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今之所生氣,是因爲那死變態既跟她簽訂了協議,把她的底細查了個底朝天,卻還是不信任她,居然還串通了自己的保鏢以及姑姑,演上這麼一齣戲來試探她!
看着她被人用槍指着頭,被迫演戲裝可憐,是不是在心裡偷笑啊?看着爲了保全他的性命,不惜以命相搏,冷逸梵的內心是不是暗爽到爆啊?她就像一個人傻子被他耍來耍去!她這一生最恨的就是這種感覺。
她曾小今是個有感情的人啊,不是冷家養的一頭畜牲!
冷嫺靜見曾小今不說話,顯然以爲自己說中了對方的心思,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推心置腹,“真不怪逸梵,是我的主意。我不在乎侄媳婦是什麼出身,也不看她的才華相貌,我的要求只一條,就是真心愛護逸梵。看到你願意爲他豁出命去,我很高興。”
曾小今面色微冷,難怪冷逸梵是那副德性,原來是“家族傳統”。
冷嫺靜突然嘆一口氣:“冷家不是普通家庭,就連我們這些冷家的女人,也只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所以你要想做冷家媳婦就必須過冷家女人這一關。當然,這對你來說是很不尊重的。我沒有資格這樣做,所以我親自來扮演了這個角色,原本還打算事後跟你道歉的。”
她笑着指指自己的頭,“你這一下可不輕,咱們就算是扯平了,怎麼樣?”
原來如此,這聽着倒還像句人話。曾小今笑了一下,算是同意了。
冷嫺靜拍拍曾小今的手,“這樣才乖嘛,八姑姑最喜歡這樣的了。”然後笑着伸手指了指客艙的艙門,意思是有人在門後面偷聽呢。
於是,倆人躡手躡腳地來到門邊,然後猛的一下子拉開了艙門。阿亮就在門後,被逮了個正着。冷嫺靜故意生氣道:“阿亮,你在做什麼?”
阿亮驚慌之下,差點說了實話,“是少爺——”只聽冷逸梵咳了一聲,阿亮趕緊撒了個謊,“少爺怕少奶奶又打人,讓我盯着。”
曾小今大方一笑,“亮哥,剛纔對不住了,女人在氣頭上智商爲零,你別往心裡去。”
提起這個阿亮的心裡還火着呢,不過他的背上釘着他少爺兩道冰冷的目光,他能跟少奶奶計較嗎?只能撓了撓自己光禿禿的腦門,“沒事,亮哥大人有大量。不過,要是有下一次,你的手就沒了。”
其實阿亮濃眉烔目,長得很英氣,因爲個光頭,走到哪裡都很“亮”,所以江湖人稱“光明頂”亮哥,在保鏢界也是亮響響的人物。要不然也不能當上冷逸梵的貼身保鏢。
曾小今點頭道:“多謝亮哥,絕沒有下次。”
當她還會被他們冷家人再耍一次嗎?絕無可能!以後誰要找冷逸梵報仇就儘管找他報好了,保護他是保鏢的職責,又不是她這個少奶奶!
冷嫺靜呵呵地笑了起來,“好了好了,誤會解除了,都不要再生氣了。”說罷,她拉起曾小今的手,鄭重地交到冷逸梵的手上。
靠,又佔便宜?名分都給了,還動手了還?
曾小今就想把手給抽回來,不想冷逸梵死死地抓着不放,曾小今越動,對方就抓得越緊,還瞟了瞟冷嫺靜對她使眼色。阿亮更絕,在空中劃了個框,口中念出“協議”的口型。
曾小今暗中把牙咬得格格響,那該死的結婚協議上說,爲了使外界信服兩人的關係,允許雙方在必要的時候進行肢體接觸,比如牽牽小手之類的。
全不知情的冷嫺靜開心地望着兩個人,鄭重說道:“看到你們找到了彼此,我真的非常開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祝福你們,只能說小今是個好姑娘,逸梵你以後要好好待人家!也只能羨慕小今的好福氣,逸梵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絕對值得你愛!”
“謝謝八姑姑。”冷逸梵盡情蹂躪着曾小今白嫩的小手。
冷嫺靜給了冷逸梵的肩膀一拳,“你小子,不聲不響的,就搶到了我的前頭!”
冷逸梵將曾小今的手握得更緊,“八姑姑的緣分很快就來了。”
冷嫺靜“哦”了一聲,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這架私人飛機就送給侄媳婦當見面禮吧!”
靠,一架飛機啊!不是模型呀,說送就送了?曾小今的下巴掉了下來,連忙搖頭,“這太貴重了。”
冷逸梵卻道:“小今的意思是,貴重的禮物襯她正合適。”
冷嫺靜高興了起來,“不是說你們晚上有個私人派對嗎?開這個去正合適。”
派對?曾小今望向了冷逸梵,她怎麼不知道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