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今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冷逸梵伸手捏了捏曾小今因爲懷孕而變得豐潤的小臉,肉嘟嘟的,手感非常之好,“你的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我還看不出來?”
“老公!”曾小今嬌滴滴地叫了一聲。
噗!正在喝湯的小粉團把嘴裡的一口湯全噴了出來!
媽咪,你撒嬌前能不能先支會一聲,讓人先有個心理準備啊?你這滴滴嬌的一嗓子實在太突兀了,這是要嚇死活人啊!哎喲不行了,找個地方平靜一下。
“小思思你沒事吧?”冷逸梵輕瞟曾小今一眼,瞧你把女兒給嚇的。
“那個……你們繼續,我喝好了。”小粉團很識趣地放下湯碗走人了。湯雖然好喝,但本寶寶的小心臟更重要啊,還是趕緊跑吧。
“瞧你,把孩子都給嚇跑了。”冷逸梵一笑,握着曾小今的手輕輕一逼,就把曾小今帶到他的懷裡坐着了,其實他心裡很希望把孩子給嚇跑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吧?
“有什麼事,說吧。”冷逸梵望着曾小今的眼,滿是寵溺。無論他的小女人想要什麼,他都會給的!
“老公,你先答應我好不好?”曾小今用着她最溫柔的聲音說道。
“我得先知道是什麼事,才能決定答不答應。”雖然愛人在懷,可是冷逸梵依舊保持冷靜。
“先答應嘛,好不好?”曾小今又使出了必殺技,把額頭在冷逸梵的俊臉上蹭啊蹭。蹭得他的心裡都癢癢的!
“我會考慮的。”冷逸梵按住了曾小今作怪的小腦袋,再蹭下去,他又要忍不住了。現在離小今的預產期已經不足三個月了,他一再告誡自己要剋制!
“才只是考慮啊?”曾小今的手指又在冷逸梵的胸前畫起圈圈來。
“誰知道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說吧!”冷逸梵又伸了出大掌按住了曾小今不安分的小手。
“我要去參加賈秘書的葬禮……”曾小今討好地笑道。
“不行!”冷逸梵一口回絕,“太危險了!”
“不是有你保護我嗎?我不怕!”
“我怕!”冷逸梵的大掌撫上曾小今高高隆起的腹部,“還有不到三個月,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絕對不能讓你出什麼意外!”
“可是——”
“沒有可是!”
“我不高興了!心情不美麗了!”
“乖,除了這件事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哼,你對我不是真心的,我不跟你玩了!”曾小今說着就站了起來,冷逸梵牢牢抓住她的手不放,“你去哪裡?”
“我去找女兒睡去!”這現在已經成了曾小今的殺手鐗了,明知道晚上離了她,冷逸梵就睡不好,她就拿這個治他。
“小今,你總是這樣不講道理,真的好嗎?”冷逸梵無奈地道,他對此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然好了,不講道理是女人的特權。”曾小今掙脫了冷逸梵的手,當夜還真就在女兒的房間裡睡下了。結果冷大少因爲身邊少個人,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唉,冷大少你能怪誰呢?誰讓你把老婆寵得無法無天?連你自己也受盡欺負了吧?
最後,冷大少半夜偷偷跑到女兒房間去,在自家老婆的身邊躺下了。原是想把她抱回來的,又怕把她弄醒。懷了孩子之後,曾小今總是睡得久,卻睡得淺。
所以小粉團早上一醒來,就看到冷大少的大帥臉,驚了好一下!
她的牀雖然不小,她也是小小的一支,可是曾小今是孕婦啊,她有一個專門的孕婦枕,光那個枕頭就佔了大半張牀,也就是冷大少昨晚是擠在牀的邊緣睡的。只要稍稍翻個身,就掉下去了。
小粉團甚至偷偷猜測,夜裡的時候,她爹地是不是偷偷掉下地幾次?真是想想就覺得那畫面太美!
正想着呢,就見曾小今手臂一伸,小腿一蹬,然後冷大少就砰的一聲完美落地了……
呃!小粉團捂了捂眼,PP應該很痛吧?結果這響動嚇到了曾小今,她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一臉的緊張與迷茫,“怎麼了?是不是地震了?嗯……哈哈哈!”
看到正坐在地上揉着屁股、呲牙咧嘴的冷大少,曾小今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冷大少看着她,本想做出生氣的模樣,卻又被那笑聲給感染,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都是被你踢下牀的,你還笑?小沒良心的!”
“誰讓你偷偷跑過來睡到我身邊的?”曾小今嘴上不饒人,其實心裡還是很心疼,趕緊和女兒一起拉自家男人起來,“疼不疼啊?”
“好疼!”冷大少乾脆把頭往曾小今的肩上一靠,裝可憐道,“老婆,女兒的小牀擠不下我們三個人。”
曾小今纔不上當呢,“你答應我的要求不就好了嗎?也省得你再被踹下牀,多疼啊!”
冷大少臉色一沉,“這件事免談!”
曾小今微微一笑,“今晚我還跟女兒睡!”
“你?最毒婦人心!”冷大少控訴道。
“我就是你一輩子戒不掉的毒!”曾女王傲驕着呢。
“曾小今,你不過是仗着我愛你!”冷大少很不甘心在對峙中就落了下乘。
“答對了!”曾女王獎勵了冷大少一個大大的香吻,就得瑟地起牀了。欺負自家男人的感覺就是爽啊!
小粉團搖了搖頭,唉,別看她爹地那麼厲害,一遇到媽咪就什麼原則都沒有了。她出五毛錢賭爹地輸!
果然,冷大少堅持不到兩天就同意了曾小今的要求,實在睡得太憋屈了,還一個晚上被踹下牀好幾回。這要是傳出去,冷大少的一世英名就毀了。不過倆人說好了,葬禮當天,小今僅僅是去走個過場。而且一切都要聽冷大少的安排,必須在他的視線和嚴密保護之中。
“遵命!”曾小今向冷大少敬了個禮,然後把他一把摟住,“老公,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再好的老公,也經不起你這麼氣!”冷大少輕點了一下小今的眉心,內心裡他還是不同意曾小今帶着孩子去冒險的。
“你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那心胸比海都寬闊,我就是小小的小女子,你還跟我生氣啊?”曾小今笑得那叫一個諂媚,“我也是想早點揪出幕後黑手,可以安安心心地生寶寶嘛!”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去冒險!”一提起這個,冷大少的氣就上來了。
“可是我捨不得你那麼累嗎?”曾小今將冷大少摟得更緊了一些,“你每天都那麼忙了,公司上的事,我什麼都幫不了,我不想生活上還拖你的後腿!我不要做你的軟肋!”
“傻瓜!”冷大少不禁動容,把臉貼到小今的額上,“你雖然是我的軟肋,可你也是我的盔甲,是我排除一切困難的動力!知道嗎,小傻瓜,遇到了你,我的生活才從重恢復了色彩!”
“那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以後,不論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真的?”對某位小女子的保證,冷大少還真是不敢相信。
“拉鉤!”曾小今一副下定決心的模樣。
“好,拉鉤!”拉完鉤蓋完章之後,某大少就開始秋後算賬了,“這幾夜,我一共被你踹下地九次,你打算怎麼補償老公啊?”
曾小今立即獻上一個香吻,“肉償!”
某大少濃眉一挑,真是識時務,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誰知道曾小今又來了一句,“先記賬!”然後就安心地閉上眼睛睡她的大頭覺了。
冷大少默了幾秒,朝曾小今撲了過去,“賒欠可是要算利息的,來,先償點利息。”
“冷逸梵,我還有兩個多月就生了,醫生說……”
“我就是醫生,我說了算!”
“……”
兩天後,曾小今就在冷逸梵的嚴密保護下去參加賈秘書的葬禮了。
賈家人明顯別有用心,總覺得賈秘書是撞死在冷宅前的,所以冷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可不覺得,冷大少給他們的那點安撫與補償就足夠了,他們打算利用賈秘書的死狠狠敲詐冷家一筆。他們對此很有信心,天大地大死人最大!
而媒體的嗅覺一向是最靈敏的,明知道賈家人動機不純,他們就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當然,他們的報道明裡暗裡都是偏向冷家的,只要他們還想在A市混口飯吃。
整個出殯的過程,冷大少與曾小今並沒有現身。而是阿亮與阿九作爲倆人的代表,與冷氏其他和賈秘書同事過的員工一起參與了全程。這期間,賈秘書的父母鬧過幾回,要冷大少與曾小今出來給個說法,阿亮與阿九也不是省油的燈,能任由別人搓圓揉扁!?
他們出具了公安機關的證明,證實賈秘書是自殺身亡,跟冷家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賈家人再胡說八道,就告他們誹謗!
“就算她是自殺,那也是你們冷家逼的!怎麼?把人給逼死了,主人家都不出來露個面,派兩條狗來就想打發了事嗎?”賈秘書的媽跳着腳大罵道。
她一看就是當家的主,說出來的話更是刻薄無比,骨子裡又是個極不要臉的潑皮悍婦!瞧瞧這氣勢,要是擱在亂世,一定是個女悍匪,搞不好還是個山大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