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在一個女人面前,說如何如何在乎另一個女人是對這個女人的一種羞辱,你知不知道?”
她衝鋪上走下來,來到他面前,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臉,“我也是女人,我也有感覺。你感覺這樣傷害我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她指着自己,拍着自己的胸口兀自吼道,“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妻子,你感覺這樣在你的妻子面前說多麼在乎別的女人很驕傲嗎?”
“蓮妮,你……”
“不要碰我。”她推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拿起離婚協議,大筆一揮,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就在落筆的那一瞬間,眼中蘊含的淚水彙集而下,就像一道印痕,將他與她分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而她的心也在那一瞬間,痛的幾乎窒息。
後悔嗎?不後悔。
可惜嗎?不可惜。
得不到男人的心是她夏蓮妮的失敗。這段婚姻的破裂更是她夏蓮妮遇人不淑。
收眸間,一絲恨意劃過眼底。
她可以接受離婚,卻無法接受這個男人對她的如此不尊重。
“蓮妮,這棟房子……”他已經劃在了她的名下。可,她的眼神告訴他,她什麼都不想聽。
就那樣,看着結婚還不足一個月的妻子拖着行李離開了家。
其實,他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若不是白雪出了車禍,他也不會這麼生氣,直接讓律師打印了離婚協議就往這裡趕來。
突然聽到打雷聲,任翔遠不由得看上窗外,眼看就下雨了,她能去哪裡呢?
是不是連老天都欺負她,剛剛回家還好好的,現在竟下起了雨。
夏蓮妮望向天際,雨越下越下,一顆顆打落在她的身上,好冷,好痛。
而她,卻站在門口一動沒動,行李從她沾滿雨水的手中滑落,飄逸的長髮被雨水打得凌亂不堪,劉海緊貼在臉上,遮住了她此刻無助的表情。
不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被雨水淋溼了,緊貼在身上,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再也招架不住連風帶雨的襲打,她一下子摔倒在地,眼前,出現了一雙亮麗的皮鞋。
她怎麼不記得,這是她每天晚上都要去擦的皮鞋,她怎會不知道,穿着雙皮鞋的男人只會有一個。
可是她連頭都沒有擡一下,便在泥水中挪動身子,準備逃離他的視線。
“蓮妮……”任翔遠蹲下身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兀自自己起身,卻不料腳下太滑,風又太大,剛站起來想要逃離,卻一下子又劃在了地上。
“蓮妮!”任翔遠怒吼一聲,丟掉手中的傘,一把將她抱起來。
“走開,不要碰我,你走開。”無論她怎麼推他,他抱着她一直往家跑,直到來到大廳,她才從他懷中掙扎出來。推開他就往外跑。
任翔遠衝上前,擋住門口,面無表情道,“你想做什麼?”
夏蓮妮冷笑,“我想做什麼現在都與你無關。”
任翔遠定固着她的胳膊,不讓她動彈半分,她冷冷的等着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