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小濡顫抖着手指指着他:“你、你竟然沒穿短褲?”
樑以沫依舊是很無辜的眼神兒,好像睡覺不穿褲頭天經地義的,倒顯得她大驚小怪了似的。
樑小濡覺得有些尷尬,心想,怪不得他堅持劈暈了阿花,原來是這種“不太方便”的情況。
氣氛有些微妙,她趕緊翻着白眼不看他敏感的地方,依舊盡責的幫忙,口裡故作輕鬆自圓其說:“呵呵,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其實我有時候也是會不穿的,裸睡比較舒服,呵呵。”
“有衣服便算不得裸睡,這叫掛空擋。”
樑以沫白了她一眼,對她對自己身體的無動於衷還是有點介意的。
樑小濡臉刷的紅透半邊,又想着兩人白天在路邊開車的情況,什麼R檔P檔H檔,他都壞壞的讓她掛了個遍,熱血開始沸騰,滿腦子一些不健康的畫面。
“樑小濡,你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沒、沒什麼,你是不是故意這麼逗我的?”
“故意的?”樑以沫鬱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抓過她的小手朝着自己那處狠狠的按了按,等她觸電了般的抽手尖叫不已,他才掛着得意的微笑,“這才叫故意的。”
“樑以沫,你!太過分了!”
樑小濡看着自己被糟蹋過的手,氣得無語。那還是涼城萬人敬仰的創世集團大總裁麼?竟然欺負她一個小女子!
男人不以爲意,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利落的穿戴好,轉頭衝着臉色青紫的她說道:“還不走?等着阿花醒來找你拼命?”
樑小濡覺得自己掌心火辣辣的,說實話那觸感不賴,和學開車完全是天上地上,生氣歸生氣,但心裡悸動得難以描述。
兩人都在微妙的氛圍中體會愛的味道,無聲的挽手下樓,十指緊扣。
她轉頭關心的看他:“你身體還好嗎?”
“我很好,你放心,不過是土製迷藥罷了,藥性過了就好,不會傷身體的。”
他手指緊了緊,暗暗跟她打着小招呼。
樑小濡放心的笑笑:“你說你怎麼就那時候醒了呢?現在想想都好像做夢一樣的!”
“因爲我聽見了你的聲音。”他沉着臉,也很後怕。
兩人的到了樓下開始找最重要的手機,阿花真會藏東西,不知何時竟然把兩人的手機藏在了飯廚裡,收拾好了東西,高大的男人摟着身邊的漂亮女人準備離開這裡。
庭院中是一片打鬥過後的狼藉,樑以沫淡掃一眼,然後目光緩緩移向了門口。
樑小濡想起了一件事,趕緊告訴他:“對了以沫,我們能夠活下來,還要感謝一個人!”
“誰?”樑以沫心中突然狂跳起來,似乎有一股氣血不受控制的翻涌,好奇怪的感覺。
“阿容。我聽見他們叫她容。”
“阿容?就是河邊那個瘋子的繼母?”
“沒錯,就是她,雖然五十出頭了,但是伸手極好,估計年輕的時候參過軍吧?”
樑以沫身子一僵,突然問她:“你見到她的樣子了麼?”
樑小濡仔細回憶一下,沮喪的搖頭:“沒有,她好像是怕阿姨認出來,戴了口罩的,不過後來阿姨還是認出她來了,所以我才知道她叫阿容!她的眼睛好漂亮,跟你有點像呢,也不知道爲什麼她要幫我們,並且……”
她突然身子一抖,想起了那月色下肢體分離的場面,害怕的摟住樑以沫的腰。
“她怎麼了?”
樑以沫似乎對阿容很關心,難得一再追問。
樑小濡咬着脣,艱難的吐字:“她……咦?”
她以爲阿容死了,記得最後一眼阿容是倒在了門口阿花面前的,但是現在她和樑以沫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卻沒了阿容的蹤影,地上的那條胳膊也不見了,只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暗紅色血液……
“明明我看見她倒在這裡的,人呢?”
“她受傷了,很重。”
樑以沫蹲身看了看血液的尺寸,估計着傷者流血的量,然後說着自己的判斷,眼風又掃了下地上綿延的血漬,面色非常凝重。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但願她一切都好。”
樑小濡有些憂心,畢竟這個世界上非親非故的人能夠捨命幫你的已經不多了,那阿容真算是她見過最好的阿姨!
樑以沫依舊臉色沉重,卻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一路出了村口,地上留着兩道糾纏的身影……
上了幻影,樑以沫打了電話安排好了阿花家善後的事,又給當地的派出所說明了情況,然後鄭重交代一句:“把一個人稱阿容的女人的資料發一份給我!”
樑小濡更加狐疑起來,不知道他爲什麼對那阿容如此上心,見樑以沫處理完畢掛了電話,她直接把頭靠在了他肩膀,開始撒嬌。
“我來開車吧,反正夜色這麼美,人又少,你在旁邊監督就好!你也知道,小鳥總也要離巢自己翱翔藍天的是吧?”
樑以沫一聽臉就白了,吞吞吐吐着:“我那二鍋頭喝得特別不舒服,你開的話,我不得吐了?”
委婉的拒絕!
樑小濡扯了扯嘴角,發誓一定要好好學會開車,到時候在他面前秀一下。
“哼!不讓開算了!那話要說好了,我學游泳的事你可不能再攔着我!”
樑以沫沒回答,只是那張俊臉頗有幾分爲難,她學開車都那麼瘋狂了,要是學游泳,他不敢保證會不會被她連褲衩都給拽掉!
“以沫,我們去哪兒,回涼城嗎?”
“不回,在江蘇玩兩天再說吧,先到鎮上找個像樣的小旅館,睡了再說。”
樑小濡聽他那個“睡”字,怎麼都有種惡狠狠的感覺。
小鎮的旅館不多,看得上眼的基本都客滿了,樑以沫帶着樑小濡找了個民宿,安頓好了之後,他打了兩盆水給她,又守在門口等她洗完澡,樑小濡換了身乾淨衣服後覺得全身都舒爽多了。
她用毛巾擦了頭髮:“要不我也給你打兩盆水,洗洗?”
“不必了,你在房間等我,我去辦點事就回來。”
樑以沫一邊打着電話,一邊開着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