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方蕙已經是窮圖陌路了,所以挑的咖啡館,也都是中低端的。
而此時,晴兒雨兒都穿着女傭服,特別有顯眼,加上她們的行爲,更是引來了周圍異樣的目光。
夏初尷尬地笑了笑,連忙加快腳步,往車上走。
丟死人了丟死人了,不就是上個街嗎,有必要那麼誇張嗎?
一坐上車,夏初不免抱怨了簡母幾句,這一家子人的做法,還真是不得不讓人恭維啊。
爺爺是,爸爸是,兒子是,就連簡母也是。
她無奈地搖搖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感覺和簡逸分別已經是過了很久。
從包包裡掏出手機,想要看看現在是幾點,沒想到正巧在這時,手機叮鈴的一響,一條短信發來。
是安安的。
“夏夏,快來我家。”
夏初見了,疑惑一下,不過想到剛剛被方蕙折騰得不堪的興趣,恐怕回到家,也靜不下心來設計了。
這麼想後,她朝司機吩咐,“去安家吧。”
“這……少奶奶,不回家嗎?可能夫人在等着呢。”
坐在前排的晴兒,似乎有些猶豫,轉過身子爲難地問夏初。
“沒事,把我放到安家,你們先回去,告訴夫人今天晚上有人送我的。”
晴兒見夏初這般堅持,便點了點頭,然後朝司機吩咐一聲。
“夏小姐,您來啦。”
“嗯,你家小姐呢?”
“小姐在樓上西邊第二間房,她剛剛吩咐我,等您來了,就直接帶您上去。”
“嗯。”
四十分鐘後,夏初毫無疑惑地來到了安家,一踏進客廳的門,早已等候在此的女傭便向前接應。
簡單的交談過後,她領着夏初走上二樓的一間房間門前,禮貌地說,“夏小姐,請。”
夏初用鼻音輕發出了一聲“嗯”後,便徑直打開門,發現裡面,是別有洞天。
綵帶和氣球,都倒掛在天花板上,彩燈分佈在牆的邊緣,雖然是在白天,依舊發着獨有的光亮。
房間的大部分,都被距離門不遠的屏風給遮住了,所以夏初能看到天花板的裝扮
,卻看不到地板上的人。
這怎麼回事?
看天花板的佈置……簡直就是party的節奏嘛,安安到底要搞什麼?
她不自覺地躡手躡腳起來,輕輕走進去,“安安?”
“嗯?夏夏,你來了?快過來快過來。”
一道嘹亮的女聲,從屏風後面傳來,無疑是從顧安安口中發出的。
聽到這句話後,夏初加快了步伐,繞過屏風,顧安安和一堆人頓時出現在她眼前。
除了人,還有一張大大的長方形木桌,上面擺滿了五顏六色的啤酒,大大小小的零食,各式各樣的水果。
見到這個樣子,如果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就是傻的了。
安安見夏初躲在那裡,立刻興沖沖地跑了過來,挽着夏初的手,解釋道,“因爲過幾天,陳深就要出國了,所以我們給他舉行歡送會,你們不是認識嗎,我覺得也應該叫上你。”
說完,兩人已經來到了桌子前,夏初聽到陳深的名字後,下意識地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直到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夏初的目光才停止走動。
陳深,要出國?
看這陣仗,似乎還是沒有個十年八載都不回來的那種。
爲什麼?
他在國內發展的這麼好,還跑去國外幹啥?
夏初沒有再繼續想下去,既然來了,理應去告別一聲。
這麼想後,她衝男人莞爾一笑,緩緩朝他走去。
在陳深眼裡,夏初的一瞥一笑,走的每一步路,似乎都放慢了千百倍一般,看起來好不美麗。
實則,房間就這麼大,儘管離得很遠,以夏初那大長腿,也是三兩步就來到陳深面前。
男人的眸光,靜如止水,心裡早已化作一江春水,思緒順着河流,漸漸飄走。
“陳深,恭喜你,要出國了。”
然而內心的世界再豐富,也不及女子的一句話有力量,在夏初的聲音發出時,陳深的瞳孔變得有焦距,也回到了現實。
他朝女人抿嘴一笑,緩緩開口,“既然恭喜,不敬我一杯嗎?”
聽了這話,夏初下意識地想要答應,“好字”還沒
說出口,突然想到自己懷孕了,不可以喝酒。
她硬生生把原本要說的話止在口中,用婉轉的話語拒絕了,“既然覺得恭喜,就不應該敬酒,在我認爲,喝酒只能是因爲憂愁。”
此時的夏初,言行優雅從容,加上今天穿的也比較端莊,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
傾國傾城的容貌,從進門開始,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在場不認識夏初的男人,都早已起了別的念頭。
不過迫於陳深這個大魔頭的壓力,也只是有賊心,沒那個賊膽了。
“呵呵,那就……你說了算。”
陳深輕笑了一聲,怔怔地望着夏初道。
愛一個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
從陳深那漂亮的雙眼裡,不難看的出來,他喜歡眼前的這個女生。
陳深自己,也知道。
認識夏初開始,他的心就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糾結之中,這還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在遇到她以前,陳深一直以爲自己的心,不會輕易動搖,世界上沒有多少個女人值得他愛。
然而夏初,這兩個字,從他得知的那一刻起,竟然要命地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到底是在安氏集團的囂張,在酒店裡的賴皮,還是在路邊的楚楚可憐,深深吸引着他,就連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他很不想承認,自己是對夏初動心了,而且是輕易地動心了。
可是昨天發生的事,不得不逼迫他認清自己的心,最後的最後,他選擇了遠走高飛,逃離這座二十多年來,帶給他短暫心動的城市。
夏初接收到男人情不自禁的炙熱目光,心裡一個動容,表情也開始變得有些不自然。
這男人,怎麼回事?
突然這樣看着她,怪讓人涼颼颼的。
一直望着這邊的顧安安,看到兩人如靜止一般的畫面,撞了撞旁邊安俊的手肘,然後把頭靠過去,竊竊私語道,“表哥,你說的還真不錯,陳深之所以決定歡送會在我們家舉行,是爲了夏夏。”
“行了,別多事。”
安俊操心地說了顧安安一句後,目光回到陳深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