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勁之大,簡直連他自己都無法想象。
握的錦年疼的頭上都冒了冷汗,他卻咬緊牙關不吭聲,只是看着秦煙。
秦煙冷笑,“你以爲是我嗎?你憑什麼以爲是我?”
說完,秦煙真的覺得可笑,“呵,難不成你覺得秦涵說的是對的?既然你這樣想,剛纔幹嘛不爲自己辯解?”
“因爲我願意爲你頂罪。”錦年又說了一些,不過這一次說話時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爲他的手腕還在南司辰的手裡。
他的手勁越來越大,幾乎是要捏碎了錦年的骨頭。
“別說的這麼噁心,爲我頂罪,你爲我頂什麼罪了,我現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根針並不是我放的,所以,令你失望了,我並沒有承你的情,或許你該向秦涵要一句謝謝。”
秦煙冷聲說完,伸手去拉南司辰的手,“我們走了。”
南司辰這才冷冷的看着錦年,目光冷冽,可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南司辰甩開錦年的手,攬着秦煙的肩轉身。
錦年的右手垂了下來,幾乎失去了知覺,疼的都在顫抖,有一瞬間他幾乎以爲自己的那隻手要廢掉了。
忍着手腕上的疼痛,看着秦煙和南司辰的背影,他深吸了一口涼氣開口道:“煙煙,你就那麼恨涵涵嗎?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她。”
秦煙真是怒極反笑,她覺得她跟錦年無法再勾通了,他顯然已經被秦涵給洗腦了。
她頭也沒回,只是涼涼的丟下一句話,“記得把槿汐的包和外套帶走。”
秦煙跟南司辰離開,錦年呆呆的站在南家老宅的客廳,右手一直在輕抖着垂在身側,良久,才嘆了一口氣,用左手將木槿汐的包和外套拎了起來,一步步的向外走去。
南司辰和秦煙晚上就住在南家老宅,住的是南司辰的房間。
傭人們在裡面放了一些鮮花,來裝點一下,因爲在此之前這裡一直都只住着南司辰一個人,整個房間都沒有一點柔和的感覺,現在是兩個人住,但是又因爲只住一晚,所以也沒有另行裝修,只是裝點了一些裝飾品。
一進房間,南司辰便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在吸菸。
似乎他們結婚這許久以來,秦煙甚少見到他吸菸的,她以爲他戒了煙呢,原來還是吸的,大約是不在她面前吸吧。
秦煙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去了浴室,打算先洗一下澡,然後休息,晚上經歷了這麼一場風波,也是蠻累的。
一進浴室,秦煙發現這間浴室裡也放着那種十二色的沐浴露,她很開心,真是用那種沐浴露用習慣了,再換別的她還擔心用不慣呢,沒想到這裡也有。
她笑眯眯的準備洗澡,可是有一個問題,她沒帶衣服過來,她以爲晚上吃頓飯就回去的,沒想到還要在這裡住。
走出浴室,本想問問南司辰她晚上穿什麼的,可是看他一動不動的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想着些什麼。
落地窗外是一大片的池塘,池塘里長滿了荷花,有些已經枯萎,有些卻還開的正好,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輕風撫過,蓮葉微動,便如同妙齡少女在起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