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貝伊若依舊準時下班,在門口等了許久,卻依舊未見左銘風的車子,她不禁着急起來。
不過想想,每次都是左銘風等自己,自己難得等他一次,也要有些耐心。
正當她等的不耐煩的時候,一輛車子停在了身邊,車窗打開,露出左銘風那張帥氣逼人的臉龐。
“你怎麼換車了?”貝伊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問道。
左銘風愣了一下,接着道:“哦,換輛車而已,沒事。”腦海中不禁想起剛剛跟着自己的那輛車,若不是自己機智,到路邊換了輛車,恐怕現在還被跟着呢。
見貝伊若遲遲不動,左銘風不由得喊道:“快點上來。”
貝伊若這才反應過來,笑了笑上車。
一上車,也許是剛剛站太久累了,貝伊若的瞌睡癮就上來了,不由得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見狀,左銘風也慢慢的放慢了車速,爲了讓貝伊若睡的舒適些。
本來半個小時的車程,左銘風硬是開了一個小時,待車子緩緩停下,左銘風便下車,走到車的另一邊,正準備開車門,突然一個刀飈飛來,若不是左銘風往旁邊躲了躲,恐怕早已受傷。
而那個刀飈分毫不差的飛過頭頂。
左銘風凌厲的轉過身,一個冷眼掃過去,周圍,不知何時依舊多了七八個人,各個身穿黑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誰派你們來的?”左銘風嘴脣微動,冷冷的說道。
聞言,領頭的黑衣人不屑的笑了一下,道:“少廢話,拿命來。”說完,便朝着左銘風打來。
還好左銘風身手了得,一人應付七個人也還行。雖不至於受傷,但也打的夠嗆,雙方僵持不下。
也許的外面的打鬥聲太大,車裡的貝伊若終於被吵醒了。一睜開眼便看到窗外一羣人大作一團,仔細看,左銘風正在其中,還是一對七。
瞬間,貝伊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內心的聲音不斷在說怎麼辦,怎麼辦...
她着急的看着窗外,腦子亂作一團,報警嗎?可是...這裡是哪裡自己都不知道,而且等警察來,恐怕已經太晚。
報警..對了!
貝伊若眼睛一亮,突然想起手機裡的鈴聲,連忙拿起手機快速的按着,只能做如此賭注了,希望能夠成功!
她將手機裝進口袋裡,快速的打開車門,喊道:“左銘風!”
聞聲,左銘風纔看到貝伊若居然從車裡下來了,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趕忙跑過去。然而,那幾個黑衣人也格外的眼尖手快,在左銘風還未跑過去之前,便一把抓住了貝伊若的胳膊,往一旁甩去。
“糟糕!”左銘風在心裡喊道,然後快速的跑去,一把接住了貝伊若,將她摟入懷裡。
總算沒有摔倒,貝伊若心裡鬆了口氣,然而,轉過頭,一個鋒利的匕首正朝着左銘風的胸口刺來。
“小心!”貝伊若似乎是出於本能的便掙脫開了左銘風的懷抱,一把擋在匕首前,這大概是她最勇敢的一次了吧!
當匕首刺入,隨之而來的是急促的警笛聲,貝伊若笑了,有些無力的道:“我已經報警了。”
幾人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爲首的人對其餘人使了個眼色,幾人便火速的跑了。
貝伊若這才放下心來,身子一軟,倒在左銘風的懷裡。
左銘風瞬間臉色大變,驚呼道:“伊若!”
然而貝伊若已經沒有力氣再回應他,只是勾起一抹無力的笑容,試圖告訴左銘風自己沒事。
“會沒事的。”左銘風既着急又堅定的說道。然後快速的將貝伊若放進車內,揚長而去。
醫院內,十幾個醫生護士待命在門口,看到左銘風和貝伊若,便連忙上前,將人接過,往急救室送去。
左銘風着急的在門口徘徊,此時此刻她彷彿體會到了柳挽做手術時,貝伊若的心情。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不知過了多久,彷彿幾個世紀般漫長,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接着,醫生便從裡面走了出來,既鬆了口氣,又勾起一抹笑容,道:“左少,病人暫時沒危險了,還需觀察。”
這次的手術,還好成功了,不然他的小命可不一定能保。
左銘風似乎並沒有聽醫生說什麼,而是徑直往裡面跑去,迎面碰上推出來的車子,貝伊若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
見到貝伊若,左銘風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這笑容背後包含更多的卻是心疼,這個傻女人,怎麼能傻到站出來爲自己擋刀子呢,真是傻透了。
“我沒事的。”見到左銘風擔憂的模樣,想必內心也一定自責壞了吧,貝伊若不由得說道,然後伸手想要去觸碰左銘風,左銘風連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應該我保護你的,以後不許這麼做。”
聞言,貝伊若點頭,不會有以後了,她再也不會讓左銘風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自己安心的人,怎麼能輕易放走,讓人傷害他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病房,不過因爲的重症監護病房,左銘風不能進去。
“貝小姐還未完全脫離危險,刀口離心臟太近了,需要觀察二十四小時。”護士貼心爲左銘風解釋道,生怕這個不怒而威的男人發火似的。
不過這對左銘風來說,的確是個考驗,他一點都放心不下貝伊若,怎麼可能留她一人在病房裡。
他正想不顧護士的話一起進去,貝伊若突然伸手阻止了他,然後輕聲安撫道:“放心,我沒事的,你就在外面呆着吧!不要進去了。”
說着,貝伊若搖了搖頭,用懇切的目光看着左銘風。
見狀,左銘風只好罷休,白了那個護士一眼,轉而俯身寵溺的說道:“好,聽你的。你在裡面好好休息,我一直在外面,不曾離開。”
聽着這好像發誓的話,貝伊若笑的更開心了,就算被隔離起來,也沒什麼了。貝伊若很快便被推進病房,左銘風便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門看着裡面的情形。
正如他所說,一刻都不曾離開。但是,他自然是不會幹坐着,那七八個的來路,他非要調查個一清二楚不可。
二十四小時過後,調查的消息還未傳來,左銘風已得以進入病房,貝伊若也由重症監護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
“我就說了我會沒事的吧!”貝伊若一出來,便笑嘻嘻的對左銘風說道,然後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我老婆福大命大!”左銘風也笑了出來,附和着她的話。
雖然他表現出一副開心輕鬆的模樣,但眼底的疲憊還是一眼就被貝伊若看了起來,腦中不禁想到他在這裡守了二十四個小時,絲毫沒有休息。
想到這,她突然有些心疼,連忙道:“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
“不用,我陪你。”話音落下,就遭到了左銘風的拒絕。
但貝伊若的態度也是很堅決的,只見她冷了臉,略有不爽的道:“不行,必須回去。你要是倒下了,我靠誰啊。你就回去嘛,順便給我收拾些用品過來。”
貝伊若用討好的態度看着左銘風,希望他能回去好好休息。
果然,貝伊若一服軟,左銘風就堅持不下去,只好點頭答應,跟她交代了一下,便離開了醫院。
剛走出醫院,左銘風就接到了楚寒的電話,說是他讓查的事情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