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喬少校你老婆逃跑了

閃婚少校嬌妻 106 喬少校,你老婆逃跑了

在深不可測的高空裡,夜,當着他那被魁惑的眼睛,呈現出偉大的奇觀。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着地平線,無數星星正發散着亮光,閃着磷色的光輝,織成美豔的圖案。擡頭望窗外,在大地與蒼穹銜接的模糊不分的地方,在黑暗中散佈着城市的萬家燈火……

喬東城接着說:“我親吻了她,班上很多同學都嫉妒她的,總會說她的壞話,每次她都躲在一邊悄悄的哭,很多次,我都想那樣把她抱在懷裡,去安慰她。後來我們就成了男女朋友,我去上大學那一天,她才高三,後來,她考去了外省的一所大學,大學四年,我的課和訓練很緊張,每一次暑假回來,都是匆匆忙忙的。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在來母親已把她趕出去了。她很懂事,也很堅強,每封信都沒有說這些事情,只說一些開心的事情,對她,我沒有太多的激情和衝動,我心裡一直對自己說,她就是我的妻子,等我穩定下來後,就和她結婚的。”

“後來,到了部隊,我們還是每週一封信這樣的,很多次紀南都笑我多古老的時候了還寫信,可是打電話呀,但是我不喜歡,不想聽見她哭,看着信,心裡是曖曖的,可是聽到她哭,心裡就很煩燥,她可能天生愛哭吧。”喬東城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看了眼蘇小寧,又接着說。

“有一次紀南說她的壞話,說在夜店看到過她,我不信,狠狠的打了紀南,她很膽小的,可能就是因爲年少時那些不好的經歷所以她纔會格外的膽小,在學校的時候,都不和男同學講話的,這樣的女孩怎麼可能會去酒吧那些地方,後來不知爲什麼父母親也極力的反對了,連以前挺喜歡她的母親也反對了,她一直鬧着要結婚,可是對於剛畢業的我來說,是要好好的大幹一場的,因爲很多小事,那段時間我們差點分手,有一次我回來,鬧得很厲害,最後她哭我也哭,然後我們都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來,是抱在一起醒來的,我很驚訝,可是當看到牀上那一灘紅時,心裡無端的有點痛,我本以爲她不是,可是沒有想到我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喬東城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很啞,很低,似乎不想說了,蘇小寧靠坐在牀上,也沒有開口,等着這個男人繼續,這個男人在和她交待着他的整個過去。

“後一回了部他,我給她打電話,我告訴她再等等我們就結婚,其實在去部隊前我就跑了一躺,悄悄的訂好了房子,那個時候我站在還未動工的空地上,想像着以後在這裡有一間屋子是屬於我們的,我真想告訴她的,可是沒有想到,我出了一個任務,回來後,接到的卻是東陽的電話,說林樂樂在聖西教堂要結婚了,我趕去了,可惜她說晚了…之後我們就分開了,過了一個多月就有人送來了喬飛,寄養在福利院的,說是早產,營養不良,可能快活不成了。母親給林樂樂打電話,林樂樂說那是我的兒子。”

手中的煙燃盡,故事也講完了,喬東城默默的沒有動作,就坐在那裡,兩人相對無聲的,蘇小寧的內心翻滾着,如同沸了的水一樣的燙着,喬東城輕描淡寫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可是七年的時間就爲了等待一個女人,是恨支撐着,還是愛支撐着?

蘇小寧不懂,一點也不懂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有一點,她聽出來了,也是她在意的?

“你和林樂樂只有那什麼,就那麼一次就有孩子了嗎?”蘇小寧有點難以啓齒的問道。

喬東城愣了一下而後嘆氣:“我說是,你會相信嗎?”林樂樂長得極其漂亮,身材也好,那會紀南看到林樂樂的照片時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喬,這麼嬌的妞你一晚上得折騰幾次呀,當時喬東城聽了臉都黑了,說他純情也好,木納也罷,自從小時候親眼目睹父親拉着小姨的手,小姨那大着的肚子,而後每一次父母關的爭吵中,母親那難聽的罵着的話語對在他心裡就如植了根一般的。

他可能有點冷情,對這方面,就是兩個人再激動他從來都能忍住的,只要想到沒有結婚就在一起就是亂搞,他就沒了那份火熱的悸動,這話說出去沒有人會信,可能別人還以爲他有病呢,可是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就是林樂樂離開那七年間,他也一直清心寡慾的,就是去出任務時,必要的場合下和歡場女子逢場作戲也從來沒有真的沉迷過。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信還是不信。”蘇小寧氣結,這男人爲什麼不早說呢,這誰能相信呀,他守了七年,以爲這兩人得有多深的感情,得有多愛才會這麼癡情呢,可是聽喬東城說着的時候,並不像是那樣的,怪不得他們第一次時,喬東城會那麼激動呢,原來……

呃,蘇小妞有絲臉紅了,現在生着氣呢,想到那去了。

“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蘇小寧恨呀,這些難道不能早點給她講嗎?“你七年都在等她對嗎?”

喬東城愣了一下,給她說這些做什麼,這該死的女人,他都這麼赤果果的把過去的傷痛都暴曬在她跟前了,還能幹什麼,這七年都在等林樂樂嗎:“是也不是?”

蘇小寧氣的鼻子都歪了:“這叫什麼,到底是還是不是?”

喬東城嘆口氣,肚子很餓,他吃了那點晚飯,在醫院輸完液的時候就全吐出來了,胃很疼,難受,打完吊瓶還是難受,也很困,能好好的睡一覺就好了。

這個時候,他多想小女人像以前一樣膩在他懷裡,甜甜的叫聲老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在質問着,他到底要怎麼樣做,她才能不計較,那是他的過去,過去的記憶中的一部分,十多年的時候,就如康守之於蘇小寧一樣,你問康守他能忘得了嗎?

肯定不能,誰也不能否認自己的過去,就算喬東城也不例外,誰不段過去呢:“丫頭,我三十二了,不是二十二,更不是十二?”

蘇小寧愕然:“我知道呀,怎麼了?”喬東城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讓她不知所謂何意。

喬東城失笑,這小丫頭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比你大了十歲,當我二十二的時候,你才十二,我認識林樂樂的時候十六歲,你才六歲,你讓我怎麼辦?上天沒有給一個提示說我會遇上你,如果給過提示,我一定會守着等着,就是仙女下凡我也不多看一眼的,你的過去可能一片空白,可是我的過去不管再不堪那也無法抺滅。”

這個道理蘇小寧也懂,可是女人的心眼就是小,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曾經也像寵她這般的護着過另一個女人,她就該死的嫉妒着,瘋狂的想要把那個男人中記憶的那個她給消滅掉,有時候蘇小寧也會覺得困惑,這世上那有百分之百的完美,那有像童話一樣美麗的愛情,童話故事裡,王子和灰姑娘相愛了,童話就落幕了,殊不知之後生活中,千般事非萬般恩怨,誰能說他們最終會幸福的呢?

摸出手機來,才發現原來關機了,兩人都沒有講話,打開手機,收到幾條未接電話,一看全是康守的,再一看時間,早好長時間的了,是她剛離開康家的時候打來的,原來不是喬東城打來的,剛想撥過去問什麼事的,短信又來了。

是康守發來的,三條,第一條,接電話。第二條,喬東城在醫院。蘇小寧愣了一下,看一眼背對着她坐在地上的男人,再看第三條:寧寧,雖然很不想說,但是還是得說,希望你能幸福,有時候有些事情,我們換個角度去看,結果也許就不一樣了,就如我們坐在摩天輪上,從下面看到的和轉動着的風景都是不一樣的。

康守的意思,讓她換個角度去思考,換個角度看事情,是說她和喬東城的事情嗎?還是說喬東城和林樂樂的事情?

頭疼的不想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可是康守說喬東城在醫院是怎麼回事?

“喬東城,我…”蘇小寧咬着脣,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喬東城轉身:“先休息了好不好,我很累,不想說了。”他的確很困很累,全身都不舒服。

蘇小寧愣,她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強勢的,從他們第一次相錯親開始,扔給她一張政審的表格,然後就訂下了終於身,可是這一天,這男人竟然可憐兮兮的說着那麼多的話,去討好着她的朋友,他想要做什麼,不就是爲了想要得到她的原諒和朋友們的祝福。

淚悄悄的落下,咬着下脣悶聲的問:“你今天爲什麼去醫院?”

喬東城愣了一下,沒有吭聲,這肯定是康守告訴蘇小寧的,他不想示弱的,好像故意爲了博得她的同情一般,他沒有那麼軟弱的:“沒事,有點不舒服。”

蘇小寧一聽他這回答怒了:“那裡不舒服了還需要去醫院?”

聽到女人撥高嗓音,喬東城轉過身來,側趴在牀尾:“你在關心我?還是質問?還是懷疑?”眉頭皺的死死的,心裡想着難不成這蘇小寧以爲他故意的。

蘇小寧怒紅了一雙星眸頭一扭:“當我沒問。”好心沒好報,她當然是關心他的。

喬東城卻在她扭頭的那瞬間看到了落下的淚,嘆了口氣,心裡暗想以後一定不再吵架了,一定不再生氣了,生氣吵架,最終只是兩敗俱傷,誰都不好過。

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起身,走到牀邊,站在牀邊,把小妻子抱在懷裡:“我們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吵架真的傷身又傷心的。

蘇小寧聽到這話眼淚哇哇的掉,哭的很兇,使勁的掙扎着:“你滾開,你滾開,你都能半夜三更去找別的女人,你還罵我,你還說我無理取鬧,你還說…。”

男人俯下身來,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女人驚呼的時候,男人靈巧的舌已鑽入其中,眼淚的順勢落下交纏的脣舌中,澀澀的味道讓兩人同時一驚,誰的心裡都不好受,可是生活並不會因爲你不喜歡而就按着你所想的那樣去進行。

抱着蘇小寧的這一刻,喬東城的的眼眶發熱,心在胸膛裡急促起伏,伸出手臂,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狠狠的把小女人緊緊地摟在懷裡,喃喃地說:“好久不見,老婆!”

三天三夜,七十二個小時,已是恍若隔世。

天知道,他有多怕追不到她,有多怕她會不會出什麼意外,有多怕會不會……

一直到這一刻感受到懷裡的溫曖,狠狠的抱緊了,才能確定這不是夢中,這是真實的。

帶着淚的吻,撕咬纏綿,男人顫抖着雙手撫上女人帶淚的小臉,親親她彎彎的眉,親親她帶淚的雙眸,再親她不知是生氣還是嬌羞而顯得紅撲撲的小臉蛋,再到那如玫瑰色澤般豔麗的嬌脣,久違的悸動,似乎更能動人心魂。

蘇小寧臉紅心跳的連腳指頭都捲縮着,男人的親吻越來越着急,從上而下,沒有放過一處嬌嫩,很久很久,男人停了下來,平復着急速跳動的心臟。

激情如潮水般,濺起千重浪,許久之後,才緩緩褪去。

誰都不願動彈,蘇小寧像只慵懶的小貓伏在他的頸窩處,倦倦得閉着眼。

他輕柔地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後背,享受着久違的恬靜。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除了家之外的地方結合,各懷心思,喬東城心裡想着這樣多好,以後再也不要生氣吵架了,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他也反省了,林樂樂對他還是懷有心思的,所以蘇小寧纔會生氣,如果換一個角度去想,蘇小寧之所以生氣,那也是因爲在乎他才這樣的。

蘇小寧懶懶的趴在男人的身上不願意動彈,心裡鬱悶的想着,這就算是和好了嗎?

蘇小寧的雙眼怎麼也閉不上,心裡莫名的,夫妻二人冷戰過後,一場男歡女愛,就劃上終點了嗎?就和好如初了嗎?

可是又能怎麼樣,喬東城睡得很沉,蘇小寧側趴在牀上,仔細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有點邋遢了,而且也瘦了不少,曬黑了,剛剛問他爲什麼去醫院,他說是腸胃炎,他以前就有這毛病,蘇小寧瞭然的點頭,不用想也知道那些辣的食物和酒刺激了他,也許是她的話,她流着淚,摸上男人眼臉,摸上那扎手的青茬。

輕輕的吻落在男人的眉間,睡夢中的男人輕輕的動了一下,眉頭舒展開了,蘇小寧微揚脣角,爲他這細小的舉動而動容。

第二天,喬東城睡到很晚才醒來,他在來的前一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睡,這幾天又是身心的煎熬,好不容易昨晚能那麼和諧了,所以睡得特別的沉,格外的香。

醒來時候,眯着眼,一轉身,本以爲可以摟到小妻子的嬌軀,可惜撲了個空。

騰地驚醒了,睜大雙眼,坐了起來,房間裡一目瞭然的什麼也沒有,跌跌撞撞的衝到衛生間,空的,扶着衛生間的門,心裡恐慌着。

大步衝到牀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撥打小妻子的電話,機械的女音傳來:“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掛掉重撥,還是這樣,去哪裡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康家兄妹那裡,穿起衣服,就往外衝去,依稀記得昨天的路線,打了車,七拐八拐的找到了。

使勁的拍打着門,屋子裡康欣還在睡覺,昨天看了一夜的電視,難得這幾天不用上班,可以好好的休息的。

聽着死命的拍打門的聲音,康欣一邊打着呵欠一邊開門:“誰呀,這大清早的。”

門剛開,她就被人推了開去,喬東城發了瘋似的衝進屋子裡:“老婆,老婆…。”的喊着,一間一間屋子的看着。

康欣呆愣在門邊,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喂,姓喬的,你這是私闖民宅,你找老婆回你家找去。”這把康欣給氣的,大清早的看到這人,心裡着實的不爽。

喬東城怒紅了一雙黑眸緊盯着康欣,又深吸一口氣:“你知道寧寧在哪裡嗎?”來的路上他也給紀南打電話了,紀南和霍水一起去長沙玩去了,根本就不知道蘇小寧在哪裡。

實際上蘇小寧這會兒已經坐在火車站裡,馬上就要上火車了,她沒法面對喬東城,有點不好意思,有點彆扭,覺得兩人就這麼和好了有點尷尬,所以她才早早的就溜走了,去南方小鎮上找老爸老媽去,等她好好的玩一玩,心情好了再回去,到時候希望沒有那麼多的彆扭了。

懷裡緊緊的抱着那一個笑臉抱枕,她來的時候什麼也沒帶,就兩件衣服和這個,霍水回家去了,把她的東西留在酒店裡,她很簡單的就收拾好了。

康欣看着面前這個不修邊幅,鬍子拉茬的喬東城,心裡偷着樂,這小寧寧還挺能折騰的,能把這男人折騰成這樣,而這個男人能這麼着急的瘋了一樣的舉動也讓康欣明白,他並不如他們所想像的那樣不在乎小寧寧。

所以有點不忍心了,昨天她那樣對這男人,他都沒有生氣,像喬東城這樣的人物,她的生活中遇上的很少,和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可是他能那麼任她嘲諷着沒有回一句,想必心裡愛慘了小寧寧,要不然也不會容忍她的,想到這裡,康欣心裡是又愧疚又生氣,矛盾極了。

“寧寧真沒在我這,昨天不和你一起走的嗎?”康欣難得的正常講話,沒有再嘲諷喬東城了。

喬東城皺眉,頭疼的揉着額頭:“那你知道她可能去哪裡了嗎?”

康欣想了一會兒喃喃的開口:“昨天她也說她今天要走的,可能早都計劃好了吧,沒和你說嗎?昨天你們不是一起走的嗎?”康欣接二連三的問着,心裡也有點着急,不會出什麼事吧。

“昨天還好好的,早上醒來沒見她人了?”喬東城站在那裡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康欣也跟着着急了,拿出手機給康守打電話,在這裡蘇小寧不是找她肯定就是找她哥了,康守這會正在辦公室裡審閱文件,康欣的電話打過來:“哥,小寧寧去你找你沒?”

康欣打這電話的時候,喬東城站在邊上心裡很不是滋味,心裡盼望着能有小妻子的消息,可是又想着康守回答不,如果小妻子在他柔情蜜意的纏綿了一個晚上,而後早上跑去找康守,這讓他情何以堪。

康守愣了一下:“寧寧?沒有呀,怎麼了?”

康欣:“真沒有,哥,喬東城找來了,說寧寧不見了,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麼事?”

康守的低笑聲從電話那端傳來:“寧寧去蘇媽媽那邊了,這會兒。”康守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這會兒估計已經上火車了。”

康欣愣着:“啊,這樣呀。”而後收了線,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喬東城。

“喬少校,你老婆逃跑了。”這的確像是蘇小寧的風格,兩人定是和好了,小丫頭心裡估計不舒服又彆扭着就逃跑了,想當初她們兩人吵架鬧彆扭的時候,和好了這丫頭也有段時間要不自在呢。

喬東城這才鬆了口氣,其實沒在康守那裡,他還真真的鬆口氣呢,要是康欣來句,在我哥那呢,估計喬東城得氣死了。

喬東城道謝着要離去,他也不知小丫頭跑那去了,也不知該去那裡找,康欣看着他那落莫的身影心生不忍:“喂,你都不問問她去哪裡了嗎?”

喬東城木木的轉過頭去:“你知道?”有點不相信的樣子,要是知道康欣不早說了。

康欣白他一眼,不知道給你說個屁呀:“去蘇媽媽那裡了。”說完啪的一聲關上門,也不管門外喬東城呆愣的表情。

喬東城搖搖頭,這康欣怎麼能和蘇小寧成朋友呢,兩人明顯不是一類的,小妻子多溫柔可人呀,這康欣講話死難聽,一點都不可人。

心底一個小小的聲音弱弱的在反駁着,之前你還說小妻子無理取鬧的呢,喬東城狂汗,認命的往酒店去,路上打了個電話給蘇媽媽,蘇小寧上火車前就跟蘇媽媽打過招呼了。

蘇媽媽雖然生氣,可是女兒都不氣了,她氣有個什麼用呀:“東城呀,寧寧說了,過來陪我們玩幾天,讓你先回去,你趕緊回去吧,聽說你不太舒服,現在怎麼樣,要不行就去醫院看看去。”

喬東城笑着搖頭:“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寧寧過去那邊麻煩你和爸多照顧了,我就先回去,等你們回北京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

蘇媽媽笑着說自家的孩子那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讓喬東城安心的回去就可以了。

喬東城回到酒店,從牀上到桌子上,一點一滴的找了一遍也沒有蘇小寧給他留的隻字片語,拿出手機盯着短信的收件箱,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是沒有任何短信傳來,心中的怒火騰騰的直冒,打電話讓酒店幫訂了一張機票,又辦了退房手續,拿出手機給康守打了個電話,電話號碼是康守昨天從醫院走的時候留給他的,約了一起吃個午飯,他下午的飛機。

康過接到電話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喬東城會給他打電話,應了約,讓秘書推掉了中午的商務應酬,走進衛生間整理了下儀表,走出來,打開辦公室的門昂首闊步的往外走去,猶如一個要赴戰場的戰士那般的鄭重其事。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都提早到了,這是基本的禮貌:“康先生請坐。”

康守坐了下來玩味的笑着開口:“怎麼不叫我大哥了?”

喬東城臉色變了變,心裡滴汗:“我叫了康先生能應下嗎?”康守只要說應得下,那他就叫得出口,一句大哥,不就是一個輩分嗎?誰大誰小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康守要應了下來,那就代表認了他的身份,他何樂而不爲呢?

康守顯然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的:“當我沒說。”

喬東城笑着把菜單遞給康守,讓他先點,康守推了過去:“客隨主便,你點。”

喬東城也不在意,拿了菜單,點了幾個菜,這是一家本土菜館,點的也是當地的特色菜,這邊的人們喜好舔食,做的菜,每道菜好像都放了糖一樣的,兩人都吃不習慣,特別是康守,一個無辣不歡的人吃這菜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當然對面坐着的還是自己的情敵,那吃的更不是滋味了,更別說那男人嘴中還說的那些話。

“我相了好多次親,每一次沒幾分鐘就結束了,原因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顯我帶着個孩子,那一天,又是相親,還是我兒子的生日,我已經相的都疲倦了,走到約定的那間咖啡屋裡,看到座位上坐着一個低頭玩手機的小姑娘,有點詫異,這麼小的姑娘是相親的嗎?”喬東城講到這裡笑了一下,好像想起當初的場景了一樣。

“我問是來相親的嗎?小丫頭擡起頭來,眉眼彎彎的笑,猶如那春風拂面,笑的甜一臉花癡樣,而後她的問題很奇怪,她根本不關注我有個兒子的事情,我也沒提,這些相親前都說過的,她很另類,和相親的其它女人都不一樣,所以我很新奇,扔下政審的表格,我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真敢往上填,而後我說,三天後民政局門口見,就離開了。”

康守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心裡一直都想知道蘇小寧怎麼和喬東城會結婚的,卻沒有想到,就是這麼簡單,一次相親,幾句話,訂了終身,心中不得不怨天意弄人,他守了那丫頭十多年,也沒曖熱小丫頭的心,偏偏這個男人只不過相親十分鐘,就把小丫頭娶進了門。

“民政局門口,我等了幾個小時,打電話,小丫頭還在睡,打車過來,照相拿紅本,出來前,小丫頭塞給工作人員幾條口香糖,讓我吃驚壞了。”喬東城到現在想起這些的時候還會想笑,絕對的沒有人會給喜歡給的泡泡糖,口香糖吧。

“更讓吃驚的還在後面,去幫她搬家,小屋子裡亂七八糟的,那一刻我有點不確定了,我們一點都不瞭解,可是卻已經拿證結婚成爲夫妻了。到小區門口,我就接到緊急電話,把小丫頭一個帶行禮的扔在小區門口,等有一天,我回來時,看到屋子裡亂鑿鑿時,怒了,訓了她,小丫頭很害怕的樣子,我看這樣滿意了,我只要一個乖巧的妻子,果然,她除了生活上有點懶之外,其實還算是乖巧。”喝了口面前的茶,接着說。

“我以爲我們會一直這樣相敬如賓的生活着,我有一個妻子,她有一個丈夫,可是有一天,小丫頭告訴我,我們都錯了,相錯親,走錯路,那時候我恐慌了,我怕失去她,不能想像如果是和別人結婚會是什麼樣?”喬東城眉頭皺的死死的,那個時候的心情記憶猶新的。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慢慢的我發現好像越來越離不開她了,越來越盼望着週末的到來,那樣就可以看到她,聽她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就停,從那以後,我覺得過去七年像白活了一樣,陽光那麼明媚,我卻一直活着黑暗中。”

喬東城說完這些擡頭看着康守,很認真,很誠懇的開口:“我愛她如生命,這些話我從來都沒對任何人說過,我前女友回來後,我們一直都在矛盾中,那是我孩子的媽媽,給我生了孩子,我再絕情也不可能無情到見死不救,所以纔有了這次的矛盾,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手,康守,同樣是男人,你認爲我不該去救嗎?”

康守臉色冷着一片,他一點也不想坐在這裡,聽這個男人說着和蘇小寧的婚戀史,可是心裡再難受面上也只是冷漠着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來。

“喬東城,不管如何,我現在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做任何事,或說任何話,但是希望你能這麼永遠的愛着她守着她讓她幸福,別給我搶走她的機會,相信我,只要有一點機會,我絕不放過。”康守對這段感情異常的執着。

喬東城聽到這裡纔算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紀氏也有我一些股分,多少能說上點話,你工作上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直接找他。”喬東城把早已準備好的紀東的名片遞給了康守。

當初紀東從部隊退下來後,紀老爺子是讓他從政的,可是紀東對從商比較感興趣,就接下了紀氏的公司,那時候公司經營範圍還比較單一,紀東大刀闊斧的要大幹一場,紀家的人都不支持,喬東城得知後站了出來,拿了全部的存款,那是喬父每年爲他存下的一筆錢,他就是買房子時都沒有動過,拿給了紀東,後來紀東要還的,他沒有要,就變成了股份,這麼多年分紅下來,他其實也是個小股東了,但他從來沒有參與過公司的營運的事情。

喬東城皺眉,嘆口氣,昨天忘了給小妻子說這事了,因爲在部隊供職的原因,是不能在外兼職的,所以當初紀東給的股份他推掉,誰知紀東是拿了喬母的證件去辦了這事,這也是後來他才知道的。

康守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紀氏,皺了下眉頭,知道喬東城那種家庭算是豪門了,可是沒想到和紀氏還有關係,可是他只是收起名片,卻沒有打算要用的意思,這是男人的尊言,接受這份幫助的話,就欠了這男人一份情,那麼他就離小寧寧又遠一點了。

吃完飯,康守離去,喬東城打車往機場趕去,下午的飛機,晚上到北京。

一直到上飛機前才關了手機,盯着手機瞅了得有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見一點動靜,沒有電話,沒有短信,可惡,心裡想着小丫頭還真狠心,非但偷偷跑了不說,而且連個丁點的消息也沒有給他。

火車上,蘇小寧買票時只有硬座了,所以只得買了硬座,暗罵紀南和霍水沒良心,扔下她就跑了,車上的廣播又到一站了。

車停,下車的,上車的,幾分鐘又啓動,車緩緩前行,起身往前走走,坐在這裡太悶了,康欣剛剛發來短信:寧寧,你家少校大人要急瘋了,來找你了。

康守也發來短信:寧寧照顧好自己。

老媽也發來短信:到了後要個車到XX。

霍水也發來短信:妞我們到長沙了,你有時間也過來呀。

這麼多條短信,就沒有一條是喬東城發來的,蘇小寧有點鬱悶了,想起康守早上在電話裡說的,喬東城昨天是暈倒在小區的樓下的,不知道好沒有,康守說醫生說要打三天的吊瓶,蘇小寧這會會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了,該等他醒來,陪他在醫院裡掛完吊瓶的。

估計她走了,喬東城也不會呆在那裡的,他會回北京的吧,哎,嘆口氣,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卻不是發給喬東城的。

車廂的抽菸處,一個男孩斜靠在車廂的側邊上,頎長高瘦的身材,閒適的態度,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他是男孩,他看上去已經有十七八歲了,而且長得極帥。中長的碎髮,白皙的皮膚,漂亮的五官猶如刀刻一般,長眉如劍,雙眸如星,鼻如懸膽,薄脣微微上挑,揚起一抹慵懶的笑意。

好美的男孩,正在她看着時,男孩看到了她,只瞟了一眼,然後又轉過頭來看第二眼,似在研究,又深思,然後不可思議的開口:“你是喬大哥的新媳婦吧。”

蘇小寧本來都要走的時,聽聞男孩的話狠狠的嚇了一跳,不會吧,在火車上也能遇上熟人,可是這男孩這麼漂亮,她要見過肯定記得的,好像沒有見過吧,可是他怎麼認識她呢。

“你是?”

男孩耍酷的撥了撥額前的碎髮:“我是紀小北,你和喬大哥的婚禮很特別。”

紀小北?:“紀南是你什麼人?”蘇小寧詫異的問,這男孩的名字讓她想起了紀南。

紀小北嘿嘿一笑:“紀南是我二哥,我本名叫紀北的,因爲排行最小,所以我叫紀小北。”

曾經有個姑娘很霸道的說:“紀北,我的名字都是三個字,你也加個字改成三個字的。”姑娘想了一會兒說:“得了,你就叫紀小北吧,多好聽的名。”然後紀小北就回家找爸爸媽媽鬧着要改名字,愣是把戶口本上的名字從紀北改成了紀小北。

紀小北說起來的時候,揚起頭來,脣角掛着笑容,陽光照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很唯美,這一幕讓蘇小寧只想到一個詞---天使

“你叫什麼名字?”紀小北想到往事笑還掛在嘴邊,特別的好看。

“蘇小寧,我的名字。”蘇小寧微笑着回答,而後問:“你這是去哪裡?”

紀小北指了指外面:“我要接近大自然一點。”

蘇小寧愣住,莫名奇妙的人說着她聽不懂的話,紀小北說完這話就一直看着外面,周身透着一股寒氣,冷冷的把所有人隔在外層,只有他一人在裡面,這模樣讓蘇小寧有一種錯覺,好像剛剛就是她自言自語一般的。

好長時間後,紀小北開口了:“蘇小寧,你相信命運是上天註定的嗎?”

蘇小寧怔了怔:“人的命,天註定。”

紀小北:“那愛情呢?”

蘇小寧失笑:“愛情靠的是緣分。”就如她和喬東城,就是緣分,怎麼不是別人,就正正好是她和他相錯親了呢,不是緣分又是什麼?

紀小北皺起好看的眉頭:“那如果你從出生就認識一個人,那是不是有緣分呢。”

這話讓蘇小寧一愣:“這世上有些人也許認識的很晚,可是相愛了,那就是有緣也有份,如果認識了沒有相愛,那是有緣無份。”就如她和康守,相識十年都沒有愛上,那可不就是有緣無份嗎?

紀小北詭異的笑了:“不,我不相信這些,命運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幸福也是自己爭取來的,愛情也是一樣的。”

蘇小寧搖搖頭不想和這個大男孩去爭這些無意義的話題,兩人交際就像是兩條平行線一樣,短暫的相識,到下一站的時候紀小北就下車了,蘇小寧看着車窗外,男孩大力的向她揮着手,腦海裡回想着紀小北的話,命運是握在自己手中,幸福也是自己爭取的,那麼婚姻呢,是不是也是需要經營的。

經營婚姻,這是蘇小寧從來沒有想過的,這一刻想到這個詞,突然就想想通許多一樣,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可是婚姻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她該慶幸,他們的婚姻中還有愛情,那個男人雖然有着許許多多的不完美,可是誰能追求到百分百的完美。

老媽以前常說的:“差不多就成了,非要那麼較真做什麼。”這是老媽常勸別人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在陌生的人羣中,在迷失和彷徨間,你卻始終安詳而從容——因爲你知道,冥冥之中,自有一雙屬於你的雙手,它們緊緊地握住你,陪你走過所有的陰天和所有的豔陽天,直到一生一世。

火車還在轟轟的往前開着,就像人生路一樣,回不了頭,只能一直前進着,蘇小寧突然有點傷感,這個時候,很希望某人能陪着她的身邊,爲她趕走這些惆悵,可也懊惱,是她跑掉的,逃掉了喬東城的柔情,逃開了他給的依靠。

心裡默默的念着,喬東城,你好好的待着,等我回去,等我整理好心情重新出發。

飛機上喬東城看着越來越近的雲層,心裡想着那個逃掉的小女人,就像一隻小鳥兒一樣,從他身邊飛走了,什麼時候飛回來呢?

下了飛機,小王已經等在那裡了,上飛機前就讓小王過來接他的,北京的天氣雖然也熱,但是比起H市已經好很多好,這會兒七月初了,天氣正熱的時候,坐進車裡:“回部隊。”

小王看了眼後視鏡裡的團長,沒有說話,喬東城閉上眼晴休息,車開了一會兒,他睜開眼晴,皺眉:“回部隊?”心中疑惑,小王不記得回部隊的路了嗎?

小王恭敬的開口:“團長,嫂子說接到您,就第一時間送您去醫院,說您腸胃炎犯了,要打吊瓶的。”

喬東城疑惑的開口:“誰說的?蘇小寧給你打電話了?”

小王一邊開車,一邊回話:“不是,嫂子給我連發了三條短信,讓一定看着你去醫院掛完水,然後還要給她回覆。”

“靠邊停車,把短信轉發給我。”喬東城沉聲的命令着。

小王變更着車道,往停車道上駛去,心裡抺把汗,還好他沒有把短信刪除掉。

停好車,快速的把三條短信按了轉發鍵,三聲嘀嘀響後,喬東城打開手機。

第一條:小王,我是蘇小寧,你們團長估計今天回去,你去接他時請一定送他先去醫院,他腸胃炎犯了。

第二條,距離第一條隔了幾個小後發的:小王,你們團長有通知去接他嗎?請一定記讓他去醫院打吊瓶。

第三條,估計是小王接到他電話後回覆後,蘇小寧又發過來的:恩,好,那你記得我說的話,一定一定要讓他去掛吊瓶,然後這幾天吃飯注意點,不能讓他吃辣的還有喝冷的東西,麻煩你多注意點。

看完短信,喬東城嘴角上揚,眉目都舒展開來了:“小王,你給你嫂子回條短信,就說已去醫院了。”其實他本可以讓小王說他不去醫院的,可是他不想讓小妻子擔心,知道小妻子關心他就可以了。

身體是自己的,他這毛病他清楚的很:“走吧,回部隊去。”

小王愣愣的:“團長,可是您還沒有去掛吊瓶的。”

喬東城瞥他一眼:“回去你去衛生隊,找張醫生讓他給我開兩天藥就成了。”

小王點點頭,把車繼續往前開,換了方向朝部隊開去。

剛下車,範宏偉就迎了上來:“領導呀,你可算是回來了,咱團這會兒可是羣龍無首了。”

喬東城皺眉:“怎麼回事?”

範宏偉苦着一張臉:“秦團長休假沒回來,陸團長去學習沒回來,您又跑了,這可不沒人管事了嗎?”這會兒辦公室堆着一大堆的公文呢。

“林政委呢?”喬東城眉頭深鎖,他記得走的時候讓小王給林夏交待了的。

範宏偉朝四周看了看這才附在喬東城耳邊:“林政委好幾天沒來了,我聽說林政委家裡給安排了親事,不知是林政委不同意還是女方不同意,這會正鬧得兇着呢。”

喬東城皺眉,有這事?他怎麼沒聽說。

“行了,別學人嚼舌根,不就兩三天,能有多大的事,各項工作不都有專人負責的,還能亂了套不成。”

範宏偉苦着一張臉,哎,這伴君如伴虎呀,他這副手當的,可真是憋屈着呢,進了辦公室,兩人開始交談工作的事情,能有什麼事呀,無非是各種要開展的學習任務了,衛生訓練指標了,現在全團是一個正團長基本是半退的狀態,就在家裡等退,然後包括他在內三個副團職幹部,一個政委。

三個副團中,秦團長四十多了,也快到退的時候了,另外一個是陸軒,從集團軍機關那邊剛調過來渡金的,以後還是要調回集團軍那邊的,所以這大半年來,團裡的工作,基本上也都是喬東城一手抓的。

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的文件,天早黑了下來,辦公室裡範宏偉還在陪他加班。揉了揉痠痛的背,小王打來的飯菜早已冷掉了。

揮手讓範宏偉先回去睡吧,積壓的各種材料太多了,他拿了材料去辦公室邊上的休息室裡,接着看,天很悶也很熱。

拿出手機來,想聽聽某個小女人的聲音“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移動小姐甜糯糯的嗓音一次又一次在夜色裡迴響。

喬東城不信邪,一再地重撥。手機撥到沒電,結果還是沒改變。

這種感覺很令人光火,令人鬱悶,就象你用盡了全身力氣,積蓄了勇氣和膽量,終於揮起了拳,卻撲了個空,他本來不想打的,就想等着那丫頭給他打過來,那怕發個短信也成的,可是什麼都沒有,那女人就像忘了還有他這號人物存在一般,一天隻字片語都沒有捎來。

喬東城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如果小丫頭現在她面前,他說不定會把她撕碎了,再生生的吃下去。

輾轉返側一夜,第二天早晨下樓,喬東城照舊開始一天的工作,政委不在,所以各種學習任務都得他去主持,現在才發現這些會議有多無聊,能無聊到他拿出手機來上網瞅兩眼,小妻子的QQ頭像也是暗的,沒有上線。

昨晚給蘇媽媽打過電話,證實小妻子已經到了,蘇媽媽問他要不要和寧寧講電話,喬東城當時正窩火着呢,就說讓寧寧好好休息吧,就收了線,這會兒真心有點後悔了,有一天沒有小妻子的消息了,這丫頭真夠狠心的,一點也不想他嗎?

又是一天過去了,本來晴天郎空的,下午就暗了下來,到這會兒變成了雷雨天,晚上九點了,外面烏雲密佈,天暗得如同黎明前的黒暗,雷聲轟隆隆地從遠處翻滾着過來,閃電一道接着一道,驚心觸目地劃過天空,不一會,一聲巨大的雷鳴之後,暴雨如同賽跑似的,嘩嘩地直瀉而下,玻璃窗上立即就流淌着條條水流。

外面鬧騰得歡,屋內卻靜得出奇。

喬東城背手在窗邊又看了會兒,轉過身,拿起桌上的手機又翻了翻,沒有短信,沒有來電,他不由地又皺起了眉頭。

小妻子到蘇媽媽那邊第二天了,還是沒有給他任何消息,倒是小王轉發來一條小妻子叮囑的短信來:小王,你們團長今天還要掛天吊瓶的,別忘記了。

就是這條短信才支撐着他沒有怒起來,要不然氣得胃痛心痛肝疼了呢。

喬東城打開電腦,上網,跑去小妻子的空間裡看,沒有任何更新,盯着那灰色的QQ頭像心裡鬱悶到極點了,怎麼都不上線呢,上線了,他還能抖她一下,然後小妻子肯定會回他的。

於是喬少校第一次跑去別人的空間留言,是蘇小寧的空間,寫了刪,刪了寫,不知該寫什麼好。

最後放棄了,懊惱的喬少校第一次在自己的QQ簽名處寫了一句話:某年某月某一日,某個沒良心的小女人,某個生氣的男人寫。

這前言不通後語的話,後來蘇小寧看到後問他寫的是什麼意思,喬東城說他也不知道。

風,微微地吹着。夕陽西墜路邊一蓬茂盛的野花開得正濃。

蘇小寧在這個小鎮上玩的可歡快着呢,除了心裡有點惦記着喬東城得掛吊瓶的事情,這裡是郊區的小鎮,開發的非常的好,環境幽雅,常常有很多來踏青的年輕人路過,這是第三天了,喬東城回北京第三天了,老媽說喬東城每天都會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卻從來沒有問過她,老媽說要叫她講電話,喬東城都說不要。

拿出手機上QQ,她一直都是隱身上線的,上線後就看到喬東城新換的簽名,莫名奇妙的。

心念一動,手指飛快的按着,沒多長時間,蘇小寧的QQ簽名也換了:某年某月某一日,某個男人不識趣,某個女人很生氣。

晚上喬東城照例上線,看到換了簽名的小女人的QQ號,可是連給他發個表情都沒有,過分,過分,太過分了。

隨後QQ簽名改成:過分,過分,某個女人太過分了,某個生氣的男人寫。

等呀,等呀,可惜盯着某個女人的QQ看了一小時,頭像照樣是灰色的,簽名照樣是沒有換的,給蘇媽媽打了電話,問候一下,這幾天每天一個電話,岳母大人也知曉兩個在鬧性子呢,也不問他要不要和小妻子講話了,就直接說挺好沒事,就掛電話了。

“媽媽,別掛?”喬東城着急的喊着。

蘇媽媽呵呵笑着:“怎麼,撐不住了吧,傻小子,男人就在大度一點,哄一鬨不就好了,我給你叫小寧寧。”

“別…”喬東城大喊,蘇小寧本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呢,聽老媽接電話時就豎着耳朵聽呢,一聽老媽說要叫她,剛想起身,就聽老媽又接着講:“到底要不要叫呀?”

喬東城蹙眉,其實很想的,可是卻還矜持着,這次可不是他的錯,小丫頭跑掉不說,還不給他隻字片語,他得表現他的生氣,絕不能投降。

“媽,不要叫,我等她回來。”喬東城賭氣的說,該死的,小女人難道不能跑來接一次電話嗎?打了三天了,五個電話,就沒一個是她來接的。

於是電話掛掉了,蘇媽媽皺着眉頭看着沙發上笑的沒心沒肺的小妞:“偷着樂吧,真是的,下次我堅決不接電話了。”

蘇爸爸從裡屋走了出來:“又是東城的電話吧,寧寧呀,你就給東城打個電話算了吧,瞅着你倆都累得慌。”

蘇小寧嬌笑着搖頭:“哼,你們懂什麼,這叫情調。”

蘇爸爸和蘇媽媽在這邊和蘇爸的戰友打算合夥把一家小旅館盤下來,現在都交了訂錢了,就等旅館老闆回來後正式籤合同,所以在這邊租了一個兩居室的房子,等旅館到手後,可能就要在這邊打理這小旅館了,蘇小寧剛來時聽爸媽說,心裡怪難受的,這不又得把她一人扔北京了嘛,後來蘇爸蘇媽答應了,一個月回去一次,或是出路費讓寶貝女兒每個月過來一次,蘇小寧這纔不生氣了,所以要在這裡多待幾天陪陪父母。

回到房間,蘇小寧拿出手機左看看右看看,電池滿格,信號滿格,打了客服,查了話費還沒停機,不過只有幾塊錢了。

用手機上了QQ看到喬東城的簽名樂呵呵的笑了,心想,你才過分呢,不會發個表情過來也行呀,就是你先理我了呢。

蘇小寧靈機一動,改了簽名:手機還有三毛話費,馬上停機。

等了很長時間,那邊的還是灰色的頭像,看了看時間這會兒,晚上八點半了,不該還在上班吧,再說剛剛還給蘇媽打了電話的,難道這麼明白暗示不懂呀,這可以是赤果果的暗示,要聯繫就趕快,不然手機就停機了。

拿着手機瞅了好長時間,還是沒有反應,認命拿着手機玩單機遊戲,水果忍者,手指頭在屏幕上勁的划着,把那一顆顆水果當成某人來泄憤。

喬東城剛那個電話是在辦公室打的,這會兒剛回住處,空當當的房間,小妻子估計也不會再來這裡住了,所以他打算把這房子交回去,還住回單身宿舍去了,那兒離辦公樓還近一點,而且還安靜,家屬樓這邊還有幾戶帶小孩的,倒不是說他嫌小孩煩,只是一聽到小娃娃的哭聲,他的心就揪着的難受,就會想起那個無緣的孩子,從出事到現在,他一直沒對任何人講過,可是每每午夜夢迴,他的心都揪着的疼,好像從他身上剝掉一層皮一樣的疼。

洗了澡,躺在牀上,今天又組織了一天的學習任務,今天父親給他打了個電話,關於他工作的事情,他一直沒有讓父親幫過忙,前段時間,小妻子懷孕後,他曾給父親去過一個電話,希望能調回市裡去。

父親今天來了電話來他說這事,現在有兩個機會,第一留在這裡,老團長退下後,木板上釘釘的,他分管的軍事和財政這一塊,調正職,掛副師軍銜,過幾年再調時就直接正師一步一步往上走,也可以回機關裡,副處級幹部,軍銜也一樣馬上調副師,問他要去哪裡。

喬東城想了想還是留在連隊,機關的工作,應酬太多,而且太過陰暗,和官場上差不多了,比較起來,他寧願呆在現在的連隊裡面,一年多也是有不少感情的,他現在住的這一片家屬樓,他來的時候,親自監工的,剛剛入住才四個月。

上了QQ發現小妻子的簽名,手機要沒錢了,坐了起來,給小王打電話:“小王,明天你早點起,去營業廳給你嫂子交下話費。”

小王這會兒正在廝殺着遊戲呢:“團長,很着急嗎?”

喬東城點頭:“恩,你明天一早去就行。”

小王點點頭:“那充多少?”

喬東城想了下:“充一千。”

小王:“行,那我讓我女朋友從網上給嫂子充吧,現在就能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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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東城吃驚:“那成,你把這事辦了,明個去範幹事那裡拿錢去。”

小王掛了電話就給女朋友打電話讓給從網上充一千的話費,小王的女朋友也是個淘寶迷,還從網上開了家充話費小店,果斷的接下這個大單,手動充值,沒過兩分鐘,給小王打電話,充上了,喜滋滋的說這次掙了十二塊錢。

小王心裡狂汗,你掙的有賠的多嗎?

小王也不費話收了線就給喬東城發了短信:團長,任務已完成。

喬東城看了後心想着這網絡還真是個好東西呢,營業廳都關門,這網上還能充話費。

蘇小寧正鬱悶着呢,手機滴滴滴的短信聲,心中一喜,點開來看,一看傻眼了,兩條短信。

第一條:你好,你的號碼使用移動空中充值,充值500元,充值成功,話費餘額508。2元。

第二條:你好,你的號碼使用移動空中充值,充值500元,充值成功,話費餘額1008。2元。

蘇小寧高興了,這那個傻子給她充了這麼多錢呀,這太驚喜了,馬上上QQ把簽名換成:大愛,不知那個秀逗了的傻子給老子充了1000話費,太有喜感了。

好吧,她這邊樂了,喬東城那邊看着更新的簽名,臉黑的不能再黑了,果斷的改了簽名:剛給一個傻子充了一千的話費,肉疼。

肉疼這個詞,還是有一次,他看蘇小寧老打,不明白什麼意思,蘇小寧說就是很心疼的意思,他活學活用就記下了。

蘇小寧這邊也看到他更新的簽名了,囧囧有神的盯着那簽名看了半天,火冒三仗的,靠,傻X呀,現在充話費都有活動的,充一百送二十好像,她剛想明天讓喬東城給買張一百的充值卡就成的了,那曾想,靠,氣死她了,空中充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不送的了。

火速的打了某個男人的電話,電話剛接通,噼裡啪啦的就罵了起來:“喬東城,你是傻呀還是笨呀,誰讓你給老子充值的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充一百送二十,一千塊分着充能送二百塊話費呢,你說你多管閒事幹嘛呀。”

這邊喬東城接到小女人的電話高興的不得了,雖然聽着小女人罵他傻罵他笨,他也樂,早知道就早給充話費了。

“喂,你還笑,你還有臉笑呢是不是?”蘇小寧在這邊氣得跟什麼一樣,聽着那邊男人的低笑。

還是低低的笑聲,蘇小寧氣極的大喊:“說話呀,笑什麼笑,本來就傻再笑更傻了。”

喬東城這才停住笑了,不過開口的第一句話又把蘇小寧氣得差點吐血:“這可是你先給我打的電話。”

蘇小寧被他這一句話給嗆的差點沒嗆着口水:“我…。”沒了聲音。

喬東城也怕小妻子又鬧性子,好不容易好幾天了,終於聽到小妻子充滿活力的嗓音,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老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試探性的問着,心裡盼着小女人早點回來。

“不回。”蘇小寧板着一張臉還在氣着呢。

“老婆,你在生氣嗎?”喬東城故意的問。

“對,我在生氣,非常的生氣,特別的生氣。”蘇小寧狠狠的說着。

“老婆,那你爲什麼生氣呢?”喬東城很無辜的問着。

“我,你說我怎麼生氣呀,你到底會不會過日子呀,那有人充話費這樣充的。”

喬東城想也沒想的張嘴就來:“老婆,你別生氣,其實一千塊話費也只花了二十二塊錢的。”

蘇小寧呆住:“什麼意思?”

喬東城笑着回答:“今天我買了一注3D的彩票,中了一等獎,九百八十塊,我看你沒話費了,就讓小王明天給充的,小王說他女朋友可以在網上充,於是就給充了,明天我去把彩票兌了,不就相當於二十二塊錢充了一千的話費嗎?”

蘇小寧愣:“這倒也是,那就算了,不和你計較了,你真中獎了呀,你怎麼就買一注呢,你不會買十注一樣的,那不就中九千八了嗎?”

喬東城囧,其實他一注也沒買的,只不過順口說的,還中十注呢,想多美的事吧。

“老婆,下次我一定會記得買十注。”喬東城保證着,明天一定去買十注彩票,不能騙老婆的。

“恩,這還差不多。”蘇小寧順嘴應着,躺在牀上,看着窗外的星空,北京那邊,也是這樣的星空嗎?

“老婆,我想把家屬樓的房退了,搬到單身宿舍去住,你看行嗎?”

蘇小寧想到家屬樓心裡就難過:“行呀,你一個人住單身宿舍最合適了。”

“老婆,我這三天都在加班,天天開會,煩死了。”喬東城又說。

蘇小寧不知要怎麼接話:“那是工作,好好工作。”恩,這話說的有點像大人給小孩講好好學習一樣的。

“哦,那我聽老婆的,明天開會就不玩遊戲了。”

蘇小寧囧:“你開會還怎麼玩遊戲呀,你會玩什麼遊戲?”

“老婆,那是學習的,我都提前學習過了的,組織他們學習的,他們學習我沒事就玩遊戲了,我玩的偷菜的,老婆,你的菜都沒種,我想偷都偷不了。”

蘇小寧這下是真的被雷到了:“偷菜?QQ上的偷菜?”

喬東城點點頭:“老婆,你把你的菜也種上,讓我去偷好不好?”

蘇小寧愣了一下,喬東城剛剛那語調,剛剛那語氣,還有話,是在給她撒嬌呢嗎?

見蘇小寧沒答話,喬東城接着說:“老婆,聽說林夏好像要訂婚了,不知道是誰不同意,這會兒鬧得可兇了,林夏不是和霍水在一塊的嗎?訂婚了霍水怎麼辦呀?”喬東城說的很鬱悶的樣子。

蘇小寧一聽這個來勁了:“真的假的?”

喬東城很認真的回答:“好像是真的,林夏也好幾天沒來上班了。”

“那你問問,打聽一下,快點了,我比較好奇的。”蘇小寧催促着。

“老婆,這樣八卦好像不太好吧。”呃…他先前訓過範宏偉說別八卦,怎麼這麼會兒自己卻在這八卦起來了呢。

“你問問唄,老公,老公,你快點問下了。我先掛了,你快問完給我打過來了。”不能怪她這麼着急呀,霍水明顯的對林夏有意思的,怎麼能就這麼滴林夏就和別人訂婚了呢。

電話被掛掉了,喬東城拿着手機,聽着嘟嘟的斷線聲一陣的懊悔,怎麼就那麼嘴快呢,沒事說這幹嘛呀,哎。

認命的拿起手機給林夏打了個電話,關機,回來後就給林夏打過一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林夏說過幾天,沒說具體的,就收了線。

這會兒關機了怎麼辦?想了想,都是一個圈子的,林家在京城也是大戶,林家唯一的兒子訂婚,那估計很多人都知道的。

打了個電話給紀東:“東子,忙着呢嗎?”電話那邊是一陣吵鬧聲,還有女人的哭聲。

紀東這會兒正在家裡呢,紀小北不見了,家裡鬧翻天了。

“東城,有事嗎?”

喬東城笑着問:“打擾你了吧,出什麼事了?”

紀東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回:“沒事,我小媽在哭呢,小北不見了,找不到了?”

喬東城一怔,紀家那小爺不見了:“多長時間了,是不是去同學家了還是?”

“找不到,他身份證都在家裡呢,人不見了,一天多了,北京城快翻個天了,也沒見人。哎,不管了,交給警方找了。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紀東皺眉問,喬東城一般沒事不給他打電話,一打電話肯定有事。

“是不是紀南又鬧什麼事了?”紀東猜測着,他這當大哥的也真心的累,下面一個妹妹,兩個弟弟就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喬東城趕緊開口否認:“紀南沒事,和朋友去長沙玩去了,東子,你也別太操心了,他們都長大了,你還天天管着護着呀。”喬東城勸着。

紀東嘆口氣:“有什麼辦法呀?對了,你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累一天了,困的要死,昨天一夜沒睡。”

“我就想問下,你知道林家的事不,林夏是要訂婚了嗎?和那家姑娘訂的?”喬東城有點不好意思這麼八卦的。

紀東聽後愣了一下:“你怎麼會關心這個?”

喬東城嘆口氣:“林夏有個小女朋友和我老婆是好友,這不讓我問問的,林夏手機關機了我就問下看你知道不。”

紀東低低的笑着,真心的爲喬東城高興,這種八卦的事情,喬東城以前可不會聽更不會問的,想必是那個蘇小寧真有點能耐,讓喬東城上了心的。

又是一嘆:“能不知道嗎?林家和許家結親的,許安寧呀,紀小北的心上肉,一聽說許安寧要訂婚,這小子就給瘋了一樣,去炸了人家的訂婚現場。這事鬧得可有點大了,還好沒有人員傷亡,他倒好,給我跑了。”

喬東城愣,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收了線。

喬東城給蘇小寧打過去,很快蘇小寧就接了,接了就開始抱怨:“怎麼這麼久呀。”

喬東城嘆口氣:“我問的紀東,林夏確實訂婚了,不過估計是沒訂成。”

蘇小寧問:“怎回事?”

喬東城開口:“訂婚的對像是許副市長的大女兒許安寧,是紀東的弟弟紀小北的青梅竹馬,紀小北不服氣,炸了人家的訂婚現場。”簡單的說了一遍他知道的。

“啊…紀小北,你確定是紀小北嗎?我見過的那個紀小北?”蘇小寧激動壞了,偶滴個天呀,炸了人家的訂婚現場,那個像天使一樣的大男孩嗎?她簡直不能相信。

喬東城皺眉:“你認識他?”

蘇小寧點頭,把火車上的事給喬東城說了一遍,喬東城聽後皺着眉頭:“以後再見到他,離他遠一點,這小子就是一個瘋子,還天使呢,惡魔還差不多。”

蘇小寧喃喃的說:“怪不得他說命運是握在自己手中的,愛情也是要爭取的呢。”

“老婆,別說別人了,說我們吧,你到底什麼時候纔回來呀?”喬東城着急着問,講了一個晚上了,都沒講到這個。

蘇小寧咬咬脣:“我想多待幾天,爸媽可能要在這邊呆好久的,我想陪陪他們。”蘇小寧把蘇爸和蘇媽媽想在這邊投資的事情給喬東城說了一遍,喬東城聽後開口:“恩,投資可以,也沒有必要就要呆在那裡,可以請人管理就行了,你回頭問爸媽,需用錢不,咱們的錢放那也是放,給爸媽投點資也不錯。”

蘇小寧聽他這麼說心裡曖曖的,倒不是說因爲錢,而因爲喬東城有這份心,她就覺得足夠了。

“嗯,回頭我問問他們,這邊空氣可好了,我都不想走了。”蘇小寧感嘆着,呆在這麼風景秀麗又純樸的地方,她真的不想回那囂鬧的大城市了。

“不行,今天週一,你最晚週五給我回來,不回來我就去把你抓回來。”喬東城沉聲說着。

“哼,那我就等你來抓。”蘇小寧傲嬌的回道。

“老婆,乖了,聽話,早點回來吧,你還得上班呢,忘記了嗎?”喬東城也就是這麼一說,倒不是真的想讓蘇小寧回來工作的,上次見過韓主編後,又遇上李晶晶,喬東城想着,不如不去軍報了,等蘇小寧回來,要還想工作就去紀東那裡找個活好了。

說起上班,蘇小寧就眉頭皺的死死的:“知道了。”不高興了的表現。

後來又聊了一會兒,不過大多是喬東城在說了,蘇小寧都只回一個字還是兩個字的。

喬東城今晚的話好像特別多,似乎要把這幾天沒有說的話一次性全說完一樣的。

“老公,我困了,你哄我睡覺吧。”蘇小寧聽了半天喬江城東拉西扯的,手機都發燙了,這男人還在那講着呢,於是開口說困了。

喬東城高興的笑聲傳來:“好,我哄老婆睡覺嘍,恩,我想想要怎麼哄呢。”

“老公你給我唱流行歌曲吧”蘇小寧提議,聽喬東城唱過軍歌,可是沒有聽唱過流行歌曲,喬東城的嗓音很好聽,很有磁性,要唱起流行歌一定也很好聽。

喬東城抓耳撓腮的,他不會唱呀,想了想好像會那麼幾首吧。

於是就哼唱了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一首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優美的曲調,動人的歌詞,蘇小寧眉眼舒展,脣角含着笑,甜甜的進入夢鄉。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靜靜的躺在牀上,聽着話筒裡傳來的小女人的均勻的呼吸聲,心裡美美的,手機提示着電量不足,喬東城低嘆一聲,對着話筒輕輕的親了一下:“老婆晚安,我愛你寶貝,做個好夢。”

掛了電話,把手機充上電,看了眼時間,時針已指向一點鐘了,這個夜晚,星空似乎格外的明亮,照的人心裡的都亮堂堂,美滋滋的。

喬東陽這會兒還沒有睡,他坐在醫院外面的涼亭裡,林樂樂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醫生說腳可能可落點小毛病,林樂樂下午的時候又哭了一下午,哭到最後睡着的時候,嘴裡還喊着大哥的名字。

喬東陽失落極了,他對樂樂姐表白過了,表示他願意照顧她的,可是樂樂姐只是一直的哭一直的哭,並沒有給他任何的答案,可她睡前和睡夢中,每次出口的都是大哥的名字。

他來到這個世界,是一個精子與一個卵子的錯誤結合。就因爲這個錯誤的結合,讓他的生命蒼茫而又灰暗。林樂樂,是他孤寂的成長中,唯一的曙光。

擡頭看向夜空,他多想讓這個女人幸福呀,年少時,他發誓他長大了要掙很多錢,給樂樂姐買很多東西,讓她成爲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樂樂姐。

可是她卻不需要他給予的,她心裡想的嘴上唸的只有一個人的名字,他的大哥。

昨天他回學校的時候遇上白雪了,那個清靈剔透的姑娘笑顏如花的和他打招呼:“喬老師,我們的作業您好長時間沒有審批了。我都放在你的宿舍了。”

而後不等他回答,轉身離去,一身白衣似雪般的隨着走路的步伐飄逸着,他彷彿看到年少時,樂樂姐那一身白裙長髮飄飄的模樣。

搖搖頭不去想這些了,狠狠的抽了幾口煙,這才起身往樓上走去,從口袋裡掏出口香糖嚼了一片,樂樂姐不喜歡聞見煙味,所以他每次抽完煙都要在外面呆好長時間纔上去的。

夜空裡,繁星點點,把路上照的異常的明亮,夏風吹來,他伸手搓了一露在外面的胳膊,還有點冷,月光下,他蕭瑟的背影被拉得長長的,拖成了一條黑影,一動一動的往前挪動着。

走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拿出手機,忍不住的給大哥發了條短信:大哥,還是希望你能親自來勸勸樂樂姐和我一起離開這裡。

他想好了,不管怎麼樣,他要帶樂樂姐離開這裡,離開有大哥的地方,這樣樂樂姐興許就會慢慢的忘記大哥了,他不在乎樂樂姐會不會和他在一起,只要她能開心快樂就可以了。

他們可以去國外,也可以在國內,可以去樂樂姐喜歡的任何地方生活,如果樂樂姐願意,他就娶她爲妻,如果樂樂姐不願意,那他就像弟弟一樣照顧她,一直到樂樂姐找到幸福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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