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你聽聽這是好朋友該說的話嗎?
白遲遲翻了個白眼,搶白她:“看中什麼看中?你看誰都看中我了,看誰都想把我囚禁起來,你純屬就是言情小說看多了,思想極度迂腐不健康。”
辛小紫搖了搖頭,說道:“你啊,沒救了。要吃飯嗎?那就去吃吧,我這就去找我的小磊子,順便跟他親熱親熱。走了啊。”她走了沒幾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折回來問白遲遲。
“我說,你跟你那個大首長怎麼樣了?成了沒?”
白遲遲臉一紅,頭垂下去,嘴裡小聲訥訥地說:“什麼成沒成的,你說話就不能淑女點兒?”
“我靠!看來是成了!你說說,那傢伙是不是在特別勇猛?”辛小紫唾沫橫飛,只要一說起壯男她就無限神往。可惜的是她一直渴望着的壯男,她就沒遇到過,真是遺憾中的最大遺憾。
自從辛小紫去旅遊以後,她們有太久沒有聯繫。她曾經好多次嘗試着找她,都沒找到,所以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事過境遷,現在的白遲遲都不想提那些事了。
她擡起了頭,很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哪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也就是個普通人。”
何必不承認呢,她認了,然後像辛小紫一樣瀟灑,不就是個男人麼。
“啊?”辛小紫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直咋舌,口中還說道:“不是吧?也是個繡花枕頭?我看着那肌肉,那線條,還有那黑皮膚,他走起路來的力量感,哎呀,我覺得你還是有所保留。他那方面肯定超強,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是不是擔心我看中他的能力,搶過來啊?”
白遲遲汗!眉頭抽了又抽!
都說她腦子不太正常,依她看,這位辛小紫同學纔是不正常中的戰鬥機好不好。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對了,姐們兒我雖然對那種型男垂涎欲滴,不過我也是有所選擇的。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不會爲了個臭男人,不顧姐妹之情的。說吧,他到底有多厲害,別怕嚇着我。”說了一大通,她還是要她把那個說出來,汗死她了。
白遲遲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小紫,你饒了我吧,別問了。我失戀了,我把那混蛋給甩了。”
失戀了,又是甩了,明顯的自相矛盾。
這下辛小紫收起了嬉笑之色,仔細看白遲遲的小臉兒。真失戀了,她得好好安慰下。
“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趁寢室沒人,白遲遲就把兩人之間的幾個回合簡單地說了一遍,最後說到他爲了文若跟她分手。
再次提起的時候心還是免不了痛,在登記處門口等待的苦澀記憶猶在眼前。
辛小紫聽她說完,“砰”的一腳踢中身邊的鐵牀架,口中大罵一聲:“他媽的混賬!他把你當什麼了?想要就要,跟個強盜似的。不想要了,就甩啊?我靠!這種男人,別要了!”
聽她聲討一下司徒清,白遲遲心裡有些解氣。
誰知道她這罵人的功夫一流,不一會兒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白遲遲還是聽不下去了,輕輕拉了拉她的裙襬小聲說道:“別罵了,他這不是有苦衷嗎?你說他欠了文若那麼多,在她得絕症的時候肯定是……”
“你啊你!我怎麼說你纔好!你就是個二百五!”辛小紫氣的直點白遲遲的額頭。
沒辦法,只能輪到白遲遲迴頭哄她。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就是二百五,二百六。你趕緊去找你的小磊子親熱去吧,啊,我要準備實習的事了。”
辛小紫也罵的差不多了,不過覺得罵也不解氣,不行!她得好好給好姐妹出口氣,親自到姓司徒的家裡找他算賬!
管她文若得什麼病,關她什麼事,她就知道她好朋友不能受這樣的委屈!
主意已定,她也就裝作已經解氣了,拍了拍白遲遲的肩膀,說:“好了,晚上我們集體到嫦娥飯莊去吃飯。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戀一次,我建議你趕緊找一個代替的,把那混賬氣死。”
哦,對了,就是老邢。
他還是不錯的,辛小紫敢擔保,要是白遲遲上了他的牀,他肯定會負責任。
就算不負責任,讓思想保守的白遲遲突破思想這一關,跟別人,覺得上個牀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對她也是大有好處的,就這麼定了!
司徒家的門外,辛小紫把門敲的震天響,扯破了喉嚨叫罵:“司徒清!你這個混蛋!司徒清!你出來!你這個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的人渣!你別當縮頭烏龜!你出來給姑奶奶一個交代!”
那架勢活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她反正不怕人聽見,她就是要鬧的他們家左鄰右舍都知道他是個壞蛋。
“司徒清!”她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叫,門忽然被從裡面大力推開,差點把她撞了一個趔趄。
這天也巧,司徒遠休假,一個人躲在姐姐家裡享清靜,治療他“失戀”以後的暗殤。
辛小紫哪兒知道他是司徒遠啊,站穩了身形以後,叉着腰繼續罵:“你個混蛋王八蛋你還有種出來啊!你睡了女人穿上褲子就跑,虧你好意思,還是個部隊領導幹部,我真爲部隊有你這樣的垃圾感到悲哀!”
什麼叫睡了女人穿上褲子就跑?清把她給睡了?
不至於吧,你看她的頭髮跟個雞窩似的,亂蓬蓬的,穿的衣服也有幾分暴露。
那白遲遲就夠讓人頭疼的了,這位姑娘,要是誰跟她,好像就不是頭疼的事了,得神經疼,全身疼。
司徒遠把眉一皺,臉一沉,不悅地說:“你走錯地方了吧?精神病院的大門小時都開着呢,別到這裡胡鬧!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哦?他還跟她整這一套,以爲她是個良民啊。
她把脖子一揚,挑高了眉,問他:“怎麼着?還想裝失憶?不記得我是誰了?”
“不管你是誰!我不是司徒清,他上了你也好沒上你也好,跟我沒關係。走!”
現在的女孩子,訛人的多了,保不準司徒清沒上她,她硬說上了,還賴上門要錢。他們家錢是有,可不能沒原則的用來打發這種妄想一夜暴富的女人。
“我靠!你有種,裝不認識我!有種你說你連白遲遲也不認識!你個始亂終棄的混蛋,人家遲遲那麼傳統的小女人被你說睡就睡,睡完了就不要了。兩個人都說好了去登記結婚了,你就這麼說話不算數把她甩了,你讓她以後怎麼辦?”
聽到白遲遲的名字,司徒遠才知道這姑娘不是來鬧事的,原來是來替人鳴不平的。
還真看不出這麼一個神經兮兮的女人,還有幾分義氣。
他不知道清是怎麼安排白遲遲的,以他對清的瞭解,他肯定也不會虧待她。
當然了,不管他做什麼,司徒清確實還是虧欠白遲遲的。
清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代替他挨一頓罵也不冤枉。
想到這兒,他就做好她再罵他一頓的準備,沉聲說道:“你覺得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補償你的朋友,你儘管提,司徒家會盡量滿足她的要求。”
這麼說還算是一句人話,不過還是沒辦法讓她辛小紫消氣。
她輕挑地揚了揚眉稍說道:“會滿足嗎?很簡單,她就是要睡你一輩子,你滿足她吧,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司徒遠差點兒被她的話給嗆死,這什麼人啊,左一個睡,右一個睡。
看他那一副吃了死蒼蠅的糗樣,她總算出了一點氣,不過還不夠。
“你那什麼表情,你睡人家白遲的時候不是睡的挺爽的嗎?你看她胸部又大,腰又細,哪個男人不喜歡睡這樣的,你還吃虧了?”
不堪了不堪了,他聽不下去了!受不了了!
他皺了皺眉,衝她低吼了聲:“別說了,我不是司徒清,我是司徒遠!”
啊?辛小紫這纔想起他是有個混蛋弟弟來着,想當年她還夢想着見到他雙胞胎,她要撲倒呢。
還是別撲了,估計都是一個德行。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黑臉的傢伙,還別說從哪個角度看都一模一樣。
她眼珠子轉了幾轉,計上心來,上前一把拉住司徒遠的胳膊,口中說道:“我看你跟司徒清一樣,要不你讓她睡吧,估計她也認不出來。”
他剛纔以爲她那些話都夠脫俗的了,沒想到她還有更脫俗的,他嘴張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她的話。
“同意了?走吧!今晚有男人要跟她表白,我們要到嫦娥飯莊吃飯,你跟我一起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是白遲遲失戀,她怎麼像被刺激的不正常了?
司徒遠黑着臉甩開了她,沉聲說道:“別胡鬧了!快回去吧!她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跟我說,把我手機號記一下。”
辛小紫不理他的話,問他:“你真不要替你哥哥好好善後嗎?我跟你說,今晚我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邢副院長可要跟她表白了,到時候我天上地下最可愛的遲遲同學就飛了,不睡算了,我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