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系列檢查後,左銘風抱着貝依若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檢查很快就要出來了,別太擔心。”
貝依若點點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太過於但心。
就在兩個人還在你儂我儂的時候,一陣哭聲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
“這是怎麼了?”貝伊若有些疑惑,左銘風搖頭,兩個人順着哭喊聲走了過去。
走到一間病房前,看見的是一個肚子很大的孕婦站在窗臺上,背對着窗外看着屋裡的人。貝伊若被這樣的情景嚇了一跳。
“我不生這個孩子了!”站在窗臺上的孕婦有些聲嘶力竭地喊道,病房裡只有她和一位看起來像是她母親的人,“媽,你讓我回去吧,我受不了了。”
孕婦的母親滿面愁容:“乖女兒你先下來,有事好好說啊。”
孕婦猛地搖頭:“不,我不下來,這個孩子我不要了!媽你知不知道這兩天他根本就沒有來醫院看我!我快要瘋了。”
“小峰不是要上班嘛,你別想太多了啊。”孕婦的母親趕緊安慰道,“聽媽的話,媽給你去燉湯,你最愛喝的雞湯,怎麼樣?”
貝伊若和左銘風對視一眼,看來是這個孕婦孕後有點兒抑鬱症,受了點刺激心情不好。
“媽,你知道小峰他媽怎麼說嗎!她說如果我這一胎不是兒子,就讓小峰和我離婚。”孕婦的聲音弱了下來,語氣中帶着幾分悲愴,“她說她早就受夠我了,說我一天到晚在外面工作是在外面勾引人,可是我不工作,還不起房貸啊,我能怎麼辦?”
“乖女兒你別想太多了,你先下來,你下來我們再說好麼?”孕婦的母親上前一步想拉她下來,而孕婦慌忙地尖叫,喊着你不要過來,再過來就跳下去,孕婦的母親只能站在原地安慰着她,無計可施。
就在孕婦的母親還在盡力地安慰她時,而左銘風卻有些敏銳地發現孕婦的狀態不對,剛纔孕婦說話的時候還是有力氣的,現在每說一句話就要停下來喘一口氣,就像是體力要耗盡一樣。
實際上孕婦的體力很差,常年坐在辦公室不鍛鍊,再加上懷孕了,體力消耗地非常快,光是爬上窗臺就耗費了不少體力,又是哭又是喊的,體力耗費的更加多了。而她靠着的窗戶是開了一半的,現在若是脫力了,肯定會掉下去。
貝伊若也發現了狀態不對,她連忙出去喊醫生來。
孕婦吼出來最後一句話,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卸了下來一樣向後靠去,但她靠了一個空,眼見着就要掉下去了,早有準備的左銘風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慌亂之下,孕婦的母親尖叫起來,幾個被喊來的醫生匆匆忙忙地走進病房,也被這個情景下了一跳。
孕婦半個身子在窗外,而左銘風兩隻手緊緊地抓着她,盡力地往裡面拖着。
幾個醫生上前搭把手,把孕婦救了上來,孕婦被嚇暈了過去,孕婦的母親哭着對左銘風道謝,左銘風搖搖頭拒絕了孕婦母親要留他聯繫方式的要求,帶着貝伊若離開了病房。
“剛纔你救人的時候,你沒有出事吧。”走出病房,貝伊若一把抓過左銘風的手檢查道。
左銘風笑着摸了摸貝伊若的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好好的嗎,剛纔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見左銘風真的沒有事,貝伊若鬆了一口氣,剛纔她喊來人進屋以後也被嚇到了,生怕左銘風出什麼意外。
“說起來,我也挺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靜了一會兒,左銘風說道,“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在你懷孕的時候出遠門,你生男孩子女孩子我都開心,絕對不會找別人。”
聽見左銘風說懷孕,貝伊若心裡有一個感覺:她不會是懷孕了吧?
但轉念又否認了這個想法,畢竟懷孕哪有那麼簡單,也不會那麼巧的。隨即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但想給左銘風生一個孩子的想法在她頭腦中種下了一顆種子。
就在貝依若還在想着懷孕的事情的時候,兩個人面前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拿着體檢表走了出來:“請問是貝依若小姐是哪位?”
貝依若連忙站出來表明身份,一旁的左銘風有緊張地問:“醫生,請問她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笑着搖搖頭:“檢查報告還沒有出來,兩位不要着急。大致上這位貝小姐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具體的需要等體檢報告出來才行。”
“體檢報告還需要多久纔出來?”貝依若問道。
“大概還要兩個小時。”醫生回答道。
聽見醫生這麼說,左銘風有些細微地皺了下眉,貝伊若一下就發現了,等醫生回到辦公室後,貝伊若問道:“你怎麼了?有事情嗎?”
剛剛想說沒有事情,左銘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左銘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接起來就把電話掐了,但掐了沒多久,電話又打了進來,看起來打電話的人很急。
透過左銘風的手機,貝伊若看見來電人是楚寒:“楚寒打的電話,你是不是今天有什麼重要的會議啊?”
見貝伊若發現了,左銘風只能說道:“是的,今天有一個海外的單子,比較急,不過和你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聽見這話,貝伊若有些不開心:“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還是快去工作吧,會議比較重要。你也說了是海外的單子,這種單子如果你不親自上陣,大概鎮不住場子的。”
左銘風低頭思索了一下,問道:“那我去公司,你一個人在醫院不會出事吧?”
“噗,”貝伊若笑出了聲,“我在醫院怎麼可能會出事啊,你放心好啦,我肯定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公司處理事情吧,我在醫院等檢查報告出來。”
左銘風還是不同意。
十分鐘後,左銘風在醫院的走廊裡來回走動着,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低頭掏出手機,見又是楚寒,煩惱的將電話掛斷,重新揣進衣服裡,脣角緊抿,內心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