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秒懂,所以樑以沫的心頭狂跳,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滑動,飛快的打字:真是你的?
樑小濡在自己的衣帽間裡搭配衣服,她發了兩張自拍過去本以爲樑以沫會猜半天那是什麼東西,不料男人真是太直接了,她瞬間臉紅的要死,暗自把自己罵了一千遍一萬遍!
翻了翻白眼穩定了一下情緒,她很神聖很純潔的回覆:沒錯,都是我的,難道你還想看別人的不成?
這兩張都是直接對着鏡頭拍的,因爲鏡頭拉近了太多,所以一般人應該是看不出來具體內容的,樑以沫果然是黃界高手高手高高手,一眼就認出了她的上上下下。
她索性二皮臉了,又飛快的打字:樑總,我的懺悔豔照您還滿意嗎?能原諒你可憐的老婆了沒?
樑以沫眼裡突然多了星星點點的東西,又將那兩張照片看了看,只覺得那個女人瘋了,他不過是想她了讓她露露臉而已,她竟然這樣!
好一個紅日初升圖和清泉石上流,她樑小濡就是天生的高手,他突然覺得自己老婆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古板,可塑性極強。
禁不住調戲道:視頻呢?
樑小濡死也不幹了:我怕您留鼻血,全身都顫抖,沒有我再也睡不着,所以不發了,愛你!
附帶了一連串大紅嘴脣兒的表情。
玉雷已經在臥室門口敲門提醒:“樑總,時間差不多了,今晚你還有個重要的會晤。”
“知道了。”
樑以沫手指又留戀的滑過那個紅日的嬌點,還有林間清泉,咬着牙:“樑小濡,膽子肥了不少,竟敢如此挑釁我,等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火速刪除了照片,然後輕咳兩聲一臉嚴肅淡漠的出了房門。
樑小濡換好了一副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就有點想死的衝動!她是抽風了嗎,還是想男人想瘋了?竟然會給樑以沫拍那種照片,簡直比豔星還要污穢,樑以沫他會不會因此而看輕了自己?
又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扶着腰拎着包趕緊上班去了不再多想。
樑爽自然是第一個到崗的,見到她,點頭笑笑:“早啊小濡。”
樑小濡想起今早自己對樑以沫的所作所爲,現在又人模人樣的來到正式場合,覺得自己真的是繼承了lily和安妮的衣鉢,黃出了新高度!
怕帶壞了單純年輕的小爽,她目不斜視抱着自己那盆銅錢草就走:“我去給換換水。”
樑爽點頭,轉身拿着抹布去了總裁辦。
關了門,因爲良好的軍事素養,她敏銳的察覺了空氣中多了一絲甜膩的香味兒,那種味道和樑小濡身上的一樣。
眼神暗了暗,她知道樑小濡進來過。
推開了隔壁的套房,美人靠上、牀上、浴室裡,到處都是樑小濡動過的痕跡,一片凌亂和曖昧的氣息。
她呆呆立在門口良久,最終緩緩彎腰,將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妥帖,待一切恢復如初,她才和門退出。
財務部餘安安打來電話:“報表已經發過來了,你看一下然後放在樑總辦公桌上,對了,這個月工資到賬了,空了可以查一下。”
掛了電話,樑爽愣愣的對着屏幕裡的一所山區希望小學看着,圖片裡,孩子們在低矮的房前集合,然後憨厚膽怯的眼睛看着前方……
“發工資了,你們又可以多讀一陣子書了……”她想也不想,直接在電腦裡把工資轉到了學校的賬號上。
樑小濡哼着歌兒抱着銅錢草回來了,見着她這麼操作,大驚:“小爽!你也不給自己留點錢?這樣也太……”
過分!
她又覺得這個詞不太適合,不知道該怎麼表白,那個單純的傻姑娘,怎麼也得給自己留點買口紅的錢吧,好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約會啊!
“我留了,手裡有點現金,放心。”
樑爽朝她淡淡一笑,又埋頭繼續工作。
樑小濡在她身後靜靜的望着,覺得這個女孩清心寡慾無慾無求的,如果沒有沈淮衣那檔子事兒,把她介紹給沈澈該多好啊?
可惜了這麼好的姑娘,全被沈淮衣那禽獸給耽誤了!
兩人正各想各的,餘安安抱着一大刀材料走了過來,門也不敲直接將材料堆在樑爽的辦公桌上:“反正樑總也不在,你們秘書辦也沒事可做,正好樑總要的這些數據你們自己整理一下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做!”
樑爽沒吱聲,她確實是想好好工作好好表現,靠亮眼的成績來突現自己多賺點錢,早日出人頭地。
餘安安看穿了這個女子的心思,冷笑一聲倚着門轉身要走,樑小濡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等等。”
餘安安笑着回頭,嘲諷道:“喲,還有一個人呢?我竟然沒看到!這不是樑小濡嗎?你不是老早就辭職了?怎麼別的地方混不下去了,又打道回府了?”
她說的話太難聽,樑爽忍不住站了起來要爲樑小濡打抱不平,被樑小濡拉住了,低聲說着:“小爽,你別參與,我來。”
樑小濡走到餘安安身前,指着桌上的文件:“這些材料應該是你們財務部整理的,秘書辦沒這個能力替您分憂,請拿回去吧,有勞了!”
餘安安花容失色,她就知道樑小濡是她的天敵,果然兩個人犯衝!
禁不住冷笑三聲:“樑小濡,你少跟我指手畫腳的,怎麼?樑總不在,你還真擺出一副老闆娘的派頭來了?”
樑小濡不卑不亢:“學姐,請您就事論事!”
餘安安白着臉指着她的鼻子:“樑小濡,你別得意!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最好的小姐妹蘇信是被你弄到看守所裡去的!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樑小濡冷着臉不說話,把文件從樑爽桌子上那了起來塞到餘安安懷裡:“少囉嗦,別欺負我們秘書辦人少!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我們只聽樑總的話!”
餘安安氣得臉都變形了:“樑小濡,你行,你有種!大家走着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