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達和蕭明明都不說話了,華陽繼續盛氣凌人的說着,“我給你們說啊,這個冷凌澈,反正我就是不喜歡。”
蕭明明一怔,隨即蹭的一下子從蕭達的懷裡坐直身子,昂着下巴對華陽說,“你憑什麼不喜歡凌澈哥哥?他和你又無冤無仇的,你幹嘛不喜歡人家?”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冷凌澈那孩子太傲慢,也太冷漠,他不適合你。就比如說今天吧,他明知道我們回國,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連面都不露,真是不懂事。”
蕭明明雖然生氣,但心裡卻是有些心虛,吞吞吐吐的替冷凌澈辯解道,“他……他大概是太忙了。畢竟……必將凌澈哥哥是個很有事業心的人,他……”
“那既然他這麼有事業心,乾脆就自己過一輩子好了。否則啊,誰跟了他都是遭罪。”
“媽。”
蕭明明真的氣急了,本來她一出機場,沒有看見冷凌澈,就已經夠鬱悶了,這一路上,爲了不讓爸媽擔心,她強忍下心頭的火氣,硬生生的揚起一張笑臉來。
可是現在,現在華陽居然這樣直接的揭他的傷疤,簡直就是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她又怎能受得了?
見蕭明明的眼睛裡幾乎已經有了水光,蕭達趕緊攬了攬她的肩膀,低聲勸說道,“明明,別理你媽,她就是那麼一張嘴,其實她心裡不見得是那麼想的。凌澈那孩子不錯,我挺喜歡他的,我覺得他今天沒來接我們,一定是太忙了。你不要胡思亂想。”
“蕭達,你就這麼慣着她吧,我告訴你,你這不是愛她,你是害她。冷凌澈根本就不適合明明,我這樣說也只是爲了讓她早點醒悟,早點回頭,別耽誤了自己的幸福。”
華陽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突然,蕭明明大叫一聲,“停車。”司機下意識的踩了剎車。
“明明你要去哪兒?”蕭達擔憂的看着蕭明明。
可是蕭明明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用力的打開車門,然後在下車的瞬間又停下自己的腳步,她回過頭看着華陽,一字一頓的說道,“媽,我不管你怎麼說,反正這一輩子,我是跟定冷凌澈了,我非他不嫁。”
蕭明明的話音跟着車門關上的聲音一起落下,然後她就大步走到馬路對面去,打了一輛車離開了。
華陽和蕭達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
冷氏。
陸詩月出現在冷凌澈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冷凌澈正好從裡面開門出來,兩個人走了個正對面。
“你?你怎麼來了?”冷凌澈疑惑的看了一眼陸詩月,隨後目光就飄向了不遠處的助理。
助理以爲自己做錯了事情,連忙露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
陸詩月淺淺一笑,然後低聲道,“他們也是覺得我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才讓我進來的,你別怪他們。”
怪他們?
怎麼會?
冷凌澈巴不得每天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冷凌澈巴不得現在就給這些“懂事”的助理們加雙倍的工資。
雖然心裡很開心,但冷凌澈也懂得分寸,表面上並不顯露什麼,他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不會的,進來吧。”
陸詩月跟着冷凌澈進去,因爲已經來過很多次了,所以對這裡的環境已經很熟悉。
她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冷凌澈遞給她一杯奶茶。
陸詩月抿了一口,端着水杯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揚起下巴,挑了眉梢的看着冷凌澈。
“真是沒想到,冷總這樣高冷的總裁辦公室裡,居然有這樣甜膩膩的味道。”
冷凌澈看了看陸詩月,並沒有回答,因爲他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要他親口承認,這奶茶是他專門爲她準備的?不過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冷凌澈知道陸詩月喜歡這種紅豆味的奶茶,便準備了很多在辦公室裡,就想着等陸詩月來了給她泡上一杯。
可是……
可是他卻忘了想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搪塞陸詩月。
算了,陸詩月是怎樣聰明的人,若他真的編了謊話出來,想必也瞞不過她,還不如用沉默作答。
她若是想到了原由,那也就瞭解了他的心意。
若是想不到,那就算了。
“今天來找我,有事?”冷凌澈坐在陸詩月的對面問道。
陸詩月點點頭,“是,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冷凌澈淺笑,眉眼間有一種捉摸不定的情緒。
陸詩月挑眉,“怎麼?”
冷凌澈依舊是笑。
“陸詩月,你就不能婉轉點嗎?你這樣直接說有事請我幫忙,難道不怕我對你反感嗎?有事便來找我,沒事的時候永遠不會想到我。”
陸詩月一怔,隨即低頭喝了一口奶茶,恩,還是甜膩膩的味道,卻是她喜歡的。
見陸詩月許久不開口,冷凌澈以爲是他的話有些過分了,便想解釋。
可是還沒等到他開口,陸詩月便放下杯子,輕輕開口,“你不會反感的。”
冷凌澈揚脣玩微一笑,“哦?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陸詩月的手指一頓,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一抖,沒有說話。
冷凌澈覺得尷尬,輕聲咳嗽了幾聲作爲掩飾,可是,當他再次想要開口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緊接着進來的是兩個女人爭論的聲音。
冷凌澈看清楚來人,眉心微微一皺。
“蕭明明?你怎麼來了?”
緊接着,冷凌澈看了看旁邊的助理,助理連忙低頭解釋,“對不起冷總,我……我已經和這位小姐說過了,沒有預約是不能見冷總的。可是……可是她非說……非說是你的未婚妻,硬是要闖進來,我……我實在攔不住。”
說話的時候,助理的眼睛不斷的瞟向旁邊的陸詩月,大概是覺得這種情形下,作爲冷凌澈正牌女朋友的她,應該馬上暴跳如雷,馬上指着冷凌澈的鼻尖,質問這個突然衝進來的女人是誰。
可是,陸詩月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