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煙搖頭,“我是在想,那我們能走到最後嗎?”
她這句話一問出口,南司辰回過頭來看她,目光幽深,在晃過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的詭異,“爲什麼這麼問?”
“由感而發。”秦煙咯咯的笑了起來,目光又落在了車窗外,外面的夜色被霓虹燈璀璨着,很美,卻讓人覺得格外的寂寞。
“會的,我們一定會走到最後。”南司辰目視着前方,並沒有看秦煙。
“那麼,南司辰,你知道我媽媽爲什麼跳樓嗎?”秦煙這句話問出口時,她自己都覺得心跳要停止了。
她不知道他會給自己一個怎樣的答應?
會把責任全推給李悅怡嗎?還是會說些別的,是解釋?還是掩飾?
而南司辰在聽到秦煙這樣的問句時,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一僵,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本來平穩的車子也跟着晃了晃,不過好在只是幾秒,又穩了下來,只聽見他聲音沉沉的說了一句,“不知道。”
秦煙彎了彎脣,沒有再說話。
一路上兩個人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晚上睡覺的時侯,秦煙背對着南司辰睡了過去,南司辰也沒有伸手攬過她,第一次兩個睡的這麼彆扭,同牀異夢。
半夜的時侯,秦煙醒來,發現南司辰並不在她身邊,她起身去找他,看到他躲在陽臺上打電話。
不知道前面他說了什麼,可是後面她聽到他說:“無論怎麼審,我不希望她再出來。”
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聽見他又說:“探視的話也是能免則免吧,尤其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尤其是我太太,我不希望她再見李悅怡。”
當他掛掉電話,轉過身時竟意外的看到秦煙站在他背後。
他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怎麼醒了?”
秦煙抿了抿脣說:“口有點幹,醒來看到你不在牀上,就過來看看你。”
“你先回牀上,我給你拿水。”南司辰輕聲說道,手裡的手機握緊了一些,轉身向臥室外走去。
秦煙看着他向外走去,她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他的手落在門把手上時,她才緩緩開口,“我已經見過李悅怡了。”
南司辰的腳步頓了一下,握住門把手的手幾乎是要將門把手給擰下來。
可是很快又鬆開,然後點了一下頭,“嗯。”
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個‘嗯’到底是什麼意思?秦煙有些不明白,她在原地站着愣了半天,直到腳底下泛起了涼,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居然連鞋都同有穿。
而陽臺上開着窗,涼風吹拂進來,絲絲冷意,她抱着臂向牀邊跑去。
南司辰端着一杯溫開水走了進來,將水遞給秦煙,秦煙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南司辰就一直站在她牀跟前,等着她喝完,再將杯子放回去。
“就放這裡吧,我一會兒還喝。”秦煙默默的說了一句。
“嗯。”
南司辰轉身走到牀的另一端,上了牀。
默默的躺在牀上,背對着秦煙,並沒有睡着,卻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