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司徒清回頭看着白遲遲,半信半疑的說。
白遲遲無可奈何的搖着頭:“你幹嘛不相信我呢?”
“因爲我瞭解你,爲了寶寶你就是不願意去吃藥打針,就怕傷了孩子,是不是?等我一走,你就會反悔了!”司徒清確實很懂得白遲遲的心思。
“絕對,絕對不會的!不然你馬上就請小紫下來,我以她的名義發誓一定會去找老許的!”白遲遲豎起兩根手指說。
司徒清折返回來,看着她的眼睛說:“真的寶貝,你吐得這麼厲害,一定要讓醫生好好的給你看看,要是一直這樣吐下去你怎麼受得了呢!”
“知道啦,首長大人!”白遲遲調皮的行了一個禮。
這時候,辛小紫剛好神清氣爽的走下樓來,一看到白遲遲被張媽和陳媛圍在沙發上,而且司徒清正蹲在她面前語重心長的說着什麼,不禁讓她有些擔心起來。
“你們在幹嘛?”辛小紫快步走到了沙發前,看着衆人說。
白遲遲笑起來:“沒事兒,今天早上我開始有早孕反應了,吐得稀里嘩啦的,這個笨蛋怕我吐死在家裡,逼着我看醫生去呢!”
“真的嗎,我怎麼還是一點都不想吐,而且我胃口好着呢,什麼都想吃!”辛小紫一聽放心了,走到餐桌前拿了一個麪包一杯牛奶狼吞虎嚥起來。
白遲遲羨慕的看着她大吃大喝,嘴裡不服氣的說:“憑什麼啊,都是懷孕,你就這樣有口福!”
“別眼紅啊,我這體質就是這樣的,我媽當初懷着我的時候還去參加單位的聯誼會呢,那大秧歌兒扭得!”辛小紫哈哈大笑着說。
司徒清看了看時間,對辛小紫說:“小紫,這事兒正要拜託你呢,一會兒你陪遲遲去費宅,找老許中醫給她看看吧!”
“行,沒問題,我也想出門走走呢!天天在家裡也悶得慌!”辛小紫吃完麪包抹抹嘴,又伸手拿了一個花捲。
因爲司徒百川今天的早餐在書房吃,所以辛小紫也樂得沒了規矩胡吃海塞一頓。
陳媛低頭對白遲遲說:“遲遲姐,你跟小紫姐兩個人去行不行?不然的話我請假陪你們吧?”
“不用了不用了,你現在纔剛剛到公司,要是缺席的話不太好,你快點跟清一起走吧,我們一會兒就走了。”白遲遲趕緊對陳媛說,讓她跟司徒清一起去上班。
早飯吃完了以後,司徒清叮囑了好多注意事項以後才一步三回頭的帶着陳媛走了。
“喂,你真的什麼都不想吃嗎?”辛小紫意猶未盡的看着白遲遲,手裡又拿了一個蘋果。
白遲遲點點頭:“真的沒有胃口啊,我倒是想吃,就是沒法下嚥。”
“那還真的要去看看,不然餓壞了你事兒小,餓壞了司徒家小孫子可就事大了!”辛小紫說完,逼着白遲遲喝了一杯牛奶,差點沒給她又弄吐出來。
因爲辛小紫確實沒有什麼反應,所以她現在還是跟平時一樣,該幹嘛幹嘛,並沒有因爲懷孕就收斂一點。
這也是辛小紫驕傲的地方,她總是說自己身體好,底子
棒,扛得起罩得住。
結婚的時候,司徒遠給辛小紫買了一輛寶馬,不過當她懷孕以後就備了司機,不讓她自己動手了。
可是今天辛小紫覺得自己身體狀況非常好,所以就想着要自己開車帶白遲遲去費爺家見老許。
“你行嗎?”白遲遲上車的時候有些猶豫。
辛小紫戴上墨鏡,瀟灑的一甩頭髮:“我怎麼不行,快點上來,我這就帶你去看醫生!”
兩個人去之前給文若打了電話,結果她和費世凡正在國外旅遊,讓辛小紫直接找阿勁就行了。
費宅大得就像一個小城,進了門以後辛小紫還得用導航才能找到主體大樓的入口。
“阿勁!”這麼久沒有見到過了,可是白遲遲還是很容易就認出來那個站在門口微笑着等候的人就是費世凡的得力手下。
“白小姐,您來了!”阿勁彬彬有禮的走過來打開車門,扶着白遲遲的手請她下了車,又同樣讓辛小紫走下來。
辛小紫擡頭看着這座輝煌的住宅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說:“我的天,這位費爺是尊多麼大的神啊!”
“別胡說,費爺可是很溫和的!你看文若和阿凡多幸福!”白遲遲拉着辛小紫的手跟在何勁的身後。
繞了幾個彎就不記得了,反正最後總算是在阿勁的帶領下來到了費爺養生的一個大房間裡。
“白小姐,請等我一下,我去請示費爺。”何勁讓白遲遲和辛小紫坐在一張寬大得不像話的沙發上以後就離開了。
辛小紫四處打量着,嘴裡嘖嘖稱奇:“想不到費世凡他們家這麼有錢的?他爲人還真是低調,都沒有看出來呢!”
“哎呦,他一直都是那樣的啊,英國紳士的品格。”白遲遲走得有些累了,輕輕捶着自己的小腿。
“這倒是,我覺得自從認識他以後就沒有見到他大聲說話發脾氣似的!文若好福氣啊!”辛小紫當然不知道在老許的藥草莊園裡,費世凡誤以爲文若是白遲遲的時候那種癲狂的狀態。
白遲遲一想到那一幕就覺得這就是天作之合,就是費世凡和文若之間的緣分。
“白小姐,費爺說了,請二位到費宅就不要客氣,當成自己家一樣就好!”正在兩人閒談的時候,阿勁又走出來了。
“好的,不過阿勁,我們不用去給費爺請安嗎?”白遲遲有些遺憾的說。
“啊,是這樣的,費爺這兩天在老許的指導下辟穀,不方便見外人的,還請多多諒解!”阿勁解釋道。
辛小紫驚訝的說:“費爺要絕食啊?他老人家受得了嗎!”
“呵呵,辛小姐多慮了,我們費爺身體好的很,辟穀只是爲了清修而已。”阿勁笑着說。
白遲遲擔心辛小紫又要說出什麼驚人的語言,趕緊擋在她前面說道:“好的好的,那麼老許呢?”
“我們少爺已經告知了費爺二位的來意,老許現在已經在後面小花園裡等着白小姐了。”阿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着白遲遲和辛小紫上了電梯,直接下到了一樓。
電梯一打開,就是一陣陣的
藥草香撲面而來。
“哇,這個電梯外面就是院子,這種設計我還真是沒見過呢!”辛小紫睜大眼睛說。
阿勁微笑着說:“因爲老許是費爺的專職養生顧問,所以給他專門修了這個小院子,可以栽種一些他需要的藥材。”
“怪不得呢!”辛小紫是學藥理的,儘管是西醫,可是對藥材卻有着特有的興趣,她走走看看,連連驚呼。
白遲遲笑看着辛小紫,她也覺得這座院子真是好像百草園一樣,到處都是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植物,不過都是有用的,對於中醫來說任何東西都可以入藥。
“哈哈,白小姐,好久不見啊!”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院子深處傳來,白遲遲擡頭一看,可不就是老許嗎!
只見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衫,頭頂一個草帽,還扛着一柄花鋤,說是一個採草藥的老農也好,說是仙風道骨也可以。
“老許,許中醫,好久不見,您還好嗎?”白遲遲趕緊走上前去打招呼。
“我還好,不過你可不怎麼好啊,臉色有些難看!”老許果真是三句不離本行。
白遲遲笑着伸出手說:“確實有些不大好,所以纔來請教您啊!”
“遲遲,這位就是老許先生嗎?遊雨澤的父親?”辛小紫踏着百草園中間的小路走過來。
因爲在白遲遲的婚禮上見過遊雨澤,又聽白遲遲說過他的事情,所以辛小紫知道遊雨澤是老許的兒子。
“這位姑娘想必就是白小姐的妯娌了?”老許笑吟吟的說,一則是因爲聽到了自己兒子的名字,二則是他已經知道司徒清有個孿生兄弟也已經結婚了。
“是是是,久仰您的大名,這次就煩勞許老先生幫我們把把脈,看看我們的身體有什麼需要修補的地方!”辛小紫調皮的說。
因爲在學校的時候,中西醫學生總是在爭論一個問題,那就是把脈到底科學不科學。
“二位請!”老許帶着白遲遲和辛小紫朝着院子裡的一個小涼亭走去。
謝過了阿勁,辛小紫和白遲遲跟着老許朝前走,發現那個小涼亭下面的水面上也種植着很多類似於菖蒲之類的藥材。
“白小姐臉色欠佳,我就先看看你的脈息吧!”老許也不多廢話,直奔主題。
白遲遲微笑着伸出手,老許隨隨便便往她的右手腕上一搭,不出片刻就點頭說道:“恭喜!”
“啊?真的假的?”辛小紫驚訝的捂着嘴,不過她馬上就想,肯定是費世凡已經告訴老許說白遲遲懷孕的事情了。
“謝謝!”白遲遲禮貌的對老許說。
老許瞄了一眼辛小紫,一把抓過她的胳膊也搭了一下脈,跟着說道:“飲食不調,暴飲暴食,脾虛血弱,要好好調養一下啊!”
辛小紫不服氣的說:“怎麼不恭喜我?”
“我是給人看病的,不是報喜的!”老許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見不得人家懷疑中醫的可靠性。
“你!”辛小紫臉色一變,不過馬上卻笑了起來:“好好好,就怕沒脾氣,沒醫術纔沒脾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