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杜澤睿卻不依不饒,緊緊盯着她的雙眸,繼續追問。
“我,畢竟是你的女人。”說到這裡,她羞澀的垂下眼簾,豁出去似的繼續說道:“你的情緒就是我的情緒親人就是我的親人,如此我不管老爺子怎麼對我,我都會關心他。”
聽她如是說,杜澤睿不由心中涌上一陣暖流,這是他聽過最好聽的情話。極妥帖的熨燙着他的心,這個女人他愛對了。
此時,什麼話,都是多餘的。他緊緊將她擁入懷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嗅吸着她的氣息,愛不夠的感覺。
直到張媽敲門,在門外輕聲問道:“夫人,你起牀了嗎?該喝藥了。”
杜澤睿這才鬆開她,揚聲回道:“張媽,您拿進來吧。”
張媽應聲推門進來,笑着說道:“夫人杜總早,這藥剛溫熱,正好喝。”
“謝謝張媽。”蘇雨晴接過湯藥,一口氣喝完,然後將碗放回到張媽手中的托盤上。
“張媽,中午藥膳,等我給你發了配料表,再做。”張媽端着托盤轉身要走,杜澤睿喊住她,出聲叮囑道。
“爲什麼要換?”還不等張媽開口說話,蘇雨晴不解的問道。這些天張媽做的藥膳很好吃,她怕給改了不好吃了。
“你昨晚沒休息好。”
蘇雨晴聽後,臉瞬間紅了,這話似乎很曖昧。昨晚沒有休息好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又不能解釋,否則就是欲蓋彌彰了。
果然張媽理解地笑道:“杜總,你可得悠着點啊,細水長流。”
一聽這話,她更是窘了,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結果更讓她受不住的事還在後頭。杜澤睿一臉淡然的笑道:“張媽,知道了。中午太陽不錯,把媽之前留下的那些東西拿出來晾曬下,或許那些古醫書上會有好法子。”
張媽點頭笑道:“肯定會有,看你們這麼恩愛,小姐在天之靈肯定會很安慰。”
說着她眼圈卻紅了,雖然杜澤睿的媽媽去世已經多年了,張媽對她的感情依然很深。
她下樓後,蘇雨晴對杜澤睿恨得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
“那又怎樣?”杜澤睿得意的笑着,一副不服來打我啊。蘇雨晴當然打不過他,梳好頭髮,就進浴室洗漱去,不再搭理他。
蘇雨晴這邊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可是蕭淑雅就很煎熬。
自從柳方生因雙腿骨折,不得不在家休養之後,她跟柳方生的私密空間完全被沈雪君佔領了。
這不,一大早,她就推開他們臥室的門。蕭淑雅還沒有起牀,赤果果的在柳方生的懷裡睡得正香。昨晚,他們在他車禍後第一次玩牀上運動,雖然很不盡興,但是最起碼她得到了滿足。整整一晚上,都是她在運動,實在是累壞了,柳方生雙腿都壞了,只能躺着。結果早上就起不來了。
沈雪君忽然闖進來,看到兩人相擁而眠,還沒有起牀。心中很是不悅,不禁嗤笑:“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們還好意思睡
?淑雅,你不怕上班遲到嗎?”
兩人被硬生生的叫醒,柳方生雖然心裡不痛快,但畢竟是他.媽也不好說什麼。但是蕭淑雅就沒有這麼好脾氣。平常她不敲門進來也就罷了,可是今兒她還在牀上,她怎麼能隨便進來?於是臉一沉,冷笑:“媽,你這大清早闖進我們的房間合適嗎?”
“我進我兒子的房間有什麼不合適的?再說還不是你這個懶媳婦逼得,都這會子了,還賴在被窩裡,這家教我也是呵呵了。”沈雪君向來說話刻薄,被蕭淑雅那麼一反駁自然更甚。
“家教?你兒子都成家了,他的私人空間卻不懂得避諱,這樣的家教我也是呵呵了。這些日子我真是受夠了,我們的臥室,憑什麼你想進就進?若是我和你兒子正在運動着,豈不是要被你嚇出毛病?”蕭淑雅自然也不輸她服輸道,反正現在她是柳方生的老婆,不用再討好她。
沈雪君沒想到她生氣,她比她還生氣,而且話更多,甚至質疑她的家教,這是從前蘇雨晴絕對不敢做的事。直到這時候,她才忽然覺得蘇雨晴這個兒媳婦多麼省心多麼安分。只是後悔已經晚了。
“嚇出毛病?自己成了不會下蛋的雞,賴在我頭上?”既然她跟她不講究了,她這個做婆婆的當然不能認慫,她已經忍她很久了。
蕭淑雅聽到這句曾經扣在蘇雨晴頭上的話,如今落在她身上,沒差點氣暈。懶得跟她爭論,而是一推身邊的柳方生,咬牙切齒的恨道:“你也這麼認爲?”
柳方生也覺得沈雪君的話,有些過了,連連擺手,討好的說道,“我可沒有這麼認爲。”
“是不是你有問題?若非爲什麼我姐跟你五年都沒有懷上?人家杜總可是找專業醫生查了,她身體沒有問題。兩人正準備要孩子呢,說不定就懷上了。”蕭淑雅說着將眸光挑釁的望向沈雪君,別以爲你乾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你再這麼橫,我就給你曝光了。看你這張老臉往哪兒擱,看杜總會不會放過你。
沈雪君開始生氣柳方生在她面前太慫,有她他這個老媽撐腰怕什麼,這樣的媳婦就該好好教訓一頓才能老實。聽到後來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那些話來,不由驚得三魂五魄出竅。給蘇雨晴飯菜裡動手腳,不讓她懷孕,是她跟傭人的秘密,她怎麼會知道?這事若是讓柳方生知道豈不是要恨她一輩子?
如是,她不敢再跟她繼續爭吵下去,而是走爲上計,“你們都嫌我我多事是吧,以後方生我也不管你了,你們兩個愛怎麼折騰都行,反正你眼裡也沒有我這個媽。”
說完,她甩門而去。柳方生不由嘆息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專往她心窩子上插刀。她是我親媽,養大我不容易,若非你怎麼可能跟我一起生活。得饒人處且繞吧。”
聽他這話,蕭淑雅心裡更是不痛快了,忍不住反駁道:“一大早的,是我挑事嗎?我願意這樣嗎?弄得一天的好心情都沒有了,工作也會受到影響,難道你不知道杜總把我視爲眼中釘肉中刺麼,但凡有個不對就會被炒魷
魚。”
聽她一肚子的委屈,柳方生不說話了,蕭淑雅不是蘇雨晴,無理都要爭三分,何況……
他的沉默並沒有換來蕭淑雅的好心情,摔摔打打的起牀洗漱完畢。她去餐廳吃飯,結果卻看到早餐沒有做,心中很更是不快,揚聲喊道:“李姨!李姨在嗎?早餐呢?”
又喊了好幾聲,李姨才慢吞吞從沈玉荷的房間裡走出來。她一臉難過的對她說:“少夫人,我被辭了,今兒早餐您自己湊合吧。”
說完,她還用手摸着眼淚,走進她的房間。
蕭淑雅一聽感覺到不對,立刻追進她的房間出聲,很是不解的問道:“爲什麼會被辭?”
“老夫人說我嘴不嚴實,是這個家的禍害,要趕我走。”李姨嘆息一聲,收拾自己的東西。蕭淑雅便明白了,肯定是剛纔她提蘇雨晴的事情,讓沈雪君疑心了。看來是她害了她,不過她心裡並不內疚,不過是一個傭人,走了一個再請一個,不是個事。
但是安慰幾句還是必要的,她出聲說道:“李姨,我想老夫人這是更年期後續症,方生臥牀在家,她纔會如此情緒失控。說的話,你別在意,早起還對我和方生大罵了一通。”
她這話的意思是想轉移李姨的注意力,讓她以爲蘇雨晴不能懷孕的事不是她說給沈雪君,而是柳方生。畢竟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他也最有可能替蘇雨晴出頭,向沈雪君討個公道。
李姨果然擡頭望着她,出聲問道:“此事果真跟少夫人無關?”
蕭淑雅點點頭:“我沒有跟婆母提起的必要,怕她對我故技重施。”
李姨相信了,點頭說道:“謝謝,少夫人的恩情,我.日後當報。”
“這是我一點心意,你收下吧。”蕭淑雅聽她如是說,便覺得這個人日後可能會是個雷,今兒不能不出點血,於是她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張卡,塞在她的手裡:“錢不多,只有十萬,禮輕心意重。”
李姨連連擺手,“少夫人,老夫人已經給我遣散費了。你就不用給了,太多了。”
蕭淑雅卻示意她趕緊收起來,別讓沈雪君看到,然後笑着對她說:“我一會得上班,你先收拾着,我走了。”
李姨千恩萬謝的把她送出她住的小屋,嘴裡一個勁的嘟囔着,“真是好人啊,別看平時不怎麼樣,關鍵時刻挺給力的,比老夫人出手大方。”
她將卡仔細的收好,然後,繼續收拾東西。
再說蕭淑雅早飯也沒有吃上,而且還白丟了十萬元,心裡自然是非常不痛快。又摔摔打打回到臥室,柳方生詫異的問道:“怎麼還生氣?早餐沒有吃好?”
他不提早餐還好,他一提早餐她又炸毛了,“還沒吃好?我是什麼都沒有吃好不好?就這樣餓着肚子去上班好了,反正餓死活該,橫豎也沒人擔心。”
柳方生聽她這麼說更是詫異了,早餐他們家向來吃的很好,沈雪君講究膳食營養,怎麼可能沒有早餐吃?“李姨呢?她沒有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