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由安小米精心、用心準備的早餐陸弈城只喝了兩碗粥,幾個專門爲他拌的小菜只嘗一口就不動第二筷子了。
安小米覺得也真心不好吃,關鍵是沒味兒,可是安明泉和方蓉蓉給她叮嚀了不下十遍,常年喝酒肝、腎、脾、胃能沒有點問題是不可能的,就讓給他吃些清淡的,特別是鹽要減量。
安小米見某人已經放下碗筷擦完嘴開始看報紙了,她瞥了眼陸弈城拿起一個早上才現蒸的小饅頭夾了幾樣小菜進去,遞到陸弈城面前,臉涼涼的,“再吃一個小饅頭再看報紙。”說着就把他的報紙拿走。
陸老大眼睛一挑,“好像忘放調料了,你自己吃吃看。”
“以後咱們家就只吃這種,你從現在就開始習慣。”說着把那菜夾饅頭塞到陸弈城的嘴邊,“吃嗎吃嗎?”聲音又變成了嬌滴滴的求着他吃的那種了。
果然某人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已經大大的咬了口饅頭。
看來這個男人幼稚起來無藥可救,果然男人是天生的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楊姐被休假了,洗碗刷鍋的事兒自然就是陸太太自己動手了。
安小米繫着圍裙、戴着護袖,可別說還真是個像模像樣的小媳婦了。她洗刷完畢,又忙活着按照奶奶在電話裡的配方給陸弈城煲養胃湯。老太太又仔細又囉嗦,楊曉晨他們的電話根本就打不進來,一直都是官方的語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楊曉晨最後無奈又硬着頭皮打給了陸弈城,那傢伙一接通便問道:“陸總,我們安小總不會又起不來了吧?”
陸弈城脣角抽了抽,瞪了眼電話,“在廚房洗碗了,我給你找她。”
“天!陸太太也需要洗碗?你家不是有阿姨的嗎?”楊曉晨的話問完,電話已經接到安小米手上。
安小米看着鍋裡煲的湯再看看奶奶的電話,說:“奶奶,我接個朋友的電話,您和陸弈城說吧!”說着,那傢伙把電話遞給陸弈城,“喏,奶奶的電話,你去和她聊天去。”
陸弈城瞥了眼整齊乾淨的廚房和餐廳,再看看鍋裡煲的湯,感覺真好!這纔是家的感覺,是過日子的味道!
楊曉晨也不知道昨晚陸弈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從他們幾個人的神秘緊張表情來看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這纔打電話來問問。
安小米接過電話的時候,就是楊曉晨那句,“天!陸太太也需要洗碗?”
她撇嘴,“陸太太不但需要洗碗還要煮飯咩!楊總,我今天需要請假?”手還在攪着鍋裡的湯。
楊曉晨驚呼,“怎麼?做過頭了?”
¸ ттκan¸ c o
“呸~你個女-流-氓,怎麼就儘想着那檔子事兒了,陸弈城昨晚喝多了你不知道?”丫的,姐一輩子第一次勾、引男人失敗,丟臉的不要不要的好麼!還過你個頭啊過了。
安小米肺腑完畢,說,“哎?你怎麼不說話了?給你請假了。”
楊曉晨這纔像是被人點開了穴道似的,說:“哦!沒事了,那你就在家裡好好照顧你男人好了,店裡那麼多人了。”
“那,我就謝謝楊總咯!”安小米一邊聊天一邊看着鍋裡的湯。
楊曉晨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哎?小米,你家陸弈城……昨天又是給你撐場子、又是求婚的,怎麼晚上就~酩酊大醉了?按理,你們應該是琴瑟和鳴、整夜笙歌纔對吧?!”
安小米往客廳方向看了看,說:“別提了,一言難盡了,哎?你和那個汪翰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把人給勾搭上的你?老實交代你倆昨天下午出去都做了什麼?”
一聽到汪翰二字,楊曉晨整個人都不好了,便懊惱的說:“先別提他了行麼?丫的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哎……這是個令人傷心的話題,以後再議吧!你趕緊好好照顧陸弈城吧!我收拾收拾去店裡了,不跟你說了。”
安小米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眼淚吧唧的,說:“好吧!你慢點,那個車子你就先開着,我估計這幾天用不着,店裡有什麼事情你就給我電話,咱倆商量着解決唄!完了我要睡會兒去,昨晚一夜沒閤眼這會兒快不行了……”又是一個哈欠。
和楊曉晨通完話,安小米把火關小出去瞄了瞄,陸弈城還在和老太太,“嗯、哦……”的講電話,這傢伙也真是挺有耐心聽老太太嘮叨的。
陸弈城的確如他自己所說,他的好多朋友都忘年交,他特別喜歡和老人聊天。所以老太太覺得好不容易有這麼好個孫女婿聽她嘮叨便就剎不住閘了,從開始的養生聊到陸弈城的工作,再繞到他和安小米生孩子的問題上。
關於這個生孩子的話題聊完後,安小米也出了廚房。
陸弈城薄脣抿着不說話就抓住她的胳膊上樓。
安小米眨了下眼睛,“你,你幹嘛?老太太和你說什麼了?”
“說讓我們倆好好睡覺養身體,多生幾個娃。”陸弈城說完就瞪了眼安小米,一臉臭烘烘的表情,“一夜沒睡不好好補個覺,煲什麼湯了,你想一天時間把你老公補的大出血嗎?傻丫頭,養生不是一天的事情,趕緊睡覺去
。”
.тt kan .¢O
某女嘟着嘴,扣了扣某人的手掌心死皮賴臉唄,“哪有急着一天就要把你那胃給養好了,就是那個提前煲好,你要是覺得胃裡不舒服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喝了嘛~”
陸某人聽得心裡暖暖的,哪裡還需要喝湯了就是這麼聽着她的聲音,聞着她煲湯的味道,看着她爲他洗手羹湯的身影,都是一種無名的幸福和滿足了,便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好!那,現在可以好好睡覺了嗎?嗯?”
安小米闊出去了,“那,那我要你抱着我睡嗎?”
陸弈城脣角彎了抹弧度,“你確定?”
安小米垂斂着眸子,點點頭,繼續撒嬌賣乖,“當然了~都習慣了嘛~不然……不然睡的不香了~”可是這厚着臉皮嬌也撒了、乖也賣了,但是人已經汗噠噠的,原來哄男人這活兒也不是件很好乾的活兒!
見某人用那種不明的目光看着她,安小米縮了縮脖子,推了他一把,“幹嘛?你,反正今天不需工作。”
陸弈城那雙冒着綠泡泡的狼光這才收回,“好,今天斷了所有的通訊工具,在家裡陪老婆睡覺生兒子。”
“噗~”安小米笑噗了,白某人一眼,“討厭,人家說了只是睡覺好不!”
某女已經被陸弈城抱起扔進那張奢華的大牀,“我也沒說要乾點啥,乖乖睡覺,小丫頭腦瓜子一點兒都不純潔,淨瞎捉摸~”
安小米頓時覺得內傷原來是這樣子的無言一對啊!
-------------
楊曉晨到達會所的時候,門口已經等了好幾位員了,可是她們邊上那位全部武裝的人不是夏雲兒又會是誰了?!
楊曉晨先是對員工們微微頷首,大家互道,“楊姐早……”
楊曉晨頷首微笑,“你們早!”
再看向一邊呆着鴨舌帽的夏雲兒,微微蹙眉,“雲兒,你這麼早來這裡做什麼?”她真心覺得匪夷所思的很。
夏雲兒撫了撫帽檐和墨鏡,“來看看你們的會所、看看你啊!怎麼不歡迎我啊?”
楊曉晨瞥了她一眼,“進來吧!來者是客,我可不想一大早就來個開門不吉。”
夏雲兒瞪了眼楊曉晨,“我就那麼不受你待見的。”
因爲一大早還沒有客人,夏雲兒參觀了一圈兒她們的會所,點點頭滿口稱讚,“嗯,不錯,裝修挺新穎的,一看都是小米的創意。”因爲整個會所以綠色爲背景,一進門就使人有種迴歸大自然的根絕,渾身放鬆了下來。
她們的五樓是尊貴V客戶的一條龍服務場所,就連五樓的美容師、化妝師、造型師,包括營銷人與昂都是高端人才,從形象禮儀到轉業技術都是同行業很有經驗的人。
五樓的休閒室裡,楊曉晨和夏雲兒面對而坐,她親子服務夏雲兒,沏了壺花茶給夏雲兒倒了一杯,“什麼事,說吧?你還是越來越會算計了,小米今天沒有來你都算到了,哼。”
夏雲兒明顯比之前乖順了好多,也是毫不客氣的喝了幾杯楊曉晨的茶,看着她問道:“曉晨,我問你個事兒,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實話?”
楊曉晨看向整個一小小黃臉婆的夏雲兒,“你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至於我告訴你答案,那得看我知不知道了。”
“我聽說……陸弈城是穆靖宇的大哥?是真的嗎?”夏雲兒問完這句話就一直看着楊曉晨的眼睛。
楊曉晨也同樣會看着她,脣角彎了彎,故意帶着調侃的語氣,“這話我想我應該問你纔對吧!你好歹好人穆靖宇同牀共枕了那麼久,怎麼可以來問我這個局外人了。”
夏雲兒深呼吸,瞪着楊曉晨,“你不要給我裝逼了好麼?你和小米那麼好,你可別說她沒告訴你。”
楊曉晨眯着眸子,臉色變得很不好,“雲兒,我能讓你進這道門已經是給你臉了,你還來質問我,這種事情,你都不種知道,你覺得她那麼迷糊又單純的人知道個屁啊~你不會去問穆靖宇嗎?”
夏雲兒見楊曉晨跟她真的要翻臉了,這才陪着笑臉說:“呀!你這傢伙跟我厲害做什麼呀?我現在可就只有你一個朋友了,你表讓我傷心好不?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然後和之前的幾件事情一對照,覺得好像也是挺符合邏輯的,所以就找你來了嘛!”
楊曉晨瞥了夏雲兒一眼,“行了,既然是朋友還給老孃的茶水裡下巴豆,這是朋友乾的事兒麼?”
夏雲兒把帽檐往下拽了拽,雙手託着下巴,截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不起,曉晨,那段時間我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跟身不由己似的,有的時候吧做出的事情過了我都覺得那是我嗎?!可是,那還真是往乾的。”說着,她擡眸看着一臉氣氛的楊曉晨,說:“可不管怎麼說,那件事情我也是受害者,我給你和小米賠付了所有的補償,可你知道我失去了什麼嗎?”
“你失去什麼都是你咎由自取,可是,雲兒啊雲兒,我有時候都佩服你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了你知道嗎?我常常拿你和我作對比,如果我是你,我可能會有兩種做法,一種是就像你揹着小米和穆靖宇好了的人,那麼,無論
我和穆靖宇的結果、下場如何,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站在你和小米的面前了;另一種做法,我會找小米攤牌和穆靖宇之間的事情,說開了這臉撕破了和你偷偷摸摸偷閨蜜的男人被她抓住那是另外一會事兒。”
夏雲兒抿了抿脣,“可是,我不是你啊~楊曉晨,我哪裡有你聰明瞭……”
楊曉晨一個阻止她說話的手勢,“好了,事情該發生的不該發生都發生了,先說說你剛纔那個什麼來着?哦,對了,就是你聽說陸弈城是穆靖宇的大哥,你和之前的幾件事情一對比覺得極有可能,就那句說完了,要麼掏錢消費,要麼趕緊走人,我還要做生意了。”
夏雲兒說,那次訂婚宴上出了事後,她不是被抓進局子裡了嘛!後來,陸弈城單獨見她,說是讓反咬穆靖宇一口,就說她是被穆靖宇給強了的然後要她把孩子打掉,他就可以免她牢獄之災還可以放過夏家一馬,不讓,後果他就不說了。
楊曉晨聽完後,不可思議的看着夏雲兒,“你可不許血口噴人哦!他真是這麼說的?”
夏雲兒點頭,“我騙你有病啊~我搭上了一個孩子。”說着,夏雲兒左顧右盼看了看,也沒有他們店裡的人,壓低聲音,說:“你知道吧?我當時問他,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猜陸弈城說什麼嗎?”
楊曉晨瞪着她,“他說什麼?”
夏雲兒深吸口氣,“他說,就憑他是陸弈城,他只做讓穆靖宇難受的事情……”
楊曉晨看着她,“所以呢?”
夏雲兒瞪着她,“什麼所以不所以的。”
楊曉晨抿嘴淡笑,“然而,你所說的這些一點毛線用處沒有。”
夏雲兒瞪着眼珠子,“怎麼就沒有用了,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說明,陸弈城找小米是爲了讓穆靖宇難受的,而並非真的愛她。”
楊曉晨,“呵~”冷笑了一聲,“那又能怎麼樣?反正是領了證的,是合法的,那陸弈城他就是安小米的老公,不像之前的穆靖宇說被撬走就撬走了。”
“哼。”夏雲兒冷哼一聲,“是嗎?那你和姚峰不也是合法的嗎?不照樣也離了嗎?”
這要是放之前的楊曉晨,估計一杯茶水就破給了夏雲兒,和是不是閨蜜毛線關係都沒有。可是今天的楊曉晨沒有這麼做,她看了看夏雲兒,須臾才說:“我和姚峰跟陸弈城和安小米是兩碼子,所以,我不知道你接下來又要玩什麼幺蛾子,但是我提醒你……”
楊曉晨瀲着睫毛喝了兩口茶水壓下心裡的怒氣,擡眸看着夏雲兒,說:“你別逞能,你好歹和穆靖宇在一起過吧!穆家在京城什麼聲望你難道不知道?可是不照樣被人玩的轉不開嘛!你覺得你有多大的能耐,嗯?別到時候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果夏家因爲你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兒出事兒,估計你父親和你那個後媽把你丫的趕出家門事小,小心把你丫賣給哪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壓小,我看哭都找不着地兒,哼。”
夏雲兒鄒眉,“你少詛咒我了,我哪裡要玩什麼幺蛾子了,我只是說~陸弈城找小米是因爲她是穆靖宇的前女友,而他就是爲了讓穆靖宇難受的,就是說這個事兒而已。”
“那不是你操心的事兒。”說着,楊曉晨起身看了看時間,說,“我要忙了,你要消費嗎?要的話我給你找個美容師來。”
夏雲兒拉住楊曉晨的胳膊,“等等,我,向你打聽下…….穆靖宇這幾天去哪兒了?”
楊曉晨瞪了夏雲兒一眼,“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人家都不理你了,你找他幹嘛?再說我哪裡知道了最近一直在忙着點了裝修和培訓。”
“楊曉晨,你騙誰了?你明明幾天前、就你們店開業前幾天你還和他出雙入對來着。”
楊曉晨拍掉夏雲兒的手,“你真應該去做間諜工作去,別再閒的咪咪疼到處勾、引男人了,我和他喝咖啡倒是不假,可是他哪裡去了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姘頭,再說我也看不上他那號的好吧!你趕緊走走走,別影響我做生意,等會兒小米和陸弈城就來了,你丫的沒事就等候着找虐吧你。”
與此同時,窩在陸弈城懷裡睡的正香的安小米“撲騰撲騰~”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陸弈城微微蹙眉,給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的鼻子,低頭在她的鼻尖落了個輕吻,沉而啞的聲線,“睡的跟個小豬豬似的,真磨人……”
某女睡的迷糊,伸手拍了把陸弈城是手,嘀咕道,“別搗亂,困死了~你也睡會兒嘛~”
陸弈城低頭在她的脣角落了個吻,好笑道:“我不瞌睡了,看着你睡醒了,陪我喝粥,嗯?!”
安小米翻了身摸了摸被某人惡作劇輕吻過的的地方,“呀!你個壞人,胃不舒服了就自己下樓舀一碗粥或者湯喝,都有備着,乖哦~”
陸弈城笑得更加邪魅,“嗯!我還是決定等你睡醒了一起喝比較好!”
某女迷迷糊糊道:“嗯,好吧!”
陸弈城脣角彎了彎,果然是個糊塗蛋,舔了舔舌幹口燥的脣,真捨不得看着她這麼困啊!他忍得很辛苦好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