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今的小腦瓜快速地運轉着,很快理清了思緒:
“亨利是老國王的私生子,現在他已經把老國王的其他幾個兒子還有他們的兒孫都殺害了,老女王等到膝下無子的時候,就想到你這個外孫,所以亨利就來害你!只要你也死了,他就可以擺脫私生子的過去,名正言歸地繼承k國的王位了!真是好精的算盤!”
冷逸梵點了點頭,摩挲着小今的臉輕笑道:“不愧是我的老婆,一點就透!”
見自家男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曾小今就急了,“你還笑得出來?亨利能把老女王的三個王子都滅了,可見他的心有多狠,手段有多厲害!現在你成了他最後的絆腳石,他一定會用盡一切手段來要你的命!”
以前冷逸梵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別人想要他的命還沒那麼容易,可是現在他成了家有了妻兒,小今自己倒還好說,可幾個孩子都那麼小,無論對方找誰下手,都有可能對冷逸梵產生巨大的威脅!
冷逸梵聽了小今的話,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我怕什麼?我有老婆保護我呢!”
好吧,曾小今真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她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她很受用。
不過,她還是在冷逸梵的胸前捶了一下,提醒道:“別嬉皮笑臉的,說正經的呢!亨利只怕比老妖狐還難對付,至少我跟老妖狐打交道多年,對她還有一些瞭解。可這個亨利,我卻知之甚少,也沒有與他正面交鋒過!”
“現在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他是我母親同父異母的兄弟了嗎?”冷逸梵在認定對手是亨利之後,反而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爲什麼還要去了解他?既然他的目標是我,那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看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手段好了!”
他冷逸梵執掌冷氏這麼多年,連他都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多少人了,想他死的人那可是多了去嘍,這亨利想要他的命,只怕還得拿着帳篷去排隊呢!
曾小今撇了撇嘴,“又是這一句,我們現在除了被動挨打是不是就沒有別的招了?”
無論是爲了給歐子軒報仇,還是替冷逸梵消除威脅隱患,她都想盡快把亨利給消滅掉,而不是坐在這裡焦急不堪的等着對方出擊!因爲他們根本不清楚對方的底細,更摸不清對方的套路。等待,就意味着被動挨打!
而曾小今最不喜歡做的是就是等着被打,她喜歡在對方出拳之前,一招致敵,打得對方永無翻身之日!
冷逸梵很有耐心地解釋道:“老婆,你們特工開始訓練的時候不是說,要先學會捱打才能夠更好地反擊嗎?”
他們不先挨點打,怎麼能摸清對方的路數呢?捱打,不是退讓,而是有技巧的準備反擊!
曾小今瞅着冷逸梵,說道:“我說不過你,反正——”
冷逸梵立即打斷她的話接道:“反正你要好好呆在家裡,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小今,只要你們好好的,這世上還沒有人可以打敗我!”
這纔是他把他所知道的真相都告訴曾小今的目的,他的小女人有些不安分。他喜歡她的不安分,如果沒有這份不安分,就不會有他們之間的情緣。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需要她好好地配合他,不做半點讓他擔心受怕的事情。
曾小今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老公,說了半天,你就是不讓我給歐子軒報仇啊?”
曾童鞋用她那少得可憐的腦容量,終於轉過了這個彎來了。冷逸梵的意思不就是讓她安分守己地呆在家裡相夫教子,其他事情一概別管嗎?
冷逸梵摸摸曾小今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一個小寵物,只並一句狗狗你好聰明瞭。曾童鞋打開他的手,頗爲不滿地盯着他。
他便正色回道:“歐子軒是我冷氏的員工,他的仇我去給他報,這種小事就不勞動夫人你費心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白天負責餵飽孩子,晚上負責餵飽我!僅此而已,soeasy!”
曾小今狠狠回了一個字——滾!
真是個丫丫的色胚,無論談什麼事情,他最後都能扯到那個上面去!再也不用擔心要生孩子,所以他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歐子軒在a市沒有其他的親人,父母又已去世,其他的血緣關係不是很近的親人又很難聯繫得上。所以是冷氏集團出面爲歐子軒舉行的葬禮,冷逸梵帶着曾小今出席了葬禮,只是露了個臉就回去了,反而是曾爸爸帶着洛千千與阿亮從頭堅持到了底。
歐子軒的葬禮舉行時,大保連坐起身都不成,還在重症監控室呆着呢,但爲了送歐子軒最後一程,堅持讓人把他給擡了過來。本來醫生是堅決不允許的,但經不住他以死相逼,只得同意。
大保來時,正巧曾小今還在,他便告訴她,歐子軒的心願是他死後將他的骨灰分成兩半,一半葬在曾小今媽媽的墳墓旁邊,一是表達他對曾媽媽在他小時候給予他的照顧與溫暖,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只有陪着曾媽媽,曾小今纔會在去看媽媽的時候順便看他一眼,想起她的人生裡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
他的另一半骨灰則葬在a市,葬到一個離冷宅最近的墓地區,這樣,他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陪伴她了!
不知道曾小今聽到大保的話後有沒有感動,反正冷逸梵覺得脊背有些發涼!歐子軒這是連死後都不放過曾小今啊,他要不要考慮把冷宅搬個地方?只要不出a市,離歐子軒下葬的地方越遠越好!
不過,冷大少就是冷大少,任何時候都能保持常人所沒有的清醒,他向大保道:“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處理歐子軒的後事,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有關歐子軒的一切,包括他和亨利的關係!”
大保冷着臉,“什麼亨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冷逸梵一針見血的戳穿了他,“就別裝了,來殺歐子軒的殺手就是亨利的手下!”
大保抿着嘴,顯然什麼都不願意說,本身歐子軒爲了他的安全着想,讓他知道得就少,他就算說也說不出什麼來,而且一旦他把知道的都說了,亨利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冷逸梵見大保不願配合,便道:“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不過歐子軒的骨灰葬在哪裡由我說了算。”
開玩笑,歐子軒的工資是冷大少開的,連葬禮的費用也是他出的,他憑什麼就非要按照死者的意願去行事?那傢伙連死後都惦記着他的女人,這讓他很不爽!
大保頓時就火了,躺在單架上很是虛弱地罵道:“我們爺可是爲了小今才死的,你居然連他最後的心願都不完成,你還是不是人?”
“既然你知道是誰殺的你們爺,爲什麼不把真相說出來,好讓我爲他報仇?”見大保沒有說話,冷逸梵立即開啓了無賴大少模式,“再說了,他想怎麼死是他的自由,我可沒有讓他爲我的女人做什麼!我冷逸梵還用不着別的男人來操這份心!”
曾小今想說什麼,卻被冷逸梵給按住了,那眼神分明是在提醒她,她得配合他行動!
“你!?無賴!”對於冷逸梵這種人,大保很快敗下陣來。
現在連他的命都捏在對方的手上,他有什麼資格跟對方談條件?更何況,他沒有保護好他們爺已經是失職,如果連他最後的心願都無法完成,那他死後有什麼面目去見他們爺?所以大保很快選擇了妥協!
“好!我可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但你說的話一定要做到!”
“這個你放心,我冷逸梵一向一言九鼎!”
“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大保嘆息一聲,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還不如多知道一些機密呢,這樣也能派上點用場。
“不必太多,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可以了!”
大保又猶豫了一下,最後抱着必死的決心,把知道的都說了。就算不相信冷逸梵,也可以相信曾小今。如今他都成了這個樣子,能爲他們爺報仇的人也只有靠他們了!
“爺不是他的父母親生的,好像跟那個亨利有着一定的血緣關係,具體是什麼,我並不知道,反正很親近就對了。至於爺是什麼時候爲亨利效命的,具體的時間我並不清楚,只知道日子已久。”
大保一邊努力地回憶着,一邊說:
“爺對亨利一直很尊重,而且爺的商業神話裡有亨利的支持,不過那個亨利在生意上對爺的干涉並不多,但對爺的生活倒是管得挺嚴,包括讓爺娶趙欣然她是亨利的要求。爺當初是不同意的,可是亨利不斷對爺施壓,甚至放下狠話說爺要不同意,他就殺了小今,爺這才答應了下來!”
擦!冷逸梵在心裡罵了一句,他能說自己後悔讓大保讓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嗎?大保這些話分明是提高歐子軒在小今心目中的形象啊!
可是這個時候又不方便讓大保閉嘴了,他知道的情況還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