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樑以沫在等她出來!
可悲的是,全場竟然只有樑以沫看出了她的不安和不適,想着帶她出來。
紅酒都是後返勁兒的,現在她的腦子有些嗡嗡的響動,眼前的白霧越來越多,好似在仙境一般,連站着都深一腳淺一腳的。
“你喝多了?”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涼嗖嗖的,但是樑小濡似乎聽出了一絲。。。關懷?
她不敢多想。
抱着他有力的腰,不讓自己狼狽的倒下。
樑以沫從胸前掏出了張卡,然後朝身後的專用電梯刷了一下,擁着樑小濡走了進去。
按了樓層後他拿出手機:“雷,關閉vip電梯攝像頭!”
掛了電話,長指輕輕勾起樑小濡的下巴,她已經軟得像一灘爛泥,撅着小嘴巴,眯縫着眼睛,傻愣愣的看他,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
“樑小濡。”
樑以沫突然喚了一聲,低下頭,將自己的脣印在了樑小濡那兩片粉色豐潤飽滿的雙脣上。
她的滋味該死的美好,好似清晨裡的天香牡丹一樣柔嫩,還帶着讓人沉醉的蜜露,引得他一再採擷。
樑小濡皺着眉頭:“唔唔唔。。。”
哪裡來的小蜜蜂?好討厭!
粉色小拳頭軟綿綿的砸在了樑以沫的後背,沒有半絲力度,到好像是打情罵俏一般。
“知不知道我是誰?”
樑以沫看着她焦距不準的眼眸,低低問道。
樑小濡癟癟嘴。
“你是大壞蛋樑以沫,我們涼城最禽獸的BOSS!我當然知道。”
她覺得自己很清醒,軟糯糯的回答。
“大壞蛋麼?”
樑以沫皺眉。
憑什麼她看向簡言的眼神都是柔情蜜意的,一旦看他,都是翻着白眼兒的。
憑什麼簡言就是全世界頂頂好的男人,他就成禽獸了?
大手從她的衣領伸了進去,虛虛的攏住一團,掌心與那嬌嫩的頂尖兒摩挲了兩圈,又突然實實的握住。
禽獸就要有禽獸的行徑纔是!
“噝。。。”
樑小濡倒抽口冷氣,身子反射性的緊繃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了,全身都有一種奇怪的緊張,然後又被熨平了一般的服帖舒坦。
身子在樑以沫懷裡扭了扭,然後軟趴趴的掛在他身上,半天沒再動一下。
樑以沫察覺她睡着了,在她脣上吮了吮,纔將她打橫抱起跨步出了電梯。
國際酒店的高樓都是客房,他直接朝最豪華的那間走去,嫺熟的刷了卡,將樑小濡丟在牀上。
這女人竟然就這麼放心的睡着了,雖然她酒品還不錯,不吵不鬧的,但如果今天帶她出來的男人換成了別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燈下,他靜靜看着那張完美無瑕的俏麗臉蛋兒,眼神帶着一絲涼薄。
“樑以沫,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如果有來生,我寧願再也不要遇到你!”
“樑以沫,欠你的我已經還清了,從今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一別兩寬此生不見!”
“樑以沫,人,給過你!命,給過你!只願從今起你我各自歡喜全當素不相識!”
少女的錚錚誓言猶在耳邊,時間過得真快,白駒過隙一般,一晃七年流逝。。。
白如玉的長指在樑小濡白淨的臉上游走,描摹她姣好的容顏。
樑以沫最終冷笑:“各自歡喜。。。樑小濡,我怎麼可能放你去和別人歡喜?”
這個女人欠了他的,她再不配歡喜!
該做點什麼讓她醒來以後尖叫的事情,長指緩緩移到了領口,輕輕一彈,剝開一粒鈕釦,露出一片白雪色。。。
包廂裡,簡言突然接到了樑以沫的電話,他笑着朝林舒佳示意一下,然後問道:“樑少?”
“樑小濡喝多了,在我的套房,你把她送回去!”
簡言捂着話筒:“樑少,我馬上到!”
說是馬上到,他又被林舒佳拖住聊了一會兒,才急匆匆的去了臥房。
一進門,他馬上暗中去看樑以沫的臉色,見他神色如常氣定神閒的在寫字檯前看文件,牀上樑小濡蓋的被子也整齊,空氣中也沒有曖昧的味道,稍稍鬆了口氣。
一個是自己女朋友,一個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他想什麼呢?
“樑少。”
打了個招呼,他飛快的走到牀邊,柔柔的推了推樑小濡:“小濡,醒醒,醒醒!”
樑少待會兒要會客,她不能留在此處,再說丁婉儀阿姨剛打來電話關照,要他立即馬上把小濡送回家去,未來丈母孃他可不敢怠慢!
樑小濡眉頭皺了皺,不悅的翻了個身,似乎是美夢被人打擾了一般。
簡言被她小奶貓兒一樣的表情給逗樂了,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阿言。”
一直在瀏覽公文的樑以沫突然輕輕開口。
簡言轉頭看去,就見樑以沫走到巨型落地窗前,拉開窗簾,任由滿天星斗傾灑入室。
他的背影十分清冷,卻桀驁不羣,腳踏涼城夜景。
“樑少?”
“有些人,未必如你想象中的那樣單純無邪,我希望你能看清黑白是非,等到哪天事情有了變化,也好及時應對。”
這話說得明白,言下之意他和樑小濡不合適。
簡言笑了,拉着樑小濡的手,放在臉側輕輕摩挲。
“我相信小濡。”
這是他第一次違背樑以沫的意願,儘管他知道樑少是爲他好,但是他更相信自己朝夕相處了七年的感情。
小濡不是樑少口裡的那種女孩,她那麼單純,甚至從來沒談過戀愛,她就是他心中最好的。
樑以沫不再多言,轉身淡淡地道:“叫她起來吧。”
樑小濡長長卷卷的睫毛動了一下,然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背貼在簡言的臉上。
她微微一笑,甜甜叫着:“簡言。”
簡言點頭:“小濡,剛纔在飯桌上,我疏忽你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對!你別生我的氣好嗎?丁阿姨來電話了,要我們馬上回家,我這就帶你回去!”
樑小濡點頭,噘着嘴嘟噥:“我媽怎麼把電話打到你那裡去了?”
話音落,眼角餘光一掃,才發現室內還有一道頎長的影子,立即戒備的坐了起來:“樑以沫!你怎麼在這裡?”
樑以沫皺了皺。
看吧,剛纔對着簡言還樂顛顛兒的,一看到他就橫眉立目見到鬼一樣的,裝的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