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做東的那位坐着四平八穩的不動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禿子他們幾個當然也就狗借了個人膽兒也跟着拽拽的坐着未動。
此時金銘閣前後兩道門都已經被便衣控制,極好的隔音使得其他包間依舊紙醉金迷的進行着。
陸弈城緩緩拿下墨鏡,擡手拿掉安小米臉上的面具。
安小米上前對着幾位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楊總、歷經理,別來無恙。”爾後看向已經盯着她兩眼發直的禿子擡手“啪。”的一聲,一個乾淨利落的巴掌又準又快的狠狠呼在了那張狗臉上。
禿子捂着臉暴跳了起來,可是他身邊的那位金主卻毅然紋絲未動的繼續品茶。
安小米一轉身,就對着還在發愣的那位當年皇家盛典酒吧的大堂經理以及他身邊的那位吧員“啪、啪。”連着兩個巴掌糊了上去。
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的陸弈城斂了下眼簾,“好了,小心手傷着了。”話音一落,那位包場子的金主起身站在了一邊。
陸弈城對身後的季哲一個手勢,季哲拽了下安小米的胳膊,她便被護到了他的身後。
只聽,“咔嚓~”一聲,陸弈城將金色茶几上的茶具踢翻,那位叫做禿子的人已經人仰馬翻躺在了地上。
包廂裡的幾位女子本來還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靜靜的躲在角落裡,起初以爲是警察來查場子的據觀察貌似不像。
此刻被陸弈城的這一腳上去,她們抱着頭,“啊……”的大聲尖叫。
陸弈城的皮靴已經踩在禿子的肚子上,“好你個雜碎,剃個禿驢以爲就沒人認得你了?”回頭對身後的幾位便衣道,“交給你們了,全部帶走。”
江城警局,以禿子爲首的幾位酒囊飯袋標準的亂世時期的叛、徒。當年皇家盛典酒吧的老爸和大堂經理其實真的是對此事一無所知,只是爲了引出那位吧員而廢了點力氣把他倆給一起請來了。
當年直接和禿子接觸的人是酒吧的吧員,因爲他在圈子裡混的比較久認識的各色人都有。而當時找他聯繫禿子他們的人是酒吧裡和安小米一起打工的一位同學。
此案看似簡單實則錯綜糾纏的人比較複雜,由此判斷背後之人絕不是個一般之人。
破案是警察的事情,暗地裡搜人是連顥的事情,樑叔的人連夜撤離,他們的江湖規矩是輕易不在內地城市出現。
在等待案子進展的這幾天,安小米接到了方蓉蓉的電話,母女倆聊了好多家長裡短,陸弈城讓人從瑞士寄回來的藥安明泉吃了最近沒有任何病發症狀,已經回學校上課去了。
聊到最後,方蓉蓉又催促了一邊,“你跟小陸商量商量趕緊把婚禮一辦啊!不然有了,挺個大肚子婚紗都穿不了看你怎麼美?”
安小米晃着爪子,“呀!那要還真是那樣了就等生完寶寶再辦婚禮不也挺好的嘛!”
方蓉蓉慎罵道,“沒一點矜持的樣子,沒婚禮就急着給人家生孩子了。”其實吧她心裡比誰都希望那死丫頭趕緊生個孩子,聽安小軍給她和安明泉嘚瑟他姐夫給她姐那會所開業的場面和求婚現場,估計想給陸弈城
那樣的男人上趕着生娃的女人多了去了吧!
安小米看着手上的鐲子,“哎呀!媽媽~告訴你個好消息了,那個刻着你和爸爸名字字母的金鐲子找到了,您開不開心了?”
“瞎說。你不是哭得死去活來的說再也找不回來了這輩子都找不回來了嗎?”方蓉蓉早都不在乎那個鐲子的事兒了。
“真的,我在手上戴着了,下次我和陸弈城回來您看看就知道了。”
方蓉蓉瞪着電話,“那還真找到了?在哪兒找到的?”
“嗯~回家了告訴您吧!反正就是找到了。”安小米繼續看着那個鐲子笑,問方蓉蓉道,“哎?媽,那這個鐲子還是歸我哦!您可不許要回去咯!”
方蓉蓉慎怪道,“送給你的要什麼要了一個破鐲子,看把你稀罕的,哦對了,我怎麼聽小軍說小陸拿個草戒指跟你求婚了,你還屁顛屁顛的稀罕的不行,是怎麼回事啊?”陸弈城怎麼可能買不起個戒指了。
安小米笑得前俯後仰把那天陸弈城的醜事兒說了一遍,方蓉蓉也給“噗嗤”一聲笑了,“臭丫頭,狗命真好!”
安小米晃着手鐲,“您這話可就不對了哦!我覺得人家安老師是最好的,對您那就是世界第一,知足吧你!”
方蓉蓉笑呵呵道:“我又沒說安老師對我不好,再好也是我老公,你個死丫頭充其量就是個小情人兒,記住自己的位置以後甭跟我爭,懂嗎?”
安小米笑嘻嘻道:“遵命,蓉娘娘!”
方蓉蓉碎了幾句說:“看來小陸對你還是上心的,你可得抓緊點生個孩子,現在這小三、小四多的防不勝防的,長點腦子,記住了嗎?”
安小米笑嘻嘻的晃着手腕裡的鐲子,摸了摸肚子,說:“記住了,哎?媽,諮詢您個問題咯!”
方蓉蓉蹙眉,“能不能好好說話?”
安小米縮了縮脖子,磨嘰半天才問道:“媽,您說,我和陸弈城在一起也沒有采取什麼避孕措施怎麼就沒有動靜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媽呀!多虧是隔着電話這要是當着方蓉蓉的面兒問這話,估計她得找個地縫等着往進爬了吧!
方蓉蓉也吃驚了,她還以爲他們倆採取什麼措施了,便鄭重其事的問道:“那你們有沒有上醫院做個系統的檢查?”
安小米嘟着嘴,“沒有了,每次例假晚幾天我就去買試紙條測試都是什麼都沒有,過幾天就來例假了……”她越說聲音越小了,最近她也是見鬼了就特別喜歡小孩子了,走在路上看到年輕夫妻懷裡抱個小孩子,她就情不自禁地想上前去摸摸人家孩子的臉。
方蓉蓉向來都是那種文文氣氣的溫和女人,突然就被這個糊塗蛋女兒給氣的,大聲呵斥道:“現在就去檢查,兩個人那方面都正常、和諧的情況下這麼久了又沒采取任何措施怎麼可能會沒有動靜了,怎麼不早早跟我說了?小陸沒爹沒媽的不懂,你也沒有媽是嗎?”
安小米被方蓉蓉老師給一頓教訓,投降道:“行了行了方老師您消消氣,我這就去這就去,那個我們嬸兒倒是早說了幾次讓我去醫院看看,可是
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覺得,現在就趕緊去,檢查完了給我電話,我就今天哪兒都不去坐家裡等你電話,快去。”方蓉蓉一頓大吼便掛了電話。
安小米收完線後,看了看日曆上自己畫的橫線,已經晚了五天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她給楊曉晨說下午或者晚點去店裡,要去醫院檢查身體。
楊曉晨還調侃她說,“趕緊去吧!爭取懷個小陸弈城,讓我玩玩兒嘛!好喜歡小孩子了,你們倆生的娃娃肯定好看了,哈哈坐等當乾媽咯!”
安小米撇嘴,“乾媽倒是可以,可是乾爹在哪兒了呀?”
楊曉晨翻了個白眼,“好了,來人了我要去忙了,這個傷心的話題以後少提,不然和你丫的絕交。”
安小米下樓的時候在想,要不要把嬸兒叫上了?第一次看婦科沒經驗啊!可是想想,還是先自己去看看再說吧!萬一沒有懷孕,老太太又要唉聲嘆氣了,不是說去寺廟裡求子就去找老中醫調理,先去看看再說。
江城婦幼保健醫院,看婦科最具權威的地方了。安小米拿着試孕條垂頭喪氣的給醫生看的時候便失落的一塌糊塗了。
“哎……”怎麼又是一條線呢?!
她掛的是婦幼最具權威的專家號,在專家細心的詢問下,安小米一一回答大夫的問題。
最後,大夫看着安小米說,“是這樣,給你幾種建議,第一,心情放鬆再耐心等幾天,如果例假來了,那也沒關係,在這次的例假過後把握住最佳排卵期,明白嗎丫頭?”
安小米臉頰緋紅,但還是咬着脣瓣點頭,“嗯,明白了大夫,那,您還有什麼建議了?”
專家說,“丫頭,你的檢查各項指標都非常合格,如果在最佳排卵期再懷不上的話,建議你先生做個檢查。”
安小米驚了,她連着吞了好幾口唾沫,看着大夫漲紅着一張臉,說,“那個,大夫,我先生他,他……”她怎麼可以當着一個外人說她老公那方面簡直都快超人了,這能說得出口嗎?
大夫見怪不怪了,說:“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夫妻間,特別向你們這種年輕的小夫妻都對彼此的過去不太瞭解,比如對方的發育期有沒有出現過什麼意外的事情啊?這些細小的事情可能不影響夫妻之間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但是會影響生育,這是兩個概念。”
聽大夫這麼一說,安小米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陸弈城的過去她都是通過嬸兒一知半解了解到的,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敢有什麼問題的?她寧可她有問題讓陸弈城找個女人生孩子都行,他不能有問題的,他的磨難夠多了,他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以接受得了自己有那方面的問題了?不要,絕對不要啊!
大夫見安小米整個人都不好了,眼圈都開始紅了便安慰道:“作爲一個醫生只是把儘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告訴你,不過你真的不用這麼緊張,你不是現在例假沒來嗎?再等等看,說不定過幾天再不來一檢查後就有了,沒事的,年紀輕輕的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安小米開着車子一路紅着眼圈直接去了喬嬸兒家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