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邁特倫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回絕了她,後面還順便添加了一句話:“你也用不着。”
“.......”
“剋扣鬼,鐵公雞,吝嗇鬼!”陸婉晴一邊在心裡暗自罵道,一邊忍不住翻了幾抹白眼,當然,這些話她只能放在心裡,並不敢真的脫口而出。
不過,爲了能早一些脫離他的掌控,她擰着纖細的眉目辯解道:“怎麼用不到,上下班車費,以及午餐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邁特倫性.感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線,相反,卻是老管家主動站出來解釋了一下:“陸小姐,島上有一家百貨超市,而且這裡是私人島嶼,想要從這裡出去唯一的交通工具只有飛機。”
“飛......飛.......飛機?”
陸婉晴差一點就驚掉了下巴,眸子更是繞着島嶼轉了一圈,這才發現不遠處竟然真的停放着一臺飛機,她不由得擡起手臂拍了一下腦門。
這裡四周環海傍山,她早應該想到纔對,不過,這天天坐飛機上班的土財主也只有邁特倫能想得出來。
一想到他奢侈的舉動還要自己掏一半腰包,陸婉晴就忍不住一臉寬麪條,這簡直比土匪搶劫還要讓人肉疼不止。
......
“好,到了你可以走了!”
沐曉月臉色突然轉變了畫風,剛纔還百般討好的表情這會兒已凝成了冰霜,纖瘦的十指扣在一起發出‘咔嚓咔擦’的聲音,無形之間着實嚇壞了丁浩。
說完,她探着身子從後座扯過揹包猛地一下推開了厚重的車門,轉身之際還特意一臉認真囑咐道:“不許跟着我,小心我連你一起揍!”
話落,‘砰’的一聲,沐曉月無視丁浩黑掉的臉色,一把甩上了車門,昂首挺胸走進了餐廳。
冷冽的目光掃了一圈西餐廳,終於在一處落地窗旁尋到秦詩詩的身影,沐曉月勾了勾脣角,隨即揚起一抹暗藏殺意的笑意。
然後她隨便找了一處座位坐了下來,慢斯條理翻開揹包動作麻利爲自己戴上了拳擊手套,握着拳頭雙手對擊發出的聲音剛好引起衆多人的視線。
“秦小三,原來真是你啊。”
沐曉月隨便找了個開場白,語氣之下明顯是不待見的語氣,不大不小的聲音落入耳中着實讓秦詩詩爲之一怔,好半天才轉過身對上她的視線——
“是你?”
嘲弄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沐曉月,像是見到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不由得咧嘴笑了出來:“哈哈哈,請問這位小姐你是猴子派過來的逗比嗎?”
可惜,沐曉月像是沒聽到似的依然玩弄着拳上的手套,抿着薄脣沉默不語,絲毫不在意她對自己百般的嘲弄。
“啪。”
從錢包內抽出幾張百元毛爺爺隨即便拍打在桌面上,然後呶了呶下巴示意她收下:“給你的裝逼小費,拿走快點滾蛋,不要在這裡影響我的心情。”
本以爲脾氣暴躁的沐曉月會揮着拳頭毫不客氣暴揍她一頓,哪想到,她走上前一把抓走了那幾張百元大鈔隨之塞到了口袋內。
這一番舉動明顯落到了秦詩詩眸中,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底竟是嫌棄兼顧着厭煩的目光,視線停留在她身上僅半秒便移走落在了別處。
這幾年,她見過了太多形形色.色的女,包括那些清高自傲爲了錢而不惜脫光身上所有衣服的女人,當然還有另類,比如眼前這位......着裝打扮品味簡直和土星人有的一拼。
旁邊的服務餐員一直守候在一旁,她也搞不清楚這兩位到底是朋友還是陌生人,所以,她乾淨選擇了沉默,大不了實在不行,她就找個藉口逃避一下。
畢竟,她守候在這裡已經長達兩小時之久,鄰桌早就換了一批又一批,可這位小姐卻一直未曾動筷,而她等待的人卻一直遲遲沒有現身。
像被放鴿子這種事對她服務人員而言會常常見到,所以也早都習以爲常。
“錢拿了,怎麼還不滾?”秦詩詩不悅的聲音從脣.瓣間溢了出來:“再不走我就喊保安,出醜可不要怪我!”
話落,沐曉月也一屁.股坐到了她對面,原本緊繃的臉蛋此刻也漸漸沉了下來,一拳砸在桌面上,發出‘咚’的聲音,頓時把秦詩詩嚇傻了。
沐曉月和秦詩詩?
她們兩個人怎麼會在這裡碰面?不難看出一股火藥味蔓延在她們四周,時刻等待着導火索將她們引爆。
腳下的步伐剛走了幾步結實粗壯手臂就被人從後面一把拉住,下意識揮出去的拳頭也同時被人握住,一抹冷冽陰寒的聲音飄了過來:“你想上天?”
“......”丁浩抽搐了一下脣角,心裡下意識反駁了一句:“我靠,不吭一聲就拽人家,結果還說他要上天,我要上了天,必須先滅了你的威風。”
“阿澤,你在這裡幹嘛?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是過來赴秦詩詩的約會!”
丁浩一口氣說完,可一看到他板臉沉默不語的樣子心裡就一陣暴怒,這一刻,他竟然再也猜不透邱少澤的心思,突然間把秦詩詩放了也就罷了。
如今,竟然還大張旗鼓和她搞起了約會,絲毫沒有一點要躲避的姿態。
“邱少澤。”丁浩低聲怒喝,刻意壓抑了一下喉間,以至於聲音有些嚴厲:“你是不是瘋了?讓小嫂子知道,你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丁浩明顯一副皇上不急太監急的神色,一聲嘆息過去,他看着邱少澤問了一句:“因爲什麼?”話落,沉寂了片刻,他依然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於是丁浩試探着問道:“秦詩詩有了你什麼把柄?”
“還是......”
“沐曉月,你個瘋女人,你要幹嘛?”
丁浩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抹怒吼且又嘶聲吶喊的語氣打斷,剛纔還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女人,此刻一人站着,另一人頭頂卻佈滿了水跡。
只看到沐曉月二話不說又端起桌面上滿滿一杯水,再次潑向了秦詩詩,液體順着她白皙妖嬈的臉頰緩緩滴落,額前幾縷髮絲狼狽的緊貼在額頭。
秦詩詩一邊驚呼喊道:“沐曉月,你個賤女人是不是瘋了?”一看到身上精心準備的裙子落了水的印記,立馬惱羞成怒指着沐曉月大聲怒喝道——
“賤人,市井刁民簡直不可理喻,你......”
“啊,好痛,痛死我了,你......你快點給我放手!”秦詩詩不敢輕易抽離自己的手指,生怕對方稍微一用力便會掰斷她的指尖。
沐曉月最討厭別人用手指着她的額頭威脅她,從始至終也只有她老媽會毫無忌憚這樣做,第二個人出現了那她不好好教訓一下,豈不是難解心頭之恨呢?
想法一落,沐曉月掰着她纖瘦的手指往上微微一用力,便又聽到她毫無形象殺豬般的怒吼:“賤女人,快點鬆開我!”
“保安.......楞那幹嘛?快點喊保安啊,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必須根本陪葬!”十指連心那撕裂的痛幾乎快要把她痛死,額頭溢出一滴滴冷汗,小臉也同時蒼白了許多。
丁浩嘆了一口氣,不由得擡起手臂揉了揉眉心,然後語氣略有些無奈地說:“我過去把沐曉月帶走,她其實並不是......”
“不用。”邱少澤冷聲打斷丁浩的話,然後聲音淡漠,貫穿着一股獨特霸氣磁性的聲音。
聞言,丁浩不由得一怔,隨後便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沐曉月可是衝着秦詩詩過來的,你看她手上還帶着拳擊手套,你就不怕鬧出點什麼人命?”
邱少澤冷這一張俊臉,一雙鷹眸同時劃過一抹冷光,他抿着性.感的薄脣充分表明了什麼叫字少稀貴:“死不了。”
呵呵,笑話,他怎麼捨得讓她那麼早就死了?他和她之間的遊戲纔剛剛開始,這種活不了序幕的人物,他還非要讓她活到第二集。
說完後,邱少澤邁着穩重的步伐走到了提前預定的位置上坐下,極其隱瞞的地方不僅不會輕易被人發現,而且還能把樓下發現的一切收在眼裡。
雖然猜不透邱少澤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可僅憑他現在對秦詩詩的態度,也足以證明他與秦詩詩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情的事。
如今,他深邃的眸子帶着幾許看戲意味的目光正鎖在樓下某個地方,而他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搖晃了一下杯中猩紅的酒液,而後昂首滿滿一杯液體就被他吞嚥到了肚子裡。
這樣的邱少澤竟讓他突然間有幾分陌生感,這種感覺,極度讓人心裡有幾分忐忑不安。
“秦小三。”沐曉月鬆開了她纖瘦的手指,然後一把揪上秦詩詩的衣襟,聲音嚴厲卻又冷冽十足:“隨便被人拱的戲子,你有什麼資本說別人賤?”
“你.......”
秦詩詩被氣得一時語塞,完全忘記了反駁,以至於沐曉月趁機一把拿掉她遮蓋在臉上的墨鏡,然後可以加重了語氣,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啊,一線女星戲子破壞別人的家庭,死不要臉也就罷了,竟然還整天耀武揚威到處炫耀她不要臉的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