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一聲悶笑,龍騰緩緩開口:“姚公子,抱歉了,我長得讓您失望了!”
姚盛陽一陣惡寒,連連搖頭:“沒、沒什麼,龍總很酷,也很帥!”
這個笑話很冷,樑以沫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龍騰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精明邪獰的臉,嚴格意義來說,他長得也還過得去,挺man的,但是和姚盛陽這種小鮮肉是不能比的,畢竟人到中年,年紀擺在那裡,膚色微黑,還有些冒油,並且密密麻麻的一堆小痘痘。。。
粗糙的大手將眼鏡腿兒折了插在T恤的領口上,一副黑幫老大的範兒。。。
眼睛卻是不再看向姚盛陽,對着一直冷臉沉默的樑以沫一點頭:“樑總,久仰了。”
樑以沫淡笑:“好說。”
龍騰前一秒鐘還是和顏悅色的和樑以沫打招呼,下一秒鐘就猛然大吼:“還愣着幹什麼,不敢進招呼好樑總和姚公子?”
“是!”
身後訓練有素的黑衣人齊齊應答,迅速從後臺搬出了桌子和椅子,並且端上了熱騰的茶水,手腳麻利的倒了三杯。
姚盛陽被他那嗓子嚇得魂兒都快沒了,操,不帶這麼一驚一乍的!
氣呼呼的拉着樑以沫的手臂:“以沫,我們走!這茶不喝也罷!”
龍騰眼睛裡精光一線,兩個黑衣人已經攔在了姚盛陽身前,任憑姚盛陽怎麼都推不動,只能氣得直跳腳。
龍騰大笑:“樑總、姚公子,也不差在這一時了,請吧。”
姚盛陽愣愣的看着樑以沫,龍騰那老傢伙,哪裡是請喝茶,簡直就是綁架麼!
樑以沫倒是波瀾不驚隨遇而安,淡笑:“盛陽,既然來了,我們喝杯茶再走又何妨?”
龍騰陰沉的臉又明朗起來,笑得更大聲了:“哈哈哈。。。還是樑總豪爽。。。請!”
“請!”
樑以沫率先入座,姚盛陽緊緊坐在他身邊,龍騰坐在他們對面。
樑以沫自斟自飲,悠閒的吹着茶杯表面的茶葉,並不着急脫身,姚盛陽也只能耐着性子陪着喝了幾口。
龍騰見二人一杯茶已經入肚,眼睛一眯斂去精光,聲音低沉帶着商量的語氣:“樑總。。。”
樑以沫眼梢動了動,知道進入正題了。
“龍總無事怕也不會請我們喝茶吧?不妨有話直說!”
話落給了姚盛陽一個眼風,意思是看着吧,老子開始給你擦屎了。
姚盛陽臉上微紅,佯裝什麼都不瞭解,一杯又一杯的喝茶。
龍騰假裝客氣的笑了笑:“樑總,今天我的手下對姚公子多有得罪,我們不知道姚公子是您的朋友,所以。。。一切都是誤會!還想樑總不要放到心裡去。”
樑以沫把玩着手裡的茶杯,淺笑:“哦?僅僅是手下的不禮貌?用十八個日本一等一的女優來侮辱盛陽,這個主意如果沒有龍總的授意,我很難相信誰能如此大手筆!”
姚盛陽嚇了一跳,原來那十八個帶着頭套的女子都是日本的頂級女優,剛纔如果不是樑以沫及時救了他,只怕他今天被做完了之後絕對會精盡人亡再不能活着走出去!
一想到他當時那麼排斥竟然還是被第一個走過來的女優給撩撥的直了起來,那些女人是真有些功夫底子的。
他不知道,每一個這樣天賦異凜的日本女優都是從六到八歲就開始培養的,打造這樣一個尤物所花的成本並非常人能夠想象,剛纔樑以沫一出手就踢廢了一個。。。
龍騰臉色變化很快,那種不悅轉瞬即逝,複雜的大笑兩聲:“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和姚公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哦?真能過去?”樑以沫笑得更冷,嘴角清淺的勾着,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龍騰見他咄咄逼人的,也不再裝了:“如果樑總肯跟我們合作的話,我就不追究姚公子的事情了。”
“你放屁!”姚盛陽義憤填膺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兩條濺出了飛沫,顫抖的手點着龍騰鼻子,“你們和姚氏的合作,做多可以分成百萬,你們卻要挾我要交出一個億!”
龍騰斜斜的瞥了眼鼻尖處的手指,聳了聳肩,身後早有黑衣人把姚盛陽又架了起來控制住,再不能威脅到龍騰。
樑以沫垂了眼眸,徐徐說着:“你們請我來,想必是要從我身上做文章,既然如此,又何必對我朋友這樣。”
龍騰一擺手 ,兩個黑衣人才重新放手,姚盛陽手臂和膀子被掐得生疼,齜牙咧嘴的氣得哼哼。
龍騰深深吸了口雪茄,歪着嘴笑道:“樑總,實不相瞞,我手裡有一個大片要拍攝,想找個投資人,放眼涼城,你是最理想的合作伙伴,片子火了一定全國叫座,龍騰會走出涼城成爲全國影視文化的龍頭老大,而你的創世也會賺的滿盆鉢!”
樑以沫點頭:“聽起來似乎不錯。”
龍騰以爲他心動了,附和:“真運作起來,效果會更好。”
樑以沫黑漆漆的眸光突然直直的看向他:“但是很抱歉,創世從來不參與這種下三濫的影視創作!”
龍騰馬上變了臉,怒道:“樑以沫,你!別給臉不要臉!”
姚盛陽看了看樑以沫,暗暗叫好!
樑以沫笑容更冷:“龍總,你太不瞭解我了,樑某人豈止是給臉不要臉,我還不要命!”
猛回身扭住身後黑衣人的胳膊一壓,不等他反抗便將插在一側的槍支奪下攥在手裡,瞬間的功夫,黑洞洞的槍口對着龍騰的腦門子。
被奪了槍的黑衣人大驚失色,還想要動被龍騰大吼一聲:“住手!你他媽傻呀,沒看見老子被人家指着嗎?”
那人驚恐萬分,又羞愧的立正站好。
龍騰將兩隻淡色眼珠子盯向樑以沫:“樑總,這不太好吧?”
樑以沫淡笑:“放心,我不會開槍,今天就是想和你玩個遊戲。。。”
龍騰大驚失色,卻又不敢輕易露短表現出怯懦的樣子,只能穩住心神陰森森的反問:“什麼遊戲?”
樑以沫的聲音比他還陰冷:“死亡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