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保鏢毒癮發作的模樣嚇壞了貝伊若,她失聲尖叫,片刻的功夫便驚動了家裡的其他人。
“怎麼了?”一羣人氣喘吁吁趕了過來,連忙追問。左銘風一把將貝伊若摟在懷裡,心疼不已。
左燎看在眼裡,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兒,暗自揣度着總有一天要把貝伊若從左銘風的身邊搶回來。
貝伊若臉色慘白,驚魂未定地指向保鏢的位置,“他……他……”
順着貝伊若手指的位置,大家這才發現倒在地上毒癮發作不停抽搐的保鏢,他捂着胸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痛苦。
“這……這是怎麼回事?”左老爺子也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我也不知道……我就上個廁所,就看到他這樣子倒在地上,看得人瘮的慌……”貝伊若心有餘悸,不敢多說,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左銘風將貝伊若摟得更緊了,小聲安慰:“沒事的,別怕。”
左銘風的話就像一劑定心丸,貝伊若瞬間踏實了許多,她長呼了一口氣,擡頭看向左銘風,道:“我沒事,就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才被嚇了一大跳。”
“那就好。”左銘風寵溺一笑。
兩人的甜蜜看在左燎的眼裡,嫉妒感油然而生,他眼神裡不經意透露出的恨意,恰恰被左銘風看到。
不知道爲什麼,左銘風就喜歡看到火鳥被刺激到的這種不爽的感覺,或許隱隱之中,他已經把火鳥列入了“情敵”的位置。
因爲心繫保鏢,這倆人之間的暗潮洶涌,其他人並沒有發現。
“不過,是不是得趕緊叫個醫生啊……看他這樣子,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危險……”貝伊若一臉發愁地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保鏢,建議道。
“趕緊打120!”左老爺子緊蹙着眉頭,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凝重。
左老爺子能安排在身邊的人,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體格少說也肯定是上等,怎麼可能當場在衆人面前抽搐,其中肯定有問題!
而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問題,就是他滿心欣賞的火鳥一手造成的。
左燎眼看着衆人忙上忙下,左老爺子愁容布展……內心倏然升騰起一股快意,他下意識地揚起嘴角,笑容帶着一絲詭異。
不過一瞬間,他反應過來自己必須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趕緊壓下嘴角,強裝作凝重的樣子,繼續看向保鏢,
就在擡頭的瞬間,他撞上左銘風的眼睛,他正目光灼灼地凝視着自己,眼神意味不明。
心裡猛的漏跳了一拍,左銘風難道是發現了什麼?爲什麼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此時,左銘風對火鳥的懷疑更加深了一步,剛纔在餐桌上,他就覺得火鳥並不簡單,如果之前因爲貝伊若對他有所反感,現在他更得好好留意一下這個半路出現的男人了。
左燎失蹤了這麼久沒有音訊,這個火鳥憑空出現,還對左燎的事情那麼上心,如果說這兩個人之間沒有關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帶着疑心,左銘風決定聽從左老爺子的話,將火鳥升職,直接將他調職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也算順水推舟,正好合了老爺子的心意,也能幫助自己查清火鳥的底細。
而左燎從左家離開後,想到左銘風看自己的那個眼神,心裡就惴惴不安,如果現在被左銘風發現端倪,後面自己想行動,就難多了。
左燎急得團團轉,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先下手爲強,事情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他必須在左銘風識破他身份之前將公司奪回來。
這天,一如往常左燎回到公司上班,一進門就看到楚寒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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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燎心裡一驚,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上去,試探性問道:“楚秘書是個大忙人,怎麼有時間到我們這裡來?”
楚寒也不跟左燎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就是來通知你一下,以後你不用在這裡上班了,總裁聽從了老爺子的建議,決定重用你,你收拾一下東西,然後跟我走。”
楚寒這番話傳到左燎的耳朵裡,他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他當然不相信左銘風會那麼好心,因爲左老爺子三言兩語就給自己升職,但是,就算左銘風別有用心,只要自己升職,想要在公司做些手腳就方便了許多,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哇,火部長也要被升職了呀,我就知道,像火部長這種人才,怎麼甘心永遠待在銷售部做部長呢。”
同事們自從楚寒進來,就密切關注着辦公室裡的一舉一動,這不,楚寒剛說火鳥要被升職,這羣人馬上興奮了起來,一個個的,看起來比自己升了職還高興。
“就是就是,最近咱們銷售部是不是走了福運,剛剛升職了一個,這沒過多久又升職了一個,而且都是在總裁身邊做事,真讓人羨慕啊,不知道這種好運什麼時候能夠輪到我身上呢?”
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地不亦樂乎,而另一邊的左燎,也暗自打起了算盤。
這樣也好,本來他就想着加快速度奪回公司,這又何嘗不是機會,只要自己小心一點,他就不信左銘風能夠抓到自己的把柄。
就算左銘風能夠抓到自己的把柄,那時也已經晚了,他就不信他有回天之力,能夠力挽狂瀾。
想到這裡,左燎長吁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楚寒:“那就麻煩楚秘書帶路了,你稍微等我一下。”
“不急。”楚寒面無聲色,看起來十分冷淡。
等到左燎收拾完畢,楚寒便帶着左燎來到左銘風公室,左銘風見火鳥來了,也不擡頭看他,直接甩給火鳥一句話,“既然到我下邊兒做事了,就安分一點。”
左燎內心冷笑,面上卻還是一副謙恭的模樣,“總裁真會開玩笑,我不過是個賺錢討生活的人,當然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哪裡敢做什麼不安分的事。”
“最好是這樣。”左銘風哧道。
他對火鳥的言語持着懷疑的態度,這個人不單純,他這次將他調到自己的手下做事,其實就是變相地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