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轉身向着門跟前走去,似乎是要出去。
秦煙心裡一慌,忙跑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南司辰,不要走,我去醫院,只是想讓他給你解釋一下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我說的那些你全都不信,我不想我們之間有什麼心結,之前沒說,我只是擔心你不讓我去,南司辰,你信我,你信我啊……”
南司辰胸中一股怒氣,狠狠的甩開她的手,拉開了臥室的門。
秦煙被他那麼大力一甩,身形沒穩住,一下子跌倒在地。
只聽見‘撲哧’幾聲微響,她的手和胳膊被碎瓷片割破,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南司辰並沒有立刻出去,轉回身來看了她一眼,見她的手和胳膊都在流血,眼神裡流露出一股擔憂,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是想過來扶她一下,可是剛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
狠了狠心,轉身出了門。
走到樓下,傭人們紛紛給他讓出一條道,他走到寧嫂跟前說:“上去看看她。”
然後轉身向着門外走去。
外面的雪越發的大了起來,鵝毛一般的大雪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白的有些刺目,前幾年似乎都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江城什麼時侯這麼冷了?
南司辰坐在車裡,手指顫抖動着拿起打火機,想點一根菸,可是火卻死活也打不着,他狠狠的將煙揉作一團,和着打火機一起從車窗扔了出去。
又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對方喂喂了兩聲,他都沒有說話,將車穿搖了下來,冷風一下子從衣領灌了進來,冷啊,真冷,卻不及心的涼。
他茫茫然的看着車窗外,然後聲音低沉道:“到‘一世長安’給她把傷口包紮一下。”
這回輪到李子嘉茫然了,“唉,我說阿辰,你最近幾次給我打電話可都是找我看病啊,沒有一次是叫我喝酒的,你怎麼回事兒啊?不過,你口中的她是誰啊?這又是在鬧哪一齣?”
“你到底什麼時侯才找我跟君昊聚會啊?我們倆都無聊的快發黴了,話說你老婆的事情不是都處理好了麼,你怎麼還每天不見蹤影呢?要不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去‘左岸’聚聚?你看……”
他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只聽到‘嘟嘟嘟’的聲音。
李子嘉拿着電話,撇了撇嘴,“還是這麼不禮貌。”
不過南司辰的話他倒還是聽的,收拾了一下藥箱,便往‘一世長安’去了。
秦煙呆呆的坐在一堆的碎瓷片中間,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緩緩流出來,心裡滋味莫辨,她坐在地上,時哭時笑。
寧嫂進來的時侯,她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一直喃喃着,“我以爲他清楚,我以爲他都懂。”
寧嫂一推開門,被倒下來的置物架差點絆倒,她跨了過來,一眼便看到坐在地上的秦煙,手上,胳膊上全都是血,她驚叫了一聲,“唉呀,煙煙,你在流血啊。”
她忙將秦煙扶了起來,秦煙也不反抗,也不動,就任由寧嫂扶住她,一點一點的拉着她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