你對他母親再好,再孝順,他也不領你的情;他從不關心你有沒有吃飯,肚子餓不餓,不會照顧你的情緒,也不管你有沒有受到傷害,他眼裡只有他自己!
才結婚不過短短二個多月,李婉如就感覺很累很累,冷漠是把最傷人的刀,她行走在刀口上,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叩,叩,叩……”
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趴在牀上的李婉如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擦了擦眼淚,這才走過去開門,見向爲哲站在門外,她很驚訝,強壓下心頭的激動,故作平靜地道:“你……有事嗎?”
向爲哲說:“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李婉如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他竟然說要跟她一起睡?她這是在做夢吧?
向爲哲越過她走進了臥室,找出睡衣,直接向浴室走去。
聽到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李婉如的心砰砰跳得很厲害,他終於肯接受她了,她喜極而泣,像天上掉餡餅似的。
向爲哲沖涼出來,她馬上抱着狂喜的心情進去把自個兒沖洗乾淨,她足足在浴室裡洗了一個多小時纔出來,她穿着性感的內衣,忐忑不安地向牀上走去,見到向爲哲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她傻眼了,臉上的笑臉一下子僵了下來。
“阿哲……”李婉如輕輕地推了推他,向爲哲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坐在牀沿邊,望着他熟睡的容顏,一夜未睡!
第二天清晨,向爲哲醒來,發現李婉如不在臥室裡,他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涼的,看了看牀頭櫃上的鬧鐘,還不到七點,她怎麼那麼早就起了?
洗漱穿戴整齊,下樓去,沒在樓下看到李婉如,向爲哲納悶了,李婉如跑到哪裡去了?
李婉如一夜未睡,十二月的天氣,夜晚很冷,她穿着薄薄的性感內衣,就這麼呆呆地坐在牀沿邊,一直坐到凌晨三點多,寒氣入體,感冒了,不停地流鼻涕,她這才起身,換了身衣服,離開了家。
她開着車,一個人漫無目地在街上閒晃,晃了一個多小時,然後開到艾凡的住所,上去找艾凡,一進屋,她就咚地一聲暈倒在了地上,可沒把艾凡嚇得夠嗆,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
“豪門貴婦夜會好聲音人氣選手艾凡。”
“艾凡疑被某娛樂公司女高層包養。”
“玩得太嗨杯具了,艾凡半夜送女到醫院去搶救!”
“貴婦寂寞難耐?密會小情人麻煩上身。”
一夜之間,到處都是艾凡跟李婉如的緋聞,而且還被傳得沸沸揚揚,有聲有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