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少澤,給我打電話問我你在不在我家,當時我以爲你們倆鬧了什麼彆扭,也就沒當回事。”沐曉月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有個叫阿勇的男人跑到我那找你,我就覺得哪不對勁,於是我就纏着他問,那個男人才告訴我你被人綁架了。”
“豌豆,你不知道當時都要把我嚇死了。”沐曉月嘟嘟囔囔說了一大推,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小手,眸光掩飾不住的心疼。
陸婉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怎麼搞的一副她被人綁架的模樣,不過對於她對自己的關心,陸婉晴還是感覺十分窩心,“沒事了,沒事了。”
“怎麼可能沒事?你看你的臉都.......”沐曉月一時心急差點脫口而出,還好她及時剎住,並沒有將她豬頭臉的事情說出來。
呃......我的臉,怎麼了?
陸婉晴還沒來得及問出心中的疑惑,病房間的門再次被人推開,然後一擁而入衆多醫生將她團團圍住:“陸小姐,有沒有覺得頭部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頭暈,噁心、嘔吐的感覺?”
“沒......沒有。”面對醫生一連串的問題,陸婉晴不禁的嚥了下唾沫,有沒有人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醫生難道都很閒嗎?怎麼都跑來她這裡?而且一個個臉上不是掛着緊張的表情,就是額頭溢出了點點汗滴。
這,已經入秋的天氣,他們怎麼那麼熱?
醫生對她又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醫生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的了好久,這纔有一位比較權威的醫生看着她說道:“陸小姐,目前情況還算比較平穩,需要在住院觀察幾天。”
呃......
還要在住幾天?不是吧,我好想現在就出院。
擡眼可憐巴巴的望向邱少澤,可他只是很溫柔勾了一抹淺笑,湛黑的眸子閃爍着寵溺的眸光,“聽醫生的。”
“好吧。”陸婉晴沉悶的低下頭,就在醫生準備離開的剎那,她猛地想起什麼,“醫生,那個我的臉......”
“老婆,中午想吃什麼?”邱少澤及時打斷了她的話,並向醫生瞥了一記冷冽的眸光,神眼中帶着警告的意味,並示意他們趕緊滾蛋。
陸婉晴看着醫生推門離開,隱約覺得似乎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可又一時半時想不出來,然後她回過頭看着邱少澤,想了一會兒,脫口而出:“肉。”
噗嗤......
沐曉月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氣,聽到陸婉晴說的話,再看看她那張腫的像豬一樣的臉,一個沒忍住直接噴了出來。
“咳咳,我出去打個電話。”她乾咳了兩聲,擦了擦嘴邊,然後隨便扯了個藉口就直接竄了。
“老公,你有沒有覺得沐曉月有哪裡不對勁?”直到那抹身影竄出門外,陸婉晴才扭過頭看着他疑惑的問道。
“你這個朋友正常過嗎?”邱少澤眸光微閃,伸出一雙大手往她額頭探了探,確定她還好之後纔不急不躁的說道。
陸婉晴想了想似乎還真那麼回事,這才揚起一張小臉,扯出一抹淺笑:“老公我好餓,你聽我肚子都在咕嚕咕嚕叫。”
說着,竟然想要起身,可是背後突然傳來的撕扯的痛,讓她忍不住又躺了回去,看到邱少澤佈滿緊張的面孔,哪怕疼痛難忍,她只是皺了一下眉目,硬生生咬牙撐了下來。
“老婆,哪裡不舒服?”邱少澤感覺到陸婉晴有幾分不對勁,立馬上前扶住了她身子,眼底明顯溢出了心疼的眸光,“受傷了,還不老實。”
那張白皙青春亮麗的臉蛋如今卻掛滿了青紫痕跡,微微還有點紅腫摻在其中,全是那些該死的綁匪打出來的。
他不知道那幾個小時候陸婉晴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可是她身上渾身上下的傷痕來看,她不止遭到一個綁匪的毆打,或許是更多個。
想到這,他湛黑的眸子閃過一記冷冽的眸光,心頭頓時又傳來陣陣撕扯的痛。
他發誓,他一定會把那些傷害她的人統統碎屍萬段。
“怎麼這會,渾身上下都好痛。”
邱少澤伸手替她掖好被子,瞧見陸婉晴嘟囔着小.嘴奏是可愛,他忍不住颳了幾下她高挺的鼻樑,忍不住打趣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第一天。”
“老公,我的臉是不是毀容了?”陸婉晴完全不照套路,突然蹦出了這幾個字,不難看出她還是有幾分顧慮:“你別騙我,其實我都知道。”
望着她頗是難過的臉蛋,邱少澤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沉寂片刻,他纔不以爲然的說道:“老婆,你想多了,只是有點擦傷,過幾天就好了。”
“真的?沒有騙我?”陸婉晴伸出手撫.摸着她的小臉,並沒有摸到哪裡有什麼不對勁,這才放心的吁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真的以爲......”
見到邱少澤不悅的表情,陸婉晴還是乖乖地把後面的話咽回肚子裡,這才勾了勾脣邊,咧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好吧,我不說了,不過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在醫院裡待,你能不能找找醫生,讓我出院吧?”
望着陸婉晴那明亮的眼眸佈滿期待,邱少澤只是選擇別過臉,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沉寂片刻,他忍不住在心底嘆口氣,再次看向她眼底閃爍着無比堅固的眸光,“你要聽醫生的話,剛纔是誰呲牙咧嘴喊疼?”
陸婉晴有點心虛地躲開了他的問題,看向一邊的水杯,但,邱少澤並沒有決定放過這個女人,忽然他一臉嚴肅的看着她說道:“陸婉晴,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樣地事情,都不要盲目選擇極端的方式去解決。”
呃......
陸婉晴不由得一怔,好半天才緩過神,她有點不解地看着邱少澤,企圖從他臉上尋得一點答案,奈何,除了看到他板着一張冷冽的俊臉,並沒有發現任何情緒。
邱少澤無奈的瞥了一眼那個反應遲鈍的女人,看她這幅表情似乎已經把那件事給忘得徹底,一想到她縱身跳入海中的畫面,那一份抉擇竟然沒有一點猶豫。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把她救起,那她豈不是已經葬身於大海中,想到這他的心再也控制不住一陣陣抽痛,那種撕扯他神經末梢的痛,深入骨髓。
“你跳入海中,有沒有想過我?”邱少澤冷着一張臉,湛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她的臉蛋認真說道。
呃......
情況那麼緊急,哪有時間想這些,但,當她潛入冰涼的水中,體力一點點耗盡,唯一支撐她的信念真的是他。
“當時,哪想那麼多。”陸婉晴對着他莞爾一笑,完全忽視他眼底的怒火,一臉平靜繼續說道:“以前,跟沐曉月一起學過潛水,當時我在我們班憋氣的時間可是最長的一個呢。”
“然後把自己憋到陷入昏迷?”邱少澤濃密的劍眉擰在一起,低沉磁性的嗓音不難聽出有一絲玩味摻在其中。
“哪有。”準備好反駁的話,到了脣邊話竟然一個句都說不出。“當時,待在冰涼的水中,整個人已經凍到無法動彈,本來暗躲在遊艇的後方,那裡有個弊端一般不會有人看到,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艘遊艇猛地啓動,一下子就把我打暈然後我才潛入了水中......”
“你們都是幹嘛吃的?竟然把我的孫媳婦看丟了,如果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好看。”門外,猛地傳來一陣很具有威力的嗓音,着實讓兩個人不由得一怔,似乎對老太太的出現都有一點意外。
陸婉晴掙扎着想要坐起來,而此時,病房的門便已經打開了,毫無意外地傳來了一陣驚呼的聲音---
“天呢,這到底怎麼回事?”劉淑琴一進門便看到陸婉晴臉上掛着青紫傷痕,哪怕已經做好一些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自從昨夜餘管家突然匆匆離去,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她的心就一直懸着,直到天亮餘光家依舊不見蹤影,她就忍不住犯嘀咕,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她留一個心眼,她到現在還被這個鱉孫瞞着呢。
“到底怎麼回事?”劉淑琴幾步走過去坐在牀榻邊,眼底止不住流露出心疼的眸光,突然她猛地轉過頭,十分兇惡的問道:“臭小子,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奶奶,沒事就是一點擦傷,過幾天就好了。”陸婉晴揚起一張小臉,忍不住替邱少澤求起了情。
“奶奶,您怎麼來了?”邱少澤並不打算回答她老人家的問題,反而疑惑的向她發起了問題。
劉淑琴一臉心疼的坐在陸婉晴牀邊,瞥了一眼那個不以爲然的臭小子,之後眼淚忍不住在眼眶打轉,她哽咽的聲音,頗爲難受---
“這個挨千刀的綁匪,怎麼能下去手打一個弱不經風的女人。有沒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在喊醫生過來檢查下?”劉淑琴又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邱少澤:“去給我把醫生喊來,我要親自問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