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顧錦城擡了擡嘴角,優雅地抽出了紙巾,“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我再問你一遍,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顧錦城不顧蘇流年咬牙切齒的模樣,隨手摁向遙控器,電視機裡很快傳出了早間新聞女主播一如往常僵硬做作的聲音。蘇流年完全搞不懂顧錦城的意思,便邁步擋在了電視機的畫面,顧錦城除了笑,還是笑。
帶着濃濃嘲諷與鄙夷的笑。
“你……”
“據知情人士透露,顧氏集團已經成爲蘇氏集團最大的股東。雖然消息還未經過證實,但是今日股市開盤之後,蘇氏集團的股票一路飄升,一改往日消沉之狀……”
蘇流年瞠目結舌地轉身看向新聞,她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但是顧錦城卻又一摁遙控器,關了電視。
屋內頓時一片死寂,顧錦城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自顧自地起身朝樓上臥房走去。蘇流年始終背對着顧錦城,雙眸盯着電視機的液晶屏幕,顧錦城的身影在漆黑的屏幕上顯得格外的得意不凡。
“等等,我有話給你說。”
顧錦城停了下來,卻沒有回身。
蘇流年咬了咬雙脣,掙扎了良久終於說道:“謝謝……”
“什麼?”顧錦城挑着眉頭轉身,“我沒有聽錯吧?以你的智商,居然會說謝謝?那我這杯昂貴的etrus紅酒,是你給我的謝禮嗎?”
“我……我以爲你是……”
“你以爲我散佈這個消息出去,是想要引起你們蘇氏集團內訌,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嗎?”
蘇流年沉默不語,她承認,飛馳而來的這一路上,她都是這樣想的。
“你也太瞧得起你們蘇氏了!我們顧氏集團即便想要收購你們的集團,也用不了這麼卑鄙的手段!笨女人,如果我不這樣做,你現在已經被臨時股東大會投票罷免了!如果不是我,你們蘇氏集團的股票只會一跌再跌!”
蘇流年始終垂首咬着雙脣,顧錦城大步朝她走來,骨節分明的右手擡起了她的下頜,冷笑道:“剛纔不是氣勢挺囂張的嗎?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了?”
“你想要什麼條件?”
顧錦城的眸子一閃,嘴角的笑意就像是一杯醇厚的咖啡。
蘇流年直視着顧錦城,沒有迴避他的目光,鎮定自若地說道:“你說過,你幫我就是一場交易。只要你肯幫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哦?”
顧錦城詭譎的一笑,鬆開了蘇流年,後退了一兩步,雙手抱肩地打量着蘇流年,“那你覺得,你能爲我做什麼?你對我而言,又有什麼利用價值?”
“蘇氏集團是我父母的心血,雖然我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但是隻要蘇氏集團還在,我的父母就依舊還在世上。所以,我活一日,就要保護蘇氏集團不落入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手中!蘇氏,是我活着的唯一意義,是我的全部生命。只要你肯幫我保住公司,無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想不到,一個蘇氏,對你而言,這麼重要!”
顧錦城猶如狐狸一般在心裡盤算着,既然這個笨女人將自己的弱點都全部暴露出來了,怎麼也得好好利用,玩一玩,纔對得起部隊上批准的這一個月假期,不是嗎?
“你究竟要我做什麼?”
“別急!一個月的時間這麼長,免得我太過無聊了,怎麼着,也得讓我好好想想吧!不如,你先跳一個舞給我看看。我邊看邊想……聽說你會跳芭蕾?我們部隊上一個文藝兵也會跳芭蕾,不知道是你跳得好,還是她跳得好呢?”
“只是,跳一段芭蕾嗎?”
“當然不是簡單的芭蕾,而是,不穿衣服的芭蕾!”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