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燎回頭,就就像看着能夠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眼睛裡面滿含期待,手指微微顫抖,希望伊若能夠看自己哪怕一眼,眼裡依舊是她一如既往的溫柔神色。
可是讓左燎失望了,貝伊若眼睛緊緊地盯着左銘風,絲毫沒有注意過自己,這個女人的心裡永遠都只有左銘風一個人!這麼想着,左燎心裡更加不甘心,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然而貝伊若站在那裡,絲毫沒有注意到左燎的反應,眼睛直直地望向左銘風,眼神裡面藏滿了擔憂,被綁在背後的手輕輕挪動,趁別人不注意,想要掙開繩子的束縛,一絲一毫的心神都沒有分給綁架她的左燎。
“呵,”左燎冷笑一聲,不會的,不會的,自己明明比左銘風有能力那麼多,各種意義各個層面上的,自己一定會打敗左銘風,不管是什麼方面,不過如今嘛,左燎扭了扭脖子,看向左銘風,目光深沉,這一刻的左燎,突然讓人看不透他在想着什麼。
脣角斜斜勾起,左燎斜睨着左銘風,“我想怎麼樣?”
兩隻手擡起來,對在一起,左燎用力,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的筋骨,眼睛直直地盯着左銘風,“我想要你的公司,”說到一半兒,左燎回頭看了一眼貝伊若,語氣加重,“你的女人,和,你的一切。”
左銘風冷笑一聲,“那麼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的這些東西,你一個都得不到,尤其是,”左銘風擡眼,安慰地看了貝伊若一下,“我的女人,你想都不要想,”語氣也跟着加重,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左銘風眼睛輕輕眯起,格外地不爽。
不自量力地覬覦老頭子的公司也就算了,畢竟好歹你也是他當年風流的產物,但是你竟然還敢覬覦伊若,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左燎突然笑起來,笑得一臉詭異。眼睛怪異地看着左銘風,“如果你贏了,你就帶着貝伊若離開,”說到這裡,左燎回頭看了一眼小蓮花,小蓮花依舊雙手環胸,玩味地看着這邊,聽見左燎的話。
眼神裡有興味一閃而過,重左燎點點頭,表示同意,左燎見此,回過頭,底氣更加足起來,“我們不會插手,但是,”左燎語氣加重,裡面帶着濃重的惡意和期待,“如果你輸了,那麼你的公司,你的一切都將屬於我,怎麼樣?”
左銘風聽見左燎這麼說,挑眉,又看到左燎一臉志得意滿的樣子,顯然心裡已經有了什麼主意,不由得也有些慎重,身子緊繃,點點頭答應了,“好,不過,打什麼賭?”其實左燎的這個提議,還是很符合左銘風現在的心思的。
畢竟,他之前還在考慮要怎麼最大限度的拖延時間,給警方提供便利,然後趕到這裡,這樣自己和伊若就都得救了,想到這裡,左銘風眼睛直直地看向左燎,脣角勾起,突然有些開口,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猶如天助,打了瞌睡就開始送枕頭了吧。
但是雖然這麼想着,左銘風心裡也明白,他左燎既然這麼有底氣的說出這樣的條件,那肯定是有什麼他覺得一定能夠勝過自己的籌碼的,自己一定要加倍的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能着了他的道,儘量拖延賭約的時間。
“打架,左銘風,我們兩個單挑,我賭我會贏,”左燎志得意滿地看向左銘風,脣角不自覺地勾起,這個時候,左燎無比的感謝小蓮花這羣人之前帶給自己的那些痛苦,尤其是那魔鬼程度的訓練,使得自己現在十分厲害,對上現在的自己,左銘風毫無勝算。
其實,左銘風看到左燎仰着腦袋,一副天大地大他最大的公雞樣子,要不是場合不對,左銘風心裡其實是想直接點頭,表示贊同,我賭你也會贏。
可惜,左銘風的思緒回到正途,自己還要救伊若,而且現在的場景根本容不得自己大意。
充滿警惕地看着左燎,左銘風開口,“那我,就賭我會成功帶着伊若,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
“不過,我要加一條,”左銘風開口,目光柔和的看向貝伊若,衝貝伊若溫柔地笑了一下,“要是我贏了,左燎,你必須信守承諾,放貝伊若安然無恙的離開。”左銘風說完,視線滑過左燎,直直盯住站在一邊兒打算看熱鬧的小蓮花。
顯然,這句話並不是對左燎說的,在這裡也有一會兒了,左銘風隱隱約約地有些明白,在這裡,真正說話算的可不是左燎,而是這個從一開始酒沒怎麼說話,一直站在那裡看熱鬧的女人。
這個女人雖然美麗,但是她身上的氣場告訴自己,左銘風眯眼,眼裡的警惕更加深重,她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女人,絕對絕對不好惹,見左銘風看向自己,小蓮花先是一愣,隨後會意,點點頭,表示自己答應了。
相對於左燎,這個左銘風倒是更符合自己的胃口,不過可惜,小蓮花遺憾地撇嘴,這個左銘風和自己,註定就會是敵人,畢竟,低下頭,玩味一笑,自己可是貪圖着人家的公司呢,不過要是有機會來場一夜情,倒也算十分不錯。
貝伊若在一旁看着,見左銘風應下了左燎的邀戰,而且看着左燎那個樣子,明顯是胸有成竹,一定有後招的樣子,腦袋劇烈地晃動,想要和左銘風表達自己不希望他答應下來,銘風,你可知道,她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因爲她而受傷。
而且左燎那個樣子,明顯一看就是不懷好意啊,所以,銘風,拒絕啊,求求你了,你拒絕吧好不好?但是左銘風還是答應下來了,見此,貝伊若搖頭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眸低垂,渾身發冷,第一次,她覺得自己這麼沒用,什麼都幫不到銘風。
渾身被冰冷席捲,貝伊若閉上眼睛,不再看向對面,左燎,不要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