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哦,爲什麼對上這個男人之後她總是智商下線?
喬安想不通。
不過見那雙被傷疤都破壞不了魅惑的眼睛,喬安突然找到了理由。
肯定是凌昊煜那傢伙到處放電造成的。
她就說嘛,自個一純爺們怎麼突然會覺得凌昊煜那傢伙挺帥的,不都說異性相斥麼。
可憐的凌昊煜,不知道自己追求的人總是轉不過男女的彎,總是很自然的把自己放在男人的位置上。
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讓喬安認可自己的女性身份,他就是追求一輩子也沒啥結果的。
畢竟喬安她不是個彎的啊,搞基神馬的,做夢也沒想過。
“別把你追女人的那套用在我身上,庸俗!”喬安哼了一聲,撇過頭,不再看凌昊煜,以防那傢伙用那雙眼睛對付她。
既然發現了敵人的武器,自然是讓他用不上。
凌昊煜臉頓時就黑了,眼睛一眯,表情變得非常危險,“喬安,你是女人!”
如果不是顧忌着動作太狠喬安反彈,凌昊煜絕壁毫不客氣地撲倒她,先壓了再說,省的她總是找不到自己的性別定位。
喬安縮了縮脖子,莫名覺得寒風陣陣,不過她也是塊硬骨頭,如果凌昊煜柔聲細語跟她說,或許她還能稍微回他一句,但就衝他現在陰測測的態度,喬安決定接下來一週都不理他!
喬安灰常委屈。
所有人都說:喬安,你是女人!
連科學都證明,她是個女人。
可她明明用男人的身份生活了五年啊,吃飯蹲着吃,喝酒對瓶吹,學了焊工,工地上到處跑,上廁所也一直都是跑男廁的。
可突然有一天冒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對她說:喬安,其實你是個女人。
她沒崩潰都是好的,這要是擱別人身上,不定成什麼樣子了,也就她鐵打的,男人也能當,女人也做的。
其實說實話,喬安現在對自己女人的身份真沒什麼歸屬感,總是忍不住不穿內衣到處蹦躂,去公共廁所總是下意識的去男廁,也習慣了男人大大咧咧的說話做事,哪怕是跟凌昊煜共處一室,也沒覺得自己跟他有什麼區別。
凌昊煜勒令她留長了頭髮,現在剪了個男人頭,現在頭髮已經留的半長,看看能扎個小揪揪;凌昊煜不許她真空到處跑,必須要穿胸罩;凌昊煜不許她只穿着背心四處蹦躂;凌昊煜不許她上男廁、不許她調戲女人。
天知道五年養成的習慣哪是一時半會就能改的過來的。
每天早上她都穿着個背心一條大褲衩在客廳晃盪,下意識的忘卻了內衣。
每次凌昊煜見了臉就黑了。
有時候被逼的急了,喬安真想直接把胸罩扔凌昊煜臉上。
天知道那東西穿着有多不舒服,就跟被人扼住喉嚨一樣,呼吸不上來。
她討厭走路跟鴨子似得,討厭每次出門都得揹着個包包,討厭吃飯小口小口的,討厭不能大嗓門的叫喊,討厭穿着礙事的裙子連跑都是個問題,尤其討厭還地穿高跟鞋,那東西根本不是人穿的,往往走不了多少路腳疼的不像是自己的。喬安討厭做女人,做女人太麻煩,完全沒有做男人好。
有時候被凌昊煜逼急了,她甚至想去做變性手術,如果不是怕疼,不定她走就去做了。
凌昊煜完全想不到,他只是用嚴格的要求讓喬安找會做女人感覺,卻逼的她遲到的叛逆期冒出來了。
老天作證,他真的沒什麼壞心思。
就是覺得可能淑女的教養方式會讓喬安對女人的認同感更強烈一些,而且喬安現在相當於再一次學做女人,也就是說她現在就相當於是一張白紙,而他就是在那張紙上作畫的人,所以每一次下筆他都相當慎重。
爲了在那張紙上做出完美的畫,他甚至在閒暇之餘專門去學了相應的課程,鬼知道在一大堆女人中間就他一個男人多麼尷尬,但爲了喬安,他硬是忍下來了。
他很珍惜喬安,所以想把她畫的更精彩。
爲此他不惜同化成了半個女人。
凌昊煜很累。
葡萄莊園的事情雖說有傅越寒,但傅越寒在行政這方面沒什麼天賦,他最喜歡的就是釀葡萄酒,剩下的事情都是凌昊煜在處理。
尤其是這個月份,葡萄陸續成熟,而傅越寒也研究出一種新品種,再加上還有樂小汐的事情,喬安的事情,各種事情湊在一起,他隔三差五的要飛國外,儘快處理了那裡的事情就要飛回來。
生怕自己走了喬安生活不適應,樂小汐受委屈。
他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幾個人的用,在國內他也不是完全閒着,還有生意要談,而且他還有自己的產業,不是光靠着喬安的葡萄莊園活着,也需要去做事情。
閒暇時候還要去上課,專門學怎麼做一個優雅女人的課程。
凌昊煜很累,身體累,心理也累。
喬安沒有一點進步。
每次他提出意見都能感覺到喬安的怨氣,其實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這麼逼她,可有的事情真的沒辦法忍。
就像在家裡她總是穿着背心大褲衩這事,他不介意,只要她覺得舒服,怎麼穿都可以,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但像每次在公共廁所上男廁這事他就忍不住了。
喬安是個女人,去男廁就是讓別的臭男人佔便宜啊。
還有跟別人對瓶吹的臭毛病,天知道他多少次在酒吧裡把喝的爛醉如泥的喬安扛回來了。
更過分的是,她一點都不配合自己的行動,總是跟他唱反調。
學習的課程如果他不督促,就永遠都不會自覺的去學習。
穿裙子、穿高跟鞋的事情他也沒辦法,既然生存在這個社會上,就要學會必要的妥協,喬安是葡萄莊園的莊主,怎麼可能永遠生存在他的庇佑之下,總要去參加一些宴會什麼的,那個時候總不能一個背心一條褲衩趿拉着拖鞋去吧。
他也沒想讓喬安一直穿着裙子高跟鞋。
他做明星的時候接觸過不少女明星,只要高跟鞋是女人的靈魂,但是如果穿的時間過長,對女孩子的腳不好,所以他也只是在特定的時候要求喬安穿高跟鞋,平時哪怕她穿着拖鞋他都不管。
可他做出的努力,喬安並沒有看在眼裡,她依然我行我素,覺着凌昊煜所做的都是在逼她。
逼她承認自己是女人,逼她學習勞什子禮儀,比她穿裙子穿高跟鞋,逼她穿內衣。
或許在她心裡,凌昊煜生來就是爲了逼迫他的。
幸好現在凌昊煜雖然能感覺到喬安耳朵反抗,但不曉得她內心的活動,不然非得鬱悶死。
他費盡心思的想要給喬安那張白紙做最好看的畫,她卻寧願聊聊兩筆來副簡筆畫。
兩人的追求根本不相同,而且還因爲自己的嚴厲,讓喬安產生了抗拒。
如果他知道,絕對會委屈死的。
而現在,他則是在思考,是不是要下一劑猛藥才能讓喬安意思到,她是貨真價實的女人,而非男人。
這個小女人,總是變着法的讓他生氣。
可面對她的時候,凌昊煜再大的氣都消失了。
尤其看着她那雙狡黠的眸子,凌昊煜根本氣不起來。
只能心裡暗歎一聲,是自己欠了她的。
所以在她氣哼哼的扭頭只給他留下一個黝黑的後腦勺時,凌昊煜只能無奈地笑笑,抹了把臉回房間睡覺去了。
他這兩天很忙。
昨天剛剛去了首都,談了一筆生意。
昨天晚上大半夜才返回來的,而且他擔心樂小汐的事情,一直都睡不好覺,現在腦袋有些疼,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他現在可是孤寡老人,沒人擔心他的身體。
喬安支棱着耳朵聽了半晌,聽着凌昊煜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把身體窩在沙發上,臉上鮮活的表情灰暗了下去。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凌昊煜的疲憊,只是有的時候委屈上來了,她根本管不住自己啊。
呆呆的拿着平板,也不管上面的彈幕刷刷的過。
好半晌,她才使勁晃了晃頭,讓自己恢復平靜。
努力讓自己把所有東西都扔在腦後,
然後靈巧的手指在屏幕上劃過,跟着大傢伙一起湊熱鬧。
屏幕上的樂小汐很無奈的抽搐着嘴角讓導購員給她把衣服都包了起來,橘子小朋友更是被迫穿着可愛的小熊裝。
喬安輕輕笑出了聲,手指在屏幕上橘子緊繃的小臉上撫了一下,觸手的冰涼讓她的思想恍惚了瞬間。
凌昊煜說,橘子是雷勁琛的孩子。
其實哪怕他不說,大家也能想得到的,橘子跟凌昊煜實在太像了,她甚至懷疑,把雷勁琛小時候的照片拿出來可能就跟橘子一模一樣的。
凌昊煜很疼橘子,每次出差回來都會給橘子帶很多好吃的,因爲橘子病情的事更是急的頭上都冒出白頭髮了,有一段時間,她大半夜出來喝水的時候看到凌昊煜的房間燈還亮着,而第二天他總是拿着一堆醫學資料查看。
喬安對那些不是很懂,但是隱約聽他說,想要弄個專家團隊給橘子做手術。
專家團隊啊。
喬安晃了晃神,豈是那麼容易組建的。
凌昊煜對樂小汐很好呢,對橘子好,大概是因爲他是樂小汐的孩子?