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博把於凡變成一個壞人,程宇宴教唆於凡害程宇宴的公司開不起來。
沈雪凝在心裡越想越氣憤,越想越氣不過,她決定要親自去找程子博,要去找程子博那個冷血惡魔問個清楚,是不是非要把程宇宴擊垮不可。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要去找程子博算賬。”
不僅程宇宴緊緊的,拉住沈雪凝的手不讓她去,汪晨晨也死死拉住沈雪凝另一個手不讓她去。
“老婆,你不能衝動,你是已經忘了嗎,那天程子博是怎麼對待你的,你主動去找程子博,就是主動把自己送進虎口之中。”要去找程子博算賬,應該是程宇宴去。
汪晨晨聽着程宇宴勸沈雪凝的這番話,她心裡感覺到一股很不好的感覺,程子博好像對沈雪凝有什麼動機。
汪晨晨受不了猜測,她焦急追問:“姐夫,是不是程子博對姐姐做了什麼?”
汪晨晨想知道,程宇宴就在心裡想,讓汪晨晨知道程子博對沈雪凝有意圖是件好事,汪晨晨一定會告訴於凡。
於凡如此在乎自己的姐姐,肯定會跟程子博那個畜生劃清界限,於凡就會如沈雪凝所願,逐漸變好,變回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沈於凡。
三人又平心靜氣坐下來,把程子博對沈雪凝的意圖不軌都告訴汪晨晨。
汪晨晨聽後,簡直無法相信,於凡竟然跟一個對自己姐圖謀不軌的禽獸交朋結友,還要成爲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姐夫,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害得你們的公司開不起來,如果我沒有把汪氏的總裁職位交給於凡,於凡就沒有權利跟姐夫鬥,都是我不好。”
要是汪晨晨能早一點知道,那個晚上於凡要她安心在家裡當個幸福的小女人,其是想對付自己的姐夫,那麼,她寧願讓於凡恨她一輩子,都不會給他權利,讓他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姐夫和姐姐。
“晨晨,這事與你無關,我知道你真心愛於凡,我知道你不想於凡受委屈,被外界對他指指點點,說他是個靠女人的小白臉。”沈雪凝怪自己,都不會怪無辜的汪晨晨。
是她這個當姐姐的,或許沒有多關心自己的弟弟,或許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弟弟,所以,才讓於凡結實了程子博那個禽獸,還學得如此的壞。
但她不會不管不聞,她一定要勸於凡回頭是岸,勸他認認真真工作,勸他要對汪晨晨好一些。
汪晨晨跟程宇宴和沈雪凝再聊了一會兒,她欲要離開,於凡恰巧帶着秘書和律師到來。
於凡看到汪晨晨人在這兒,原來她早上早餐沒吃就焦急出門,是要來向程宇宴通風報信。
他就知道,汪晨晨人雖在他身邊,可心卻一直站在程宇宴這一邊。
於凡一雙利眸落到汪晨晨身上,砸地有聲命令,“晨晨,你應該在家裡,可你怎麼會在這兒了,你馬上,立即給我回家,工作上的事情你說過不會再管的。”
於凡視汪晨晨如仇人一般,他這雙犀利的瞳仁裡,對汪晨晨充滿了仇恨的色彩。
前幾日,那個第一次向她表白,向她說我愛你的男人,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當日,難道於凡是因爲,她把汪氏的總裁位置讓給他,所以,他只是一時感動,纔在神智過於興奮的狀態下,才說出我愛你的三個字嗎?
汪晨晨還沒有張口拒絕聽從於凡的命令,氣急敗壞的沈雪凝已經把於凡拉進程宇宴的辦公室裡,她要跟於凡兩個人單獨聊清楚。
沈雪凝欲要張口訓罵這個弟弟,但於凡比她搶先一步,“你不是已跟我斷決姐弟關係了,你還把我拉進來這裡幹什麼,難道,你知道我要跟程宇宴終止合作,所以,你現在後悔了,你又想認回我這個弟弟了。”
不可一世的於凡,眼中已經完全沒有沈雪凝這個姐姐的存在,除了對姐姐的恨,仍然是對這個姐姐的恨。
他恨姐姐要程宇宴不要他這個弟弟,他恨姐姐能狠心到,對他這個親生弟弟不聞不問。
沈雪凝聽着弟弟無理的訓斥,她沒有生氣,沒有傷心,她淡定對待,“於凡,我什麼都知道了,你之所以變得這麼壞,原來是因爲你認識了程子博,你知不知道程子博是個什麼樣的人?”
沈雪凝不是要跟弟弟吵架,既然他親自找來了,她不用特意去找他,她只想勸他回頭是岸。
“程子博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爲什麼要了解,只要我跟他有共同的話題和目的,那就能成爲朋友,成爲合作伙伴,而且,在商場上,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互利互益,姐姐你懂得嗎?”
於凡根本就沒有在認真的回答,他臉上的囂張,只是想激沈雪凝,“沈於凡,你要我怎麼做,才能不再跟程子博來往,近墨者黑,你上學的時候沒有學過嗎?”
既然姐姐提要求,沈於凡就不客氣,“我要姐姐馬上跟程宇宴離婚,只要姐姐答應了,我也能答應姐姐提出的一切要求。”
“包括不把程宇宴趕上絕路,包括不把程宇宴害得公司倒閉?”如果弟弟能辦到,只要對程宇宴有好處,沈雪凝願意成全。
於凡雙手緊握成拳,悲痛的閉上雙眸。
姐姐提出的要求,都全是爲了程宇宴,他要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哪一天,姐姐能爲自己的幸福着想,而不是總想要怎麼才能讓程宇宴幸福,難道,姐姐上學時沒有學過自私兩個字。
於凡睜開雙眼,眼裡滿是對姐姐失望透頂,“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汪氏必須要跟程宇宴終止合作。”
沈雪凝想拉住弟弟,阻止他終於生意的合作,可她連弟弟的手沒碰着,弟弟已經跑了出去。
“於律師,請宣讀我剛剛吩咐您擬好的違約證明。”一聽於凡勝利在握的話氣就知道,於凡是有備而來,而且還是來勢必洶洶。
於凡接着,隨便坐到一張辦公椅上,雙腿交疊,一臉得意洋洋等着好戲的上演。
“有關於汪氏集團,與宴凝有限公司簽定的一份合作合約,我以汪氏集團總裁的身分,立刻終止與宴凝有限公司的合作,原因在於,宴凝有限公司已經超出合約規定的時間尚未交貨,以免導致汪氏集團的經營損失,汪氏與宴凝有限公司簽下的合約,雙方當面撕毀作廢。
於律師把按照於凡所說的違約證明,一字不差讀完後
,然後拿出與宴凝公司簽定的合約,恭恭敬敬的遞到於凡手裡。
於凡接過於律師遞來的合約,當着程宇宴和沈雪凝面,一下一下將合約給撕毀。
於凡長臂一揮,把手裡撕毀的碎紙片向高空拋起,碎紙片從高空飄落到地上,就如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得意,痛快。
“程宇宴,是你違約在先,我完全可以用法律行動控告你,你得要給汪氏賠償一大筆違約金,只是,我知道你把公司給賣了都籌不夠這筆建約金,因爲,你的公司根本就不會有人願意買,所以,我當作施捨乞丐,不需要你賠上這筆違約金。”
於凡竟然把程宇宴看成是乞丐,程宇宴能容忍,一臉淡定,從容不跟於凡計較。
但沈雪凝忍不下去,她忍受不了自己心愛的丈夫,被弟弟看成是乞丐,“沈於凡,你現在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禽獸,我沈雪凝,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弟,你不配當我的弟弟,你不配。”
於凡雙眼立即冒出火光,暴跳如雷站起身反擊,“你也不配當我姐姐,所以,不是你不承認我這個弟弟,現在,是我沈於凡不承認你這個姐姐。”
於凡怒火中燒說罷,用力抓住汪晨晨的手腕,拉着她快步離開,律師和秘書緊跟着一起離開。
又一次被弟弟傷透的沈雪凝,全身無力跌坐到地上,她沒有生氣大罵,也沒有痛哭。
因爲,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徹底的絕望,徹底的死心,心不痛不癢了,就不會感到傷心和不捨。
唯一的一樁生意沒有了,程宇宴心裡非常明白,這樁生意沒有了,或許,他的公司真的無法經營下去了,他的公司始終是要以倒閉的結局劃上一個句號。
他剛剛不跟於凡理論,不對於凡低聲下氣,求他別終止合作。
那是因爲,的確是他先違約,的確是他無法按時交貨,是汪晨晨寬宏大量,一直沒有催促他,沒有逼他儘快交上貨。
於凡要終止合作,最大的目的,是想沈雪凝離開他,別再跟着他受苦受累。
如果他不從,夾在中間的沈雪凝又會再次受傷,他只希望,能保護沈雪凝一天是一天。
程宇宴蹲下身,蹲在沈雪凝身前,他現在唯一感到不捨的,是沈雪凝要繼續跟着他一起受苦受累。
“老婆!”程宇宴這一聲老婆,喊得很無力,也許,這是他最後這樣稱呼這個女人了,“對不起,我以爲自己真的很了不起,可是,我連一家公司都開不起來,我就是一個一事無成,一無是處的懦夫。”
程宇宴終於相信爺爺曾經說的那一番話。
他程宇宴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爺爺給他的,他要是失去這個爺爺,將會一無所有,一無是處,連一隻過街老鼠都不如。 шшш ⊙тт kán ⊙CO
的確,爺爺說得真的太對了,爺爺正在醫院昏迷不醒,他失去了爺爺所賜予的光環,就真的變成一個乞丐都不如。
沈雪凝吸了吸鼻子,打起精神,俏臉強擠出一抹微笑望着程宇宴,“老公,沒了這樁生意,還可以再接別的生意,我願意跟你一起繼續努力,不努力,又怎麼可能知道到最後能不能成功,我們不要放棄,千萬不能氣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