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弈城也不放開她,就那麼一隻大手輕輕摁着安小米的腦袋,另一隻手在她滿是淚珠子糊了的臉頰上來回摩挲着,或是他太虛弱了,亦或者是他真的是那麼的虔誠的在膜拜者她那張該死的容顏,每一次被淚眼模糊的時候都會是他最黑暗的日子麼!
可爲什麼他就那麼身不由己的心甘情願的這樣沉淪?沉淪在她所給的淚眼婆娑或者陽光燦爛的容顏裡?!
所謂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就是這樣的嗎?!
突然,陸弈城的眉心微微皺了下,他現在就是連皺下眉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在想到英雄難過美人關時,他鄒眉看着她的一臉淚痕嫌棄的鄒眉,她美嗎?
某人微微蹙眉的同時,看着她哭着還擔心他傷口而緊張兮兮的樣子,虛弱,道,“醜、死了……”
安小米吞了口唾沫,抹了把眼淚鼻涕,“你才醜死了,你們全家都醜死了~”
陸弈城咧着嘴角扯了個無力的弧度,性感的喉結動了動,“嗯~反正除了我,不醜,其他人都醜……醜八怪生了一堆的……醜八怪~”
“撲騰~”安小米一個沒忍住就噗嗤給笑了,可是這一笑不但沒有傾國傾城差點把某人給噁心死了都。那傢伙的鼻涕眼淚糊了自己一臉也就算了,給陸弈城糊了一臉、一胸口好吧!兩人距離那麼近,醉了真是。
陸弈城就咧嘴笑,安小米嚥了口口水,趕緊爬起來給人打掃鼻涕眼淚的同時看了看他肚子上的紗布,瞪了眼咧嘴角的陸弈城,“別說話了,也不許笑~”
安小米擰了個熱毛巾給陸弈城擦了擦臉和上身,手被他摁住,“安安呢?給我抱來……”
安小米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凌晨五點,在隔壁房間睡覺了,等天亮了我給你抱過來~”
陸弈城喉嚨動了動,“那,給我擦下全身~難受……”丫的這句話說的怎麼這麼順溜了。
安小米瞪了陸弈城一眼,“都,都天亮了,擦什麼擦了,好好躺着,我,給你倒水喝下吧!”
某人更加得寸進尺了,看着安小米點頭,“好~”
安小米先給人準備了漱口的杯子裡面放根吸管,支到嘴邊,說,“你吸一口先漱下口。”
陸弈城平躺着不動,又虛弱到了快死的那種節奏,“吸、不、了……沒、力氣~”
安小米給人頭低下墊了薄毯子,用小湯勺舀了一勺子水,“來,張嘴。”
陸弈城半死不活的嘴巴張了一半就再也張不開了,然後安小米就小心翼翼的把水給喂進了嘴裡,好,特麼的陸老大整人都和人不一樣,不往下嚥,水全部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安小米趕緊用毛巾給他擦拭掉,說,“怎麼回事兒了?”
陸弈城虛弱到下一秒就要死了的節奏看着她,“沒力氣咽水……”
安小米看着他無語,良久才說,“算了,我還是讓醫生來看看吧!醫生說了等你醒了叫他們來看看的~”
可是她的胳膊吧陸弈城拽着,搖頭,“天亮了再叫,就是身上,身上,沒洗澡……還,還渴~餓……”這貨說到最後又成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
安小米嘟着嘴,“反正,醫生說了你三天內不可以吃東西,只能喝點流食,這三天得靠營養針維持。”
陸弈城吃力的舔了舔嘴脣,“渴~水~”
那貨眼裡明明是戲虐的得逞和整她、報復她的節奏,可安小米卻是緊張兮兮的不得了了,還以爲他真的不喝水就會死了節奏,趕緊端過水杯喝了一小口,感覺水溫剛剛好不會燙着他,便咬了下脣,“那,你可得好好配合我,我餵你喝。”
陸弈城就那麼看着她,等候着她喂他喝水,安小米喝了口水直接低頭吻上他的脣瓣,可是那貨徹底是要整死她的節奏,嘴脣現在虛弱的張不開了好麼!
安小米現在也沒有辦法了誰讓人家現在是重病人了,因爲嘴裡含着水不能說話只好擡手,手和嘴巴共用,才艱難的把水送進了某人的嘴裡。
可素,混蛋,那傢伙竟然咬住她的蘭舌……
安小米驀地擡眸,可素某人卻擡手摁着她的腦袋,她嚇壞了,嗯嗯嗚嗚,道:“陸,陸弈城~小心傷口,你……”
她不配合,他就亂動,就使勁的折磨她,嚇唬她,安小米只好乖乖不動的被他摁在懷裡一動吮、吸、啃、咬,才緩緩放過她,還舔了舔脣角,“再喝一口水,就,陪我睡一會兒來~”
安小米嚥了口唾沫,瞪了陸弈城一眼,“身上有傷口了,你知不知道輕重了?”
陸弈城無辜的看着她,“那,我沒喝夠嘛~”
安小米只好撅着嘴給人準備再喂,順帶提醒警告道:“這下不許使壞。聽見了沒?”
陸弈城看着她,“我,哪裡,有,使壞了……”說着,陸弈城就動了動身體,眉心皺了下。
安小米緊張的很,揭開被子查看了下他的傷口處,包紮的一圈紗布都好好的,上面也沒什麼血漬之類的東西,便看着陸弈城,“你,哪裡難受了?我還是叫醫生吧!”說着就伸手摁呼叫器。
可是她的手在半空裡就被陸弈城給摁住,“哪裡都不難受,你,給我喂水喝……就,就不難受了~”
安小米到現在要是在不知道陸弈城是故意的就笨死了,便也只能哄着他,說:“你,不許耍賴皮的,等你好了~”
陸弈城見她沒了下文,“好了,就,怎麼……了?”
安小米簡直恨得牙根疼,可是現在就是連在心裡詛咒他一句都不幹了,生怕一個腹語就會變成真的了,只好低頭在他的脣角落了個吻,“就,可以這樣了!”雖然給人家身體力行的示範了,可她到底還是臉皮薄,臉頰蹭蹭的紅了個透。
陸弈城還不行,看着她粉嘟嘟的臉頰,有氣無力道:“就,光是~這個,啊……”
安小米嚥了口唾沫,瞪着他,好想吼他一句,陸弈城你大爺的以爲你現在動不了了就可以欺負人了是吧?可是,她不敢啊!萬一罵一句,他真的死了怎麼辦?
安小米被逼到了死路一條的節奏,她連着吞了好幾口唾沫,才說,“還有,那個,都,都可以的,你,你乖乖躺着別動,別使壞好不好嗎?”
陸弈城兩眼戲虐的笑意更濃,可是看在安小米的眼裡都是他快死的節奏,那貨竟然看着她,虛弱道:“哪個?你,給我……師範……下嗎……”
安小米吞着口水,抓起牀頭櫃上的一個毛巾就給陸弈城砸在了臉上。
“嘶~”陸弈城身體動了動,臉上是要死的神情在呻、吟着。
安小米又嚇死了,趕緊拿掉毛巾嚥了口唾沫,“怎麼了?”
陸弈城用下巴和目光指着傷口處,“傷口,痛……”
安小米揭開被子,紗布好好好的,上面也沒有血漬滲出的跡象,她趴在傷口處仔細看了看,說:“外觀上是好着的,我還是叫醫生好了。”說着就準備摁呼叫器。
陸弈城摁住她的手,“不用了,你,你輕輕摁下肚子以下下,那,那裡疼……”
肚子以下?安小米手指剛剛放在陸弈城的傷口意外的邊緣也不敢使勁兒,問他,“是這裡嗎?”
陸弈城快死的虛弱道:“在,往,下……”
安小米跟被人使了魔法術似的手指就本能的往下滑了下,可是,往下是哪裡?手指和某人那什麼直接零距離碰觸在了一起。
那瞬間的電光火石突然間使兩人都定在那一瞬間了!
陸弈城“嗚~”的一聲從脣齒間不由自己的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悶哼聲。
安小米這纔跟觸了電似的把手倏地拿開,臉頰更紅,氣狠狠的拉起被子時還是小心翼翼的給他蓋上,轉身進了洗手間。
某人悶哼着說,“擰個新毛巾,來,給擦下~”
安小米嘴裡罵着臭流氓,可還是胳膊沒有扭過大腿給那壞人把那裡查了好幾遍直到他滿意爲止,才廢了她半條命的力氣給人換上乾淨的底褲,這纔算是折騰夠了。
陸弈城纔算消停了下來,拍了把自己的邊上,“過來,躺,這裡~”
安小米又是吞了口唾沫,搖頭,“你,別鬧,我不敢,萬一蹭着你了怎麼辦?”
陸弈城瞪着她,“過不過來?那,我過來……”
安小米吞了口口水,眼見着某人要動彈了趕緊上前,摁住陸弈城,“你,你別動,我,我過來。”
雖然說陸弈城住的是人軍區醫院的高級病房,病牀相對來說寬敞點,可是,他此刻比惡魔還可怕好吧!
安小米就那麼小心翼翼的挨着陸弈城腿腳收攏在一起,儘量遠離他的肚子一下部位,還擔心自己一不小心碰着他的傷口了。擱在牀邊邊上的滋味真是難受的緊呢!
陸弈城摁着安小米的頭使她的臉挨着他的胸口,悶聲道:“放鬆~沒事的~”
把人折騰夠了的某人真的是累了估計,閉上眼睛,眉心舒展的睡着了,而安小米哪裡睡得着了,那麼嚴重的傷口她哪裡敢掉以輕心了。
只是那麼小心翼翼的靠着他的胸口,即將查房前的V病區寂靜的落針可聞,窗外開始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她只是一動不動的盯着某人的俊顏在看。
胡茬青黑,眼袋腫大,薄脣乾裂,她好像再次吻上去,親吻下他那棱角分明的脣,然後在惡作劇的咬一咬。
安小米就那麼瞪着他熟睡中的五官發呆,直到發癡,嗯!臭男人睡着時原來這麼安靜、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形成了兩道陰影,和安安的睫毛很像,不對,應該是安安的睫毛像陸弈城的!嘴巴和鼻樑都和康康跟小健如出一轍。
嗯!此刻的他就是個安靜、可愛的大男孩,可是她現在還在後怕,寧可他對着她大吼大罵怎麼都行,爲什麼要對自己捅那一刀?!
傻不傻啊你?從心裡說她是原諒他的,她只是過不了連自己媽媽離開時什麼樣子都沒有看見,她更加接受不了她不是被病魔折磨而死的竟然是兩個和她有着直接和間接關係的女人合謀而害死的。
在她的內心深處,她覺得罪魁禍首是她安小米,和其他的人沒有太大的或者直接的關係,她只是一時被陸弈城給氣的口無遮攔的,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對,他這明明是在報復她,折騰她的。
安小米瞪着陸弈城的臉,良久才擡起手指在他的臉上輕輕戳了戳,“臭男人,等着,跟你沒完~”
某人悶哼,“那,老子就不好,不治療,天天,躺這裡,折騰你……”
安小米緊緊皺着眉心瞪着雙眼緊閉、神情放鬆的某人,許久才說了句,“原來你在裝睡?”
可是某人卻說,“別說話~乖乖睡會兒……”
可是安小米能睡着嗎?一直熬到第一波查房的大夫來時,安小米這纔可以放鬆、自由了,這個時候特護也來了,她就被擠到一堆醫生、護士的包圍圈外了。
等到陸弈城被檢查好了,一切護理妥當後,季哲他們一擁而上,說:“老大,嫂子,穆家老爺子和陳家的人了來了,還有,喬叔和嬸兒帶着康康和小健也來了~”
“胡-鬧……”陸弈城瞪着面前的一排人,“那麼多人……都~怎麼知道的?”
安小米吞着口水,媽呀!估計一羣人來把她不給撕着吃了纔怪了,便吞口口水瞪了眼陸弈城,說,“現在追究這個幹嘛?都敢做還怕人知道了,躺着別動讓人護士給你扎針了。”爾後纔看向季哲,說:“來了那就準備迎接唄!反正這事兒不怪我~”
季哲揉了揉鼻尖,偷笑,這會兒了還給自己找退路。哼。
陸弈城瞪了眼安小米,“先,把安安,給我抱來~”
站在門口的楊曉晨說:“安安還在睡覺了,昨晚總是叫麻麻,哎喲累死我了,天快亮了才睡着。”說着看向安小米梳了個大拇指,“還是你丫的牛,當個麻麻可真是不容易啊~”
安小米白了眼楊曉晨,“你以爲了,要不老人們都說等你將來作了父母了你就會知道父母的不容易了。”
這句話是大實話,想必很多人都
經常聽過,可是此刻這個時候被安小米說出後突然間房間就寂靜了。靜的只有幾個人的呼吸聲在微弱的呼吸着。
這樣的沉默隨着護士給陸弈城紮好點滴離開後,被汪翰和穆靖宇帶的一行人了給打斷了。
穆靖宇帶的是穆家的老爺子和陳烈及他三人一起來的。
老爺子一進來就瞪着陸弈城,手裡都拄上了龍頭柺杖在陸弈城的病牀前的地板上咣咣搗了幾下,“臭小子,多大了?兒子、閨女都有了,你日子好過的不行了是吧?打打殺殺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截止到現在陸弈城都不知道是穆靖宇給他輸的血這個事情,所以安小米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上前摁着老爺子的胳膊跟陳夫人打了個招呼,“伯母、陳烈,你們一路辛苦了,這麼冷的天兒,走,我帶你們到外面的會客廳裡喝茶,我泡的茶還是可以的。”
安小米把穆家的老爺子和陳夫人他們給拖出房間時給了季哲一個眼色,“你們看着他。”
穆靖宇那副蒼白的臉色,估計老爺子八成都是知道了穆靖宇給陸弈城輸血的事情了,萬一說漏嘴了,那壞人又要發火了,現在傷口可不許他胡鬧的的,等好了他在發火兒那至少也不會影響什麼了。
喬錦年這次是真的發火兒了,一進門就把兩個臭小子塞給其他人,推門而入,盯着陸弈城蒼白的臉,吼道:“鬧的有沒分寸了你?你是不想我們老兩口給你們看孩子,我們走就是了,整天雞犬不寧的,看看金海岸誰家和咱們家一樣了……”
陸弈城那貨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他看着氣得火冒三丈的喬錦年,吊兒郎當的說:“都一樣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金海岸別人家裡估計不會像我們家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但是隔三差五就鬧小三、小四上門逼供的事件。”說着那貨歪着頭看向外面的季哲他們,說,“不信,您問問他們幾個,那幾家在江城的各大報紙上幾乎天天頭條對吧?!”
喬錦年氣得臉都綠了,指着陸弈城,“你……”
喬嬸兒戳了戳喬錦年,“行了行了,趕緊出來去隔壁看安安去,一段日子沒見小傢伙越來越漂亮了,還胖嘟嘟、粉嘟嘟的太好玩兒了,好厲害了還打哥哥呢!快去看看吧!”
陸弈城一聽哈喇子流了一地,對着笑嘻嘻的安小米挑眉,“去,把安安……給我抱,來~”
因爲考慮到陸弈城的身體,大家都在籠城停留了半天,就乘坐汪翰借用的軍用直升飛機連三個小的都帶回了江城。
接下來這段時間,安小米真心是被陸老大給虐成了狗。
一會兒是這裡不舒服了一會兒又是哪裡不舒服了這還不算,特麼的竟然在籠城還有那麼多的朋友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個紅顏知己?!
這天到了陸弈城拆線的前一天了,照例是主治大夫問詢完畢一切都恢復的很好,籠城醫院的高級專家們的會診也出來了,說是等明天拆了線再仔細檢查一次,就可以回家養着了。等上個兩個周了再來做個系統檢查和複診就可以徹底回江城了。
完了安小米就給特護安排了下說是照看好陸弈城,她回御府華庭給陸弈城煲湯,再拿到病房的小廚房裡熱下就可以了。這段時間的飯菜基本上都是她自己這麼來回給做的,陸弈城也是吃的很習慣,關鍵是她做的很認真很用心。
安小米口中陸弈城的那個紅顏知己羅怡寧來的時候,特護正在給陸弈城熱中藥。
羅怡寧雙手抄在白大褂的斜兜裡大搖大擺的進了陸弈城的病房。
小護士正在外面的會客廳裡忙活着,主治大夫安排說是那個中藥在喝之前用開水煮一下才可以的。
護士小心翼翼煮着藥,微微回了下頭驚愕了一下,她以爲是安小米回來了,須臾才笑嘻嘻的對羅怡寧打招呼道,“羅主任好!”
羅怡寧點頭,“嗯”了一聲,說:“在弄什麼?”
護士笑着答道:“給陸先生熱中藥呢!”
羅怡寧接過護士手裡的藥,“我來吧!”說着便問道:“陸先生今天怎麼怎麼樣?”
護士看了看裡間的門,“哦~挺好的,一天比一天好的,陸太太回家做飯了……”
羅怡寧已經把藥端走了,說:“你去忙吧!我今天替你值班。”
護士笑成了花兒,“謝謝羅主任。”
羅怡寧是籠城軍區醫院心外科主任,留學美國和日本的高材生,曾經是某野戰軍的基地高級醫師,現在調回籠城軍區醫院。
她不但心外科一把高手,而且中醫學科也是非常厲害的角色,擔當着籠城軍區醫院中醫院的指導員職務,屬於真正的精英女性。
羅怡寧進了病房,陸弈城擡頭,把平板藏在了身後,“你天天都這麼閒?”看着羅怡寧挑眉。
羅怡寧盯着陸弈城的身後,“小兒科,拿出來?”伸着手修長的手指在陸弈城的面前晃着。
陸弈城拍了把她的手,“拿什麼出來?我剛剛就發了個郵件。”
羅怡寧拉了把凳子坐到陸弈城的跟前,把中藥遞給他,“喝藥了。”爾後瞪了眼陸弈城,“那你鬼鬼祟祟藏什麼?”
陸弈城喝着藥,“我以爲是我老婆來了,她看見我玩手機就訓我。鬼知道是你了~”
羅怡寧撇嘴,“那,看來我也應該經常有事沒事了訓你了,比如,你不配合治療的時候。”說着接過陸弈城喝完的藥瓶子扔到邊上的回收垃圾箱裡,起身說:“躺好了,我給你按下,不然肌肉萎縮了有你受的。”
陸弈城,說:“這活兒就不勞煩羅的主任了,我太太或者特護就行~”
羅怡寧瞪着陸弈城,“少廢話了,我今天就是你的特護,小護士放假了。躺好哦!”
陸弈城蹙眉,“放假?誰給她放的假?”
羅怡寧已經開始給陸弈城摁着肩膀,“我放的。”
“哐”門被安小米推開時,羅怡寧正在給陸弈城按摩肩膀,姿勢暖昧的無法直視,可是此刻的羅怡寧穿的是白大褂,那人家就是大夫好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