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泠雪繼續言語侮辱:“安靜瀾,別說我們家勢利,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要是有一個像我哥那樣優秀的哥,你願意他娶一隻破鞋嗎?”
“別不承認了,你和蔣諾琛的那些破事,現在還有誰不知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和蔣諾琛之間是清白的,呵呵。像你這樣的女人,傍上一個有錢人,還不巴着貼着讓人睡你?”
“就像現在你和我哥,還不是那樣。我說,你牀上功夫一定很好吧?連我哥這樣的男人都能拿下。”
“不過安靜瀾,我告訴你,這些都沒有用。到頭來,我哥要娶的,還是像梓菡那樣的。你自己比較一下也就知道了。論身份,你是個草根,梓菡是霍家的大小姐。論學識,你也就一破大學畢業的,梓菡是海歸。論姿色,呵呵,我還真得承認你長得漂亮,不過,有什麼用呢?你的品位和梓菡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最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我哥娶梓菡,他韓氏總裁的地位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悍動,而娶了你,呵呵……”
安靜瀾正色道:“你哥是韓澤昊,韓澤昊不需要一個家族聯姻的女人。韓澤昊也不怕任何人來與他搶奪韓氏總裁的地位。”
“哈哈哈,安靜瀾,你童話故事看多了吧,真是笑死我了!”韓泠雪捧腹大笑。
恰時,霍梓菡走了過來,一臉的笑容:“泠雪,安姐姐,你們在聊些什麼啊,這麼開心?”
韓泠雪瞪一眼安靜瀾,立即挽住了霍梓菡,一邊挽着她往餐廳去,一邊說道:“梓菡,你一定要多在韓家住一段時間哦,我和我媽都好喜歡你。”
安靜瀾深吸一口氣,從包裡取了小鏡子,檢查自己額頭上的傷口。
擦傷,雖然是皮外傷,但也很難看了。怕被爺爺看到,她攏扒了扒自己額頭的頭髮,讓留海遮住了傷口。
下午的時候,韓澤昊就突然回來,韓泠雪嚇了一大跳。
之前又是栽贓安靜瀾偷項鍊,又是給她下瀉藥,還把她絆倒。她是一點都不怕的,現在看到自己哥哥回來了,開始後怕了。生怕安靜瀾告她的狀,她立即看向哥哥的身側。看到安靜瀾沒在,她伸手輕拍胸口,暗鬆了一口氣。
她甜甜地笑着,撒嬌,挽住韓澤昊的胳膊:“哥,你可算回來了,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沒有!”韓澤昊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哎呀,痛死了。”她雙手抱住額頭。
“說說看,在家裡有沒有欺負你嫂子?”韓澤昊問道。
韓泠雪眼珠子就溜溜轉動了兩圈。該死的,也不知道安靜瀾有沒有電話告狀呢?一想到之前因爲她罵了一句‘賤人就是矯情’,就被哥哥扣了一個月的零花錢。她就憤憤不平。
不過,看上去,好像她沒有告狀呢,哥哥現在的表情很隨和嘛。
於是,她壯着膽子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麼會欺負她呢?嘖嘖,哥,你都不知道,她天天跟在爺爺屁股後面,爺爺有多護着她。”
聽到這句,韓澤昊脣角上揚。
隨即想到陸崢說的項鍊的事,他臉色就是一冷,問道:“項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韓泠雪就不滿了,這會兒也不怕被扣零花錢了,吧啦吧啦說道:“哎喲,某些人還惡人先告狀了。那天媽媽請她喝茶,她就順手把媽媽的項鍊偷走了,真是的,也許是個慣偷呢。”
韓澤昊皺眉:“媽請她喝茶?”這可真是稀奇了。媽是什麼人,他會不瞭解?
韓泠雪猛點頭:“是啊是啊!以前我們都以爲她只是家裡窮了點,可是誰知道她竟然是那樣的人呢?”
“哪樣的人?”韓澤昊越發不高興。
“就是那樣的人啊,哥非要人家說得那麼直白,那我就說了。她就是個賊!”
“閉嘴!”韓澤昊喝斥。
韓泠雪委屈地撅嘴:“哥,是你非讓我說的。”
韓澤昊冷冷地盯着韓泠雪的眼睛,韓泠雪直感覺全身發毛,心虛得不得了。
“媽媽故意請她喝茶,然後栽贓她偷了項鍊?”韓澤昊的眼神更犀利了。
韓泠雪直接不敢看韓澤昊的眼睛,只是否認道:“哪有嘛,本來就是她偷的,後來都從她的衣兜裡搜出來啦,要是她沒偷,怎麼會在她身上啊?哥,你不能因爲喜歡她就這樣說我和媽。我們纔是你最親的人啊!”
韓澤昊的聲音又是一冷:“項鍊是你放在她衣兜裡的?”
韓泠雪沒料到哥哥竟然認定了是她們栽贓。一時心直口快,罵道:“一定安靜瀾那個小賤人亂告狀了?哼,自己偷了東西,做了這樣丟臉的事情,還有臉瞎說!”
“韓泠雪,說事情的真實經過!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送到南山軍校去。”
一聽軍校兩個字,韓泠雪就老實了,縮了縮脖子,說道:“是啦!是我放的。你明知道我和媽都不喜歡她,卻偏偏要讓她住到韓家來,都不知道她哪裡值得你喜歡?你看她那副死樣子,天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我們全家都欠着她的一樣。”
“你們先帶着有色眼鏡看她,有意無意都在刁難。難道她該在你們面前低三下四,或者三跪九叩?”韓澤昊對於韓泠雪的話,一點也不認同。反倒是想到安靜瀾獨自面對自己的媽媽和妹妹,能夠不卑微自己,就已經十分難得。
又再眼神示意韓泠雪繼續往下說。
韓泠雪咬了咬牙,說道:“你也知道,我和爸媽都不會同意你和她在一起,所以就想了這麼個主意,想讓她知難而退嘛。誰知道她臉皮竟然這麼厚……”
“閉嘴!除了栽贓安安偷項鍊以外,還幹過什麼事情?”韓澤昊冷冷地盯着韓泠雪的眼睛。他的妹妹,他會不瞭解?
韓泠雪又心虛起來了,轉動了眼珠了,暗暗想着,安靜瀾那個賤人一定是什麼都告訴哥哥了。所以哥哥纔過來找她,這是秋後算帳嘛。哼,說就說,怕什麼?這可是從小疼她的親哥,難道她韓泠雪還真的不如一個外人?
這麼想以後,她一古腦地把這些天她做的事情全部倒出來了:“我每天都在她的茶水裡加一點瀉藥,讓她拉肚子。今天早上,還絆了她一跤,讓她磕破了額頭。”
韓澤昊皺了皺眉,冷聲問:“還有呢?”
真是沒想到,他幾天的時間不在,泠雪就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這個臭丫頭,真的是欠管教了。
還有安安那個蠢女人,也是欠調教了。竟然天天給他發短信說很好,他還以爲除了栽贓她偷項鍊的事情以外,真的沒有發生別的事情了。
韓泠雪一聽哥哥的質問,就不滿了,叫嚷起來:“啊啊啊,沒有啦,真沒有啦,你可不要聽安靜瀾那個賤女人亂說。”
說着,她脖子一梗,咬牙道:“我韓泠雪從來敢做敢當,我就做過這三件事,可沒有別的了,哦,對了。我還跟梓菡說了,讓她當我嫂子,這個不算吧,又沒有傷害到安靜瀾那個賤人。”
韓澤昊已經大步離開了。
韓泠雪衝着他身後大喊:“我真的沒有做別的事情啦!哥,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啦?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自己的妹妹!”
看韓澤昊走遠了,她憤憤地踢着路邊的小石頭:“哼哼,告狀又怎麼樣?告吧告吧,大不了就是沒有零花錢,下一次,我還照做,哼哼!”
安靜瀾懷裡抱着幾本書從書店裡出來,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她一臉興奮地奔過去,就看到車窗降了下來,韓澤昊板着一張冷酷的冰山臉,雙眸深邃地望着她。
她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不安地喊了一聲:“人渣!”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怎麼一張臉冷成那樣。
“上車!”韓澤昊冷聲吐出兩個字來。
“哦。”她應了一聲,打開副駕的門,坐到車上。
伸手扯了扯安全帶,正要自己扣,韓澤昊已經傾身過來幫她把安全帶扣上。
車子直接開到了伍喬醫院的門口才停下來。
安靜瀾皺眉,這人是怎麼了?不會是吃上林修睿的醋了吧。
她這些天忙得焦頭爛額,都有好幾天沒來看過林修睿了。
正要解釋,韓澤昊已經欺身過來,長臂一撈,將她撈進了懷裡,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響着:“傻瓜,對不起!”
之前是很生氣的,氣她不會照顧自己。氣她什麼事都自己瞞着,一個人承受。
看到她以後,他哪裡還氣得起來?只是幾天的時間不見而已,她就清瘦了一圈。眼瞼下方都是青色的。
而她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都是因爲他的離開,都是因爲他媽媽和妹妹的傷害。
“怎麼了?”安靜瀾因爲韓澤昊的一句對不起而顯得不安。
看到這樣的安靜瀾,韓澤昊心頭又是一疼,他柔聲開口道:“下車,帶你看醫生!”
“啊?爲什麼要看醫生,我很好啊!”
“先下車!”
“哦。”安靜瀾乖乖地下車。
韓澤昊已經繞過了車頭過來牽緊她的手,牽着她踏入伍喬醫院的大門。
踏入醫院大門,韓澤昊說道:“我不在的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
安靜瀾心裡就是一酸。她調整得很快,只要有愛,這麼點委屈,哪算得什麼委屈?
她笑起來,甜甜的,很陽光。她說:“哪有什麼委屈,我每天陪爺爺寫字,過得很開心。白天忙着畫圖、看書、註冊,也很充實!”
她在拼他買的那幅圖這件事,她纔不要告訴他,還有四分之一就可以完成了,她要給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