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麼,不能這樣,走開啦!”
樑以沫的動作太快,掀被子、鑽進去、蓋被子。。。一氣呵成!等樑小濡驚呼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經在被窩裡把她摟緊了,喜滋滋的笑着看她,一副心無芥蒂的樣子。
樑小濡沒想到他還真能豁出臉去,光溜溜的兩條長腿就勾住了她的身子,這不是擺明着耍賴嗎?
她已經在他身上重創了一次,直到現在都沒有走出心理的泥淖,不能再去和他糾纏了,否則她就再也收不迴心神,這輩子也就廢了!
“老婆!你怎麼這麼緊張,以前我們同牀共枕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
樑以沫聽她話就有鬼了,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將嘴巴往她臉上湊,故意壞壞的用薄脣摩擦她的耳垂和臉頰,引得樑小濡一陣陣發麻被電流襲過似的。
“你別弄我!”
樑小濡縮着脖子想起身,腰被樑以沫死死摟着動都動不了,她恨得牙根都癢癢。
“別起來,我們再睡一會兒!”
“你在我睡不着!鬆手!”
樑小濡氣得想砍人。
樑以沫想了想,提出了一個無理的要求:“你答應我不起牀再陪我一會兒,我就放開你!”
樑小濡顧忌到自己的肚子,又想着樑以沫也不敢拿她怎麼樣,勉強不悅的哼哼:“放開!”
“那就算你的答應我了?不許走啊,我放開你了!”
樑以沫慢慢慢慢的將腿從她腿上移開,一對愉悅的眸子星光熠熠的看着她。
樑小濡嘆了口氣:“以沫,雖然我們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日子,但是畢竟現在都分手了,再這麼曖昧不清,對你對我對寶鏡,都是不好的!”
樑以沫皺眉,被窩底下,緩緩伸出一隻手去拉她的小手,被對方甩開幾次還不放棄,終於得逞的與她十指緊扣。
“你怎麼老提她?跟你說了多少遍纔算數?我們結束了,我和她不會再見面,她怎麼樣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樑小濡自是不會相信,在她心目中,只要樑寶鏡揮揮手,樑以沫就會憂心忡忡的撲過去。
“切!”她噘着嘴鄙視了一聲,“說的輕鬆,您是誰呀,您是這天底下最有責任感的中國好哥哥!到時候樑寶鏡又是要對你哭眼抹淚的,你還不得掏出心窩子逗她開心?”
“。。。”樑以沫語結了,他從未見過樑小濡還有那麼俏皮的一面,小嘴跟含了刀子似的吧吧吧直射,讓他真有點招架不住,被窩裡,將樑小濡的手緊緊抱在手掌心,柔聲笑道,“老婆,你變壞了,怎麼說話這麼酸酸的?吃醋了?”
樑小濡推開他的手轉過身子背對着他:“吃你的醋?我吃得起嗎?”
樑以沫心頭微甜,他覺得自己好可憐,就像是一個在湖裡快要淹死的人,哪怕是一根微不足道的小木棍都能給他活下去希望,非常主動的將身子又湊近了些,撥開樑小濡的頭髮吻了吻雪白的脖子:“老婆,我愛你!”
“你再騷擾我我馬上就起牀下地!”樑小濡聲音冷冷,相對於樑以沫的春意盎然,她顯然完全不在狀態中。
“別!我不亂動就是了!”樑以沫順勢將手環過她的腰肢,輕輕放在了平坦的小肚子上,“老婆,別把我從你身邊趕走好不好?你就把我當條死狗,粘着你賴着你的死狗,嗯?”
噗!
樑小濡忍笑忍得極爲辛苦,曾經那個創世裡高高在上的冷血總裁,竟然抱着一個女人說自己就是條死狗!
威嚴何在?
叫創世上萬名員工情何以堪?
她捂着嘴,裝出兇巴巴的樣子:“狗就是狗,是狗總歸是要咬人的,怪不得你傷我如此之深,我恨你!”
樑以沫見自己自貶身價非但沒有討好佳人,還勾起了她的不好回憶,連連改口:“我的代號叫蒼狼!人家不要做狗狗了,人家做一個癡情的小狼狼!嗯?老婆,滿意麼?”
樑小濡冷笑:“草原上的狼全都一言九鼎又絕對忠心,對伴侶不離不棄血性十足,你除了有點血性之外沒一點狼的優秀品質!一邊去!我要下地!”
“老婆!我已經盡力說些軟綿綿的情話了,怎麼馬屁全都拍到馬腿上了?你想讓我怎樣做?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我改!我都依着你,還不行?”
樑以沫是真着急了,抓着樑小濡的肩頭,整個身體都貼着她,火燙火燙的。
樑小濡整個人一僵,她不是個小姑娘了,樑以沫這麼一貼,上半身倒還好說,但是她沒忘記,他是沒穿褲子的,他那裡就好比是一根鐵棍子似的,頂得她沒有退路。
“咳咳咳。。。”
乾咳幾聲,擺擺手:“你不要這麼激動嘛。”
樑以沫倒是沒意識到自己的異樣,說得很認真。
樑小濡小臉一紅,和他兩兩相望。
“你怎麼臉這麼紅?”樑以沫嚇壞了,以爲她是哪裡不舒服。
樑小濡閃躲了一下,身子緩緩朝後移了一寸,好不容易離開了他那把火鉗子!
樑以沫眸色一暗,終於意識到了她這麼異常的原因,俊臉也是一紅,輕輕鬆了手。
樑小濡趕緊趁勢坐了起來,裝出一臉純潔冷靜的神聖樣子:“我,我還有事!”
樑以沫一手摟着她:“什麼事?”
“你管不着!”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管誰管?嗯?”
樑以沫的那對眼睛好像會說話似的,蘊含了千言萬語,讓樑小濡不敢直視。
“我,孕吐得厲害,怕弄到你被子上,我。。。嘔。。。”
孕吐這東西果真是不能去想的,這麼一說而已,竟然真的就來了,樑小濡捂着嘴乾嘔一聲,嚇得樑以沫趕緊放開她。
她麻利的下了地跑到衛生間狂吐,這一次,樑以沫竟然沒有阻止她,默默的也跟着下了牀,飛快的穿好衣褲。
樑小濡再回到臥室,樑以沫已經煥然一新,淺藍色的襯衫規規矩矩的塞在黑色西褲裡,挺拔的身子像一顆松樹似的,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這該死的孕吐,一定折騰得你很不舒服,我得像個辦法才行!”
他皺着眉頭,無視樑小濡眼裡的一抹驚豔,認真的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