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軒握住樂羽佳的手,突然單膝下跪。
“我知道我們已經結過婚了,但是知道這個時候我才向你求婚。請你原諒我遲到的求婚,以後你就是我葉敬軒的老婆了。我愛你!”說着,他風度翩翩的垂下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而樂羽佳則在猜測他說的“我愛你”是真是假。
牧師念着結婚證詞,他們兩個人互換上結婚戒指。
然後,就是新郎和新郎落下一個神聖的吻。
一直藏在角落不敢露面的米詩蘭看到這裡的時候,終於看不下去了,憤恨的偷偷溜走。
葉含雨一直擔憂的看着那抹身影,於是跟了過去。
出去後,在一個隱蔽的樹蔭底下。葉含雨叫住了米詩蘭——
“蘭蘭姐——”
米詩蘭回過頭,看着葉含雨,閃現着恨意,“小雨,我真的好不甘心!”
葉含雨則吞了吞吞口水,對這樣的米詩蘭突然覺得害怕。
語氣也有些怯怯的,“蘭蘭姐,你能不能把那個小冊子還有照片都還給我。如果奶奶發現不在原來的地方,一定會怪罪下來的!”
就在幾天前,米詩蘭找到她。
求着她讓她幫她最後一次,葉含雨纔會把這些東西在奶奶那裡偷偷的偷走,交給米詩蘭。
但是,她只知道米詩蘭要這些東西,卻不知道米詩蘭到底想做什麼。
米詩蘭有些憤怒的把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扔給葉含雨,“這些還給你,反正已經用不着了!”
葉含雨小心翼翼的接住,然後長舒了一口氣放回自己的包包裡。
看着米詩蘭,“蘭蘭姐,其實我到希望你去國外”
“怎麼小雨?你現在也覺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了嗎?不想看到我了?我剛纔看到你好像是又交上了新的朋友了!”
葉含雨連忙搖頭,“蘭蘭姐,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你先去國外換個環境,或許就會漸漸的忘了我大哥了,畢竟有愛才會有恨。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的到,求之不得,纔會痛苦。我不想看到你再這樣痛苦下去!”
不過說實在的,因爲米詩蘭的事件。葉含雨奇蹟般的變乖了,也奇蹟般的又結識了一些新朋友。
或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或許是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也跟着成長了。
總之,沒有了米詩蘭。
現在的葉含雨漸漸的往好的方向發展去了——
米詩蘭則看着葉含雨冷笑,“小雨,這段時間不見,原來你懂得挺多的嘛?現在竟然也開始做心靈導師,學會開導我了!”
“不,蘭蘭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變回過去我認識的蘭蘭姐——”她怯怯的說道,因爲現在的米詩蘭她看着都覺得很陌生。
莫名的感到害怕。
“小雨,你覺得我還能回得去嗎?”
“回的去!”
米詩蘭卻蒼涼一笑,“回不去了,是你哥把我弄得身敗名裂。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你愛過一個一個男人嗎?你知道被你心愛的男人弄得身敗名裂那種感覺有多痛嗎?我每天每夜都睡不着,只有靠着吃大量的安眠藥才能入睡”
“因爲我只要一閉上眼,就看道我赤裸裸的出現在大衆媒體面前,他們肆意的對着我拍照。以及一切不堪入耳的話,都砸在我的身上。我覺得我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動力了。只有恨,才能支撐着我勇敢的活下去”
接着她突然大笑,“所以你讓我放棄恨,豈不是讓我活不下去嗎?”
“蘭蘭姐——”葉含雨此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眼神包含歉疚,“對不起蘭蘭姐,是我大哥害你成現在的樣子的。抱歉,真的很抱歉!”
米詩蘭看着葉含雨,突然不笑了,“小雨,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真的嗎?”
“恩”米詩蘭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隨即又問,“小雨,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嗎?”
葉含雨一滯,她們現在還是朋友嗎?
還能成爲朋友嗎?
滄海桑田,一切也都跟着改變了。
她現在對米詩蘭的感覺,是既陌生又同情又害怕,更不敢過於靠近。
米詩蘭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友誼也回不到從前了。如果以後我對付你哥,你肯定會站在你哥那一邊的。其實我看到你能結交到新的朋友,我真心爲你感到高興。你就這樣忘掉我吧!”
葉含雨聽到她這番話,鼻尖一酸,有些想掉眼淚。
“蘭蘭姐,拜託你別對付我大哥好不好?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米詩蘭爲她擦掉眼淚,“小雨,我聽你的我會試着放下仇恨,。以後我們可能不會經常見面了。所以,你要多保重!”
葉含雨聽完這句話,終於忍不住抱着米詩蘭痛哭起來。
米詩蘭緊緊的抱着她,脣角卻掠過一抹惡毒的笑。
放下仇恨?
她真的做不到!
只有像葉含雨這樣單純的沒有腦細胞的女人,纔會輕而易舉的相信她說的話!
她最後之所以不把華碩的那麼絕,就是希望葉含雨以後還能成爲她的一枚棋子而已。
轉瞬,米詩蘭又換了一副面孔。
依依不捨的推開葉含雨,“小雨,你不能在這裡到那麼久。今天人多眼雜,如果讓葉家的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勢必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的!”
葉含雨抹了抹眼淚,點頭。“那我這就回去,蘭蘭姐。你多保重!”
米詩蘭微笑着點頭。
看到葉含雨走遠的身影,她的臉才恢復成冰霜。
她踩着高跟鞋憤恨不平的離開這家酒店。
本以爲自己拿出了那些東西,會成功的擊倒樂羽佳,攻破她的心房。
讓這場婚禮沒有辦法舉行下去。
沒有想到那個平時看上去就是一個包子的女人,竟然會有那麼強的忍受力!
最後卻是她灰頭土臉的離開。
失策,真是太失策了!
她疲憊不堪的離開酒店,到了酒店門口便看到兩個黑衣人守在那裡。
等她一出來,便架着她的胳膊,把她往旁邊的一輛車上塞。
她正要開口叫,一個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