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安然忽然捂了臉,不敢再去看聿凌謙的反應。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聿凌謙始終沒有說話,沐安然捂着臉,看不到他神情,但她卻能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冷意正在室內肆虐。
沐安然實在忍不住,她還是放下手,臉色蒼白地擡頭看去。
這一看,她便發現聿凌謙正望着她。
此時,走廊上的暖光撒了進來,聿凌謙背光而立。
他的臉隱在陰影裡,那對好看的眼睛裡卻好似沉了寒潭。
極深,也極冷。
沐安然的心一下就拎了起來,她張嘴,似是想要解釋。
可是還沒等她說出一句話來,空氣中忽然傳來“啪”的一聲。
這一聲彷彿一隻大手,狠狠扼住了沐安然心臟。
那個小藥瓶在聿凌謙的掌心被扭到了變形,沐安然臉上最後一絲血色猛然褪去。
他依然沒有開口,只是冷冷的盯着沐安然,脣線抿成了刀鋒的弧度。
他緩步走了過來,伸手想去觸碰她。
可她卻渾身一顫,驚懼的連連後退,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瞪着他,充滿了恐懼。
經過昨晚的凌虐之後,她開始害怕他的佔有。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叫折磨。
沒有絲毫快感,痛到幾欲暈厥。
男人的俊臉因爲她躲避的動手而變得陰冷僵硬,他闊步逼了上去,將她困在櫃子和自己之間。
居高臨下,帶着無法忽視的壓迫感:“不願意給我生孩子,嗯?”
男人這卷着濃郁不悅的聲音像一隻大手,猛的攫住了她的心臟。
她慌亂的垂眸:“現在,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麼叫做不是時候?”聿凌謙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與自己對視:“孑然一身的待在我的身邊,等待某一天碰到那個能讓你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再孑然一身的離開。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嗯?”
沐安然咬脣,瞪着他,“聿凌謙,我們之間是平等的。爲什麼你可以讓別的女人挽着你的胳膊出席,而我當別人的女伴,你就能這樣折磨我?你沒資格這樣對我!”
“換而言之,你根本就沒有信任過我?”
沐安然垂眸,慘白的臉上劃過一抹無奈的淺笑,“那你呢,你又什麼時候信任過我?”
說完,她直接伸手,想要推開他的禁錮,“我累了。”
“累了?”聿凌謙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度難看,他一把抱起沐安然,右手一揮,直接將整個書桌上的東西全部甩到了地上。
一陣咣噹脆響之後,沐安然只覺得身體一輕,直接被聿凌謙撐着臀部抱坐在書桌上。
他的臉上,卷着窮兇極惡的不甘和暴躁。
修長的雙腿將她的腿擠開,大手掐住她的臉,張嘴啃咬着她肩膀上細緻的肌膚:“可是我一點也不累,怎麼辦?”
“聿凌謙,我不要!”
男人的觸碰讓她想起了昨晚的瘋狂,她身體微顫,驚恐的推搡着他。
“你還有力氣爬起來吃藥,就證明我昨晚做的還不夠。現在天已經黑了,晚上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多做幾次,總有一次能讓你懷上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